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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烈馬謀天下 第42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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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隻見前方涼州城內濃煙滾滾,一人打馬飛奔而來,“不好了,路將軍,涼州城的突厥人出動了,李將軍也受傷了。”

“李玉成受傷?”路平大驚。

“是,他們都是高手。”

謝鬆庭側眸看向他左側的一個親衛,那親衛一揚韁繩,笑嘻嘻的說:“殿下,我去會會他們。”

“去吧,下手輕點,要留活口。”

“是。”

那親衛騎著馬兒,神采飛揚的走了。

旁邊的士兵看著這孩子般的人兒,“就,就他一個嗎?”

隨風笑了笑,“人多,他嫌礙事!”

路平:“看著年紀不大的樣子。”

隨風又道:“是不大,才十五,叫隨喜。”

“十五。”隨風感慨,和他家王妃差不多大。

路平帶著謝鬆庭進了主帥大營。

大營內,蕭熠已經坐了起來,看著比前幾日好些了,不過,還是臉色慘白,應該失血過多導致的。

蕭熠看到謝鬆庭,立即拱手道謝,“世子,多謝。”

說完這幾個字,他額頭上已滲出豆大的汗珠,好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氣。

謝鬆庭略略頷首,視線在營帳內掃了一圈,似乎在找尋什麼人。

也不知道為什麼,蕭熠忽然脫口而出,“王妃給我煎藥去了,說還沒來得及向世子當麵致謝。”

謝鬆庭淡淡掀起眼皮,“不必言謝,都是大虞子民。”

而後,兩人就不說話了,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而沉默中似乎又有暗流湧動。

就說兩人有過節吧,路平趕緊打圓場,“王爺,北陵的救兵隨後就到。”

蕭熠緩緩點頭,“謝世子,接下來還請世子主持大局。”

謝鬆庭微一沉思,“還是請溫將軍統帥三軍。”

蕭熠一愣,“我大舅哥也來了嗎?”

“我說的是溫初顏。”

蕭熠更是愣住,喃喃道:“哦,世子說的是我的王妃啊。”

這下連路平都愣住了,按道理北陵世子應該稱呼王妃啊,怎麼直呼其名,難道和王妃是舊識?

正疑惑著,又聽蕭熠說,“我的王妃畢竟是後宅婦人,當初執掌帥印是情勢所迫,如今,世子來了,還是請世子主持大局。”

“溫初顏並非那尋常後宅婦人可比!她率領眾將士苦守雁門關三天三夜,抵擋突厥和胡人十萬大軍。”

“經此一役,溫初顏將名滿天下,人人皆知她是當之無愧的沙場將軍!不輸你我。”

蕭熠臉色微微泛白,而後艱難的扯扯唇角笑了下,“看來本王的王妃真的出名了,既然世子不願主持大局,那還是讓王妃主持吧。”

蕭熠看向路平,“你去看看王妃藥煎好了沒。”

路平怔住,好一會才說:“啊,哦,是,好。”

“本王的這些小事,她向來不願意假手他人,讓她受累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是是,末將這就去。”

路平覺得王爺怪怪的,又具體說不出來哪裡怪,就是覺得王爺說的這些話有點炫耀的味道。

隻是為什麼炫耀?又向誰炫耀呢?

“本世子也去,正好和溫將軍商量下後麵的事。”

路平:……

去夥房的路上,路平恭敬道:“世子殿下,不如您先在營帳等一下,末將去叫王妃過來。”

“不用,軍情緊急。”

隨風側目,再緊急也不至於堂堂的世子殿下去夥房吧,這大概是他們世子殿下生平第一次去夥房呢。

隨風吸吸鼻子,“好像什麼東西糊了。”

“糊了?”

路平一愣,撒腿就往夥房跑,“不好,王爺的藥。”

謝鬆庭牽起唇角笑了下,背起手踱步往夥房走,“怪不得溫將軍不願意將王爺的藥假手他人,原來如此。”

隨風側目,他聽出殿下語氣裡的陰陽怪氣,忍不住提醒,“殿下,人家是夫妻,您得叫一聲秦王妃,怎麼總是直呼其名呢。”

謝鬆庭橫他一眼,“多事!”

