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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烈馬謀天下 第197章 他垂著手,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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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初顏興衝衝的去找蕭熠,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關鍵的一環竟然卡在蕭熠這。

“不行!絕對不行!本王怎麼可能和那些個蠻夷合作,這和蕭懷瑾有什麼區彆?!”

溫初顏震驚的看著他,她知道他死板,沒想到這麼死板!

“蕭熠,這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也不行,我堂堂大虞蕭氏皇族,怎麼可以和蠻夷達成那樣的交易,我顏麵何存?!”

溫初顏氣的破口大罵,“行,就你高貴,就你要臉!”

“你現在知道顏麵了,你和沈如月鬼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顏麵?!現在不過是和他們合作,讓他們供出蕭懷瑾,你保他們的命而已。”

“雙方各取所需,你有什麼損失嗎?!”

“這不是損失的問題,沈如月的事情是我錯了,你怎麼罵我都行,但是,這件事不行!我不能一錯再錯!”

溫初顏也怒了,“那我問你,他們現在不開口怎麼辦?!”

“繼續用刑,本王不信打死他們,他們還不說!”

“你打死他們,他們還怎麼說?!”

……

門外,程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邊聽邊點頭,“吵的很激烈呀。”

“因為什麼?”

“好像和胡人合作之類的,沒聽太清。”

程峰一眯眼,意味深長的道:“好像還提到了新婚夜和沈姨娘鬼混之類的。王爺說他錯了,怎麼罵他都行。”

“難不成王爺和王妃要再續前緣了?靠,那我們得輸多少銀子。”

“不可能!”馮元木上前,正要推門,就見門從裡麵被一把拉開,溫初顏氣呼呼的走出來,“我去找許道長,看他怎麼說!”

“初顏。”蕭熠追出來,一看兩邊圍觀的人,皺眉道:“你們都這麼閒嗎?”

程峰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看蕭熠,“王爺,您本來就處於劣勢,乾嘛還惹溫將軍生氣呢?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唄,哄她高興下。”

蕭熠愣了愣,忽然就無比後悔起來,剛剛怎麼就那麼上頭和溫初顏爭呢?!

“你怎麼不早說?!現在說有什麼用,初顏都被氣走了。”

程峰都被罵懵了,這也能怪他!

“行,您是王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平道:“王爺,您快去追溫將軍吧。”

蕭熠甩甩袖子小跑著去追溫初顏了,程峰幾個人在後麵看著,想笑又不敢!隻好接著下注!

蕭熠追上溫初顏,小聲道:“初顏,我聽你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你彆生氣就行!”

溫初顏已經氣的已經七竅生煙了,她滿懷希望的去找蕭熠,本以為,他會立馬同意,沒想到啊,他竟然死都不同意。

她歎口氣,忍不住又想,這樣一個人登基後,怎麼會殘害忠良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恐怕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初顏。”

蕭熠輕輕扯扯她的衣袖,“彆生氣了,我錯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嘛。”

溫初顏嫌棄的甩開他,“你說的,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嗯,我都聽你的,隻要你不生氣就好。”

蕭熠站在一旁,垂著手,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溫初顏是個遇強則強的,遇弱則弱的人,看他這個樣子,她也不好再發火。

便道,“那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蕭熠乖乖的按照溫初顏的囑咐去做了,和胡人談條件,答應保住他們的命。

為了顯得更逼真一點,蕭熠還答應給他們找份差事,讓他們暫且在涼州城生活,連住處都安排好了。

胡人一聽這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招了,從雁門關那一站,倒綁架溫初峰和王妃,招的明明白白。

尤其是雁門關那一戰,就是這三個胡人先和承恩侯的人接的頭。

然後,承恩侯又找了突厥人,讓突厥和胡人聯手攻擊雁門關。

很多細節他們此刻纔算真正知道!

蕭熠在螺洲城中催情藥,也是出自承恩侯之手,就連蕭熠在上京和沈如月的醜事,也是承恩侯的人告訴他們的,要不然雁門關罵戰怎麼會罵出那麼多細節!

他們當時和承恩侯約定,拿下雁門關,就一路南下直入涼州城,搶掠三日後,晉城軍就會到,然後,他們裝作被晉城軍打敗,順勢退出涼州城。

晉城軍立下大功,又能接管雁門關駐軍,一箭雙雕,而胡人和突厥可以大肆搶掠三日,一本萬利的買賣。

蕭熠氣的差點原地飛升,恨不得手刃承恩侯!

