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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245章 牧場驚雷現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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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西北郊的“星願牧場”,晨霧還沒散儘,像一層淡青色的紗裹著連綿的牧草。剛抽穗的燕麥泛著嫩黃,沾著的露珠在朝陽下閃著碎金似的光,風一吹,草葉摩擦出“沙沙”的輕響,混著母羊“咩咩”的叫聲飄向遠方。牧場東側的羊圈旁,鮮於龢正彎腰給母羊係新鈴鐺,紅繩在她指間繞了三圈,繩結是她母親生前教的“平安結”,繩頭垂著的銀鈴一晃,就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像小時候母親喚她“石頭”的聲音。

她穿著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袖口磨出了毛邊,裡麵是件淺粉色的針織衫,領口彆著枚小小的羊形銀飾——那是她弄丟的兒子小時候戴的長命鎖上拆下來的。頭發隨意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臉頰旁,被晨露打濕,貼在她微蹙的眉頭上。她的手指粗糙,指節處有常年握草叉磨出的厚繭,可係紅繩時卻格外輕柔,像是在擺弄什麼稀世珍寶。

“石頭,今天的露水比昨天重,你可得把鈴鐺係緊點,彆讓羊跑丟了。”牧場的老幫工老趙扛著草叉走過來,他穿著件深藍色的工裝褲,褲腳沾著泥點,嗓門像被砂紙磨過,洪亮得能穿透晨霧。

鮮於龢抬頭笑了笑,眼角的細紋擠在一起,像揉皺的紙:“知道啦趙叔,我係了三個結呢,比係我兒子的鞋帶還認真。”話剛說完,她的笑容就淡了些,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銀鈴——兒子丟的時候,腳上還穿著她剛係好鞋帶的運動鞋,鞋麵上畫著小太陽。

老趙歎了口氣,把草叉靠在羊圈欄杆上,從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塑料袋,裡麵裝著兩個熱乎的饅頭:“剛從鎮上買的,還冒著熱氣,你先墊墊肚子。你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再這麼熬,身子該垮了。”

鮮於龢接過饅頭,指尖觸到塑料袋的溫度,心裡暖了暖。她剛想道謝,就聽見牧場入口處傳來“突突突”的馬達聲,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捲起塵土衝了過來,輪胎碾過碎石路,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車還沒停穩,車門就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跳了下來,頭發梳得油亮,臉上帶著道淺淺的刀疤,從眼角斜到下頜,看著凶神惡煞。

“誰是鮮於龢?”男人雙手插在褲兜裡,目光掃過羊圈,最後落在鮮於龢身上,語氣裡帶著不耐煩,像在驅趕什麼礙眼的東西。

鮮於龢心裡一緊,攥著饅頭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力,饅頭屑從指縫漏出來。她站直身子,把牛仔外套的釦子扣到最上麵,聲音有點發顫卻沒往後退:“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男人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張照片,扔在鮮於龢麵前的草地上。照片上是個約莫五歲的小男孩,穿著件藍色的外套,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眉眼和鮮於龢有七分像。“認識他嗎?”男人的腳踩在照片邊緣,鞋底的泥蹭到了男孩的臉上,“有人出錢,讓我把他‘請’回去。”

鮮於龢的眼睛瞬間紅了,她衝過去想把照片撿起來,卻被男人一腳攔住。“你彆碰他!”她的聲音拔高,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砸在草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他是我兒子,你把他藏在哪了?”

“藏在哪?”男人蹲下來,盯著鮮於龢的眼睛,語氣陰惻惻的,“你先跟我走一趟,到了地方,自然能見到他。不過我可提醒你,彆耍花樣,我身後的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他身後的越野車裡,又下來兩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的t恤,手臂上紋著紋身,手裡拿著棒球棍,虎視眈眈地盯著鮮於龢。

老趙見狀,趕緊擋在鮮於龢前麵,手裡握著草叉,雖然手在抖,卻還是梗著脖子說:“你們想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搶人?我告訴你們,這牧場周圍都是監控,你們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馬上報警!”

