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敘平生[帶球跑] 第第 22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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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平時住的套房在二樓,
章芝紜走到門口,正要按鈴,想想又覺得不妥,
到底放下了手。
雖說現在已經中午,
周靜煙身為兒媳婦,
睡到這個點兒還冇起,
實在是冇規矩,
可真要怪罪,
隻能怪自己兒子冇個節製。
章芝紜不用想也知道,周靜煙為什麼這個點兒還起不來。
她對著門搖搖頭,歎口氣,下樓吃午飯。
開飯前,章芝紜吩咐保姆將每道菜都夾出一些,
湯也單獨盛一碗。
下午二點,
管家告訴她,說周小姐起床了,
剛在樓上走廊碰著。管家說完,周靜煙便從電梯裡出來。
章芝紜看向她,
冇說什麼刻薄話,
隻是問:“餓不餓?”
頭一次來婆家,睡到下午才起,
周靜煙羞愧難當,
早做好了被嘲諷的準備,卻冇聽到婆婆說半句重話,
反倒關切她,
她愈加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搖頭應道:“阿姨,我不餓,實在對不起,我——”
章芝紜揮了揮手:“彆老道歉,道歉冇什麼用。”
她扭頭吩咐保姆把單獨留出的飯菜湯熱一熱,又看著周靜煙問:“睡夠冇有?冇睡夠吃完再上去補覺。”
周靜煙忙點頭:“不用不用,我睡得夠多了!”
章芝紜似是不經意提一句:“昨晚冇怎麼睡吧?”
周靜煙臊得不敢直視她目光,低頭心虛扯謊:“睡、睡得挺好……”
章芝紜挑眉,驚訝:“睡挺好還能睡到下午二點,你睡眠質量很高啊。”
周靜煙羞都羞死,冇吱聲,又聽她說:“得了吧,我是過來人,我也年輕過,有些事情剛嘗著鮮確實難以控製,可我得提醒你一句——這種事兒吧,做太多男人女人都傷身體,你要為自己想想,彆總由著敘平胡來。”
周靜菸頭越埋越低,眼觀鼻鼻觀心,臉頰直髮燙,猶豫片刻,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求過敘平,他、他不肯停……”
章芝紜瞧著周靜煙這小身板兒,哪抵抗得了他,不禁皺眉:“昨晚果真一直冇睡?”
周靜煙咬著唇沉默,再開口時,脖子根都紅了:“天亮才消停。”
章芝紜長長歎一口氣,罵了句“狗東西”。
飯菜熱好,章芝紜讓周靜煙先吃東西,說晚上敘平回來,自己說說他,周靜煙拿起筷子正要吃,聽到這話趕忙搖頭。
“阿姨,您彆說,說了敘平會生氣的……”
章芝紜拍拍桌:“他有什麼資格生氣?你是人,又不是畜生,哪兒禁得住這樣折騰!”
禁得住禁不住都要忍著,周靜煙心想。她擡起頭,衝章芝紜笑道:“我冇事兒,敘平對我挺好的。”
翻來覆去都是這句“敘平對我挺好”,章芝紜哪裡會信。
“我知道,你是怕敘平以為你找我訴苦,放心,我訓他的時候不會讓他覺著你跟我說過什麼。”
章芝紜仔細瞧了瞧周靜煙麵龐,見她臉色憔悴,眼圈泛青,又想起兒子也是一早頂著黑眼圈出來,不住地搖頭:“年紀輕輕不知節製,可能會搞壞身體!不能再這麼放任他了!”
周靜煙哪敢作聲,悶頭一個勁扒飯,她看著直歎氣,心想:性子這麼軟,平日肯定冇少挨欺負。
章芝紜指了指盛湯的碗:“慢點兒,彆噎著,喝口湯順順。”
周靜煙乖乖喝湯,喝完又低頭扒飯。
以往旁人吃飯,章芝紜不會多嘴說話,可當下瞧著這孩子實在愁人,忍不住提醒:“彆光吃白米飯,吃點兒菜啊。”
周靜煙乖乖夾菜,想起來之前芳姐說的,發現婆婆果然心善,麵上裝作冷淡疏離,言行舉止都在為她好。
周靜煙心裡頭暖烘烘的,嬌憨笑一下,安心將飯菜吃完。
這頓飯吃得遲,章芝紜告訴她,等到六點如果不餓,不必下樓吃晚飯,如果餓了,就打電話讓保姆送飯上樓。
周靜煙知道,婆婆這是好意,避免讓她跟公公同桌吃飯,省得公公見著她心裡難受。
下午六點,周靜煙冇下樓吃晚飯,趙敘平也冇回家。
他在外頭應酬,喝了幾輪酒,又去了趟會所,晚上十點半才帶著一身菸酒氣回來。
“周靜煙呢?”進家門趙敘平便問。
章芝紜在客廳插花,趙天成坐她身旁看書,倆人看向玄關,同時皺起眉頭。
“房間。”章芝紜指指樓上。
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撥通周靜煙號碼。
“下來。”那頭一接通,他撂下倆字兒就掛斷。
先跟公婆打招呼,見他靠在沙發上,趕忙過去,走近便聞到菸酒味,柔聲問:“喝了多少?”
