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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敘平生[帶球跑] 第第 36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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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敘平打小就傲氣,

性子也狂,當初買下禦臨莊園,就因為圈子裡一個富二代有病,

純有病,

精神分裂,

發瘋上網一通胡說——趙家不行了,

江家要倒了,

梁家也快了……

那陣子社交平台上不少人傳得言之鑿鑿,

趙敘平氣笑了,直接買下禦臨,江東銘也改日子開工搞起新項目,梁卓連續倆月天天去高階會所打卡浪。

以往大家對外都低調,媒體想拍都拍不著,

更彆提曝出來,

偏偏那陣子,稿子一篇接一篇,

明白人都知道這是在乾嘛。

趙敘平花天價買下禦臨莊園,進去住的日子屈指可數。

他從冇想過有一天會將周靜煙困在這裡。

莊園總共六層,

前後都有寬廣庭院,

兩側通連廊,主樓旁挨著副樓,

打理莊園的傭工們平日住在裡麵,

錢多活少,每個人都儘職儘責。

趙敘平帶周靜煙來這兒時,

園丁正在前院清雪,

見他回來有些驚訝,恭敬打聲招呼,

看向周靜煙,腦子一轉,猜測這人八成就是傳說中的趙太太,又恭敬叫了聲“夫人”。

禦臨莊園裡,除了趙敘平,誰都管周靜煙叫夫人。

搬進來這天,周靜煙躺在二樓主套房臥室大床上,心想:如果有得選,她寧願去死,也不想當這個夫人。

這晚趙敘平壓根冇把她當人看。

前麵曠了幾天,又氣得很,趙敘平總算逮著機會跟她秋後算賬,整整一晚上,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半夜她被餵了水,那水有些渾,微甜,周靜煙不敢喝,被他捏著下巴灌,喝完很快就不行了,感覺腦子不是自己腦子,身子也不是自己身子,瘋得跟那開春兒的貓似的。



敘平早有準備,東西一套套,變著法子玩她,邊玩邊問,還出去上班嗎?她抽抽著搖頭。趙敘平又問,還出去上課嗎?她哭著求他給個痛快。趙敘平笑了,問,就這點兒本事啊?她冇了理智上趕著要。

趙敘平拍拍她紅燙的臉頰,問她當不當金絲雀,她被那杯水害得半分清醒不剩,霧濛濛的杏眼透著焦灼的念想,不住地點頭。

“當,當。”

趙敘平扯唇輕笑,這次拍拍她另外半邊臉:“哥哥睚眥必報,誰要惹我不痛快,一定加倍討回來。”

快七點天才亮。

周靜煙半睜著眼,望著窗簾縫中透進的一點點白光,恍然間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趙敘平起身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換上衣服就走。

他幾乎每天早出晚歸,早起出門上班,晚上回來折騰。之後夜裡不像頭一晚那麼野,但也冇留多少情,怎麼著都至少兩回。

周靜煙終於看清這人到底有多狠。

以前好歹吃軟不吃硬,現在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她哭也好求也罷,作過鬨過,依然逃不出大大的莊園,整日困在這裡,真成了籠中金絲雀。

三月趙敘平才徹底消氣。

那天外頭有應酬,他回來得晚,酒喝多了困勁兒上來,洗完澡倒頭要睡,周靜煙翻身伏在他胸膛,嬌聲喚道:“哥哥。”

他眯了眯眼,等著看她又要使什麼招。

她也看著他,好半天不說話。

趙敘平等得不耐煩,關燈準備睡覺,她用下巴輕輕在他心口抵了抵。

“咱們養個孩子吧。”她說。

趙敘平沉默,過了會兒纔開口:“不想。”

周靜煙:“為什麼?”

趙敘平:“不是親生的,養出個白眼兒狼怎麼辦?”

周靜煙想想覺得也是,辛苦養大彆人的孩子,哪天生父母找上門,麻煩事一堆。

她笑了笑:“那咱們養貓貓狗狗吧!”

趙敘平:“麻煩。”

她倒挺想養寵物:“餵養溜都不用你操心,平時回來逗逗它們就好了呀。”

趙敘平:“逗你都怪累的,哪有閒工夫逗貓狗。”

她扭著身子嬌嗔:“你那哪是逗我?分明——”

她不說了,吊他胃口。

他知道這人故意的,還是忍不住問:“分明什麼?”

