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烈馬謀天下 第554章 最後的龍屁拍的委實精彩,連秦大人都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大毛微怔,停住腳步看謝鬆庭,謝鬆庭向他點點頭,“快點好好起來,才能保護朝陽朝歌。”
“是,皇上。”大毛重重點頭。
謝鬆庭抱著女兒回到院裡,抬腳剛跨過門檻就看到溫初顏抱著朝陽出來,朝陽立馬伸手向他,那意思要他抱。
謝鬆庭笑了笑,親親朝歌的額頭,朝兒子道:“我抱著妹妹呢,你自個玩吧。”
溫初顏白他一眼,“那也不能太偏向朝歌,天天抱她,都不抱朝陽。”
謝鬆庭笑笑,“朝歌是閨女麼,自然要嬌養一些,男孩子摔打摔打沒事。”
謝鬆庭話音剛落,謝朝歌的手就伸過去了,直接抓向哥哥胖嘟嘟的小臉,幸虧溫初顏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謝朝歌,你又欺負哥哥。”
謝鬆庭抱著謝朝歌就往裡走,邊走邊道:“他快趕上朝歌兩個大了,朝歌哪裡欺負他了。”
溫初顏簡直哭笑不得,謝鬆庭的偏心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就是毫無原則的站在謝朝歌那邊!
奶孃笑著將謝朝陽抱過去餵奶,溫初顏跟著謝鬆庭走至內室,就看到他拿著撥浪鼓逗謝朝歌。
朝歌的視線隨著撥浪鼓轉來轉去,伸手就抓住了上麵的小穗子,抓住後就學著謝鬆庭的樣子搖來搖去。
謝鬆庭低笑兩聲,將謝朝歌高高抱起來,柔聲細語的道:“我家朝歌最聰慧了,和媽媽一樣。”
溫初顏瞧著他眼底的柔軟也放下心來,他的夫君頂天立地,自然不會被這件事打倒。
“你明日上朝,身體如何?”
“早好了。”謝鬆庭笑笑,“隻是有點犯懶而已,才拖了這麼久,我犯懶,下麵的人也跟著犯懶,京畿重地都不好好守了。”
溫初顏笑笑,橫他一眼,道:“京畿衛的統領石衝,曾在我爹爹麾下任職,夫君明白我的意思?”
謝鬆庭點頭,“明白,放心吧,夫人,我會手下留情的,最多。”謝鬆庭伸出三個手指頭,“罰俸三年,三十大板。”
“三年?!”溫初顏不乾了,“你讓他全家老小喝西北風去,三個月。”
謝鬆庭想了想,將朝歌殿下放在一旁的榻上,偏頭看向溫初顏,“你過來。”
“做什麼?”
溫初顏挪過去,腰身一緊就被謝鬆庭扣住了,他將她攬在懷裡,湊過來耳語幾句,溫初顏一怔,小聲道:“我可不敢!”
“你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
溫初顏點頭,“師父和師叔我都不敢招惹。”
“師叔還好,一直待在行宮,就是師父,一天去戲園子跑八趟,他都快成說書的了。據說,那個石衝有點時間就追著師父聽故事,這個狀態能不玩忽職守嗎?”
“師父說書?!他不是聽彆人說嗎?!”
“以前是聽彆人說,往生塔那一戰後,就改成他說了。”
謝鬆庭頓了頓,“還有兩個道士被他拉進了戲園子,也不知道是哪兩個,長的都一樣。”
“那我讓師叔去說說師父。”
謝鬆庭點頭,“嗯,師叔的話還是管用的。”
“那我現在就去說。”
“不著急!”謝鬆庭拉住溫初顏的手,“明日,等我打完石衝。”
“為什麼?!”
“因為,石衝是師父的頭號追捧者,請師父喝了好幾頓酒了,再喝下去,兩人就要拜把子了。”
“啊!”溫初顏一怔,“那不行,那我不和石衝差輩了!”