“報警?”刀疤男嗤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個手機,螢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裡是老趙的孫女,正背著書包站在學校門口,“你孫女叫趙萌萌吧?在紅星小學讀三年級,每天下午四點放學,對不對?”

老趙的臉一下子白了,手裡的草叉“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你……你們想乾什麼?彆碰我孫女!”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整個人都在發抖。

鮮於龢的心沉到了穀底,她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僅抓了她的兒子,還拿捏住了老趙的軟肋。她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的眼淚,抬頭看著刀疤男:“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得保證,不能傷害老趙和他的孫女,也不能傷害我兒子。”

“算你識相。”刀疤男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上車吧,彆耽誤時間。”

鮮於龢回頭看了一眼羊圈,母羊們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都擠在欄杆旁,“咩咩”地叫著,銀鈴的聲音亂成一團。她的目光落在最角落的那隻母羊身上,它的鈴鐺繩上還纏著一根紅繩,是昨天她特意係上去的——那是她兒子小時候最喜歡的顏色。她咬了咬嘴唇,轉身跟著刀疤男往越野車走去,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

越野車一路顛簸,駛出了牧場,往市區的反方向開去。鮮於龢坐在後座,兩邊各坐著一個紋身男,她能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汗味混著煙味,嗆得她喉嚨發疼。她偷偷打量著窗外,路越來越偏僻,周圍的建築從低矮的民房變成了廢棄的工廠,路邊的野草長得比人還高,風一吹,發出“嗚嗚”的聲響,像鬼哭一樣。

“我們這是要去哪?”鮮於龢忍不住問,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

刀疤男坐在副駕駛,回頭瞪了她一眼:“少廢話,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颳得鮮於龢麵板發緊。

不知過了多久,越野車停在了一棟廢棄的麵粉廠前。廠房的牆壁斑駁,上麵寫著的“安全生產”四個大字已經褪色,窗戶玻璃碎得隻剩框架,像黑洞洞的眼睛盯著來人。刀疤男率先下車,示意鮮於龢跟著他進去。

走進廠房,一股發黴的麵粉味撲麵而來,嗆得鮮於龢直咳嗽。裡麵光線昏暗,隻有幾縷陽光從破窗戶裡透進來,照在堆積如山的麵粉袋上,揚起的粉塵在光裡飄著,像細小的雪花。廠房中央,放著一把破舊的木椅子,椅子上綁著個小男孩,正是鮮於龢的兒子石頭!

“石頭!”鮮於龢尖叫一聲,想衝過去,卻被紋身男攔住。

石頭聽到媽媽的聲音,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媽媽!媽媽救我!”他掙紮著想要解開繩子,可繩子綁得太緊,他的手腕都被勒紅了。

“彆激動。”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從麵粉袋後麵走出來,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可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溫度。他手裡拿著個保溫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鮮於女士,我們又見麵了。”

鮮於龢愣住了,她盯著男人的臉,覺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男人笑了笑,走到石頭身邊,蹲下來,輕輕摸了摸石頭的頭,動作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鮮於龢渾身發冷:“鮮於女士真是貴人多忘事。十年前,在鏡海市的‘金茂大廈’,你丈夫是不是從頂樓跳下來了?他跳下來之前,還欠了我五百萬呢。”

鮮於龢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十年前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來。那時候,她丈夫開了家公司,因為投資失敗欠了一大筆錢,走投無路之下選擇了自殺。她以為那些債務隨著丈夫的去世已經一筆勾銷,沒想到,十年後,債主竟然找來了。

“我丈夫已經死了,那些錢……我根本還不起。”鮮於龢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現在就靠著這個小牧場維持生計,彆說五百萬,就算是五萬,她也拿不出來。

“還不起?”男人站起身,走到鮮於龢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鮮於女士,你可彆跟我裝窮。我調查過了,你手裡有一塊地,就在鏡海市的東郊,現在那塊地升值了,至少能賣一千萬。隻要你把那塊地轉讓給我,我不僅能放了你和你兒子,還能把你丈夫的債務一筆勾銷,怎麼樣?”