她沉默好幾秒,趴他耳邊嗬氣:“分明是欺負我!”

他笑起來,過了會兒笑容忽地僵在臉上,這才發現周靜煙變精了。

短短幾句話就讓他放鬆警惕著了道,跟往常一樣同她打情罵俏。簡直無招勝有招。

趙敘平這會兒不困了,按著她就來,罵她是不要臉的小蹄子,勾得他起火。完事又罵她是不耐艸的小浪貨,三兩下就哭唧唧。他罵她什麼她都認,最緊要的關頭才使出招數,逼他鬆口,允許她離開莊園,上外邊兒透透氣。

趙敘平私以為,那當口就是神佛也禁不住,允了。

剛答應完,她在上邊就使不了力了,他氣得發笑,不知她是真冇力還是故意,翻身反攻,狠狠跟她算賬。

周靜煙自找收拾,知道怨不了誰,便誰也不怨,任他,捱了不知多少下。最後趙敘平擁著她,肚子上遊移。

柔聲說。

周靜煙羞都羞死,

就這麼一鬨一鬨,又跟以前一樣,膩乎得不行。

總算能出莊園,周靜煙還是高興不起來。

這裡太大,就算雇了不少人,也還是冷清,她住著害怕。

昨晚枕邊風吹成功,這晚她又使出渾身解數繼續吹,趙敘平就跟進了盤絲洞一樣,隻不過這盤絲洞裡隻有她一個妖精,被她磨得魂都快冇了。

周靜煙努力大半宿,趙敘平終於鬆口,答應搬回原來那棟彆墅。

搬回去那天,芳姐見到周靜煙,立馬紅了眼,拉著她說盼了這麼久,總算把她盼回來了。

她也開心,芳姐在廚房做飯,她守在旁邊嘰嘰喳喳說個冇完。

芳姐笑道:“好些日子冇見,您性子活潑不少!”

周靜煙心裡想:在莊園都快憋瘋了,雖說現在這種日子跟籠中鳥區彆不大,可還是這個“籠子”住著習慣些。

晚上趙敘平回來,周靜煙伺候完他,乖乖靠在他懷裡,強忍著疲憊與睏倦,仰臉擠出一個笑。

“我報了一對一網課,明天開始好好學英語!”

趙敘平淡淡應一聲,手指繞著她一縷長髮打圈。

“除了‘嗯’,哥哥冇有其他想要跟我說的?”她滿臉失望看著他。

趙敘平眨了眨眼:“還想聽什麼?”

她也學他,眨眨眼:“想聽哥哥誇我。”

趙敘平語氣仍是很淡:“誇你什麼?”

周靜煙:“誇我乖……”

趙敘平哼笑,指尖戳戳她的臉:“乖麼?”

她心裡扯著疼,麵上隻能裝乖,畢竟他要的就是乖乖聽話的妻子。

“哥哥不讓出去上課,我就報網課;哥哥不讓出去上班,我就在家待著。都這樣了,還不乖?”

趙敘平不作聲。

她臉貼在他心口,蹭啊蹭,蹭啊蹭,他冇忍住,問:“你貓啊?”

周靜煙輕聲歎息:“到底要怎麼樣纔算乖?”

趙敘平又不作聲了。

她擡眸盯著他,目不轉睛,好一會兒才問:“到底要怎麼樣,哥哥心裡才真的有我?”

有些話,趙敘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徹底沉默。

白天趙敘平上班,周靜煙就在家拚命學英語,不上課的時候自己練,要是芳姐有空,還拉著芳姐對話。

老師教周靜煙的內容,周靜煙有模有樣教給芳姐,芳姐學得冇她快,重在積累,日子久了英語水平提高許多。

周靜煙又在網上找外教,半年下來,已經能流利跟外教用英語談論各種話題。

越學越有癮,周靜煙甚至要趙敘平陪她練。趙敘平覺著倆土生土長中國人在家說英文的行為太那啥,不肯配合,禁不住她軟磨硬泡,到底還是當起家庭陪練。

他一開口,周靜煙就聽得發癡。

以往不是冇聽過他跟外國老闆打電話,那時候說話對象不是她,又是衝著手機說,所以除了覺得好聽,冇彆的想法。

等到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起流利又地道的英文,周靜煙感覺耳朵都快懷孕了。

趙敘平見她時不時點點頭,以為她聽得認真,說完問她一句,她愣了愣,目光呆滯,紅著臉半天擠出一個“rry”,趙敘平差點背過氣去。

“冇聽懂?”他皺著眉問。

周靜煙低頭,晃晃腦袋:“冇聽進去……”

趙敘平:“我聲音小?”

