厴飼安被FbxE衷驢 057
掰手腕贏了
沈崢和傅伯對視一眼,確定這孩子不是在開玩笑,亦或是得了失心瘋。
沈崢麵色難看到了極點,若非他尚有幾分理智,非得將眼前這少年撕碎了不可。
管家傅伯一時錯愕,這孩子長得倒是樸實,說起話來卻如此狂妄。
倒不是丁大力張狂,他已用神識探查過,沈崢隻是凡俗武者,身上並無靈力,並非是自己的對手。
麵對沈崢這種人,隻有用壓倒性的勝利,才能讓其輸得心服口服。
所以,丁大力才如此說。
“小子,你莫不是在說胡話?”
沈崢沉聲說道。
“丁小子,你不要以為沈崢是好脾氣的,便如此打趣他。
我和你說,他這人發起火來可是凶得很喲。”
傅伯還以為丁大力沒輕沒重,在故意拿沈崢取樂。
丁大力很是認真的看著二人。
“傅伯、沈大哥,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力氣大,怕用出全力會傷了沈大哥,所以才隻用這根小拇指來和沈大哥掰手腕。”
傅伯想起信上的內容,有些將信將疑。
沈崢卻是被丁大力所言激怒。
他感覺這少年簡直是在羞辱他。
沈崢還不曾受過這般窩囊氣。
“來!
就任你用一根小拇指。
如果你輸了,我非得將你痛打一頓,扔出府去。”
丁大力訕訕一笑:“沈大哥,如果我要是贏了呢?”
沈崢哼笑一聲:
“不可能。
如果你要是贏了,你便能留下做護院。
不止如此,我還要在這宅子裡爬一圈。”
丁大力有些於心不忍。
“沈大哥,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如果你真在宅子裡爬一圈,那可真就顏麵掃地了。”
“少廢話,趕緊的!”
沈崢著急催促道。
他恨不得現在立即勝過丁大力,然後將其暴揍一頓,好一舒胸中鬱氣。
既如此,丁大力也便不再墨跡。
沈崢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不臉麵了,上手便握住了丁大力的小拇指。
旁觀的傅伯,見丁大力如此風輕雲淡的模樣,竟生出“說不準這孩子能贏”的古怪念頭。
見丁大力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沈崢本以為自己會贏的很輕鬆。
他開始隻用了五成力,卻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任憑他如何較勁,丁大力的小拇指自是巋然不動,連晃動都未晃動一下,彷彿鐵打的一般。
沈崢心中驚駭,於是鼓足了全力。
因為用力緣故,沈崢憋得臉紅脖子粗,青筋暴起。
再反觀丁大力,麵色如常,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傅伯雖不懂功夫,但見雙方表現,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為了照顧沈崢的顏麵,丁大力等了片刻方纔發力。
沈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腕被丁大力的小拇指壓了下去,卻又無計可施。
他的手背已然接觸到了桌麵。
“沈大哥。”
丁大力喚了一聲,眼神瞥向自己的手指。
沈崢如夢方醒,慌忙鬆開了手。
傅伯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以前還未見過誰能在力氣上勝過沈崢。
最主要的是,丁大力贏得如此輕鬆,像是吃飯喝水一般信手為之。
沈崢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掰手腕的勝負並不完全意味著武功高低,但一力降十會,在足夠強悍的力量麵前,一切的武功招式都是花架子。
這足以證明,眼前這少年擁有一身不俗實力。
良久,沈崢抬起頭來,眸光深邃的看向丁大力。
“你是修仙者?”
他也是有見識閱曆的,更是深知自己的實力。
除了修仙者外,鮮少有人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勝過自己。
丁大力心中一驚。
到底是見過世麵的,這麼快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想這麼快便暴露自己是修士,免得招惹來麻煩。
於是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修仙者?
不,我不是。
我是從小山村出來的,不知道什麼是修仙,隻是天生力氣比彆人大了些。”
他也不管沈崢信不信,隻能用這個藉口搪塞過去了。
沈崢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傅伯點點頭。
“我那侄兒說這孩子是天生神力。”
沈崢扭過臉去,看向傅伯。
“你侄兒?
這麼說,這小子確實是走後門進來的?”
傅伯臉色一黑。
“閉嘴,給我爬。”
沈崢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
若不是傅伯提起,他差點忘了自己方纔說過的話。
早知道,便不將話說的那麼滿了,現在連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他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
“那個……我不說你們走後門的事兒,你們能不能不將我輸了的事宣揚出去,實在有些折損臉麵。”
傅伯語氣不容置疑。
“給我爬。”
沈崢倒也沒推諉,直接趴在地上爬了起來。
丁大力有意對方一個台階下。
“沈大哥,要不就算了吧。”
沈崢倒是個倔脾氣。
“不行,我這人向來說到做到。”
傅伯自鼻孔中“哼”出一聲:“彆管他,讓他爬,誰讓他說我走後門。”
丁大力也不好再說什麼,目送著沈崢越爬越遠。
沿途有仆役下人和沈崢打著招呼:“沈護院,您為什麼要在地上爬?”
沈崢回應時帶著火氣:“你們懂甚,我這是在練功。”
……
是夜。
雲遮月,星光寂寥。
丁大力喝上一氣白瓷瓶中靈氣充盈的靈水,便開始盤腿打坐。
靈水極大提升了他的修行速度,濃鬱的靈氣不斷湧入他的丹田之內。
手臂上的黑線愈發上移,留給他的時日已然不多。
他現在留在了鄭宅,成了一名護院,算是有了立足之地。
眼下,最緊要的便是儘快提升實力,早日尋到羅旌門,找到救命的息魂丹。
夜深人靜,外麵卻突然傳來喧嘩之聲。
“有刺客!”
聽聲音,是從沈崢嘴裡發出來的。
緊接著,便是嘈雜的腳步聲,和下人的呼喊聲。
丁大力睜開雙目,皺起眉頭,神識向外探查一番,並未感應到其他修士的氣息,這才放心的站起身來。
他是鄭宅的護院,每月拿三兩銀子的月錢,遇見上門行刺之事,自然得出手管上一管。
丁大力拉開門,走了出去。
宅內熙熙攘攘,燈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