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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期八層
不多時,一位穿淺青色衣袍的灰發老者走入風雪酒樓之中,如是一陣清風忽然而至,悄無聲息,並無絲毫靈氣外溢,彷彿本就是一凡俗之人,可凡俗之人絕不會有如此超然氣質。
丁大力正沉浸在忘我狀態繪製符籙,並未察覺青衣老者走近。
俞初正欲施禮,卻是被那老者揮手製止。
老者眸中閃爍著神異的光彩,神態認真地觀摩著少年繪符的過程。
丁大力一揮而就,又是一張極品「火球符」畫就。
他這才發覺站在一旁正盯著自己畫符的青衣老者。
俞初在一旁趕忙介紹。
“丁師弟,這位即是師尊,還不拜見。”
丁大力神情恭謹,躬身拜道:“丁大力拜見師尊。”
天符門門主雲景霄似乎還未回過神來。
少年初修符道便可畫出極品符籙,且不是一張,而是每一張。
此等符道天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唯有“驚世駭俗”可以形容。
天符門門主雲景霄良久才平複心情。
“絕天之資。”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少年。
“大力,隨為師迴天符門去罷。
以你的符道資質,終有一日會成為當世第一符師。”
丁大力沉吟道:“師尊,徒兒如今是逍遙宗弟子,且宗門待我不薄,徒兒不可棄逍遙宗而去。”
他之所以選擇暫時留在逍遙宗,一方麵是念及宗門之義,另一方麵,他感覺自身符道資質如此驚人,必是和草廬之中那位白頭翁前輩有關。
那日,白頭翁前輩所言幫自己補全了資質,是大道修行之資,符道為大道分支,自然包含其中。
若是猜測無錯,自己的丹道修行之資亦是無與倫比。
自然,此事需在之後修習丹道之時驗證。
隨手間便塑造出一位絕世天驕,如此實力僅是想想便覺恐怖。
留在逍遙宗或許比去往天符門收獲更多。
天符門門主雲景霄並未放棄,繼續說道:
“與天符門相比,逍遙宗不過是撮爾小宗。
若你同意加入天符門,吾自會給予逍遙宗補償,豐厚程度絕對會遠超逍遙宗想象。”
丁大力仍堅持選擇留下。
雲景霄歎息一聲,不再強留。
能得此弟子已是無上緣法,若再執意帶其迴天符門,興許會讓其生厭。
“好罷。
你能認下吾這個師尊,吾也知足了。
今後之事,一切隨緣。
無論何時,天符門的山門永遠為你敞開。”
說完,他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令牌。
此令牌較俞初所贈那塊天符門弟子令牌更為古樸厚重,且其上有寶光流轉,觀之便知不凡。
“此為天符門掌門令牌,此令牌現,便如吾親臨。
令牌之中設有法陣,將靈氣注入其中,便可與吾傳音,萬水千山無阻。
若此後遇棘手之事,希望這塊天符門掌門令牌能夠助你。”
丁大力不禁一怔,掌門令牌是一宗之主身份的象征,師尊將之交由自己,意義重大。
見少年躊躇,雲景霄出聲道:“並非接下掌門令牌便為天符門之主,天符門永遠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之所以將這塊掌門令牌交予你,便是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何事,天符門皆是你的依仗。”
聽聞此言,丁大力才放心地接下掌門令牌。
“多謝師尊。”
俞初倒是並無任何想法,他明白師尊的用意,是想用這塊掌門令牌將丁師弟與天符門的命運繫結在一起。
天符門掌門雲景霄微微頷首。
“便暫由你師兄教導你符術修行,為師便不在此地久留。”
他轉頭看向俞初。
“好生教導師弟。
若是玩夠了,便早些回宗門。”
俞初與丁大力二人齊聲應是。
“走了。”
天符門門主雲景霄一步踏出,身影便消失不見,如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恭送師尊。”
師兄弟二人異口同聲。
師尊雲景霄走後,俞初便對丁大力說道:“師弟,今日你先繼續練習基礎符籙,明日我再指導你繪製進階靈符。”
“是,師兄。”
丁大力提筆繼續繪製「火球符」和「流水符」。
正好也多繪製一些,用以日後防身。
雖然繪符枯燥,但丁大力卻是樂在其中。
畫符之時,心思澄明,神識亦有錘煉之感。
一日便如此而過,丁大力共繪製了一百三十張極品「火球符」及一百一十張極品「水流符」,對符術一道也算是初窺門徑。
師兄俞初讓夥計重九收拾出一間客房供丁大力住下。
入客房之中,丁大力飲下幾口靈水便打坐調息,鞏固「太上逍遙訣」。
先前匆匆修習,未來得及好生感悟。
運轉此極品引氣之術,經脈似有增擴之感。
東方既白,雞鳴破曉,紫氣東來。
丁大力驀然睜開雙眼,長呼一口濁氣。
體內靈氣澎湃,氣勢比之前更盛。
已入煉氣期八層境界。
他又運息幾周天,方纔起身。
……
天光大亮,丁大力走下樓來,師兄俞初已在堂中。
“師弟,破境了?”
俞初笑眼問道。
他感應到了一絲外溢的靈氣波動,但又很快被遮掩。
“是,師兄。”
丁大力回應一聲便在師兄俞初對麵坐下。
即便蒼狼寨土匪被滅,風雪酒樓門外依舊門可羅雀。
丁大力有些好奇地開口。
“師兄,為何你要在這深山之中開一座酒樓?”
俞初口中笑笑。
“為了悟道。”
“悟道?”
丁大力反問。
俞初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踱步至門口,望著門外山色,緩緩道:
“此前,風雪酒樓的生意還算紅火,三教九流皆有,恰我遊曆路過此地,便將酒樓盤了下來。
在這酒樓之中發生了許多事,路過了許多人。
每日裡,我什麼也不乾,就坐在堂中觀人來人往。
仙門修行日久,往往會讓人忘卻求道初心。
在這兩年之中,雖是凡人生活,卻也受益良多。
道心明澈,得以凝結金丹。”
他停頓片刻。
“想來也是時候回去了。”
正在堂中打掃的小夥計重九聽見這話卻是紅了眼,帶著哭腔說道:“掌櫃,你若是走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