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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烈馬謀天下 第190章 他每一次被非議,都是因為沈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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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有喜了。”沈如月摸摸小腹,“按照大虞律法,女子懷孕,除了謀逆之罪,均不得判死刑。”

“你胡說!我早就不碰你了。”

沈如月偏頭看蕭熠,“那王爺猜猜,妾身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蕭熠驀的瞪大眼睛,“你無恥!”

“我當然寡廉鮮恥,要不然,新婚夜怎麼會和王爺勾搭在一起呢?!哈哈哈哈。”

公堂外議論紛紛,嚶嚶嗡嗡,蕭熠的臉憋成豬肝色,一雙眸子裡似乎在冒火,拳頭也握得咯咯響。

這若不是在公堂上,恐怕沈如月的脖子早就被他扭斷了。

溫初巒慢條斯理的喝口茶,道:“要是沈如月沒犯下這事,那秦王豈不是要為彆人養兒子了?搞不好,這王爺的世襲之位都是那野種的。”

溫初峰說:“彆瞎說,一個姨孃的孩子,怎麼可能當王爺呢!”

“怎麼不可能?!要是秦王沒其他兒子,不得讓這個孩子當嫡子嘛,嫡子不得繼承王位!”

“嗬嗬嗬,那倒也是!”

溫家老二和老三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亦樂乎,溫初顏瞪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講話。

她抬眸看蕭熠,見他如雕塑般站在那裡,任憑周遭的人指指點點。

她幾乎無法抑製的就想到上一世,那時,他剛登基不久,大概還不到一年,前太子暴斃,他要將沈如月納入後宮。

當時,朝臣皆反對,尤其是她父兄和當初參加過雁門關一戰的將士們,幾乎在朝堂上和蕭熠吵翻天。

民間百姓也是議論紛紛,大虞以禮教孝義治國,哪有一國之主將兄長的未亡人納入後宮的。

當時的情況比現在更劍拔弩張,可是,蕭熠然依然做了。

上一世,他是一個賢明的帝王,他每一次被非議,都是因為沈如月!

而這一世,他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他的每一次被非議,也是因為沈如月!

可是,再看看沈如月怎麼對他的?!

多少有點諷刺!

溫初顏抽回思緒,看向跪在下麵的沈如月,她不在乎她是不是懷了孩子,或者誰的孩子。

她隻在乎,她這次能不能死,若是死不了,正好她親手殺了她。

溫初顏扭頭看向上首的程太守,“程太守,如果她懷孕,按照律法應該如何處置?!”

“按照本朝律法,對於孕婦,除了謀逆重罪,均不可以判死刑,按照沈氏犯下的罪孽,應受劓刑和墨刑,並流放嶺南煙瘴之地。”

溫初顏淡淡勾唇,“好!”

有時候活著,比去死更需要勇氣!

她很滿意,等沈如月受完這些刑罰,她會在沈如月流放的路上解決她,

程太守看看堂上坐著的幾個人都什麼意見,便拍拍驚堂木,命郎中來為沈如月診脈。

很快,一個郎中提著藥箱匆匆而來,一入公堂先跪拜,“見過太守大人。”

“起來吧,給堂上罪婦診脈。”

“是。”

那郎中走過去,還沒到跟前,沈如月已經伸出了手,她的手在抖……

郎中二指搭在沈如月手腕上,微微眯起眼睛,不一會,便躬身道:“回太守大人,這名罪婦是喜脈!”

“當真是喜脈?!”

“是,太守大人。”

程太守沉吟著,餘光掃向旁邊坐著的幾位惹不起的人,大家似乎都沒回過神,無一人說話。

這個結局誰也沒料到,這沈如月還真是命好,沒想到這個節骨眼竟然懷孕了。

以前,也遇到過類似情況,不過,那些都是犯人早就知道自己有孕的,像她這種公堂上才知道的,還是頭一遭。

他正思量著,見溫初顏站起身子,他忙道:“溫將軍?”

“我略懂醫術,我來診脈。”

“溫將軍請!”

