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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阿刀的任務
**閣昨夜發生了何事眾人心知肚明,風雲酒館範掌櫃已隱約猜出女人所欲發布任務內容,卻還是張口問出一句:“如此酬勞當真豐厚,隻是不知客所發布任務為何?”
鴇子低聲道:“殺一名暗修,其使一柄蘊含雷霆的劍。”
此言一出,風雲酒館眾人視線皆齊齊向阿刀望去,眼神中儘是殺機與貪婪。
這分明就是一場陽謀,是那**閣東家段清河所設計的狗咬狗的戲碼,就是要用這些許利益操縱風雲酒館之中的暗修自相殘殺,等待有人將昨夜在**閣殺人的青年暗修人頭恭敬送至掌中。
倘若換成彆處,以利益誘使人內訌,應是早就將來人斬殺了,可在這風雲酒館之中的暗修卻並不在乎,隻要利益足夠,便可指使他們做任何事。
所以,饒是這酒館之中皆為修士,可還是讓人瞧不起。
風雲酒館從不拒客,是此處規矩。
方纔,範掌櫃已向阿刀道明自己立場。現在,**閣派了人來想用這些暗修的手殺死另一名暗修,他自是不會乾預。
“你所要殺的暗修可是他?”
範掌櫃抬手指向丁大力。
**閣鴇子下意識循其所指看去,正看到那煞神一般的青年暗修正眸光冰冷地盯著自己,她隻覺遍體生寒,趕忙低下頭去,避開對方的目光。
“嗯。”
她輕聲回應範掌櫃的話。
見女人點頭,風雲酒館之中鴉雀無聲,寂靜得有些可怕。
在「束言燈」範圍內的賈誌成與朱姓暗修卻是無所顧忌地說著話。
朱姓修士不鹹不淡說道:
“那**閣東家段清河雖在修行上沒有天賦,心機算計的本事倒是不俗。
阿刀昨夜在**閣中長了暗修的威風,他今日便派了人來羞辱風雲酒館的暗修,丟擲一根骨頭,讓一群野犬相互撕咬,最後搶到骨頭的野犬便能有資格在其手下做一條看門狗,當真好算計。
偏偏這群野犬最喜歡骨頭,誰都想上去咬一口,連我這隻野犬也不例外。”
賈誌成深以為然:
“這誘惑實在太大,一百多塊下品靈石,可抵尋常三樁任務,更不必說能有機會任**閣供奉,受段家庇護,過安穩日子。”
他又鼓動說道:“朱大哥,富貴險中求,要不咱二人聯手將任務接了?若是能成,到時你去**閣做供奉,也好多關照與我。”
朱姓修士瞪了他一眼。
“你真是要財不要命。
連嵐州三鬼和那位實力不俗的**閣供奉都不是他阿刀對手,你不會以為僅憑你我二人便能將其擊殺吧?
此事輪不到你我,自會有人出頭,且等著看便是。”
“嗯。”
賈誌成點頭應了一聲,再不作他想。
櫃台後範掌櫃朗聲道:
“雇主開價一百四十塊下品靈石取阿刀性命,可為者亦能入**閣任供奉。
願接領任務者,起身。”
範掌櫃話音落下,風雲酒館內一眾暗修神色各異。
修為不濟者,自是不敢有所想法,隻能看一場熱鬨。
阿刀實力強勁,有極品靈劍傍身,煉氣期五層境界的賈誌成都接不下他一招。若無有勝過他的實力,即使能接下任務,亦會死在其劍下。
再者,已晉升煉氣期七層的憐已放言,阿刀為其所關照,與之為敵,即是與憐為敵,這不得不讓一眾暗修心中權衡。
自恃己身實力者,眼中已醞釀起殺意。
阿刀便是拜入段家門下的投名狀,倘若真能為段家門客,或許能得段家那位築基境老祖指點,得以邁入築基真境,自此魚躍龍門。
如此這般,卻是一時無人站起身來。
丁大力率先起身,緩步向**閣鴇子走去。
看來**閣那位東家並不打算放過自己,竟是追到了風雲酒館來。他已向對方表明態度,對方卻還來招惹,那他不介意送對方赴死。
以他目前的實力確實敵不過段家那位築基境老祖,可這並不意味著他甘心被動等死。反正如今麵目為「千麵幻」所化,大不了再重新換張麵目便是,隻要等至六月初八日,自己成為逍遙宗弟子,受宗門庇佑,那段家老祖又能奈自己如何?
他走向**閣鴇子,並非是要殺她,而是要讓她帶自己去見**閣那位東家,或是讓她帶那位東家來見自己。不過是個沒有修為的段家子弟,殺之何妨。
鴇子眼角餘光瞥見那青年暗修向自己走來,她心中驚恐,頭埋得更低。
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催命的鼓,鴇子身形開始控製不住地顫抖。
便在此時,酒館之中有人起身,打破了連續的腳步聲。
“這活計我接了。”
開口之人將盤中最後一塊生肉填進嘴裡,咀嚼說道。
是白前,此人冷血嗜殺,實力在這風雲酒館中可排前三,亦是憐叮囑丁大力莫要招惹的三人之一。
丁大力轉頭看去,對方煉氣期八層修為,實力要比自己強上太多,可他卻無懼意。愈是顯現畏懼,惡人便愈發覺得你軟弱可欺,尤其是在這風雲酒館之中。既然對方想要自己的命,那他就向對方亮一亮自己的獠牙。
在這群暗修之中,白前實力僅次於影。見他起身,暗修之中有意接領任務者,皆壓下了心中躁動,他們自知絕非其對手。
白前嗦了嗦手指上的血漬,先是往影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其並無爭奪任務的意思,這才開口對丁大力說話:
“阿刀,你很不錯,若是有朝一日實力更進一步,必也是一方人物。
隻是可惜,今日我隻能取你性命當作進入段家的拜帖。
在這風雲酒館窩太久了,我也想翻翻身。”
白前說話時有些漫不經心,似是取阿刀性命之事易如反掌。
**閣鴇子心中稍鬆,接領任務之人胸有成竹,必是有實力能殺了那青年暗修。
丁大力一字一頓,回應白前所言:“那便看今日鹿死誰手。”
他本是向**閣鴇子走去的,現在則徑直向門外而去。
白前知他是何意思,遂也跟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