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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裡的褶皺 第263章 茶館壺碎現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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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海市老城區的“忘憂茶館”,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發亮,泛著墨色的光。茶館門口兩株百年老桂樹,枝椏遒勁,細碎的金黃花瓣落在青瓦上、門簾上,風一吹,簌簌作響,混著巷子裡賣糖炒栗子的吆喝聲,還有遠處修車鋪傳來的叮叮當當聲,織成一片熱哄的市井煙火。

茶館的木門是深褐色的,上麵刻著模糊的雲紋,推開門時“吱呀”一聲,像是在訴說著經年的故事。屋裡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茶香,是普洱的醇厚混著龍井的清甜,還夾雜著老木頭的陳舊氣息。八仙桌擦得鋥亮,桌麵的木紋裡藏著歲月的痕跡,幾張竹椅歪歪斜斜地放著,椅背上搭著顧客落下的舊圍巾,毛線球掉在地上,被往來的人踩得滾來滾去。

宗政?正給李伯斟茶,紫砂壺傾斜,琥珀色的茶湯緩緩注入白瓷杯,在杯底打轉,泛起細密的泡沫。李伯坐在靠窗的位置,花白的頭發亂糟糟地頂在頭上,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袖口磨出了毛邊。他端起茶杯,手指關節粗大,布滿了老年斑,湊到嘴邊輕輕吹了吹,熱氣模糊了他的老花鏡。

“丫頭,這茶喝著比上次濃了些。”李伯咂咂嘴,聲音沙啞,像被砂紙磨過。

宗政?笑了笑,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她今天穿了件淺青色的旗袍,領口繡著一朵小小的玉蘭花,裙擺下露出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顯得既溫婉又帶點俏皮。“李伯,您最近咳嗽見好沒?特意給您多放了點陳皮,潤肺。”

話音剛落,茶館的門突然被撞開,“砰”的一聲撞在牆上,震得屋頂的灰塵簌簌往下掉。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年輕男人衝了進來,頭發染成了奶奶灰,根根豎起,臉上帶著一道淺淺的疤痕,從眉骨延伸到顴骨。他手裡攥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進門後警惕地掃視了一圈,然後快步走到角落裡的桌子旁坐下,把公文包緊緊抱在懷裡。

“老闆,來杯最濃的茶!”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眼神時不時瞟向門口,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宗政?皺了皺眉,但還是轉身去泡茶。這時,門口又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穿著灰色西裝,梳著油亮的大背頭,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手裡拿著一根黑色的手杖,走路時手杖點地,發出“篤篤”的聲響,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女的穿著紅色的連衣裙,卷發披在肩上,塗著鮮豔的口紅,手裡拎著一個精緻的手提包,眼神銳利,像鷹一樣掃視著茶館裡的人。

兩人徑直走到奶奶灰男人的桌前,灰色西裝男用手杖敲了敲桌麵,聲音低沉:“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奶奶灰男人猛地站起來,公文包抱得更緊了,“不可能!這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你們彆想搶走!”

“敬酒不吃吃罰酒!”紅色連衣裙女說著就要伸手去搶公文包,奶奶灰男人側身躲開,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公文包“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裡麵的東西散落出來,除了一些檔案,還有一個小巧的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複雜的花紋,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的綠光。

李伯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嚇了一跳,手裡的茶杯差點摔在桌上,茶湯灑了一地,浸濕了他的褲腳。宗政?快步走過去,擋在兩人中間,“彆在我這兒打架!要打出去打!”

灰色西裝男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宗政?,“小姑娘,彆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宗政?踉蹌著後退幾步,正好撞在剛走進來的申屠龢身上。

申屠龢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運動服,身材高大,肌肉線條在衣服下若隱若現。他剛打完拳賽,臉上還帶著點汗水,看到眼前的混亂,眉頭一皺,伸手扶住宗政?,“怎麼回事?”