沒有任何耽擱,蕭熠就回去寫摺子了,八百裡加急送去上京。

溫初顏忙活了一天,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裡,她就不信了,皇上就算再寵愛蕭懷瑾,也不會拿著蕭家的江山社稷開玩笑吧。

溫初顏決定寫信給謝鬆庭,將這邊的情況給他說一聲,讓他心裡有數。

如果,皇上要處置蕭懷瑾,可能刺殺北陵世子的事又會拿出來鞭屍。

如果不處置,那皇上可能會再敲打下謝鬆庭,讓他不要老記著被刺殺的事情。

正寫著,三哥抱著鴿子過來,“上京的信,應該是老四的。”

“快給我!”

溫初顏擱下筆,跑過去,看溫初巒取囊袋,將鴿子向空中一拋,無比羨慕的說,“我要是也長翅膀就好了。”

“彆做夢了。”溫初顏拿過囊袋,就見溫初巒湊上來,“老四信上說什麼了?”

溫初顏怔了怔,道:“看了你也不感興趣,都是朝局啊,賬本啊。你去廚房看看做了什麼,我都餓了。”

“行,等會你給我說說。”

溫初巒不疑有他,轉身去廚房。

溫初顏看他走遠,纔開啟信。

她覺得三哥向來無憂無慮的,這些事就彆讓他知道了,知道也沒用,徒增一個人煩惱。

看了信,溫初顏心裡越發的狐疑,如他們猜測的一樣,四哥確實在佈局太子登基。

也解釋了為何要扳倒尚書府,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是,溫初顏也是信的。

讓她狐疑的是,四哥挪用的第一筆銀子是在三年前,難道他那個時候就想支援太子了。

這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啊!上一世,四哥對朝局是不怎麼關注的。

如果說,他挪用銀子的時間線再往後推一點,哪怕是在蕭熠和沈如月的荒唐事暴露出來後,溫初顏也沒那麼狐疑了。

可是,現在發生的那麼早,比她重生還早,就不能用她乾擾了這一世的格局來解釋了。

溫初顏一時想不通,就想著先給謝鬆庭寫信吧,把那幾個胡人招供的情況和四哥的事,一起告訴他,也許,他能想出點什麼。

而此刻,身在北陵的謝鬆庭正在侍奉王妃喝藥。

“來,母妃。”

謝鬆庭將勺子送到北陵王妃麵前,見王妃扭過頭去,嘴巴閉的緊緊的。

謝鬆庭溫聲道:“母妃,不喝藥怎麼能好呢?”

“我喝不下去!”北陵王妃扭過頭看謝鬆庭,“兒子,你覺得母妃丟人嗎?”

“母妃!”謝鬆庭放下碗,“兒子從來不覺得母妃丟人,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您都是兒子的母妃,那些嚼舌根的人,兒子會割下他們的舌頭!”

“傻孩子,您越割下她們的舌頭,他們越會覺得這事是真的。”

王妃眼圈泛紅,哽咽道:“母妃原以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我當初也覺得沒什麼,他們又沒有怎麼樣我,可是,誰知道人的舌頭那麼可怕呀,比蠻夷的刀劍還傷人!”

“母妃!您要堅強,您為了兒子們也要堅強,寧安還在上京呢。”

北陵王妃一聽謝寧安,眼圈更紅,“要不是為了你倆,母妃早就一根繩子吊死算了。”

“母妃!”謝鬆庭握住她的手,“兒子已經失去過一次母妃了,難道您想讓兒子失去第二次嘛。”

“還有初顏,你想想,她冒了多大的風險去救你,您忍心讓她哭嗎?”

“兒子,兒子……”

北陵王妃落下淚來,她一邊覺得委屈,一邊又覺得幸運,她的夫君和孩子們都能體諒她,寬慰她。

外麵傳來腳步聲,“殿下,門外有人求見,說是世子妃的師兄,叫畫堂春。”

“大師兄!”

謝鬆庭立時喜上眉梢,“母妃,他是神醫,您放心吧,兒子這就去請。“

謝鬆庭起身快步出去,北陵王妃淒然一笑,她這是心病啊,再好的神醫也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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