“就是!”謝鬆庭點頭,側身又去抱朝歌,卻發現朝歌已經抱著撥浪鼓睡著了。
謝鬆庭靜靜的望著謝朝歌的睡顏,喃喃道:“我這麼好的女兒,以後要交給那幫子道士,想想都生氣,他們叫我幾聲叔伯也是應該的。”
“什麼?”
“沒事。”謝鬆庭搖頭,拽住溫初顏的手,視線落在她身上,“今天勞累頗多,你還打鬥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溫初顏搖頭,“沒有,就大師兄每日給我喝的那些藥膳,我想不舒服都難。”
謝鬆庭笑笑,“那就好。”
他伸手環住溫初顏的腰身,小聲道:“你累嗎?不累的話,趁著他們睡著,我們出去走走,我們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
“那還不是你總是抱著朝歌。”溫初顏白他一眼,側過身不看他。
謝鬆庭偏頭瞧著溫初顏的眼睛,“夫人在吃醋?”
“沒有!”
溫初顏否認的乾脆,臉色卻沒怎麼緩和,謝鬆庭笑笑,又環住她的腰身緊了緊,貼麵耳語道:“為夫錯了,一定改正。”
夕陽西下,漫天絢麗的彩霞鋪陳而下,像是給天空蓋了一塊五彩斑斕的被子。
曹公公就站在這樣的太空下,不遠不近的看著攜手向前的帝後兩人,他蒼老的臉上笑的堆起了層層的褶子。
在行宮裡聽到北陵王妃遇刺的訊息時,他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立刻將行宮所有人調派起來,圍住太子和公主的院子,誓死保護太子和公主。
現在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平安歸來,他終於放心了,就盼著太子和公主快快長大,不要有任何磕碰和閃失,要不然的話,皇上和皇後娘娘一定會心疼壞啊。
……
太極殿的大門在沉寂了一個多月後,終於又開啟了。
今日上朝,眾臣覺得有點意外,但是,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皇上休沐了一個多月都沒提上朝的事情,什麼政務都是在行宮處理,今日竟然上朝了。
不意外的是,北陵王妃來上京城遇刺,整個上京的巡防如同虛設啊,這些日子,同僚們實在太玩忽職守了。
最先跪下請罪的是京畿衛統領石衝,他聲淚俱下的訴說了這幾日玩忽職守的細節。
說天天跟著無塵子師父在戲園子轉,聽無塵子師父說皇上大戰妖魔鬼怪的故事,聽得入迷了,就忘記佈防了。
當然,慚愧的不隻石衝一個,其他文武百官也都心虛的低下了頭,這幾日要說上京城裡哪裡最賺錢,肯定是戲園子,都是大虞朝堂的百官捧起來的。
隻是石衝就是石衝,他從少年時就在河西軍裡曆練,後來,因為軍功被調回上京,進入京畿衛任職,做到大統領這個位置,是真刀真槍拚過來的。
所以,石衝是有真本事的。
他痛哭流涕過後,就提交了整改方針,請皇上過目,請朝臣監督,勢要將上京城治理成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天府之國,就像北陵那樣。
最後的龍屁拍的委實精彩,連負傷堅持上朝的秦大人都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謝鬆庭接過石衝的整改方案看了看,點頭道:“不錯,知錯能改!隻是有錯還是要懲!”
一聽這話,溫初山和溫初巒站不住了,石衝畢竟是河西軍的老人。
他們自然不能乾看著,正要上前求情,就見溫初聚的眼神過來了,他們立馬止住了腳步,一動不動。
石衝叩首,“末將知道錯了,請皇上責罰!”
謝鬆庭沉思片刻,道:“不止你錯了,我也錯了。”
“皇上,皇上,臣惶恐啊!”石衝再叩首,其他官員也都跪下了,齊聲道:“皇上,臣等惶恐啊,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