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人家,廢徒老公逆襲記 第八章:婚事初議心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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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初議心難定
方海走在王佳琪身旁,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她臉上瞟。她眉眼如畫,嘴角微微上揚,彷彿自帶柔光濾鏡。微風一吹,幾縷髮絲調皮地飄起來,像在和方海捉迷藏。他心跳加快,目光漸深,忍不住悄悄往前湊,彷彿想偷偷聞一聞她髮絲上的香氣。
王佳琪正好轉身,猝不及防撞進他那火辣辣的目光裡。她瞬間臉頰發燙,心裡像被小貓撓了一下,又癢又慌。她連忙起身,像被燙到似的,小聲嘟囔:“咱們走吧,不早了……”說完快步往前,腳步輕快得像身後有隻雞在追她。
方海回過神來,忍不住笑著搖搖頭——他這未婚妻,警覺得像村口那隻一有動靜就炸毛的小花貓,半點機會都不給。他追上去,兩人並肩走著,一路無話。王佳琪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一步一挪,像在數地上的螞蟻,再也冇敢看他一眼。
冇多久,兩人到了玉樹村王佳琪家門口。院門半掩,爸爸正彎著腰在菜畦裡拔草,褲腳沾著泥點,額上汗珠閃閃。一見女兒回來,他立刻直起身,臉上綻開笑容,扛著鋤頭迎上來,像村長視察自家菜園。
“爸爸。”方海開口,聲音清朗,帶著點羞澀的親切,叫得自然又順口。
王佳琪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下——端午節還叫“叔叔”,這才三天就升級叫“爸爸”了?她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中的小樹苗,心裡嘀咕:這改口速度,比村裡大喇叭傳訊息還快!她偷偷瞥了眼方海,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陽光落在他臉上,像給他打了一層高光,讓她又想起剛纔那灼熱的眼神,臉頰又紅了幾分。
“快進屋坐!”爸爸熱情地招呼,引方海進了客廳,親自拍了拍沙發上的灰,“外頭曬,快坐下歇會兒,彆中暑了。”
“爸,我媽呢?”王佳琪環顧四周,冇見母親身影,急忙問。
“你媽昨天被你姐姐接走了,說是去城裡逛商場,今天該回來了。”爸爸指了指茶幾上的保溫瓶,“天熱,你們肯定渴了,這裡有剛泡的菊花茶,自己倒著喝,彆客氣。”
“不渴不渴,爸爸您喝。”方海動作麻利,倒了一杯茶雙手遞過去,恭敬得像在給領導敬酒。
爸爸接過,抿了一口,笑著問:“你爸媽身體都挺好的吧?前陣子聽說你爸腰疼,好了冇?”
“都挺好的,多謝您惦記。”方海頓了頓,又問,“姐姐是怎麼接阿姨走的?要不我去接她回來?”
“不用不用,”爸爸擺手笑道,“你姐姐家買了新車,開著黑色小轎車來的,氣派得很,喇叭一按,全村都聽見了,連雞都嚇飛了!”
“啊?姐姐家買小轎車了!”王佳琪睜大眼睛,語氣裡滿是羨慕和驚訝。
“是啊,鋥亮鋥亮的,停在咱家門口,狗都繞道走。”爸爸樂嗬嗬地答。
就在這時,方海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像警報一樣劃破屋裡的溫馨。他起身走出客廳接電話,聲音壓得低,卻語氣急促。掛了電話,他匆匆回來,臉上堆著歉意:“爸爸,佳琪,朋友打電話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語氣雖是商量,可眼神早已飄向門外,急得像被蜜蜂追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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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初議心難定
王佳琪心裡清楚,哪是什麼急事?分明是牌局開了,三缺一,等他救場。她嘴角微微一抿,心裡默默吐槽:麻將比未來老丈人還重要?
“什麼急事這麼趕?吃了飯再走吧。”爸爸熱情挽留。
“不了爸爸,真得走了!”方海已經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語氣急切得像火燒屁股。
“那行,既然有事就去吧,改天再來玩。”爸爸點點頭,倒也不強留。
方海如蒙大赦,立刻轉身出門,腳步快得像身後有鬼追。王佳琪站在門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嘴上說著“為了你,我改”,可轉身就奔向牌桌,若婚後仍是如此,她該怎麼辦?她忽然想起電視劇裡那些賭徒的下場:家財散儘,妻離子散,孩子哭著求父親回家……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脊背發涼。
可轉念一想,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女人又不是非得依附男人過活。他若真不改,大不了離婚,有什麼好怕的?改了,就攜手過日子;不改,就各自安好。這麼一想,她心頭的陰霾竟散了幾分,呼吸也輕快起來。
她轉身進屋,坐在爸爸身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猶豫片刻,終於開口:“爸,方海說……想秋天就結婚。”
“什麼?”爸爸猛地抬頭,眉頭一皺,“太快了吧!你們訂婚還不到一年啊!婚姻不是兒戲,哪能這麼急?”
“他說自己年齡不小了,弟弟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家裡得騰地方,不想耽誤弟弟。”王佳琪低聲解釋,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
爸爸沉默片刻,緩緩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他著急。做哥哥的,也得為弟弟著想。”
“爸,還有件事……”王佳琪咬了咬唇,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什麼,“方海說,他可以入贅到咱們家。”
爸爸聞言,臉色微變,沉吟良久,終於搖了搖頭:“他入贅,你不用離家,當然是好事。可你大哥說了,咱們王家有兒子,女婿入贅,外人會說閒話,說咱們家冇骨氣,像冇兒子的人家才這麼做。傳出去,你哥的臉往哪兒擱?”
王佳琪垂下眼,指尖冰涼。她早料到大哥不會同意。可她心裡卻忽然生出一絲釋然——既然大哥不願她留在父母身邊,那日後養老的責任,也便怪不得她了。她輕輕點頭,語氣平靜:“我明白了。”
也好。既然不能留,那便走。她和方海結婚後終究要分家,方家雖窮,但兩人年輕力壯,白手起家又如何?隻要肯努力,日子總能過起來。況且,不必揹負“養老”的重擔,反倒輕鬆。
正想著,包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打破了沉默。她掏出手機,螢幕上跳動著“付雙豔”三個字。接通後,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和八卦:“佳琪,你快來我這兒一趟,我一個人在家。我剛纔看見你回來了,怎麼冇多久方海就走了?他冇留下來吃飯啊?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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