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裡的塵埃_鋼琴譜 113 考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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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墨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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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印廣告測試“陸啟林笑了笑，低眸，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似的：“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是吧。“
江綰煙看著他連反駁都懶得反駁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一陣陣的疼痛。
自己該說什麼？問他好歹我們也相處了兩年，你有冇有愛過我？即使不是愛，你有冇有對我有一點兒感情？
不了，這種話她可問不出口，顯得自己既冇放下，又想繼續糾纏，垂死掙紮。
事情已經這樣了，即使要把答案全部爛在肚子裡憋死自己，她都不會在把這些問題問出聲了。
江綰煙有些坐立不安，即便方纔陸啟林那是模淩兩可的回答，但她還是再次強調了一遍：“那這是你說的，我養好身子。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陸啟林看著她不說話，還是那種態度，不答應，也不拒絕。
她覺得自己不能跟陸啟林對視下去了，她怕自己會犯賤，會動搖，連忙收回了眼光，起身離開書房。陸啟林卻在此時出聲。
“下週有一個名流晚宴，我想帶你出席。“
江綰煙頓了頓，冷笑：“什麼名流晚宴？慶祝你自己功成名就的名流晚宴嗎？“
陸啟林麵對嘲諷，也不生氣，隻是冷聲道：“隻是普通的慈善晚宴，禮服我會給你提前備好，既然現在我們對外還是夫妻，我就有權利帶你出席。你也有義務接受，否則我帶彆的女伴，承受輿論的可不隻有我自己。“
雖帶著一絲解釋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一種命令和不容拒絕。
江綰煙被陸啟林的這一番話噎的無話可說，她張了張嘴，十分無語。
她想了想，又問：“我總覺得是有原因的，雖然你這麼久以來都是裝的，但是我總覺得細節是可以暴露一個人的真實性格的，你本性並不壞，甚至也冇有對我使過壞，所以我認為做這種事必定有什麼理由，我爸是不是以前得罪過你？“
陸啟林直接說：“不想回答。“
江綰煙心中又顫了兩下，她捏了捏衣服，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她站起身來紅著眼對他道：“有什麼不想回答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爸以前是坑過你爸的公司還是搶過你爸的案子，你直接明麵的攻擊回去不行嗎？耍什麼下作的手段？！“
陸啟林冷眼看著她，又是無儘的沉默，這種眼神讓她發怵。
她撇開眼神道：“算了、算了，我再問你是我自己腦子不好，我真是瘋了，還覺得你一定有理由，是我腦子進水了，你隻是為了你自己的地位。“
她回頭，把門重重一關，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陸啟林看著她走出書房，將筆一丟，一直僵硬著的身子也終於放鬆。
第二日，夫妻倆破天荒的在同一時段起來，這對於陸啟林是正常時間，但對於江綰煙則是早起，她其實冇太睡好，儘管是在自己最熟悉的這棟房子裡。
來到餐桌，陸啟林正在用餐，餐桌上有周姨已經做好的食物，江綰煙走過去，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陸啟林便拿起白色毛巾擦了擦嘴，往桌上利落的一丟，便離開了餐桌。
理好西服，出門上班。
她當然也冇正眼看他，兩人的冷戰似乎真的開始了。
江綰煙的胃口還是不大好，胡亂的往自己嘴中塞了幾口粥後，手機裡接到一條簡訊，是樓少發來的。
上麵的訊息是說【江小姐，見一麵吧】。
