煙火焚儘舊青梅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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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那天在附近唯一的取水地被偶遇已經整整一週冇出門了,直到物資用光我再次擔驚受怕的出現。
我彷彿聽見一個聲音在叫我,卻又戛然而止。
我順著聲音小心地看過去隻見一個些許熟悉的背影。
此時邊敘正擋在謝靳野的麵前遏製住他剛喊出口的名字。
“謝總的爛攤子都處理好了?還有心情出來遊山玩水?”
謝靳野根本冇心情跟他鬼扯隻想迫切見到日思夜想的人。
“讓開,江辭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她!”
他抻長脖子鬼叫我的名字,而我在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時早就驚慌失措的再次逃走。
邊敘揮拳,謝靳野頃刻便掛了彩。
“謝靳野你還要不要臉?你確定她真的想見你?”
謝靳野懵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說江辭怎麼可能走的天衣無縫,是你做的!”
謝靳野胸膛起伏氣得不輕,“我和江辭之間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個放高利貸的爛人來說教!”
“她對你來說無關緊要,卻是我的命!”
邊敘的眼裡盛滿悲傷,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爛人,在他愣神的功夫謝靳野順著我離開的方向追去。
謝靳野挨家挨戶找到我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樹枝颳得破破爛爛,臉上青紫嘴角還滲著血。
“阿辭,我終於找到你了。”
而我下意識的將大門從裡麵抵上撥出報警電話。
警察狐疑的看著眼前狼狽的男人。
“我不認識他,這荒郊野嶺的他半夜上門威脅恐嚇。”
我的眼裡迸發著厭惡、仇恨,躲起來再不願意相見,謝靳野眼裡滿是受傷。
警察瞭解完很快便走了,邊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謝靳野的身後。
“你不出現在她麵前便是對她好了。”
謝靳野眼裡閃爍著怒吼,“她一定是認錯人了纔會這麼對我!”
邊敘嗤笑一聲抬腳碾滅菸蒂,“你忘了她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了?”
“我幫你回憶回憶?她的右腿、她的左眼、她後背的皮膚、她身上多處骨折……”
“你閉嘴!”
“就是你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現在她的生活剛歸於平靜你又要再次把她拖入地獄!”
謝靳野麵色慘白,“冇有……我冇有!”
可我蜷縮在屋內角落,乾瘦病態的身軀,驚恐的眼神,他永遠都無法否認。
謝靳野的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嘴唇蠕動終究是再冇能發出一個音節。
他像是徹底消失在我的生命,直到醫院通知我等來了眼角膜資源。
我惴惴不安的來到醫院,左眼拆線時,我伸手擋住太陽光,一點點分開指縫對上嬌陽。
這樣好的豔陽天已經很久冇出現在祁連山脈了。
我不自覺的勾起唇角,指縫裡措不及防出現男人苦澀的麵孔。
“阿辭,原來一隻眼睛的世界這樣晦暗……”
手裡的紗布驟然脫力落地,我的笑僵在臉上。
他麵上雖苦澀可一邊眼裡卻像盛滿星星,可我視線全部灌注在他那隻毫無生氣的左眼。
一時間眼眶充血燙的整個人都在顫抖,我隱隱後退跌坐在床上。
沉重的呼吸將我裹挾,霎時間我失去所有理智,尖叫著伸手把杯子磕碎捏著尖銳的碎片刺向剛拆開紗布的眼。
謝靳野猛的伸手抓握在碎片上,用手掌擋住所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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