“他們搶東西!”宗政?指著那三人,語氣帶著委屈。

申屠龢眼神一沉,走到灰色西裝男麵前,“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灰色西裝男上下打量了申屠龢一番,不屑地笑了,“你是誰?也想多管閒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彆想在這裡哄事。”申屠龢說著,擺出了格鬥的姿勢,拳頭微微握緊,指關節泛白。

灰色西裝男也不含糊,從手杖裡抽出一把細細的匕首,寒光一閃,“那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兩人瞬間打了起來,拳頭與匕首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紅色連衣裙女見勢不妙,想去撿地上的青銅盒子,卻被突然出現的濮陽龢攔住。濮陽龢穿著白色的襯衫,外麵套了件米色的風衣,手裡拿著畫板,她剛才一直在角落裡畫畫,此刻把畫板往地上一放,擋住了紅色連衣裙女的去路,“這東西不能拿。”

“你又是什麼人?”紅色連衣裙女眼神凶狠。

“一個畫畫的,不過最討厭彆人搶東西。”濮陽龢說著,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小的美工刀,雖然刀小,但她握刀的姿勢很穩,眼神堅定。

奶奶灰男人趁機撿起地上的檔案和青銅盒子,想偷偷溜走,卻被剛進門的亓官黻攔住。亓官黻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手裡還拿著一個分揀廢品用的鉤子,她剛纔在附近分揀廢品,聽到茶館裡的動靜就跑了過來。“想跑?把話說清楚再走!”

奶奶灰男人臉色一白,“我……我隻是個跑腿的,這東西是我老闆讓我送的,我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你老闆是誰?”亓官黻追問。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越來越響。灰色西裝男和紅色連衣裙女臉色一變,對視一眼,不再戀戰,推開身邊的人就往門口跑。申屠龢和濮陽龢想追,卻被奶奶灰男人攔住,“彆追了,他們有後台,你們惹不起!”

警笛聲在茶館門口停下,幾個警察走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灰色西裝男和紅色連衣裙女早已不見蹤影,奶奶灰男人把青銅盒子和檔案交給警察,說自己是被脅迫的,警察做了筆錄後,帶著東西離開了。

茶館裡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茶杯碎片滿地都是,桂花花瓣被踩得一塌糊塗。宗政?看著這場景,眼圈紅了,“這可是我爺爺傳下來的茶館啊……”

申屠龢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彆難過,我們幫你收拾。”

濮陽龢也點點頭,“對,我們一起收拾,很快就能恢複原樣。”

亓官黻也放下手裡的鉤子,“算我一個,我乾活麻利。”

李伯顫巍巍地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圍巾,“丫頭,彆傷心,人沒事就好,茶館壞了可以修,要是人出事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頭發用一根木簪束在腦後,麵容清俊,眼神溫和,手裡拿著一把摺扇,扇麵上寫著“明月鬆間照”五個字。他看到茶館裡的混亂,愣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對著宗政?拱手道:“在下不知乘月,路過此地,聽聞此處有變故,特來看看能否幫上忙。”

宗政?抬起頭,看到不知乘月溫文爾雅的樣子,愣了愣,然後擦了擦眼淚,“謝謝你,我們正在收拾。”

“不知公子是做什麼的?”申屠龢好奇地問。

不知乘月笑了笑,“我是個遊方的書生,平時喜歡收集一些古籍字畫,四處遊曆,增長見識。”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上,“剛才聽你們說有個青銅盒子?不知可否描述一下它的樣子?”

奶奶灰男人接過話茬,“那盒子是青銅的,上麵刻著一些花紋,看起來挺古老的,裡麵好像裝著一些卷軸。”

不知乘月眼神一亮,“莫非是前朝的‘玄機盒’?傳聞這盒子裡裝著一幅失傳已久的《山河社稷圖》,據說這幅圖裡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關乎著鏡海市的興衰。”

眾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青銅盒子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真的假的?”宗政?驚訝地問。

“我也是聽老一輩人說的,不知真假。”不知乘月搖搖頭,“不過剛才那兩個人搶奪盒子,看來是衝著這幅圖來的。”

申屠龢皺起眉頭,“不管他們是衝著什麼來的,下次再讓我遇到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濮陽龢拿起地上的畫板,看了看上麵被濺上茶漬的畫,歎了口氣,“我的畫啊,剛畫了一半就被糟蹋了。”

不知乘月走過去,看了看濮陽龢的畫,“姑娘畫得不錯,雖然濺上了茶漬,但反而有種彆樣的韻味。不如我幫你修補一下?我略懂一些繪畫技巧。”

濮陽龢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就太謝謝你了!”

