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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歸來
林風崖抬頭看向段家老祖段觀潮,開口道:“段前輩,清溪公子所追殺之人亦不在這些屍體之中,莫不是二人在彆處對決?他二人並未來過此處,星落門慘遭滅門則是因為另一樁事由另外之人所為,隻是因湊巧趕在了一起?”
段家老祖段觀潮麵色沉凝,星落門山門之前並未發現清溪那孩子來過的痕跡,這興許算是一件幸事。
“隨吾四處找尋一下。”
言罷,段家家主直接釋出靈劍,二人踏上靈劍便開始沿途搜尋起來。
還未行出多遠,段家老祖段觀潮臉色一沉,禦飛劍徑直而下。
他感知到了基寶破邪箭的殘片,那是他贈予清溪壓身之物。
飛劍迅疾而下,塵緣穀穀主林風崖險些因站立不穩而跌落,趕忙運轉靈氣穩住身形。他知段家老祖應是有所發現,隻是不敢多問。
飛劍在距地麵一尺處停下,段家老祖段觀潮收了飛劍,俯身撿起一塊紅色殘片,確認是破邪箭無疑。
而後,他又在四處探查,發現了岩石之上的深洞,那是由比破邪箭更強的基寶所留下的痕跡。
他走上前去,手指勾動,便自那深洞之中飛出一枚釘形物什。
“基寶赤金釘。”
段家老祖段觀潮神色頹然,口中喃喃自語。
基寶赤金釘威力遠在破邪箭之上,對方有此寶物,清溪那孩子怕是不落好。
段觀潮環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火燒痕跡。
他緩緩走近,注視良久,目光忽然黯淡下來。
“清溪……怕是已遭毒手。”
段家老祖段觀潮歎息一聲。
塵緣穀穀主林風崖沉默不言,既然築基境強者段老祖都如此說,怕是十有**是真。
說到底,是因他塵緣穀之事才害得段家子弟魁首段清溪殞命。
段家老祖段觀潮隻覺胸口鬱氣難舒。
段清溪是段家子弟中最有希望能超越他的,甚至將來會比他走得更遠,想不到竟是落此結局。段家本有希望實力再躍升一大層次,清溪身死,段家的這份希望也便葬送了。
先前,掌管**閣的晚輩段清河身死之事尚未解決,而今,段家最有天資的晚輩段清溪又隕落在此,段家已顯露幾分頹勢。
段家老祖段觀潮不知殺死段清溪的那位青年修士是何人物,但想來必不是好招惹的,也許當真是來自某個頂尖修行勢力,若不然又怎會隨意便用出赤金釘這等寶物來?
他心中鬱氣愈盛,麵色也愈發陰沉。
“清溪既是為你塵緣穀而死,那你便為他殉葬罷。”
塵緣穀穀主林風崖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想逃,但怎能逃掉?頃刻之間便已喪命。
段家老祖段觀潮取了林風崖性命,心中煩悶仍然難消,可又不知該如何做。
也不知殺死清溪的究竟是何人,會不會因此牽連到整個段家……
……
丁大力走出很遠,直至感知不到那位禦劍強者的氣息,他才略鬆口氣,片刻不敢停歇地回嵐州城而去。
入城之後他便直接回到了小院,心中方覺安寧。
他將麵目變回風雲酒館暗修阿刀模樣,便將此番收獲的儲物袋取出,開始盤點。
星落門門主蕭痕儲物袋中除下品法寶「崩山印」外,其餘並無多少有價值之物,丁大力直接全部收入白瓷瓶中溫養;星落門副門主呂塘儲物袋中更是寒酸,也不過隻有些下品靈石和幾張「神行符」之類的下品靈符,丁大力的眼界已在珍寶閣養得極高,自是不會將這些看在眼裡,但聊勝於無,還是將其收入了白瓷瓶中。
星落門正、副門主的儲物袋如此寒酸,也難怪會生出殺人奪寶的心思。
至於截殺自己之人的儲物袋中物什倒是比星落門門主蕭痕和副門主呂塘的有價值些,卻也有限。
除靈石外,還有三張中品靈符「蓮魄符」,祭出此符,便可幻化靈蓮,繼而爆破,為範圍性殺傷符寶,再就是幾張常見下品靈符「神行符」、「火球符」、「冰雨符」等,丁大力也一並收入白瓷瓶中。
煉氣期修士因可施展術法有限,多隨身攜帶靈符,可瞬發法術,也好多些自保之力。
丁大力盤點完收獲,便開始盤腿打坐修煉。
自己先前殺了嵐州城築基境強者青妙老人座下弟子,又殺了有築基境老祖坐鎮的段家子弟段清河,今日所殺塵緣穀那位與自己對戰之人也是有來曆的。他必須儘快提升自己實力,在這些麻煩找上門來時,自己也能有一戰之力。
在自己弱小之時,這些是自己的麻煩;等自己強大起來,這些便是對方的麻煩。
修行半日光景,丁大力驀然睜眼,欣喜起身。
他察覺到憐姐回來了,便趕緊迎了出去。
憐果然站在院中。
“憐姐,你回來了?”
丁大力歡喜說道。
這些時日,他一直為對方擔憂,看到對方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自是歡喜。
畢竟,在他心中,憐姐是為數不多對他很重要的人。
見到丁大力,憐也很開心。
“嗯,回來了,你近來如何?可適應在風雲酒館做暗修?”
“還好,已適應了。”
丁大力出聲回道。
二人便在院中談聊起來。
“憐姐,你可殺了仇人?”
丁大力開口詢問。
憐苦澀笑笑。
“未得手。
待再升一層小境界之後再去罷。”
丁大力凝視著憐的眼睛。
“憐姐,你的仇人很強麼?”
憐點點頭。
“嗯,我不是他的對手。”
她停頓一下道:“此行也不算是全無收獲,我殺了他的全部家人,正如他當初殺儘了我所有的家人。”
憐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
“終有一日,我會手刃他。”
丁大力神情認真地說道:“憐姐,可以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憐看著丁大力那雙深沉如潭水般的眸子,恍然覺得少年似是較先前成熟不少,也不知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少年有沒有在風雲酒館受委屈。
她愣神片刻,終於決定在少年麵前揭開自己的傷疤,說些此前從未對彆人言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