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一輩子貴婦,重生她不乾了 第185章 逃命
天牢裡
陳意映靠著牆根睡的正不安穩,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了一聲嘈雜聲。
昏暗中,她凝神靜靜聽著,似乎有哭喊聲,喊打喊殺聲。
剛這麼想著,就聽天牢裡不知道誰喊了聲:「走水啦。」
接著,天牢裡的人彷彿被吵醒,各種聲音接踵響起。
林氏和林姨娘也被吵醒。
林姨娘跑到牢門那裡,扒著牢門向外看,接著她尖叫道:「走水啦,真的走水了,救命啊!」
陳意映順著她的目光向外看去,原來是從那邊飄來了滾滾濃煙,莫非真的那裡著火了?
還有那濃煙裡麵的那些人,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次一起抓起來的莊家人和安家女眷,她們怎麼都出來了?
沒等她想明白,就見一名陌生獄卒從外麵的牢房挨個把牢門開啟,邊開啟邊道:「天牢走水了,趕緊出去逃命,晚了就燒死在裡麵了。」
天牢裡麵關押的人聽了那管那麼多,推開門就擠了出去。
林姨娘一見,生怕這邊牢房的人少被漏掉急急喊道:「這裡,這裡,這裡還有人,快點放我們出去。」
不一會兒,濃煙越來越多,林姨娘更急了,扯著嗓子:「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陳意映剛要走過去,不知道從哪裡扔過來一張紙條,她看了眼另外兩人見沒人注意,她飛速撿起,上麵寫著跟隨人流趕緊出去。
她正有此意,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不讓自己落單是最好的選擇。她速度銷毀紙條,走到牢門邊檢視情況。
開門的獄卒很麻利一會兒就開到這邊的牢門。
牢門開啟,陳意映動作迅速的跑了出去,剛要追上前麵的人群就被人拉住。
「你乾什麼!」
側頭一看,原來是林姨娘,她抽回自己被拉著的衣袖:「你纔想要乾什麼,沒看到著火了,不逃等著燒死啊。」
「那你也不能先走。」
毛病!
陳意映理都沒理她這頭腦有病的發言,趕緊跟上前麵去了。
逃命的時候誰管她先後,當然是各憑本事。
剛出牢門的一段路還好,沒什麼人很快陳意映就跟上了前麵的人群,但前麵的人越來越多,整個過道裡擠滿了人,又到處都是濃煙和咳嗽聲,真真是寸步難行。
不知道慢吞吞的移動了多久,終於一絲吸到一絲新鮮空氣,她就知道快要出去了。
果然,身後不知道誰一推,前麵的人一下子被擠了出去,陳意映也得以擠了出去。
外麵整個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應該說四下都是天牢裡逃出來的人。
不知道誰喊了句,宮裡二皇子正在逼宮,那些侍衛手裡的刀劍無眼,讓大家逃命去,免得誤傷無辜。
本來懵了的天牢眾人一聽,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比沒聽那句警告之前更亂。
天牢這邊的路陳意映雖然隻進來那天走過一遭,但大體的方向她還是知道的,就是人流最多的那條道。
她立刻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逃到哪裡,總之不能留在那裡等死,萬一被逼宮的誤傷了,豈不是死的冤枉。
還有那張紙條上說什麼已經安排好了,讓她等待,剛剛又讓她跟上人流,她都做了。
但是人呢?
接應的人呢?就讓她這麼瞎跑的嗎?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陣恐懼的尖叫,接著是刀劍入肉的瘮人聲音。
陳意映悄悄回頭看了眼,入目就是一群不知道哪一方的侍衛,拿著長劍見人就捅,她們這些天牢裡逃出來的女人被這些侍衛一劍一個,那灑出來的鮮血噴灑的到處都是。
她眼眸瞪大,不敢再看,趕緊悶頭加快腳步。
如果不加快腳步,那些侍衛很快就殺到她了。
前麵逃亡的人也看到後麵慘絕人寰的景象,尖叫著更加奮力的四處逃竄。
陳意映不敢叫,儘管她現在胸口悶痛之極,她也不敢停下來,更不敢放慢速度,否則等待她的就是一個死。
好在她記得外宮門已經不遠了,想到這裡她又提速,心口悶痛感更甚了,隻能不住的安慰自己,到了,到了,快到了,堅持,堅持,再跑兩步。
在她的自我欺騙下不知道跑了多久,隻知道周圍一起逃命的人越來越少,宮門她……看到了。
隻是……讓她絕望的是,宮門那裡有兩夥人正在廝殺,貿然跑過去,很可能還是會被雙方殺掉,如果不跑過去,後麵又有追兵,同樣難逃一死。
前有狼後有虎竟是進退兩難。
眼看追兵馬上就到眼前,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間,她的胳臂猛然被人一扯,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扯到一匹馬上,被人用披風緊緊裹著。
風從耳邊頂呼嘯而過,熟悉的冷冽氣息,熟悉的懷抱,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抬頭間,馬上男人也正好低頭,四目相接間彷彿有什麼在他眼底滑過,他又警惕的抬頭看向四周和前方。
他……不是在邊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恰好救了她?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身份不同,這裡對於他就是龍潭虎穴,要是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正這般想著,就聽一聲尖叫響起:「來人啊,來人,抓逆賊了。」
陳意映透過他的肩膀向後看向,看到她剛剛站立的不遠處,林氏和林姨娘正站在那裡,林姨娘失魂落魄的看著他們,林氏則是跳腳的指著他們。
「抓逆賊了,那就是逆賊魏延庭!」
林氏不顧一切,魚死網破的尖叫聲劃破喧鬨的宮門前,也使大家都看了過來。
宮門前正在廝殺的兩方人馬都停了下來。
這時候魏延庭帶著陳意映的馬已經到了宮門前,魏延庭揮手:「衝過去。」
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衝出來十幾名黑衣人掩護魏延庭往宮門外衝。
魏延庭拉高披風把陳意映整個包裹起來,溫熱的氣息自耳邊滑過,「彆怕,一會兒就好。」
溫熱過後,冰冷的風自耳邊滑過,凍的她打了個哆嗦,她沒有掙紮,她知道勝敗在此一舉了。
他贏了她活,他輸了她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