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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師
南宮家家主南宮明河感知到府中有極品丹藥問世,便循著氣息而來。
他目光中儘是驚疑之色。
沒想到追蹤一路竟是來到不成器的兒子南宮闕院中。
他已經很久沒有到這一處院落中來過。
南宮明河實在難以相信便是在這院中有人在煉製極品丹藥。
能煉製極品丹藥的煉丹師無不是各大勢力爭相結交之人,如南宮家族這種結丹世家,怕是竭儘一族之力,亦無緣得見。
可長子南宮闕的院中仍殘存著丹香,這無疑便是證明,確實有煉丹師在此煉製極品丹藥。
見父親前來,南宮闕並未稱呼,隻是拱手略施一禮。
昨夜父親對其嚴厲嗬斥,並言說皇甫道友和阿刀師弟為狐朋狗友,這讓他心中仍有嫌隙。
皇甫京更是懶得行禮,若非其為好友南宮闕之父,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
南宮闕那位馬夫師尊胡濟亦是視若無睹。
南宮家家主南宮明河也無心思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他看向南宮闕,將信將疑地問道:“可是有煉丹師在此煉丹?”
丹香未散,南宮闕也並未隱瞞。
“是。”
得到自家兒子肯定的回答,南宮明河麵露震驚,久久難以回神。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這位被人嘲笑為“廢物公子”的兒子,竟會結識能煉製出極品丹藥的煉丹師。
南宮明河麵色變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院外,又有兩道身影出現,卻是並未進院。
其中一位是青年人,眉眼之間與家主南宮明河有幾分相仿;另外一人是位瘦削的中年人,蓄著長須。
兩人站在門外向裡張望。
南宮闕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存在,卻僅是看了一眼,便未再理會。
皇甫京傳音問道:“南宮道友,院外所站之人可是你那位弟弟南宮錦?”
南宮闕同樣傳音回應。
“正是。
其身旁所站是我後母之弟秦原,也即是南宮錦的舅舅,為結丹中期境界。
因二人素來與我不睦,遂不好意思入我院中。”
皇甫京微微頷首。
院外所站的秦原、南宮錦二人亦是在傳音交談。
南宮錦道:“真不知我這位廢物兄長何時結交了一位如此了得的煉丹師,其中必有蹊蹺。”
秦原則說:“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個廢物,說不準這些年他便是故意藏拙,讓我們忽略他的存在。能結識可煉製極品丹藥的煉丹師,這個廢物還真是有些手段。看來是時候好好探探其底細,若有必要,不得不將其除掉,免得到時影響你繼承南宮家家主之位。”
院中氣氛有些微妙,幾人都未言語。
“吱呀。”
屋門拉開,丁大力自屋中走出,看到院中之人微微一愣,也並未在意。
“師弟,你竟是煉製出一爐極品丹藥!”
皇甫京喜笑顏開。
丁師弟此前並無煉丹基礎,初次上手便煉製出一爐極品丹藥,當真是天縱之才。
丁大力點頭道。
“是。
心血來潮,便想嘗試煉丹,竟得了一爐極品丹藥。”
說話間,丁大力便自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綠瓷瓶,將之送與皇甫京和南宮闕。
“此為極品「凝氣丹」,可增強修士對靈氣的吸收,有輔助修行之效。
我方纔服食一粒,覺效用還算不錯。
皇甫師兄,南宮師兄,你們二人也試試。”
於他而言,極品「凝氣丹」不過是隨手便可煉製的基礎丹藥,送出也並無什麼。
皇甫京笑嘻嘻地將綠瓷瓶接了過去。
他和丁師弟之間也無需見外。
南宮闕卻是並未立即接過,對他來說,這極品「凝氣丹」實在太過貴重。即便是極品品質的基礎丹藥,亦是價值數百極品靈石。他與這位阿刀師弟相識不過一日,便承此厚禮,不知該如何相報。
皇甫京卻是從丁大力手中接過綠瓷瓶,將之塞到南宮闕手裡。
“南宮道友,這不過是我師弟用來練手的丹藥,你拿著便是。
我們師兄弟二人還要在你這住些時日,免不了要吃喝你的。
我師兄弟二人未和你見外,你也不必和我二人見外。”
聞聽此言,南宮闕也不再推辭。
“多謝皇甫道友、阿刀師弟。”
看見自屋中走出能煉製極品丹藥的煉丹師,竟是昨夜所見自己將之貶斥為其子南宮闕的“狐朋狗友”的少年,南宮家家主南宮明河再也無法鎮定。
幸是少年煉丹師未與他計較,不然,南宮家還不知要遭遇怎樣的禍事。
想到此處,南宮明河便是一陣後怕。
同時,這少年的煉丹天賦也讓其甚覺恐怖,觀其年紀應是不大,便可煉製出極品丹藥,將來能至何種成就,簡直不敢想象。
如此資質遠勝磐龍城中年輕一輩,這哪裡是什麼“狐朋狗友”,而是南宮家遠無法結識的少年天驕。
為何這等天之驕子會與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如此親近?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長子南宮闕。
或許,自己早已不抱希望的兒子身上,有常人不可知的隱秘。
南宮闕那仆人裝扮的師尊胡濟並未多言,徒兒能結識此等天驕,他心中甚是欣慰。
院外,南宮錦和秦原驚詫不已。
練手之作便是極品丹藥,這少年煉丹師究竟是何來曆?
眼見南宮闕被贈予一粒極品丹藥,二人更是眼紅。
多少修士求之不得的極品丹藥,在少年煉丹師眼中不過是微不足道之物。
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南宮闕,焉何會有如此天賜機緣?
二人站立原地,心情複雜至極。
南宮家家主南宮明河回過神來,躬身拜道:“昨夜是吾有眼無珠,折辱了道友,還請道友恕罪。”
丁大力轉頭看向南宮明河。
“你是南宮闕師兄的父親,看在南宮師兄麵子上,我不會與你計較。”
皇甫京在旁說道:
“你應該慶幸有南宮闕道友這麼一位好兒子。”
雖他不會與南宮明河計較,但見其先前對南宮闕那番態度,皇甫京亦是為好友不平。
畢竟這是南宮家的家事,他也不便多說,適可而止。
南宮明河抬頭看向南宮闕。
自己這位兒子曾經確實讓他引以為傲,是何時開始就連自己也開始嫌棄其不爭氣,南宮明河自己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