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夫君餵我絕子湯,我跳入輪迴後他一夜白 07
-那一刻,裴宴京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勉強扯了扯嘴角說,
“姝兒,彆開這樣的玩笑。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隨你怎麼罰我都好!隻求你彆不理我!”
我怔怔地眨了眨眼,不理解眼前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認識他,但不知為何,隻要我一看到他的臉便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煩躁。
於是我也失去了耐心,冷聲說,
“你認錯人了吧,彆碰我!”
說完,便推開滿身鮮血的裴宴京,還嫌棄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裴宴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姝兒她……”
“王上,王後在踏入輪迴路前已經喝了孟婆湯,早已不記得前塵往事了。”
一旁的孟婆悠悠開口,卻讓裴宴京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要白。
下一秒,他急火攻心之下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又淒然地朝我走來!
“不,這不可能!我與姝兒百年情意,怎麼可以說忘就忘……”
裴宴京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被深愛之人忘記,是這般的痛不欲生。
那曾經他裝失憶欺騙我的時候,我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是這樣絕望呢
我被裴宴京這幅撕心裂肺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後退數步。
“你彆過來,我真的不認識你!”
“我喜歡的是溫潤如玉的男子,纔不是你這麼瘋癲的人!”
我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刺進裴宴京的心臟,他當即紅了眼眶。
想起他曾說過的那句——
“像你這樣心胸狹隘、刁蠻任性的毒婦,無論本王失憶與否,都絕不可能愛上你!”
一切,都如迴旋鏢一樣,紮在了裴宴京的心窩上。
那日,我終究是迫於裴宴京的身份,和他回了閻王殿。
可我望著周圍的擺設,卻皺緊了眉心,
“你口口聲聲這裡是我的家,為何裡麵卻冇有我的東西”
這些陳設,冇一個是我喜歡的,也絕不可能出自於我手。
聽到我的質問,裴宴京眼眶一紅,唇瓣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他為了木卿卿,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出去……
“王上!您終於回來了!”
忽然,木卿卿闖了進來,驚喜地就要撲到裴宴京身上。
可卻在看到我後愣住了,隨後泫然欲泣地說,
“溫姝姐姐,你也在啊……抱歉,曾經是我太過貪心,現在王上應該恢複了記憶吧,那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就露出一副真心為我好的樣子,拉起了我的手。
可我卻頓時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對眼前的女子生理性抗拒,下意識將她推開!
“啊!!我的肚子,溫姝姐姐,你就算再厭惡我,可我還懷著王上的骨肉啊……”
“王上,怎麼辦,我的肚子好疼……”
木卿卿癱坐在地上,故技重施一般哭喊道。
她本以為這次,裴宴京也會像往常一樣,心疼地抱著她柔聲安慰。
然而,裴宴京卻小心地走到我身邊,帶著幾分忐忑地解釋道,
“姝兒,你聽我解釋,這個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和她什麼關係都冇有!”
木卿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裴宴京不顧及她也就罷了,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認了
“王上!您怎能這樣說,卿卿肚子裡的孩子明明就是——”
木卿卿還未說完,便看到裴宴京朝她露出一個警告的眼神。
彷彿隻要她敢說出實情,他便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我看著眼前的鬨劇,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忽然,一陣眩暈感傳來,我忍不住撐起額頭,卻露出了手臂上猙獰的傷口。
曾經的障眼法早就在輪迴路中消失殆儘了。
而當裴宴京看到我的傷勢後,怔了怔,隨後便怒吼道,
“這是誰乾的!竟敢將本王的姝兒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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