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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認
那位落敗的煉氣期三層少年,臉上並無落寞之意,他走下台來徑直到一處,躬身說道:“老祖,那少年實在了得,並未引他使出更多術法確認身份。”
段家老祖段觀潮微微頷首。
“無妨,日後當需勉勵,嵐州城段家的未來在你。”
那位煉氣期三層少年低頭應道:“清洋自會勤勉修行。”
言罷,他便自行退到了段觀潮身後。
比鬥是一場刻意的試探。
血棺門門主張幽山、屍符門門主符九、鐘鳴屍府府主黃寒鬆、懸絲教教主董姬以及段家老祖段觀潮、青妙老人在風雲酒館中查明瞭阿刀出現的時日,懷疑其是為了等待六月初八逍遙宗招收弟子才混跡在暗修之中曆練,不然以其實力,完全不至於淪落至風雲酒館,他們這纔想出當日試探的法子。
雖然參與靈根測試者甚多,但其中有靈根者卻是極少,在入選者中尋出可疑之人不難。
當那位少年上台求取「息魂丹」之時,台下的六位築基境修士便懷疑此人即是阿刀,求丹便是他在嵐州城逗留的真實目的,這才讓段家子弟段清洋上台與之比鬥。
站在段家老祖段觀潮身旁的青妙老人開口說道:“段道友,此子應是我等所尋之人。”
他轉頭看向台上,咬牙切齒。
“如今,他已入逍遙宗門下,為結丹期大能庇護,當如何是好?”
段觀潮並未回應,而是詢問旁邊血棺門、屍符門、鐘鳴屍府、懸絲教四宗之主的意思。
“如若無誤,台上少年即是風雲酒館暗修阿刀,四位道友以為如何?”
血棺門門主張幽山恨恨說道:“我四宗最有潛力的弟子無一人從沉屍地中逃出,想必已是凶多吉少,此事必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必要他給我四宗一個交代。”
屍符門門主符九麵色沉凝。
“正邪不兩立,在逍遙宗這般名門大派眼中,血棺門、屍符門、鐘鳴屍府、懸絲教四宗皆是邪修,想必不會將那少年推出,還會對其偏袒。”
鐘鳴屍府府主黃寒鬆冷哼一聲。
“何為正邪?難道就因吾等以煞氣修行,受此憋屈便隻能忍氣吞聲?”
懸絲教教主董姬亦是附和。
幾位築基境修士商量來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恨不得衝上台去將那少年抽筋剝骨,卻又畏懼逍遙宗那位結丹期長老而不敢有所動作。
段家老祖段觀潮暗自思忖。
血棺門、屍符門、鐘鳴屍府、懸絲教四宗之主確實不便露麵,此事還是得靠他和青妙老人出麵。
“四位宗主,你們還是莫要出麵,免得逍遙宗魏長老直接對你四人出手。
我與青妙道友上台向魏長老闡明詳情,看他如何處置吧。
那少年殺我家中晚輩,又殺了青妙道友兩名弟子,相信逍遙宗魏長老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隻要他能將那少年交由我等,自是有折磨他的手段。”
青妙老人點頭道:“隻要那少年落在我們手上,還不是任由處置。”
血棺門張門主、屍符門符門主、鐘鳴屍府黃府主、懸絲教董教主也覺得如此最為合適。
倘若他四人出麵,被那位結丹期大能直接抹殺亦是有可能,更不必說在其麵前帶走一位已入逍遙宗門下的少年。
六位築基境修士達成了一致。
段家老祖段觀潮與青妙老人相視一眼。
“青妙道友,吾二人上前吧。”
……
經曆方纔比鬥,台上靈根測試暫時中止,勝負已分,逍遙宗弟子便道繼續。
便在此時,台下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
“且慢。”
話音未落,便見兩道人影飛落台上。
台下圍觀者眾,已有人識出二人身份,便是嵐州城中兩位築基境強者段家老祖段觀潮和青妙老人。
議論之聲再起,不知二人上台何故。
丁大力卻是一驚。
聯想起先前那位咄咄逼人的煉氣期三層修士,他瞬間明悟,段家老祖段觀潮和青妙老人一直在台下人群之中,他二人對自己起疑,這才讓人上台試探。
他已然極力遮掩,想不到還是被二人看出了端倪。
丁大力心中忐忑,不知若是段家老祖和青妙老人指認自己,逍遙宗魏長老會如何處置。
他自認行事謹慎,段家老祖和青妙老人二人手中應不會有切實證據證實是自己殺害了他們的晚輩弟子。
若自己極力否認,能否化解這場劫數?
丁大力心中湧起諸多念頭,甚至作了最壞的打算。
段家老祖段觀潮和青妙老人是低境修士眼中的築基境強者,可在結丹期大能眼中也不過是稍大些的螻蟻罷了。他二人亦是清楚,遂在逍遙宗魏長老麵前恭敬謹慎。
“段觀潮見過逍遙宗魏前輩。”
“青妙見過逍遙宗魏前輩。”
二人同時出聲行禮。
逍遙宗長老魏乾麵無波瀾,眸光如淵。
“何事?”
段家老祖段觀潮率先開口:“魏前輩,吾段家為嵐州城修行世家,此子殺害了吾家族之中天資最高的子弟,還請前輩為吾段家主持公道。”
青妙老人緊隨其後開口:“魏前輩,吾是嵐州城中散修,曾有兩名弟子,悉數被此子殺害,請前輩為吾主持公道。”
二人同時指向丁大力。
逍遙宗結丹期長老魏乾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有意思。
我那賀師侄對此子極儘讚賞,可在你二人口中,他似乎是位惡人。”
段家老祖段觀潮接話道:“魏前輩明鑒,此子正是惡人,若是將其收入貴宗名下,日後怕是會玷汙逍遙宗的威名。”
青妙老人亦是出聲。
“逍遙宗聲名赫赫,若是此子得入山門,將來必是禍患。
請魏前輩明察。”
逍遙宗結丹期長老魏乾看著淡定如常的少年問道:“對於他二人之言,你有何話說?”
高台之下,議論如潮,今日逍遙宗在嵐州城中招收弟子已然足夠熱鬨,卻是沒想到在這熱鬨之上還有更大的熱鬨。
台上台下之人的目光儘皆落在少年之上,想聽他如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