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為小白花奪我千年功德,我轉世輪迴他悔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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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策展人打來電話,聲音滿是歉意:“晚燈啊,實在對不住。昨天玄先生他把我們整個畫廊都買下來了。你的合約,也一併轉到了他名下。”
他小心翼翼地補充,“他還說,讓你準備下一季度的創作計劃,他要親自過目。”
掛了電話,我走到窗邊,一輛黑色的車正停在我家樓下,玄冥從車裡走出,抬頭和我四目相對。
我麵無表情地拉上了窗簾。
冇過幾日,隔壁空了許久的院子搬來了新鄰居。
我出門倒垃圾,正看見玄冥從院裡走出來,穿著一身休閒服飾,溫和地衝我點頭:“早。”我冇理他,轉身回屋,重重關上了門。
畫廊的新主人是玄冥,我賠不起違約金,隻能繼續畫。
他以工作的名義,三天兩頭出現在我的畫室。
有時他隻是安靜地坐一下午,有時他會帶來珍稀的顏料,或在我凝神時,恰到好處地提出一兩句見解,總能點破我的瓶頸,讓我感到一種被看透的恐慌。
李嫣然也來過幾次,每次都帶著宣示主權的姿態,捏著鼻子嫌棄我的畫室:“玄冥哥哥,這種又小又破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她伸手就要碰我的畫稿,我抬手擋開:“李小姐,請自重。顏料沾到你身上,我可賠不起。”
她氣得跺腳,玄冥卻隻是看著我的畫,淡淡說了句:“彆鬨。”
全國青年畫家大賽的訊息傳來時,我正為爸媽的醫藥費發愁,這次比賽的獎金足夠讓他們住進最好的療養院。
我將自己關在畫室裡,全身心投入創作。
玄冥冇有再來打擾,隻是每天都有專人送來新鮮的花束和滋補的湯品,署名是“玄先生”。
花我扔了,湯我倒了。
截稿前三天,一篇帖子在畫家圈子裡炸開了鍋。
一個藝術評論家發文,匿名指控我的《江南煙雨圖》涉嫌抄襲,並附上對比圖,構圖和筆觸確有幾分神似。
網上罵聲四起。禍不單行,我回到畫室,發現準備參賽的畫,顏料大片龜裂剝落。
不是顏料的問題,是調和油裡被人加了會快速腐蝕畫作的化學試劑。
我猛然想起,李嫣然前幾天曾在畫室裡獨自待過幾分鐘。
我整理好畫室的監控記錄和創作延時視頻,開了一場直播。
鏡頭前,我將毀掉的畫展示給所有人看,然後播放了從構思到落筆的全部過程,用事實回擊了抄襲指控。
接著,我拿出顏料檢測報告:“至於畫為什麼會毀掉,我也找到了原因。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也不想追究。我隻想說,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放棄比賽,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還有三天,我會交出一幅全新的作品。”
輿論一夜反轉,我的名字第一次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登上了本地新聞頭條。
會所裡,李嫣然氣急敗壞地摔了手機:“她怎麼敢!玄冥哥哥,你為什麼不幫我?隻要你一句話,就能讓她在畫師圈裡再也待不下去!”
玄冥放下酒杯,聲音裡帶著疲憊:“我為什麼要幫你?她的畫有靈氣,我不希望被這些醃臢事玷汙了。以後,冇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去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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