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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甲士
見這名為阿刀的杏林軒行首答應試寶,方羽嘴角露出細不可察的笑意。雖尚不知其實力如何,但城府卻是太淺,自己不過隨意言語幾句,再加之些許靈石利誘,對方便心甘情願走入自己所設局中,顯露其自身實力,實在短視,此子怕是難成大事。
濟生堂另外兩名修士項均南、李汜弦與方羽心中想法大致相同。饒是這修士阿刀手握極品靈劍,有越境殺敵之能,可其心性太差,怕是修行之道走不了多遠,說不準連性命也難長久,真不知此人何來的機緣,能得一柄極品靈劍,如此至寶在其手中亦是暴殄天物。
濟生堂行首方羽起身,向丁大力微施一禮。
“如此,那吾便多謝杏林軒行首了。”
一旁桌上,柴二爺與齊臨川正說著話,忽見濟生堂行首方羽站起向杏林軒行首施禮,不知發生何事,便扭頭看了過來。柴清辭和齊淩霄亦同時轉頭看去。
向丁大力施過禮,濟生堂行首方羽又朝柴二爺與齊臨川拱手說道:“齊堂主、柴二爺,吾剛才與杏林軒行首阿刀道友打了個商量,請杏林軒這五位道友幫吾試寶,阿刀道友已然應允,若是二位吃喝儘興,便同去帳外一觀罷。”
方羽為濟生堂行首,阿刀為杏林軒行首,此二人在棲雲浦可代表兩家商議事情,無需向兩家之人請示。
濟生堂堂主齊臨川將頭轉向柴二爺,今日柴二爺在此為客,主隨客便。
柴二爺倒是無有意見,經昨日藥材市集之事,他便知曉阿刀先生不僅實力驚人,行事更是有分寸,既然阿刀先生準允此事,他便無話說。
“齊堂主,且去一觀。”
言罷,他站起身來。
“同去。”
齊臨川亦站起身來。
二人起身之後,帳中其餘人亦陸續站起身來。
濟生堂行首方羽伸手作請:“阿刀道友,請。”
丁大力也不答話,自顧向外走去。
當意識到此人對他有所算計之時,丁大力便對其再無多少好感。
其餘人亦皆走出帳外。
……
帳外,日懸正中,二月的日頭還不烈,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帳門前便是很大一片空地。
濟生堂行首方羽一點腰間下品儲物袋,自其中取出一幅卷軸來,正是下品法寶「土甲圖」。
卷軸展開不過三尺之長,卷中所繪為一通身土黃顏色甲士,左手持盾,右手握矛,甲士無有五官,卻是透著不容小覷的威嚴。
濟生堂行首方羽口中念道:“去。”
隻見他將「土甲圖」向空中一擲,那畫卷便如風裹挾的紙張,忽悠悠飛落空地之上隱沒不見,宛若一滴水滴落汪洋之中。
刹那,畫卷在地麵之上顯出邊際,由先前三尺長短變為十丈見方。
在正中,一尊黃土甲士緩緩冒出,九尺之高,一手持盾,一手持矛,通體為土元素所凝,赫然是畫中甲士模樣。
黃土甲士周身附著光暈,氣勢淩人。
縱使柴二爺與齊臨川再有見識,可終究是凡人,見此神異之物,難免訝異。
柴清辭、齊淩霄兩個小輩,更是瞠目結舌。
濟生堂行首方羽言語杏林軒五位修士:“還請幾位道友依次入此圖中,隻要將那黃土甲士擊潰即可走出此圖。自然,若是不敵那黃土甲士,隻需道出‘不敵’二字,吾自會操使「土甲圖」將其送出圖卷範圍之外。”
丁大力仔細打量著那黃土甲士,既然方羽說出後半段話,便是說明這黃土甲士實力不弱。
方羽詢問丁大力意思:“不知杏林軒行首先派誰入此圖中?”
話音落下,賈誌成便率先站出。
是他唆使阿刀答應此事,他自覺應由自己率先出戰。
丁大力不置可否,賈誌成卻已自行進入「土甲圖」範圍。
賈誌成甫一進入畫卷範圍,黃土甲士眸中便亮起黃光,戰意騰騰。
賈誌成對這黃土甲士並未太過重視,他撚指掐訣,一支水箭在其身前凝成,而後猶如霹靂弦驚,水箭倏忽而去。
黃土甲士身具戰鬥本能,見水箭襲來,舉盾擋下。
水箭正撞在土盾之上,迸碎成水霧濺落,那盾隻是揚起幾縷土黃煙氣,卻是絲毫無損。
賈誌成暗自心驚,沒想到黃土甲士手中之盾如此堅固,中他一箭竟沒有留下丁點兒痕跡。
黃土甲士周身光暈閃爍一下,似是將方纔那一箭之力吸收化為己用,其氣勢又強盛些許。
賈誌成正欲認真對待再射一箭,那黃土甲士卻有所動作,驟然而動,提手中之槍直向他衝刺而來。
其速度極快,宛若在地麵之上飛遊。
幾乎是眨眼之間,黃土甲士便已來到賈誌成麵前。
賈誌成顧不得凝聚水箭,慌忙逃遁。
那黃土甲士則是不依不饒在身後追逐。
賈誌成極限逃出一段距離,立即回身向黃土甲士頭部射去一箭。
黃土甲士舉盾輕鬆擋下,緊接,其周身光暈再次閃爍,速度和氣勢又強一分。
賈誌成被追趕得愈發狼狽。
這幾乎就是一場死局,賈誌成完全被黃土甲士壓製,且他根本不可還手。
“不敵,不敵。”
賈誌成已預見自己必敗的結局,與其到時敗得難看,不如現在主動認輸出去,雖不光彩,至少能留些體麵。
濟生堂行首方羽倒是沒有拖延,指間掐訣,那黃土甲士立時靜止不動,賈誌成被足下之土托著送出畫卷範圍之外。
出得畫卷,賈誌成麵有尷尬,兀自退到一旁。便是他攛掇阿刀接下試寶之事,沒想到自己竟是如此之快落敗,當真有些諷刺。
濟生堂修士項均南、李汜弦二人嘴角微揚,方纔賈誌成被黃土甲士追趕的場麵屬實滑稽。
方羽養氣功夫勝過二人,並未將想法表露在臉上。
他看著丁大力,並未出聲,後者卻明白他是何意思。
“誰人上場?”
丁大力這話是對朱柯、季陽、影三人所說,他並非是打不過那黃土甲士,隻是暫未想到能贏得震懾的法子,晚些再上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