眾人開始收拾茶館,不知乘月也幫忙撿起地上的碎片,他動作輕柔,眼神專注,時不時還會和眾人聊幾句,談吐不凡,讓眾人對他好感大增。

收拾完後,宗政?重新泡了茶,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不知乘月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茶不錯,入口醇厚,回甘悠長,是上好的普洱。”

“公子也懂茶?”宗政?好奇地問。

“略懂一二,平時遊曆的時候,也會和一些茶農交流,學到了一些品茶的技巧。”不知乘月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一幅舊畫上,“這幅畫是清代畫家石濤的作品吧?雖然不是真跡,但仿得很像,筆觸細膩,意境深遠。”

濮陽龢湊過去看了看,“你怎麼知道不是真跡?我看著挺像的。”

不知乘月笑了笑,“你看這裡,”他指著畫的角落,“真跡的印章是‘大滌子’,而這幅畫的印章是‘大滌子仿’,而且紙質也比真跡要新一些,所以我判斷這是一幅仿品。不過能仿到這個程度,也算是難得的佳作了。”

眾人都對不知乘月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年輕的書生竟然有這麼淵博的知識。

這時,李伯突然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厲害,臉色憋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宗政?連忙走過去,拍著李伯的背,“李伯,您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受了驚嚇?”

不知乘月也走過去,摸了摸李伯的脈搏,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老人家這是舊疾複發,加上剛才受了驚嚇,導致肺氣不暢。我這裡有一個藥方,你們可以去抓藥,煎服後應該能緩解症狀。”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寫下了藥方:“杏仁10克,蘇子10克,款冬花10克,百部10克,桔梗10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一劑,分兩次服用。”

宗政?接過藥方,感激地說:“謝謝你,不知公子,我這就去抓藥。”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不知乘月擺擺手,“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以後要多注意休息,避免受驚嚇和勞累。”

李伯緩過勁來,對著不知乘月道謝:“多謝公子,你真是個好人。”

不知乘月笑了笑,“老人家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

就在這時,申屠龢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掛了電話後,他對眾人說:“剛才拳場老闆打電話給我,說小豹子的手術費被人挪用了,現在醫院催著交錢,不然就停止手術。”

眾人都愣住了,小豹子是申屠龢的學員,因為訓練時受傷,需要做手術,申屠龢打地下拳賽就是為了給小豹子湊手術費。

“怎麼會這樣?”宗政?著急地問。

申屠龢握緊拳頭,“肯定是金鏈子乾的!他一直看我不順眼,這次竟然挪用小豹子的手術費,太過分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豹子還在醫院等著手術呢。”濮陽龢擔憂地說。

不知乘月想了想,“不如我們一起想辦法湊錢?我這裡還有一些積蓄,可以先拿出來應急。”

亓官黻也點點頭,“我也可以把我攢的錢拿出來,雖然不多,但能幫一點是一點。”

宗政?也說:“我把茶館這個月的收入都拿出來,一定要讓小豹子順利做手術。”

申屠龢看著眾人,感動得眼眶發紅,“謝謝你們,謝謝大家!”

“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不知乘月拍了拍申屠龢的肩膀,“不過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金鏈子挪用手術費,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那我們該怎麼辦?”申屠龢問。

不知乘月微微一笑,“我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用‘借刀殺人’之計,讓金鏈子自食惡果。”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了,都點頭表示讚同。

——和之前搶盒子的灰色西裝男手杖上的徽章一模一樣。

“蛇形徽章……”不知乘月喃喃道,“是‘蛇影堂’的人。”

“蛇影堂?”宗政?疑惑地問,“那是什麼?”