溫初顏走過去,見沈如月仰頭看著她笑,“溫初顏,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死不了了。”

“放心,人都是要死的!”溫初顏俯身扣住她的手腕,兩指搭上去,果然是喜脈。

她鬆了手,抽出帕子擦擦手指,低頭看沈如月那張肮臟的臉,“彆人死的時候,還能留個全屍,而你,麵上刺字,還被割鼻子,似乎更慘點!”

“哼,你休要得意,溫初顏,總有一天,我受過的,會千百倍的還給你!”

“也許把你的舌頭割了會更好!”

“哼,你敢!”

……

這場審判如鬨劇般結束了,圍觀的百姓都心滿意足的走了,今天用膳的時候又有談資了。

公堂上一片靜默,片刻後,許道長起身,壓低聲音,“王爺,咱們走吧,”

“好。”蕭熠緩緩站起來,看一眼溫初顏便大步向前,走到門檻處忽的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他扶住了門框。

許道長歎口氣,躬身和眾人道彆,溫初峰揮手,“改天去找你喝酒。”

“好,溫公子。”

蕭熠和許道長一走遠,溫初顏便問,“三哥,你怎麼認識的許道長。”

“以前在雁蕩山認識的,我的東西被幾個劫匪給搶了,是他幫我搶回來的。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很不像一個出家人。”

溫初顏點點頭,“他確實不像出家人。”

“是,哪有出家人和秦王混在一起的。”溫初巒附和。

溫初顏又看謝鬆庭,“你覺不覺得剛剛曹榮說的話很奇怪。”

謝鬆庭點頭,“涼州城裡肯定有奸細,估計,就是他們和胡人勾結。”

一聽胡人,溫初顏立時想到那三個被擒住的胡人。

她看向溫初峰,“三哥,這次擒到幾個胡人,你去看看是不是當初抓你的人,我看著和那個畫像很像。”

“好,去看看。”

走到監牢,衙役開啟門,溫初峰走進去,溫初顏也要跟著,卻被溫初巒給攔住,“你不用去,我陪老三進去。”

溫初峰進去隻看一眼,就上去哢哢兩腳,“你們這些個兔崽子!山水輪流轉啊,當初把我打的半死不活,還把我小妹扣下,現在輪到你們了吧!”

“讓你們綁我!讓你們綁我!”

……

直到打的筋疲力儘,溫初峰才停住動作,溫初巒扶住他,“解氣沒?”

“還行!”

溫初峰甩甩手腕,看向我站在牢房外麵的溫初顏,一想到她用自己換他出來,他心底憋的那股子氣又奔湧出來,“狗娘養的!狗娘養的!”

他連連飆臟話,哢哢哢又踢好幾腳。

溫初巒就在旁邊看著他打,直到他又一輪精疲力儘,他才道:“再打就死了!官府還要審呢!”

“小妹!有審過嗎?”

“應該還沒有,三哥,你將知道的情況和程太守說下,審一審和他們接頭的大虞人是誰,反正,那個曹榮明天就問斬了,也隻能審他們。”

“好,我這就去!”

溫初巒道:“對了,明天去菜市口看砍頭吧,那曹榮綠了蕭熠,我都想給他收屍了。”

“行啊,那孩子也是他的吧,聽說在公堂上,他都承認了,他死的也不虧!反正有兒子了。”

“對對對,明天找個地把他埋了吧。”

兩人口無遮攔的聊著,完全無視溫初顏和謝鬆庭。

謝鬆庭捏捏眉心,不由的想到那明月清輝般的溫四郎,不知道同一個屋簷下長大的兄弟,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二哥!三哥!”

“嘻嘻嘻。”溫家老二和老三同時回頭看溫初顏,“小妹,我們開玩笑的。”

謝鬆庭不住的搖頭,這溫家人靠譜的真不多,幸好,他夫人靠譜。

他握住她的手,溫聲道:“明日,沈如月也要受刑!”

“嗯。”溫初顏點頭,心想,明日,她一定會去觀刑,親眼看沈如月被割掉鼻子,麵上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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