得,咱閉嘴!

藥果然煎糊了,水都燒乾了,路平手忙腳亂的收拾殘局。

老軍醫跑過來,“我剛剛有事,讓王妃幫忙看了下,王妃呢?”

“我正想問你呢。”

路平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巨吼,“溫初顏!你欺人太甚!”

謝鬆庭轉身就疾步出去,隨風看著自家殿下稍顯慌亂的步伐,驀然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們家殿下好像對這位王妃感興趣。

也不對,他家殿下向來不近女色,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怎麼會喜歡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呢?

難道他想錯了?!

隨風思量著,腳下未停,跟著謝鬆庭跑到了一處營帳。

就見一個男人抱著肚子蹲在角落裡,怒目圓睜的盯著身前的女人,額頭上都是汗。

“溫初顏,你,你你,欺人太甚!”他手哆嗦著,說話都語無倫次。

“你說不說?”

“我說,你先把恭桶給我拿過來。”

“你先說。”

“你先拿,要不我拉你營帳裡。”

“隨你,堂堂突厥王子隨地大小便。”

“是你孃的給我喝了瀉藥。”

“你不說,我每天都餵你瀉藥。”

“溫初顏!”那人抱住肚子,眉頭一擰,緊接著就聽到了噗嗤噗嗤好幾聲。

謝鬆庭和隨風都捂住了鼻子,溫初顏也皺緊眉頭,扭過臉去。

這一扭頭,隨風就看到了她的樣子。

媽呀,滿臉的血汙,這一塊那一塊的,像個唱戲的似的。

他們殿下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多少麵容秀美,身嬌體軟的女人他沒見過。

不過,看身材還是挺不錯的。

像殿下院子裡種的修竹似的,風姿不凡。

謝鬆庭在鼻子前扇了兩下,緩步上前道:“你逼他說什麼?”

溫初顏扭頭看身側的人,不覺一怔,眼前男人氣度雍容,貴氣天成,如芝蘭玉樹。

饒是她見過很多好皮囊,也是被他的容貌震了震。

此刻,她心裡隻有一句話,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他應該就是北陵王吧。

溫初顏拱手,“王爺。”

隨風上前道:“王妃,這位是我們世子殿下,殿下還未承襲王位。”

“殿下。”

謝鬆庭點下頭,視線落在溫初顏臉上,“你讓他說什麼?”

阿史那泰又噗嗤兩聲,用儘全力道:“先給本殿下拿恭桶來,憋,不,住,了!”

“他有個師傅,我想問他師傅在哪。”

“我說了,在我們突厥部落,你跟了本殿下,本殿下帶你去。”

謝鬆庭眼皮一抬,看向隨風,“掌嘴!”

“是,殿下。”

隨風轉身上前,啪啪啪幾個大耳摑子,打的阿史那泰腦袋亂晃,眼冒金星。

他捂著肚子有氣無力的道:“恭桶,在北陵,快,快給老子拿恭桶。”

溫初顏眉梢微揚,看向旁邊的士兵,士兵轉身去拿恭桶。

溫初顏抬手請謝鬆庭出去,謝鬆庭微微皺眉,“他剛剛說北陵。”

溫初顏點頭,“不知道說的真假,謝謝你世子殿下。”

“不必言謝,後麵的大部隊很快就到,雖然,敵軍一時半會不會反攻回來,但是,我們要想想下麵怎麼收場。”

謝鬆庭又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關押阿史那泰的營帳,“他是突厥王子,據我所知,突厥可汗隻有這一個兒子。”

謝鬆庭垂眸看她,“你要善加利用。”

溫初顏點頭,“我想以他為籌碼,讓突厥退兵。”

“他們已經退兵了。”

溫初顏一怔,抬眸看謝鬆庭,四目相對,溫初顏心絃微動,緩緩移開視線,“你是說,我們可以要求更多。”

謝鬆庭牽起唇角,“是,我們可以要求更多。”

溫初顏拱手,“殿下,到營帳去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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