鮮於龢的心猛地一跳,東郊的那塊地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母親去世前說,那是留給她和兒子的最後保障,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賣。可是現在,兒子在他們手裡,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鮮於龢咬著嘴唇,她知道,一旦把地賣了,她和兒子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時間?”男人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把匕首,在手裡把玩著,“鮮於女士,你覺得你還有時間考慮嗎?”他走到石頭身邊,匕首的刀尖輕輕抵在石頭的臉頰旁,石頭嚇得渾身發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彆碰我兒子!”鮮於龢尖叫著,想要衝過去,卻被紋身男死死按住。她看著兒子恐懼的眼神,心像被刀割一樣疼。她知道,她不能讓兒子出事。

“好,我答應你!我把地轉讓給你!”鮮於龢哭著說,“但是你必須保證,現在就放了我兒子。”

男人滿意地笑了,收起匕首,拍了拍手:“早這樣不就好了。把轉讓合同拿過來。”

刀疤男從包裡掏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轉讓合同,遞到鮮於龢麵前,還遞給她一支筆:“簽了吧,簽完字,你兒子就能跟你走了。”

鮮於龢接過合同,手指顫抖著翻看著。合同上的條款寫得很清楚,她需要無償將東郊的那塊地轉讓給男人,而且不能有任何附加條件。她知道,這是一份不平等的合同,可她沒有彆的選擇。

就在她準備簽字的時候,廠房的大門突然被“砰”地一聲踹開,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槍,大聲喊道:“不許動!都不許動!”

刀疤男和紋身男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想要反抗,可警察已經衝了上來,將他們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銬。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臉色大變,想要從後門逃跑,卻被守在那裡的警察攔住,當場抓獲。

鮮於龢愣住了,她看著突然出現的警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看起來二十五?我們是鏡海市公安局的,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非法拘禁。”

“舉報?”鮮於龢疑惑地看著女人,“是誰舉報的?”

女人笑了笑,指了指廠房門口:“你看誰來了。”

鮮於龢順著女人的手指看去,隻見老趙拄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還有些淤青,顯然是被打了。“石頭媽,你沒事吧?我……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報了警,還把他們的車牌號告訴了警察。”

鮮於龢看著老趙,眼淚又掉了下來,這一次,是感動的眼淚。她走過去,緊緊握住老趙的手:“趙叔,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和石頭。”

老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謝啥,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就是擔心你和石頭,所以才……”

警察解開了石頭身上的繩子,石頭一下子撲進鮮於龢的懷裡,放聲大哭:“媽媽,我好害怕!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鮮於龢抱著兒子,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了,石頭,沒事了。媽媽在,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就在這時,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被警察押著經過鮮於龢身邊,他看著鮮於龢,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鮮於龢,你彆得意!就算我被抓了,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和你兒子,遲早會死在我手裡!”

鮮於龢看著他,眼神裡沒有了恐懼,隻有堅定:“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用法律的武器保護我和我的兒子,你欠我們的,遲早要還回來。”

警察把男人押了出去,廠房裡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鮮於龢抱著石頭,坐在地上,看著窗外的陽光,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地生活,保護好自己和兒子,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他們。

就在這時,石頭突然拉了拉鮮於龢的衣角,指著她的牛仔外套口袋:“媽媽,你的口袋裡好像有東西在響。”

鮮於龢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銀鈴——正是她早上給母羊係的鈴鐺,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了她的口袋裡。銀鈴在她的手裡輕輕晃動,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像在訴說著什麼。

她看著銀鈴,又看了看懷裡的兒子,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知道,隻要她和兒子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未來的路或許還會有坎坷,但她相信,隻要心中有光,就一定能走到光明的地方。

突然,廠房的屋頂傳來“哢嚓”一聲響,一根生鏽的鋼管掉了下來,直奔鮮於龢和石頭而去。鮮於龢眼疾手快,抱著石頭往旁邊一滾,鋼管“哐當”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一片麵粉。她驚魂未定地看著鋼管,心臟還在“砰砰”地跳著,剛纔要是慢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她抬起頭,看著屋頂的破洞,不知道這隻是個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她緊緊抱住石頭,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她知道,這場風波還沒有結束,接下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警察聽到聲響立刻圍了過來,領頭的女警蹲下身檢查鋼管,指尖蹭過鏽跡眉頭緊鎖:“這鋼管鏽得厲害,但切口處有新磨的痕跡,不像單純的老化脫落。”她轉頭吩咐同事,“去屋頂看看,順便排查周圍有沒有可疑人員。”

鮮於龢抱著石頭的手臂又緊了緊,石頭埋在她懷裡,小聲問:“媽媽,是不是壞人還有同夥呀?”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儘量溫柔:“不怕,警察叔叔阿姨會保護我們的。”可心裡的不安卻像潮水般翻湧——白色西裝男說的“他的人”,難道真的就在附近?

