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輩子貴婦,重生她不乾了 第101章 抓蟲子
陳意映在看內院賬本,除了一開始魏延庭和她說了幾句話,後麵就自己找了本書陪在她身邊安靜的看著。
她見他不擾她也就隨他去了。
等再次放下賬本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魏延庭也放下了手裡的書:「你很喜歡這些遊記?」
「還好吧,看了這些遊記就好像自己親自見識了那些自然地理風貌和各地的風土人情。」
魏延庭點點頭,他記得他送過她一本,想來她是喜歡的。
晚膳,魏延庭如願的吃上了雞絲湯麵。
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又起了爭執。
魏延庭半靠在床上,麵無表情看著陳意映指揮采萍,采薇她們搬被褥。
「陳意映,外間的榻太硬了,你睡不習慣。過來,睡床上。」
她纔不聽他的,沒把他攆出去已經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了。
但她也不會睡榻,今早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曆了。
「你好好養傷,養好了趕緊去前院我就不用睡榻了。」
說完,轉身帶著采萍,采薇進了西次間。
這裡也有張榻,是她平時休憩處,不過跟東次間不同的是——這裡內室和外室之間有道雕花隔斷,可以鎖起來。
魏延庭見她頭也不回的進了西次間,垂下眼眸哼笑一聲:「還是這麼不乖。」
陳意映心滿意足的看著采萍鎖上隔斷,這下總不能再把她抱上床了吧。
采萍擔心的問:「姑娘你一個人待在裡麵行嗎?」
自打魏延庭住進了,采萍她們就不在外間值夜了。
「沒事,我夜裡又不用人伺候。」
說著,放下帷幔,隔絕了一切。
就是夜裡要人伺候她也忍了,不過幾天而已,她忍的住。
黑夜悄悄來臨,四周陷入了一片安靜,陳意映越睡越沉。
就在她徹底沉入黑沉夢鄉的時候,她恍惚聞到了那股淡淡的熏香味兒。
她納悶,魏延庭衣服上的熏香味兒並不濃,怎麼西次間也有這種味兒……
不容她想太多,她徹底睡了過去。
次日,她醒來還在想著睡前聞到熏香的事,聳聳鼻子,仔細聞了聞室內,是她用慣的熏香,果然是她昨天睡迷糊了。
也可能是魏延庭那可惡的東西,一整天總是圍在她身邊,才讓她產生了這種錯覺。
喊了采萍,采薇進來伺候,剛要坐起身就感覺渾身酸累,好像是一種姿勢睡久了那種痠疼感,總之就是渾身不舒服。
采萍,采薇開啟隔斷進來,見到的就是緊擰眉頭的她。
采萍擔心的問:「姑娘,你怎麼了?」
陳意映揉了揉脖子:「沒什麼,可能是這榻太硬了,我有點睡不習慣。」
采萍笑著伺候她起身:「還真被世子說著了。」
陳意映冷哼一聲,不想說話,要不是他,她那用睡榻。
采薇伺候她穿好衣服,正要幫她扣脖子上的釦子,突然頓住:「姑娘,你被蟲子咬了?」
「遭了,難道這屋子平時不住人招了蟲子,奴婢等下讓小丫鬟把這裡徹底清掃一遍。」
「蟲子?」
陳意映不能接受,趕緊翻出一柄小手鏡,仔細端詳采薇剛剛指著的地方。
「哪兒呢?我怎麼看不到。」
「這裡,這裡。」
陳意映走到窗邊亮堂處,才勉強看清楚靠近鎖骨處是有一點點紅,也是她肌膚白皙光線又亮堂才能看清。
也虧了采薇眼尖,不然她自己真沒注意到。
「不是蟲子咬的,可能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沒事。」
要不是采薇說,她都注意不到。
采萍也湊過來看了下,隻見世子妃的肌膚還是白白的,根本就看不出被蟲子咬過。
「采薇,你看錯了。」
采薇:「哪兒呀,那裡明明比彆的地兒紅一點,你仔細看。」
陳意映想到蟲子爬過她身上,她就渾身癢,又想到西次間平時不住人,趕緊吩咐道:「還是讓丫鬟進來驅蟲。」這樣她也好放心。
早膳都沒來的及吃,就讓小丫鬟進來驅蟲,順便把屋裡徹底清掃一遍。
魏延庭掀開內室的帷幔走了出來。
「這是乾什麼呢?」
陳意映頭也不回道:「驅蟲,這屋子好久沒住人了,怕有蟲子。」
「哦!」
陳意映奇怪的回頭看他,覺得他的聲音裡透著愉悅。
狐疑的麵帶微笑的他,「你乾嘛?」
一早上就笑的這個不值錢樣,這是鬨那樣。
「我怎麼了?」魏延庭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奇怪,心情很好?」
魏延庭不動聲色的收了臉上的神色,道:「高床軟枕當然讓人高興。」
陳意映真是一刻不想忍他。睡了彆人的床還在主人麵前得瑟,真是過分。
「說起來你受傷也有兩三天了,該差不多好了吧?」
「世子妃這是要攆我了?」說著摸了摸肩膀,「我倒是很想離開,但黑衣人太用力了,傷口太大,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他這麼一說,她就想起那天他把她護在身下硬捱了一刀的場景,以及那一聲悶哼。
抿了下唇角:「沒有要攆你的意思,但你也要自覺一點,不要做讓我反感的事。」
「我一直都很自覺。」
陳意映不知道怎麼跟他掰扯她反感的事。
「算了,你隻要老實一點就行。」
白天他還算老實,晚上她又住在西次間,想來他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
魏延庭這次受傷,正值過年期間,朝堂封印,皇上口諭讓他好好養傷,他也算得了不少假。
他這麼悠閒,倒是襯托的陳意映格外的忙碌,采買年貨,準備過年的各種吃食,物事,年夜飯,招待各房的親友,不知不覺一整個年過去了。
陳意映也像脫去了一層皮,好不容易抽了個空坐下歇歇。
魏延庭走了進來,坐到她身邊:「這麼累嗎?」
「還好。」
欲戴此冠,必承其重,她想管家,想要權力,這是她必須要承受的,好在也就過年這幾天,她能承受。
「你怎麼到我屋裡來了?」
這段時間兩人熟悉了點,她不像一開始那麼排斥他,但他到她屋裡,還是讓她有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對了,你的傷口好了嗎?」
也有兩三天了,他也沒有發燒,刀傷應該好多了吧?
「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