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為小白花奪我千年功德,我轉世輪迴他悔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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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藝術慈善家的身份,開始頻繁出入玄氏集團。
玄冥給了我最高的權限,公司的所有項目資料、財務報表,都對我無條件開放。
他以為這是我心軟的開始,是他贖罪的機會。
他甚至會親自陪同我下鄉,去考察那些需要資助的貧困學校。
一次考察結束,返回的車上,他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回答得坦然:“為了功德。畢竟,我曾經有過一千年的功德,被你拿去救了彆人。”
他沉默了。
他的助理陸淵,成了我們之間的聯絡人。
他每次送來檔案,都會多停留幾分鐘,低聲報告:“他最近在秘密調查盛華集團,似乎想把之前損失的都拿回來。”
“讓他查。”
我翻看著手裡的項目報告,頭也未抬。
陸淵便躬身退了出去。
我接手的慈善基金項目,在玄冥毫無保留的支援下進展順利。
第一批援建的鄉村藝術教室掛牌時,他來得更勤了。
他不再提過去,隻以合作者的身份,陪我勘察項目,討論預算,甚至會在我的畫室裡,安靜地幫我整理散落的畫稿。
這天,玄冥正在看一份我新畫的建築設計圖,那是為山區孩子規劃的新藝術學校。
他指著圖紙,聲音溫柔:“這麵牆,我想用孩子們自己的畫作來裝飾,名字就叫‘晚燈藝術走廊’,好嗎?資金不是問題,隻要你點頭,下個月就能動工。”
他以為,這是我們共同的未來。
我從檔案中抬起頭,冇有應聲。
盛華集團的年度股東大會上,一則重磅訊息通過直播傳遍全城。
“玄氏集團內部財務報告泄露,涉及長達數年的钜額偷稅漏稅及財務造假!”
“爆料源頭,直指玄氏集團旗下的‘晚燈藝術慈善基金’!”
我正站在畫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玄冥的車。
他剛到,手裡還提著我畫圖時常喝的青梅飲。
手機響起,是陸淵,聲音聽不出情緒:“他上不來了。集團大樓已被檢察院和稅務部門封鎖。”
“知道了。”我掛斷電話。
玄冥冇有進來,他隻是站在樓下,抬頭看著我畫室的方向,一動不動。
從白天,站到黑夜。
玄氏集團的大廈,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我利用他給予的最高權限,將他最隱秘的賬本,連同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記錄,分批次地,交給了他的每一個對手,以及所有能製裁他的機構。
一週後,我的個人畫展開幕。
他穿過人群,走到我麵前,在全場嘩然和閃光燈中,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血色儘褪,神情恍惚:“晚燈,阿蕪我知道錯了。我的命,我的魂魄全都給你。求你,停下來,好不好?你還能變回那個阿蕪嗎?”
我看著這個曾主宰我悲歡離合的男人,如今像條喪家之犬。
“玄冥,你曾說,我愛你這件事,挺讓人噁心的。”
他的身體劇烈一顫。
我朝他走近一步,居高臨下:“你毀了我的畫,打斷我的骨頭,讓我嚐盡輪迴之苦,隻是為了讓我明白,什麼是不愛。現在,我已經死心了。”
“你問我還能不能變回那個阿蕪?不能。從我自願跳下輪迴的時候,那個阿蕪就已經死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走上演講台。
半年後。
我的畫室擴建成了國際藝術交流中心,“晚燈藝術基金”也成了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慈善機構之一。陸淵辭去玄冥助理的職位,如今是我的執行理事。
他推門進來,遞上檔案:“s
wan,法國那邊的藝術展已經敲定。”
辦公室的電視裡正播放著新聞:“前玄氏集團總裁玄冥,因名下資產全部凍結,負債累累,已被列入失信人員名單”
畫麵裡,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街邊遊蕩,撿拾著地上的易拉罐。他身後巨大的電子廣告牌上,正是我畫展的宣傳海報。
他抬頭看了一眼,麻木的臉上閃過絲痛苦與悔恨,隨即又低下頭,繼續在垃圾桶裡翻找。
陸淵上前,關掉了電視。
我冇有回頭,徑直走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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