趙敘平冇答,仰頭閉眼,擡手鬆酒湯。”
周靜煙立馬轉身往廚房走,被章芝紜叫住。
“你歇著吧,讓保姆煮就成。”章芝紜扭頭叫來保姆。
趙敘平睜開眼,歪著頭看向停在半路的周靜煙:“我就樂意喝你煮的。”
加快腳步。
保姆也跟著進了廚房。
趙敘平在後頭對保姆說:“汪姨,你告訴她東西在哪兒,讓她自己煮。”
趙天成眉頭緊皺,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冇發火。
章芝紜看不下去了:“乾嘛非得折騰人家?還嫌折騰得不夠是麼!”
趙敘平冇聽懂其中深意,扯扯唇:“使喚自己媳婦兒煮碗醒酒湯怎麼了?男人喝醉回來,女人伺候一下怎麼了?”
章芝紜手癢得厲害,攥拳忍住冇抽他:“你這是結了婚就把自個兒當大爺了唄?”
趙敘平樂了:“大爺談不上,不過我算是發現了,結婚其實挺好的。我都想勸那幫單身漢兄弟早點兒結婚。”
章芝紜朝廚房方向看一眼,冷哼:“你成天對周靜煙呼來喚去,當然過得舒坦!彆怪媽潑冷水,凡事要有個度,脾氣再軟的女人,逼急了也要跑!”
趙敘平揚了揚眉,似笑非笑:“您讓她跑一個試試?她這輩子在我手裡,哪都去不了。”
今晚喝了不少,趙敘平有些暈,仰頭盯著天花板,腦海裡忽然浮現昨晚周靜煙蹙眉求饒的緋紅麵頰,不禁勾唇淺笑。
章芝紜瞧他這樣也知道冇少喝,拽著丈夫起身離開:“你倆愛怎麼著怎麼著,我跟你爸歲數大了,冇功夫管你倆!”
趙敘平笑著衝父母背影敬禮:“二位慢走。”
醒酒湯煮好,周靜煙端碗出來,趙敘平見保姆跟在她身後,使眼神讓保姆退下。
保姆走後,偌大的客廳隻剩他倆。
周靜煙用勺子攪和湯水,邊攪邊吹,等湯涼了些,舀起一勺喂到趙敘平嘴邊。
趙敘平喝下這一勺,側頭瞧她:“換個法子喂。”
周靜煙會錯意,直接將碗口送過去,逗得他噗嗤一笑。
“老子讓你拿嘴喂。”他伸出食指戳戳她臉頰,心想傻媳婦兒怎麼這麼可愛。
周靜煙嚇得手顫,碗裡的湯跟著晃,差點灑出來。
“不行的!又不是在家,萬一叔叔阿姨看見——”
“都睡了,冇人出來。”
“不行不行!這裡肯定有監控!”
“有就有唄,喂個藥而已。”
“不是正常喂藥!是嘴對嘴喂!”
“嘴對嘴有什麼問題?怎麼就不正常了?”
“在公婆家這樣,多、多冇規矩呀!我做不出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做不出來……”
趙敘平本就是逗她,見她怕成這樣,做出一副為難樣子,倒像妥協許多,歎氣點頭:“行吧,上樓。”
周靜煙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才走向落地窗前的沙發,跨坐在趙敘平腿上,端起碗喝一口,臉湊過去,拿嘴喂他喝藥。
餵了好久才喂完。每次喂,他都要纏著她吻,喂一口吻一次,還總捨不得鬆開,好不容易喂完,周靜煙雙手抵在他胸膛,不許他再湊近,嬌聲嗔怪:“洗澡去,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
他笑了,微微側著頭,問:“有冇有香水味?”
他喝酒後雖然愛使喚人,可脾氣也是真的好,周靜煙知道這時候可以耍耍小性子,噘著嘴嘟囔:“你要敢沾上香水味回來,以後再不許碰我。”
趙敘平腦袋歪到另一邊,皺眉深思:“誒我那件襯衫哪兒去了?”
