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烈馬謀天下 第430章 我相信,他們不認識龐統,但是,一定認識你溫將軍!
謝鬆庭一身黑衣,伏在屋脊上根本看不出來,再加上角度的原因,那兩個人根本看不清什麼,看了兩眼便進去了。
“大人,上麵沒人,估計是野貓發春打架,將瓦片弄下來了,過兩日,屬下讓人來修葺一番。”
“胡說,誰家野貓大白天的發春?!”
那衙役拱手,一本正經的道:“回大人的話,憋的太久的野貓也是有的,不分白日黑夜的發春!簡直沒眼看……”
溫初顏強忍著憋住笑,但,還是憋的身子亂顫,謝鬆庭箍住她的腰身,也沒忍住,連著輕咳了好幾聲,才堪堪穩住心態。
但是,心頭還是五味雜陳,隻能以咳嗽掩飾心虛。
沒辦法,他委實憋的太久了,但是,比野貓還是強一些的,也不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發春,隻是,隻是情難自禁。
對,就是情難自禁!
“夫人。”謝鬆庭低喃,唇角湊在她耳邊,看她嬌嫩的耳垂紅的滴血似的,一瞬間又委屈起來。
他們兩情相悅,天作之合,歡愛時如登極樂,不隻是他喜歡,她也喜歡,也想要,那為何他們要如此委屈呀?!
他低笑出聲,吻吻她的耳尖,低聲道:“為夫確實憋的很辛苦!夫人可憐可憐我?”
懷裡的人輕顫兩下,依偎的更緊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探起身湊在他耳邊,小聲道:“這一會總忍得住吧,先辦正事。”
“那事不是正事?!”
懷裡的人眉頭一皺,在他腰間捏了一把,“閉嘴吧你!快看!”
“是,夫人。”
謝鬆庭繼續湊近瓦縫看,可是,他早已心猿意馬,老想著回去怎樣怎樣,下麵的人說什麼,做什麼,他是一點也沒注意!
夫人剛剛說,這一會總忍得住吧,先辦正事。
那是不是說,下麵就可以辦那事了。
他問過大師兄,說三個月穩定後,基本就可以夫妻歡好了。
算算日子差不多四個月了,應該也可以了,隻是夫人懷的是雙胎,他還是有點擔心。
哎,若不是因為這兩個兔崽子,他哪裡需要這樣瞻前顧後啊……
隻是還是不能太激烈,不能在像以前那樣,想怎樣就怎樣,要多多考慮初顏的感受……
“鬆庭!鬆庭!你說怎麼辦?!”
“啊!”謝鬆庭抬眸看溫初顏,“什麼怎麼辦?”
“你沒看到下麵嗎?”溫初顏向下麵指了指,就見龐統站在魏柔麵前,正在和那幾個衙役對峙。
謝鬆庭眉頭微蹙,完了,他們沒穿禦林軍的衣服,估計京兆府尹不認識他們。
那應該帶禦林軍的令牌吧,難道也沒帶?!
真是廢物!
謝鬆庭正罵罵咧咧的,就聽下麵的龐統道:“我今日雖換了便裝,但是,那禦林軍的令牌你總認識吧!”
京兆府尹驚堂木一拍,“誰知道你的令牌是不是偽造的,你旁邊的那個刁民,連爹都能胡亂認,何況是一個令牌!”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那個小刁民攪合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好鳥!”
謝鬆庭忍不住搖搖頭,“也不知道誰是廢物了!”
又見龐統拱手,“如果府尹大人不信,可以去京城製造司驗驗我的令牌是真是假,若是還不信,儘管遞了摺子去麵聖,看看我龐統是不是偽造的。”
謝鬆庭搖頭低罵,“鍋甩我身上了,還要那府尹麵聖!屁大點事都找我!要他們何用!”
“行了,你彆抱怨了!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戲唄!放心,就他們幾個衙役肯定不是龐統他們的對手。”
溫初顏點頭,“確實不是龐統的對手,可是,這事情不對啊!”
“什麼不對?!”謝鬆庭仰頭看她,見她眉頭深鎖,道:“為什麼女子不能自立門戶呢?!”
謝鬆庭默了默,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確實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在溫初顏提出這個問題之前,他甚至認為這個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從未質疑過。
“初顏,你為何忽然這樣問?”
溫初顏努努嘴,看看下麵,道:“範逸的母親莊氏,帶著萬貫家財嫁給範成建,為他打理後宅,操持家事,打點前程。”
“範成建曾在莊氏父母麵前發誓,永不納妾,一生一世隻有莊氏一人,但是,卻背著莊氏養了好幾年的外室。”
“現在,範成建尚書之位被免了,又嫌棄莊氏出身商戶,對他的前程沒有絲毫助力。”
溫初顏頓了下,抬頭看謝鬆庭,“如果,你是莊氏,你會與範成建和離嗎?”
“不會!”謝鬆庭搖頭,見溫初顏麵色一沉,長睫輕顫,他忙解釋道:“我不會和離,我會去父留子!弄死那姓範的!”
“可是,連莊氏的兒子也不認同莊氏。”溫初顏低頭看向下麵,指了指,“那個矮一點的是他大兒子,實在是忤逆不孝。”
“範逸還好,起碼知道為他母親求親,代他母親受過,那個大兒子真是白眼狼!”
“鬆庭,我覺得女子不能自立門戶的律法,對我們女子實在太不公平了!”
“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不守諾言,卻要求女子必須要三從四德呢?!”
謝鬆庭眉心微凝,緩緩點頭,道:“夫人說的對,既然咱們建立新朝,就不能隻從民生上考慮,還要考慮民俗民情!”
謝鬆庭低頭看向下麵吵的不可開交的龐統和京兆府尹,“看來此事,還得夫君出馬!”
“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出馬?!難不成要下去,萬一那府尹大人罵你是假冒的怎麼辦?!”
“是啊!”謝鬆庭點頭,“那衙役都罵我野貓發春了!”
“彆說了!”溫初顏俏臉微紅,瞪著他道:“你有沒有帶什麼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謝鬆庭點頭,“有!”
“什麼?快拿出來!”
謝鬆庭笑笑,握住她的手,“你!”
“我?!”
“嗯,就是你,你是定國公嫡女,是大虞第一女將軍,是我謝鬆庭的妻,我相信,他們可以不認識龐統,但是,一定認識你溫將軍!”
“你是我身份最好的證明!隻要你在眾人麵前說我是你夫君,他們自然知道我是那沒掛名的皇帝老兒。”
“你不老!”
謝鬆庭笑笑,“多謝夫人誇讚!”
“下去吧。”
“嗯!”
兩人手牽著手,自京兆府衙的屋脊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