厴飼安被FbxE衷驢 035
有其父必有其子
今日是報到的第一天,並無甚特彆的事情,主要是熟悉一下武館內的環境。
神威武館共分為四部分。
最外麵為演武堂,也就是平日裡弟子們練武的場地。
再往裡走,便是舍屋,是武館弟子們睡覺休息的地方。
舍屋是大通鋪,偌大的房子裡擺放著幾十張硬板床,弟子們全都睡在一起。
有些弟子不願住舍屋,回家去住也是無妨,隻要不耽誤清早練武便好。
舍屋之後便是膳堂,是弟子們吃飯的地方。
武館最裡麵是謝館主的私宅,住著他的家眷。
瞎三爺離開之後,謝館主便讓人帶著丁大力熟悉了一下環境,並領取了練功服等一應之物。
謝館主則是離開神威武館,去了劉員外家中。
……
劉員外本名劉滿堂,家中所涉產業甚廣,為青牛鎮首富。
謝館主與其有些交情,但算不得深厚。
見謝館主親自登門,劉員外客氣地將其請進屋去。
“不知謝館主登門拜訪,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話音落下,劉員外便讓下人給謝館主看茶。
“劉員外客氣了,是謝某叨擾了。”
謝館主也不見外,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劉員外尚不知自家兒子與丁大力在神威武館門口發生衝突的事情,所以不清楚謝館主的來意。
“難道崇兒第一天去武館便闖下了禍事,讓謝館主你找上門來?
謝館主,我將崇兒送到你那去,便是為了磨煉他。
倘若他哪裡做錯了,你儘管懲戒就好。”
謝館主將手中茶碗放下,斟酌著措辭。
“劉員外,此事說來話長。”
謝館主便將劉崇與丁大力之間的衝突一五一十告知給了劉員外。
劉員外越聽越心驚。
那丁大力可是天生神力,自己那不長眼的兒子竟然敢明目張膽招惹這樣的人物,可真是活膩歪了。
“如此說來,還真是要好好感謝謝館主。
如果不是謝館主出麵終止了這場衝突,真不知會有怎樣的結果。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就崇兒這一個兒子,平日裡對他太嬌慣了些。
往後,還是得請謝館主替我多多管教他。”
謝館主生怕劉員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是來邀功的,便開口說道:
“劉員外,我此次前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劉崇以後不要報複丁大力。
丁大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傷了劉家家奴,讓劉崇顏麵儘失。
劉崇畢竟年輕,我怕他咽不下這口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到時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好。
希望劉員外您能提點他幾句,讓他放下與丁大力之間的過節。”
劉員外點點頭,附和謝館主的話。
“謝館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崇兒回來,我自會說他。
丁大力天生神力,前途無量,得罪了他,得不償失。”
謝館主目的達成,也無心在此久留。
“劉員外寬宏大量。
武館內還有事情處理,謝某就先告辭了。”
劉員外站起身來,拱拱手道:“謝館主慢走。”
……
謝館主剛離開,劉崇就回來了。
二人並未打上照麵,劉崇隻是在府門處看到了謝館主離去的背影。
他看了一會兒,便入得府去。
“爹,謝風來過了?”
劉崇走到正堂,看著正在喝茶的劉員外
,直接問道。
劉員外有些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剛走。”
劉崇氣不打一處來,開始向自家老爹訴說滿腹委屈。
“爹,你不知道我今日受了多大的憋屈。
劉五在神威武館門口被一個泥腿子打成了重傷。
謝風非但不向著我說話,甚至還有意偏袒那個鄉下來的野孩子,甚至將那孩子當成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似的,著實可笑。
依我看,那姓謝的根本就沒將爹你看在眼裡,也完全沒將咱們劉家看在眼裡。
即使,他親自登門致歉,也不能原諒。”
劉員外將茶碗摔在了桌上,臉色很不好看。
“他不是來道歉的。”
劉崇不禁反問一句:“不是來道歉的,那他來咱們家作甚?”
劉員外鼻中“哼”出一聲。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孩子是誰?”
劉崇被自家老爹這麼一問,心裡莫名有些沒底氣。
“看他那衣著排場,也不似什麼大戶人家出來的。”
劉員外麵色凝重。
“你還記得年前丁家村獵隊打死一頭猛虎,在青牛鎮上遊街示眾那事嗎?”
劉崇驚撥出聲:“是他。”
難怪之前在武館門口的時候,聽見有人說那小子有些眼熟。
原來是丁家村村民抬著大蟲遊街示眾那天,走在隊伍最前麵那小子。
有傳言說,那小子天生神力,就是他出手打死了大蟲。
劉崇本來並不信那則傳聞,可他聯想起今日那小子一招便將劉五打成了重傷,忍不住一陣後怕。
若不是謝風及時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那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劉崇有些想明白為何謝館主對他會是那般態度了。
“你簡直是在作死。”
劉員外斥責說道。
劉崇還在極力為自己辯解。
“爹,我也是想維護我們劉家的臉麵。
你可是沒看見那小子讓我有多難堪,那些圍觀之人又是在怎麼議論我們劉家。
兒子忍不下這口氣。”
劉員外麵沉如水,看向劉崇:
“你好歹也是我的兒子,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
你明目張膽的和人作對,這不是引火上身,故意給自己樹敵嗎?”
劉崇抓住了自家老爹話中的深意。
“爹,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他玩陰的?”
劉員外並未回答自家兒子的話,而是自顧說道:
“想要對付一個人,在明麵上與其作對,是最愚蠢的法子。
最高明的手段是殺人於無形之中,要讓你的對手至死都想不明白為何會死。
兒啊,你要記住,隻有隱藏在暗處,纔能夠活得足夠長久。
往後做事多上點心,不然等我百年之後,怎麼放心將家業交到你手上?”
劉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還是爹您高明啊,孩兒受教了。”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狠戾,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