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厴飼安被FbxE衷驢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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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質

項均南臉上儘是難以置信之色,他甚至還未看見杏林軒行首阿刀出手,對方手中那柄極品靈劍便已貫穿自己的丹田。

杏林軒行首阿刀術法神通要比自己高明太多,以至自己煉氣期八層修為竟不是對方一劍之敵。

周身靈氣散去,項均南癱軟倒地,奪來的那隻黃皮葫蘆亦從手中墜落。

丁大力將驚雷劍迅速自項均南丹田處抽出,劍身向前一探,便將墜落的葫蘆穩穩托在劍尖。

他將手裡那隻葫蘆收入儲物袋中,手腕一甩,被驚雷劍托住的那隻葫蘆便落在手中。丁大力對葫蘆飲上一口靈水,這才將驚雷劍指向項均南開口問話:“指使你害我者,何人?”

他的語氣清冷,如似驚雷劍的鋒刃。

項均南麵色蒼白如紙,冷汗已將後背浸濕。

他原以為,縱使自己未能殺阿刀奪寶,總不至於丟了性命。自己可是煉氣期八層境界,尋常煉氣期九層修士想強行留下自己,亦非易事。卻不曾想,竟被煉氣期四層的杏林軒行首阿刀完全壓製,連還手之力也無。

雖方纔見阿刀又拿出一隻黃皮葫蘆,心神驚震,有片刻失守,可自己也不該如此輕易被一位煉氣期四層修士一劍擊敗。

許是自己見識淺薄,未曾聽聞過有哪位煉氣期四層修士實力竟霸道如斯。

項均南內心儘是悔恨,恨自己因貪念受了朱柯、賈誌成二人的蠱惑,悔不該不聽行首方羽告誡之言而一意孤行。

而今,丹田已廢,仙途已斷,性命恐亦難保全,哪怕是想以氣機自爆求個痛快都不可得。

“便是你杏林軒修士朱柯、賈誌成。”

項均南臉上帶著幾分自嘲笑意,自己已然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杏林軒行首阿刀宰割。事已至此,亦無需替朱柯、賈誌成二人隱瞞,說出二人姓名,便能落個痛快,說不準還能看場杏林軒修士互相似撕咬的好戲,遂痛快說出。

丁大力冷笑一聲,地髓果結果在即,同行修士卻想著唆使彆家修士取自己性命,實在有些可笑。

朱柯、賈誌成與自己同為風雲酒館暗修,他不記得與二人有何生死之仇,所能憶起之事便是初入風雲酒館時與賈誌成有過一場比鬥,自己將其擊敗,才領到了在風雲酒館第一個任務。至於朱柯,若非此番同來棲雲浦,自己便不會與之有所交集。

丁大力殺意凜凜。

他已經足夠謹小慎微,卻依然遭人背後算計,那便殺罷,殺得酣暢淋漓,殺得人皆畏之。

即使項均南如此說,他也不能隻信其一家之言,需得將其帶回杏林軒營地與朱柯、賈誌成二人對質。

丁大力將驚雷劍暫收儲物袋中,單手抓住項均南的頭發,如是拎起一條死狗,一路拖回濟生堂營地,地麵之上,血痕似線,從玉盤石連至濟生堂營地所在。

正值夜的柴家供奉季陽見自家行首阿刀將濟生堂修士項均南拖回營地,不由大驚失色。他不知到底發生何事,讓阿刀前輩如此震怒,竟將濟生堂修士項均南傷成這般模樣。

項均南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如今卻是癱在阿刀前輩腳下,爛肉一般,季陽愈發覺得阿刀前輩實在強橫。

同時,他亦是有些擔憂,阿刀前輩此舉是否會引發濟生堂與杏林軒的衝突。

行首阿刀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去濟生堂營地傳個話,讓濟生堂堂主、行首速速來此。”

丁大力聲音低沉對柴家供奉季陽吩咐道。

雖這位阿刀前輩散出的殺意並非是針對自己,可還是讓季陽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阿刀前輩。”

柴家供奉季陽不敢怠慢,躬身行了一禮,便立即趕去傳話。

營地中的動靜驚動了杏林軒眾人,紛紛走出帳來檢視情形。

見濟生堂修士項均南似血葫蘆般躺在行首阿刀腳下,眾人皆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阿刀先生,這……”

柴二爺被眼前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既驚於阿刀先生的手段,亦驚於如此局麵,怕是不好給濟生堂齊家交代。

丁大力出言回應:“其欲取我性命。”

他並未再往下說,柴二爺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再未繼續往下問。

既是濟生堂修士欲取杏林軒行首性命在先,那便無需給濟生堂齊家交代,反倒要讓濟生堂給個交代。

片刻後,柴家供奉季陽便將濟生堂行首方羽、堂主齊臨川請至杏林軒營地。

看著奄奄一息的項均南,濟生堂行首方羽心下一驚,生出不祥預感。

他特意囑咐項均南、李汜弦二人莫要招惹這尊煞神,莫非這項均南未聽自己勸告,偏去招惹杏林軒行首阿刀?

方羽心中有些忐忑,若是杏林軒行首阿刀將項均南之過遷怒到濟生堂頭上,那莫說是摘取地髓果了,濟生堂此行之人能否保住性命回雲州城去還要兩說。

濟生堂堂主齊臨川麵色陰晴不定。

地髓果樹即將結果,杏林軒行首卻將濟生堂修士重傷,無疑極大折損了濟生堂實力,待摘取地髓果時,怕是要吃力許多。

即使兩家修士有仇怨,待摘取地髓果後再解決不遲,眼下生出這等事情,不知杏林軒行首有意還是無心。

“柴二爺,這是怎麼回事?”

濟生堂堂主齊臨川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柴二爺理解齊臨川心情,同柴家一樣,能否摘取地髓果亦關乎濟生堂齊家根基,不容有失。倘若濟生堂修士項均南犯了彆的事還可商量,可其竟欲算計阿刀先生性命,落此結果也是咎由自取。

“齊堂主,你自問阿刀先生罷。”

柴二爺歎息一聲。

……

帳中,「束言燈」忽閃。

朱柯、賈誌成二人麵色難看。

他二人大概猜出阿刀將重傷的項均南帶回營地是何目的。

事態的發展已偏離二人原本設想。

“朱大哥,咱們逃吧?”

賈誌成詢問朱柯意思。

朱柯雙目無神,不見先前的精明。

棲雲浦再留不得,風雲酒館亦回不得,前路茫茫,又該往何處去?

“逃?

希望我兄弟二人有命可逃。”

朱柯神情苦澀說道。

隨即,他站起身,將「束言燈」收入儲物袋。

“且試試能否逃出罷。”

其言語之中並無多少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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