“是一個專門倒賣文物的地下組織,行事狠辣,”不知乘月眼神凝重,“他們既然盯上了《山河社稷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得比他們先找到卷軸。”

他蹲下身,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看著上麵反射的陽光,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了!前朝有記載,《山河社稷圖》是用‘水浸紙’畫的,隻有在特定的光線下才能顯現出圖案——而鏡海市最符合‘特定光線’的地方,就是老城區的‘鏡湖’!”

幾人立刻趕往鏡湖。鏡湖在老城區的中心,湖邊種滿了柳樹,湖水清澈,倒映著岸邊的古建築。不知乘月讓眾人沿著湖邊尋找刻有“鏡”字的石碑,果然在一棵老柳樹下找到了一塊半埋在土裡的石碑,上麵刻著半個“鏡”字,和殘紙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就是這裡!”不知乘月蹲下身,用手拂去石碑上的泥土,石碑的側麵有一個小小的凹槽,正好能放進玄機盒的鎖扣大小。

“可盒子被偷走了啊!”濮陽龢急道。

不知乘月卻笑了:“不用盒子。蛇影堂的人以為必須用盒子才能解開秘密,卻不知道這石碑纔是關鍵——那半個‘鏡’字,隻要用湖水浸濕,就能顯現出另一半。”

亓官黻立刻找來一個瓢,舀了湖水澆在石碑上。隨著湖水慢慢滲透,石碑上的半個“鏡”字旁邊,果然漸漸浮現出另一半,拚成了一個完整的“鏡”字。而“鏡”字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孔洞,陽光透過孔洞,在地上投射出一道光斑,正好落在湖邊的一塊青石板上。

申屠龢走過去,撬開青石板,下麵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裡麵放著一個木盒。開啟木盒,裡麵果然放著一幅卷軸——正是失傳已久的《山河社稷圖》。

“找到了!”宗政?激動地小聲喊道。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幾輛車停在湖邊,蛇影堂的人拿著刀和棍子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那個灰色西裝男。

“把圖交出來!”灰色西裝男惡狠狠地說。

申屠龢把卷軸遞給不知乘月,自己則擋在眾人麵前,擺出格鬥姿勢:“想拿圖,先過我這關!”

濮陽龢和亓官黻也拿起身邊的樹枝和石頭,做好了戰鬥準備。不知乘月則拿著卷軸,慢慢後退到湖邊,眼神警惕地看著蛇影堂的人。

雙方正要動手,突然遠處傳來了警笛聲——是沈教授報了警,他擔心幾人遇到危險,特意聯係了警方。

蛇影堂的人臉色一變,灰色西裝男咬牙道:“撤!”一群人轉身就往車上跑,卻被趕來的警察團團圍住,一個個被按倒在地。

看著被戴上手銬的蛇影堂成員,申屠龢鬆了口氣:“終於解決了。”

不知乘月把卷軸遞給趕來的警官:“這《山河社稷圖》是國家文物,應該交給文物局保管。”

沈教授也隨後趕到,看到卷軸,激動得熱淚盈眶:“太好了!終於找到了!這可是國寶啊!”

幾天後,文物局為《山河社稷圖》舉辦了專門的展覽,鏡海市的市民都趕來參觀,宗政?的忘憂茶館也因為這次事件,成了老城區的“網紅打卡地”,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喝茶,聽幾人講玄機盒和《山河社稷圖》的故事。

這天,茶館裡又坐滿了客人,宗政?正在給客人斟茶,申屠龢、濮陽龢、亓官黻和不知乘月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飄落的桂花花瓣,手裡端著溫熱的普洱茶。

“沒想到這事兒就這麼解決了,”濮陽龢喝了口茶,笑著說,“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麻煩了吧?”

不知乘月搖了搖摺扇,眼神望向遠處的鏡湖:“不一定哦。這世間的秘密,就像茶館裡的茶,一杯喝完,還有下一杯——說不定,還有更大的秘密在等著我們呢。”

宗政?笑了笑,給幾人添上茶:“不管有什麼秘密,隻要我們在一起,就不怕。”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幾人的臉上,茶香混合著桂花的香氣,在茶館裡彌漫開來,伴著巷子裡的吆喝聲,又是一段熱哄而安穩的市井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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