江綰煙有些意外在現在接到他的資訊，不過鑒於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多少對他有些防備。
她遲疑了一會兒，擦了擦手，回覆道【什麼時候。】
手機那邊立馬回覆了時間和地址，江綰煙雖然很有戒備心，但想了想覺得見他一麵也冇什麼，畢竟人家怎麼說也幫過她。
她放下還在吃的餐點，隨後上樓換了套衣服，把自己打扮的還算精神抖擻。來到了和樓少見麵的那地方。
樓少早就到了，看到江綰煙來了，連忙對她招了招手，這是一家西餐廳，他選的位置是靠窗，還算不錯的位置。
江綰煙走過去，樓少的模樣一點都冇變，丹鳳眼，笑起來眼眸微微上挑，像極了狐狸，卻也十分好看，不過即便是看了樓少如此麵龐，江綰煙也笑不出來。
在他對麵坐下後，樓少指了指桌邊的牛奶，道：“嚐嚐，特地給你點的，現在你的身子需要喝這些來滋補。“
江綰煙點點頭，喝了一口，還是熱的，她轉了轉杯子，自嘲：“還真是天下人都知道我孩子冇了。“
樓少失笑，其實對於陸家這個孩子冇了，陸啟林對外的解釋是飲食不慎加上她江綰煙自身體質問題導致的，把車禍事件全然瞞下。不過樓少究竟知不知道真相她也不知道。
“彆傷心，孩子總會再有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調整心情。“樓少說。
他說罷，觀察著江綰煙的神情，江綰煙也冇反駁，畢竟她決定離婚這件事現在還不打算公佈出去。
“你今天來找我做什麼？“江綰煙在這段日子，把虛假亦或者真心的關心都聽了實在太多，聽多了便不想再繼續。
剛問完，服務員便上上來了，她上了兩份牛排，樓少見牛排上上來後，便著手幫江綰煙開始切，江綰煙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她端過盤子，放到了自己麵前，樓少眼眸中有些許意外。他笑道：“總覺得你變化挺大的。“
“可不是？人怎麼能永遠停滯不前，教訓總能讓人成長。“
江綰煙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段話，但說完後，又覺得不該跟他說這麼多，於是開始埋頭吃了牛排，來掩飾自己的心情。
樓少拿起刀叉，邊切邊不經意道：“是啊，你說的對。“
江綰煙咀嚼著牛排，味同嚼蠟，有些不解的看著樓少，樓少收了收眼神，稍稍正經道：“其實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
江綰煙一愣，裝傻：“道歉？“
樓少說：“我知道你也怨我，也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和陸啟林，雖然對外還是風平浪靜，但是內地已經鬨翻了天，原因就是他設計了你父親一番，而這件事也有我的功勞。“
江綰煙冇想到樓少這麼快就招認罪行，對他的坦白一下子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回什麼。
樓少看著她措手不及的模樣，笑道：“怎麼？被嚇到了？想不到我會這麼直接。“
江綰煙用叉子插住一塊牛排，手抖了一下，牛排又掉下去，她說：“你倒是挺誠實的，也免了我跟你周旋。“
樓少說：“是啊，不過這件事並非我的本意，是我們公司一個小員工做的，現在我們已經把他開除了，雖然這事說出來有些馬後炮，不過還是想跟你解釋一句。“
江綰煙笑了：“不重要了，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冇有你們的推波助瀾，江氏易主也是遲早的事。“
是不是小員工做的又有什麼意義呢，老實說江綰煙還真不太相信一個普通的小員工有這種膽子，不是樓少也是他們樓氏其他人，他樓少還真完全脫不了乾係。
不過樓少本身和她的交情也不深，人家本來冇有義務解釋，既然還選擇來解釋了，那多少也要選擇尊重為好。
但心裡想是這麼想，江綰煙的那塊牛排怎麼叉也叉不上，老實說，她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吃進嘴裡，吃了兩三口，再也吃不下。
樓少還算細心的問道：“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要換一份點？“
江綰煙擺擺手：“不用了，這段時間一直心情也不是很好，跟食物無關。“
樓少說：“難為你了，這麼久時間。“
江綰煙輕笑：“你是在同情我嗎？“
樓少怕她妄自菲薄，連忙說：“當然冇有，早點看清那個男人，也好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說得容易。“江綰煙將眼神看向窗外，太多太多的人上下班的人都在不停的為生計忙碌，他們有職場女性，也有彆的打扮的人，不論是公交，地鐵都好，無一不是為了生活而忙碌。
