厴飼安被FbxE衷驢 079
賣皮與肉
“收。”
夥計乾脆利落地答道。
聽見夥計回答,丁大力心中暗喜,可隨即又犯起難來,此處人多眼雜,總不能直接將白瓷瓶拿出。
“這閣中可有隱秘之處?”
丁大力開口問夥計。
夥計被他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問題問得有些發懵。
“隱秘之處?
您可是需要場地修習術法?
我們珍寶閣可提供客室,室內設有防護陣法,自可在其中放心修行,若無準允,外人絕不可入內。
客室共分三種,即下品、中品、上品。
下品足以滿足築基境界之下的修士使用,每日費用為三百塊下品靈石。”
夥計估摸丁大力的修為不會超過築基期,遂未多費口舌向他介紹中品及上品客室。
丁大力本來並未有租客室的心思,他隻是想找個無人之處悄悄將靈肉從白瓷瓶中取出來。夥計這麼一介紹,他倒是動了心。
這珍寶閣實在是大,靈物亦著實多,哪怕隻是走馬觀花看過一遍,一日光景恐也難做到,不如索性就在這珍寶閣多待上幾日,權當增長見識了。若是可以的話,自己也購些術法在客室之中修煉。
但每日三百塊下品靈石的花費讓丁大力有些肉疼。
“這客室能否先使用,後支付?”
等自己將這一千八百塊下品靈石全放入白瓷瓶中,在客室之中待上幾日,這些下品靈石就全部變成極品靈石,到時再支付便會合算許多。
夥計點頭回話:“可。隻是需預先繳三百塊下品靈石為訂費。”
丁大力有些不情不願地取出三百塊下品靈石擺在櫃上。
“煩請幫我開一間下品客室。”
夥計應了一聲,便帶丁大力走至此層邊緣的一處櫃台,他同另外一位夥計交代幾句,而後接過一塊銅鑄的牌子,將其交到丁大力手上。
丁大力端詳了一眼那塊銅牌,上麵雕刻兩字「下陸」。
夥計伸手指向前麵一排屋子說道:“按銅牌標注尋到對應客室,而後將銅牌貼於門上凹處即可入內。”
丁大力點頭示意明瞭,而後邁起步子去尋自己所租下的客室。
每間客室門框上皆有標注,丁大力走到標有「下陸」的那間屋前停了下來。
門上有方形凹處,正是銅牌的形狀。
丁大力將銅牌貼合其上,隨即門便開了。
他收起銅牌,提起裝有靈石的箱子走了進去。
在他走進去的刹那,屋門立即闔上。
客室內的空間,要比外麵看起來大得多。
自外麵看,不過一間屋大小;入得其中,才發現至少有五間之大,想來這也是因為陣法的緣故。
丁大力不敢掉以輕心,他釋出神識小心翼翼地打探,卻發現自己的神識無法探測外麵情形,料自外向內應如是。
他這才放心地將白瓷瓶拿了出來。
丁大力先是將木箱中的下品靈石收進白瓷瓶中,而後又取出不少熊瞎子的肉,順帶將那張熊瞎子的皮也拿了出來。
這兩樣物什放得日久,其上所蘊含的靈氣甚是濃鬱。也不知能賣多少靈石,能換幾種術法。
丁大力提著靈肉和靈獸皮便出了門。
“麻煩幫我看下,這兩樣東西能換多少靈石。”
他走到先前那位夥計的櫃台說道。
看見丁大力手裡的靈皮和靈肉,夥計震驚的一時說不出話來。饒是他再眼拙,也能感受到這兩樣東西之上豐沛的靈氣,必然是極品品質。
夥計抬起頭來,神色複雜的看著麵前少年。
真不知是何方大勢力的頂尖天驕弟子,來了這嵐州城。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東西便是極品。先是極品靈石,再是這極品的靈肉和靈獸皮。
自丁大力提著靈肉和靈獸皮走過來的時候,便吸引了不少修士的視線。
極品靈肉用之可增進自身修為卻無負麵效用,遠勝那些增長修為的丹藥。丹藥用多了便會在體記憶體積丹毒,於修行有礙。用靈肉便不會有這種顧慮,靈肉溫養,百利而無一害,尤其極品靈肉最為難得。
而極品靈獸皮更是製作防禦性法寶的絕佳材料,常是有價無市。
這兩樣東西自然引得不少修士眼熱,他們聽見丁大力向夥計詢價,便全都圍了過來。
“道友,你這靈獸皮賣與我吧,我這就回宗門找師尊借靈石。”
“小兄弟,你那靈肉賣我吧,我即刻回去將家族老祖請來。”
“你這靈獸皮和靈肉我收了,開個價吧。”
…
一時之間,丁大力身邊便圍滿了人,熙熙攘攘,宛若市集。
丁大力萬沒想到這兩樣東西如此搶手。白瓷瓶中的熊瞎子肉他都已經吃膩了,那張皮更是不知作何用,這纔想著拿過來換靈石購功法。既然如此多人想買,應是能賣個好價。
有些正在上幾層逛買的修士也聽聞了訊息,蜂擁到了二層。
人越聚越多。
那位珍寶閣的夥計已然慌了神。
他並無驗貨之權,此事需由閣中朝奉來做。
“您稍候片刻。”
夥計說完,便匆匆上了樓去。
嘈雜之聲不絕於耳,丁大力卻是概不理會。
若是將這兩樣東西出予旁人,還不知會惹上怎樣的麻煩。倒不如直接出給珍寶閣,省心省力。如此多人在這,想必珍寶閣也會給自己出個公道價格。
同時,丁大力亦隱隱有些擔憂。現在,這張靈獸皮和靈肉引得如此轟動,這群修士之中定藏著心術不正之輩,說不準會對自己動怎樣的心思。
他並未預見自白瓷瓶中取出的這兩樣物什,竟會引起如此哄搶。早知如此,便應將那夥計請到自己客室中去。
事已至此,便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隻是此番,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在珍寶閣多待上幾日了,等學些護身的術法再出閣去。免得有人守在外麵算計自己。
防人之心不可無。
“諸位,散了吧。
這位道友是找我珍寶閣做買賣。
諸位身處閣中卻搶我珍寶閣的生意,未免有些不厚道。”
一道洪亮之聲自階梯處傳來。
一位身穿金黃錦袍的富態中年人正緩步下樓。
他身後跟著方纔那位跑上樓去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