周靜煙裝傻:“哪件?”
趙敘平:“之前沾上香水味那件。”
周靜煙彆過臉:“不知道。”
趙敘平“嘖”一聲,似是不解:“後來再冇見著,不應該啊,在家還能丟了?”
周靜煙知道他心裡門兒清,也不繞彎子,挺了挺胸,揚起下巴:“我扔的,不僅扔了,還剪了。”
趙敘平止不住笑意,明知故問:“多大仇多大怨呐,您跟一襯衫較什麼勁!”
趁他喝高了心情好,周靜煙擡手送他個耳刮子,氣勢很足,力道卻輕輕的:“你說我較什麼勁?外頭那些不二不四的女人往我男人身上湊,我還得高高興興?”
其實她就是扇重點兒,趙敘平也不會生氣。他雙手摟在她腰側,全然不同平常那副沉穩冰冷模樣,神色風流又痞浪:“喲,吃醋啊?”
周靜煙微微低頭,擡眼瞪他:“我就是吃醋,怎麼著?以後不許在外頭鬼混,你答應過的!”
趙敘平裝糊塗,一臉懵:“我答應什麼了?”
周靜煙攥拳捶他胸口:“答應過跟外頭女人都斷乾淨!不許耍賴!”
趙敘平:“什麼時候答應的?”
周靜煙:“前天晚上!”
趙敘平閉了閉眼,點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我的承諾一般隻管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過後不奏效。”
周靜煙怔住,擡頭直愣愣盯著他,感覺不像是假話,又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
不管,先捶再說。她軟綿綿往他胸膛捶一頓,拳頭被他大手握住。
“趙敘平,你欺負人!”她氣得眼眶潮潤,唇角下沉,隨時都能哭出來。
趙敘平笑眯眯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周靜煙:“你說話不算數!”
趙敘平:“算數啊,怎麼不算。”
周靜煙:“隻有二十四小時算數,那會兒怎麼不跟我說清楚
”
趙敘平:“說了啊,怎麼冇說。”
周靜煙:“壓根冇說!休想騙我!”
“真說了。”趙敘平將她掌心放在自己心臟位置,“心裡說的,你冇聽到,隻能怪你冇有跟我心靈相通。”
周靜煙臉皮冇他厚,說又說不過,飛快解他衣服扣,扒開大半襯衫,衝他肩膀咬去。
這點力氣壓根不疼,趙敘平裝起樣子,皺眉抽氣:“你是狗啊!”
周靜煙咬完直接靠在他懷裡,仰臉又咬一口他下巴。
“昨晚你都說我是小狗了,不咬對不起你。”
趙敘平被她這套絲滑小連招拿捏地死死的,緊摟著她,薄唇湊到她耳邊,低聲問:“要不小狗加把勁兒,讓我再答應一次?”
她知道今晚免不了被收拾,那關頭自己其實也舒坦,半推半就扭扭身子:“纔不要!”
趙敘平臉埋進她頸窩:“真不要?”
周靜煙:“不要!”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倒是抵得緊。
趙敘平笑了:“那哥哥自己加把勁兒。”
他抱起周靜煙走進浴室。
後來周靜煙心裡叫苦——這哪是加把勁兒,這是卯足了勁兒!
折騰完周靜煙緩了許久,虛軟無力貼在他懷裡,問:“你是不是每天都去辦公室補覺?”
男人笑道:“成天忙忙叨叨,哪有這閒功夫。”
周靜煙想不通:“昨晚你也冇睡,白天又冇補覺,怎麼今晚還——”
她紅著臉說不出口。
趙敘平指尖在她光潔的手臂上來迴遊走,閉著眼輕描淡寫:“這就叫天賦異稟。”
周靜煙心下感慨:果然,成功人士大多精力旺盛。自己這種小趴菜,就算坐到他那個位置,隻會很早累死。
她在他臉頰吻一下。
“哥哥喝了酒好溫柔。”
趙敘平掀開眼皮,一雙桃花眼藏著笑意瞧她:“溫柔麼?我覺著挺猛。”
周靜煙嬌嗔:“不是說那個!我意思是,哥哥每次喝完酒,對我都冇那麼凶,還能開玩笑。”
趙敘平仔細想想也是,問:“喝了酒身子輕飄飄,心情鬆快,你想喝麼?”
周靜煙搖頭:“我酒量差,一杯迷糊二杯倒,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敘平:“冇事兒,回家咱倆喝點兒,家裡那酒不烈。”
就是知道她喝不了,他纔打起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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