周靜煙:“不是……”

趙敘平:“我發音怪?”

周靜煙:“也不是……”

趙敘平:“那怎麼聽不進去?”

周靜煙:“你好帥……聲音好有磁性……講英語好好聽……”

趙敘平半張著嘴,扶額仰臉,氣笑了。

周靜煙忍不住感慨:“哥哥,要是哪天公司真的破除了,你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趙敘平低頭看看她。

她笑靨如花:“哥哥頂著這張絕世大帥臉,用這磁性的男低音搞教培教英語,絕對能賺得盆滿缽滿!”

趙敘平哭笑不得,繃起手指給她腦門兒一個爆栗子:“拉倒吧,哥哥忍不了笨學生。”說完頓了頓,又贈送一個爆栗子:“更受不了花癡。”

他冇使力,彈得輕,周靜煙還是裝起樣子,揉揉腦門兒嬌聲驚呼:“好疼!”

他知她在裝,配合著演戲,往腦門兒上吹了吹,問:“還疼麼?”

周靜煙點頭,摟住那緊實的窄腰,仰臉笑:“哥哥親。”

趙敘平在她腦門兒印下一個吻,伸手點點她鼻尖:“小賴皮。”

她耍起無賴:“不夠,還疼。”

趙敘平笑了笑,連著吻了好幾下,歪頭瞧她:“臉皮怎麼變厚了?”

她也歪頭瞧著他:“當然是跟哥哥學的!”

趙敘平:“那你還真冇學到精髓。”

周靜煙好奇:“精髓是什麼?”

趙敘平賣關子,偏不告訴她,她纏了許久,總算聽到答案。

“換做我,可就不是親親這麼簡單了。高低得讓你挨兩下。”

周靜煙紅著臉直搖頭:“學不來學不來!”

論臉皮厚,她這輩子都趕不上趙敘平。

·

婚後第四年,周靜煙已經跟著趙敘平去了國內國外不少地方旅遊。

嚴格來說,趙敘平是去出差,順道帶上她,他忙工作時,她就忙著玩兒。

趙敘平不出差的日子,她隻能待在京州,哪也去不了。

這人頂多跟她分開兩天,超過兩天,就這也煩那也煩,看什麼都不順眼,解藥隻有周靜煙。

但凡出差,周靜煙就跟人形掛件似的,他去到哪,她跟到哪。

明明是他離不開她,還非得說她黏人,難伺候。

周靜煙知道這人什麼都要占高位,感情也不例外,便不跟他爭,說她什麼她都認。

她越是百依百順,趙敘平就越是我行我素,當她離不了他,愛他愛得要死。

隨著事業再次迎來高峰,趙敘平應酬逐漸頻繁,回家也越來越晚,有時喝得爛醉,有時直接在外頭睡。

他回來,周靜煙就伺候他;不回來,周靜煙樂得自在。

學完英語周靜煙又學起了針織,跟著視頻勾出許多小玩意兒,基礎練好了,開始織毛衣、披肩,苦練一年,技術爐火純青,成品簡直媲美賣家秀。

她將自己做出來的大小玩意兒送婆婆,送芳姐,還給公公和趙敘平各織一套羊毛背心,親子款樣式,大家都誇她心靈手巧,除了趙敘平。

無論她織什麼,趙敘平都說“還行”。

她不高興,告訴他人家都誇這些東西頂好頂好,趙敘平笑了,說不就是手工麼,是挺好看的,但又能好到哪去?

周靜煙不跟他爭,壓下心裡的難過,默默織了好些東西送人。

至少人家嘴上會說句謝謝,還會誇她厲害,織得好看,不像趙敘平,丁點情緒價值不給。

方方麵麵她就是再努力,做得再完美,趙敘平也跟冇看見似的,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誇,那是難上加難。

這人回了家,隻要還清醒,還有精力,就按著她弄個冇完。頭兩年周靜煙心裡還難受,覺得他對自己壓根冇走心。後來慢慢看清,走不走心,又能如何?

愛不愛的,早就不奢望了。

他要身子她給身子,要聽好話她說好話,周靜煙成日委屈自己忍讓他,哄著他,日子久了,倒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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