老趙拄著木棍走到她身邊,看著地上的鋼管臉色發白:“這要是再偏一點……”他沒說下去,隻是重重歎了口氣,“石頭媽,要不你和石頭先去我家暫住幾天?牧場那邊我幫你看著,總比在這裡擔驚受怕強。”

鮮於龢剛想開口,女警拿著一份筆錄走了過來:“鮮於女士,關於白色西裝男的身份我們已經查到了,他叫林坤,是做地下借貸生意的,手上還有好幾起非法拘禁的案子。不過我們調查發現,他背後好像還有個更隱蔽的團夥,這次抓他可能隻是端了個小據點。”她頓了頓,遞過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接下來幾天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麼可疑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鮮於龢接過名片,指尖攥得發白。她看著懷裡漸漸平複下來的石頭,又想起東郊那塊母親留下的地,心裡忽然有了主意。等做完筆錄,她抱著石頭走到女警身邊:“警官,我想跟你們說說那塊地的事。”

她把母親當年留下的地契影印件遞給女警,指著上麵的標注:“這塊地底下好像有個老倉庫,我媽生前說過,裡麵放著她收藏的一些舊檔案,或許……能找到林坤他們團夥的線索。”女警眼睛一亮,立刻安排人手去東郊地塊勘察,同時派了兩名警察護送鮮於龢和石頭去老趙家。

坐在警車上,石頭趴在車窗邊,忽然指著窗外喊:“媽媽你看!是牧場的羊!”鮮於龢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幾隻母羊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了牧場,正沿著路邊慢悠悠地走,脖子上的銀鈴“叮鈴叮鈴”響著,紅繩在風裡飄得格外顯眼。她忽然想起早上係鈴鐺時的場景,那些平安結,原來真的在悄悄護著她和兒子。

到了老趙家門口,老趙的老伴早已在門口等著,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快進來暖暖身子,石頭彆怕,奶奶給你煮了雞蛋。”石頭怯生生地拉著鮮於龢的手,跟著走進屋裡,屋裡的暖光讓他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下來。

鮮於龢看著兒子喝粥的模樣,心裡的石頭稍稍落地,可耳邊總想起林坤臨走時的威脅。她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夜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銀鈴。忽然,手機響了,是女警打來的:“鮮於女士,我們在東郊地塊的老倉庫裡發現了一批賬本,上麵有林坤團夥非法放貸的證據,還有幾個沒被抓獲的成員資訊!”

鮮於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那些人會不會來報複?”女警的聲音很堅定:“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巡邏,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另外,關於那塊地,我們會幫你申請法律保護,不會讓任何人再打它的主意。”

掛了電話,鮮於龢轉身看向屋裡,石頭正和老趙的孫女一起玩積木,笑聲清脆。她走到兒子身邊,蹲下來抱住他:“石頭,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怕壞人了。”石頭抬起頭,手裡拿著一塊紅色的積木:“媽媽,我們以後還能回牧場嗎?我想給小羊喂草。”

鮮於龢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笑著點頭:“當然能,等我們把壞人都抓起來,就回牧場,媽媽再給你係一個平安結,好不好?”石頭用力點頭,把紅色積木遞到她手裡:“媽媽,那這個給你,像小羊脖子上的紅繩一樣。”

她接過積木,心裡忽然充滿了力量。不管接下來還有多少風浪,隻要她和兒子在一起,隻要身邊有老趙這樣的好心人,有警察的保護,就一定能闖過去。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落在她手裡的紅色積木上,像一道小小的光,照亮了往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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