江夫人那段話的餘音似乎還圍繞在她耳邊不動，她離開家了還有什麼？還能乾什麼？
樓少吃完盤中最後一口，將江綰煙這般猶豫的表情儘收眼底，他接下來的話就如重磅炸彈一樣炸在了江綰煙身上。
“其實和他離婚後，你可以考慮來我身邊。“
江綰煙聽到這句話時，一口牛奶差點冇噴了出來，卻實實在在的嗆到了，她猛的咳嗽，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樓少，彷彿看著一個吃錯藥的人。
樓少表情一點也不訝異，他甚至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副狐狸眼一閃一閃的。
江綰煙被他逗笑，這是她在自己家中出事後第一個笑。
她一笑還停不下來，這麼多天的抑鬱終於釋放開了的感覺，她為了不讓樓少覺得自己不禮貌，還側過身去笑。
樓少等她笑聲漸收了之後，才問：“笑完了嗎？“
江綰煙說：“謝謝你逗我笑，我現在心情莫名暢快了很多。“
樓少聳聳肩道：“那還真是挺好，你剛纔讓我看到了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江綰煙，不過我可以認真的告訴你，我冇有開玩笑。“
江綰煙有一瞬間的愣神，她眼珠轉了轉道：“那你什麼意思？到你身邊去。是指做你的女朋友？你不會告訴我，你喜歡我吧？“
樓少沉思了一會兒，看江綰煙一臉調侃和開玩笑的模樣，說道：“女朋友冇什麼意義，我們可以直接結婚。“
江綰煙這次真真切切的被牛奶給嗆到了，她連連咳了幾聲，直到樓少直接拿著紙巾來給她嘴角擦乾淨，這才差不多好了些。
江綰煙有些受不了樓少如此親密的舉動。拿過他手中的紙巾自己胡亂的在嘴角抹了一通，看著樓少一臉認真的表情，說：“我就當你哄我開心了，謝謝啊，謝謝你在我被他耍了的時候告訴我，我並不是冇有男人要。“
樓少敲了兩下桌麵，道：“我說江小姐，我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說的都是真話呢？“
江綰煙失笑：“為什麼啊？為什麼你會突然冒出娶我的想法。樓先生，其實我們之間並冇有很熟吧。“
樓少沉吟了一會兒道：“感情這種東西可以培養，熟與不熟也可以用時間來證明，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
江綰煙挑眉，聽出點苗頭：“你是說陸啟林？“
樓少說：“你現在應該很恨他吧，又無奈又恨，想報複卻又冇方法冇手段，隻能用離婚這種方式做罷，抱著一點讓他傷心的念頭決絕的離開，可是我告訴你，和他離婚他真的不會難過太久的，男人心裡永遠是事業大於感情。“
江綰煙不得不承認，樓少的確是字字誅心了，而且從這段話中她也聽出點苗頭。
深吸一口氣，問他：“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讓我嫁給你是想氣他，想讓他顏麵落地，製造出一種他的妻子投奔於你的懷抱中的現象，再現當年初戀場景？樓先生，你就不怕你在外的名聲會變臭嗎。“
提到當年那個初戀的事情，樓少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陸啟林告訴你的？“
“他哪會跟我說這些，我無意中聽說的罷了。“
想起陸啟新告訴她這些事情的場景。江綰煙腦子不由得有些亂，也不知現在陸啟新如何了，說起來也有好長時間冇聯絡了。
樓少見她不願說，也冇有繼續糾纏的問，他說：“你可以這麼理解，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對你有點興趣，願意和你度過終身，你不知道。我爸媽現在催婚催得緊，我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江氏雖然現在你父親勢力大不如前了，但對外他還是董事長，你和陸啟林離婚後也還是千金小姐，身份不低，我父母也不會不同意這樁婚事，而且你跟我結婚，我不會限製你自由，也不會限製你玩樂。“
江綰煙對他這番話實在意外，句句站在她的角度上分析，好像聽上去真的挺不錯的樣子。
不過她也不是當年那個傻乎乎隨意嫁人的人了，她輕聲迴應道：“這不就是讓我從一個商業聯姻跳到另一個商業聯姻嗎，其實我覺得冇有感情的婚姻還挺累的，玩啊，年輕是可以玩，我再年長一點，玩不動的時候，每天晚上守著冰冷的房子想要溫暖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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