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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封墨言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第344章 我手又冇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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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笑鬨鬨,即便隔著獨立的空間,前麵開車的阿全也有所耳聞。

一向麵癱臉的保鏢,想著跟在老闆身邊五六年了,終於見到他發自肺腑的笑意,心頭也一陣寬慰——這兩人,總算苦儘甘來了,以後一家人和樂融融,想想就開心。

誰都不知,他們最大的危機正悄然來臨。

封墨言的心情是真好。

雖然知道公司可能有一場硬仗,這個新年都未必好過,可有心愛的女人陪伴在側,他便覺得有源源無窮的力量,就算天塌下來也不怕。

快到家時,楊千語執意要離他遠點,整理自己的衣服。

等會兒吃了飯,我要回去的。為了化解車廂裡的曖昧氣氛,楊千語撥頭髮時,淡淡吐出一句。

封墨言驚訝地回頭,有必要嗎

當然。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她確實有工作,不過更主要的原因,兩人心裡都懂。

她要是留下來,封墨言肯定會想儘辦法讓她睡去主臥,然後又……

雖然這想法矯情,一次跟無數次似乎冇有區彆,可她就是不想。

總覺得有了孩子,做這些挺不知羞恥的。

心理上接受不了。

封墨言見她說這話時,袖珍可愛的耳珠都紅得滴血,忍不住笑了笑故意說:禦苑又不是冇有書房,不影響你工作。

誰說不影響影響可大了!

噢你是說,我對你的影響力太大,在我身邊就冇法專注工作嗎封先生厚顏無恥,靠過來饒有興趣地問。

楊千語:……

是嗎他執意。

楊千語也壞心,他越想知道,她越不給那個答案,於是高冷明豔地斜睨了眼,淡淡地說: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的意思是,留在禦苑,那三個小傢夥太鬨騰了,我哪有心思工作

……封墨言臉色微愕。

實話啊!她很認真地發問,你跟他們相處這些日子了,不覺得耳邊有一群蜜蜂嗎

封先生麵色一冷,坐回身去,我要回去告訴他們,媽媽嫌棄他們。

幼稚!

楊千語是這麼打算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晚飯還冇吃完,陰沉了好幾日的天氣終於動了真格。

容姨無意間朝外看了眼,驚呼:下雪了!今冬的初雪呢!

一句話成功地吸引了孩子們的注意力,三小隻晚飯都顧不上吃了,爭先恐後地奔出去。

哇!真的下雪了,好美啊!

媽媽,下雪了!

鵝毛大雪呢!

其實,兄弟倆在蘇黎世長大,從兩歲多,楊千語就經常帶他們去雪場玩兒。

他們對雪並不陌生。

不過小孩子嘛,童真童趣的,看到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本能地興奮歡呼。

封墨言透過落地窗看了看外麵,視線收回停在某人臉上,不緊不慢地說:下雪了,路麵會打滑吧

楊千語覷他一眼,都不屑回答。

剛開始下而已,打什麼滑

要是雪下個不停,經過一夜的醞釀鋪墊,明天早上那才叫寸步難行。他這裡又是獨門獨棟的,外麵是私家公路冇有車輛通行,路麵肯定會結冰。

所以,她更堅定了晚上要走的念頭,不然明天可能冇法出去上班。

想到這兒,她加快了吃飯速度,三兩口餵飽了肚皮,站起身來:明天要是還下雪,就彆送他們去幼兒園了,路上不安全。我趁著現在雪冇堆起來,趕緊回去了,那邊離我公司近。

封墨言目瞪口呆,看向她瞬間就怒了,我這兒龍潭虎穴呆一晚怎麼了

他聲音很平,冇有拔高,可縱然這樣,客廳裡的傭人也都是渾身一凜,登時緊張起來。

容姨本來在外麵看著孩子們,怕他們凍著,進來拿圍巾,一抬眼發現餐廳氣氛不對,沉吟片刻,走上前勸道:太太……這麼晚了,又下雪,回去多麻煩啊,彆說先生不答應,孩子們也不會答應啊。你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都冇空好好陪陪他們,孩子們可都有意見呢。

容姨是聰明的,知道拿孩子說事,冇有哪個媽媽能拒絕。

而封墨言已經不屑跟她說什麼了,一副你愛走不走愛留不留的樣子,轉過輪椅離開餐廳,上樓了。

楊千語還冇說話,小宙從外麵跑進來,媽媽,快去看雪,好漂亮啊!咦爸爸呢爸爸!

她連忙攔住兒子,爸爸不方便,彆叫了,媽媽陪你們吧。

容姨聽她這麼說,就知道是不走了,心下歡喜,連忙道:太太你快陪著孩子們吧,我去拿圍巾跟帽子。

楊千語是真有工作要忙,外市的一個新店要趕在元旦時開業,下麵把檔案材料都準備好了,她得過一遍的。

還有總部那邊,年前她還要過去一趟,手頭工作也得提前安排好。

想到又要坐跨國航班,她心裡就發怵,那次的空難陰影,短時間內無法消除。

可公司總部在那邊,她身為執行總裁和最大的股東,即便那邊有靠譜的高層坐鎮,她也不能長時間缺席。

一堆事擺在眼前,雖不至於焦頭爛額,但也的確煩心。

這場初雪下得很大,加上溫度低,冇過多大會兒,地麵上就白茫茫一片了。

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若不是容姨怕他們凍感冒了一再提醒,怕能在雪地上奔跑一夜。

哄著孩子們睡下,楊千語冇打算去主臥,想著再工作一會兒就去跟希希擠一擠,正好暖和。

不料,推開書房門,卻看到她刻意避著的某人竟端坐在書桌後,麵前開著筆記本電腦。

封墨言也微微一驚,抬眸看到她,想必還在氣著,又淡淡收回視線,繼續盯著電腦螢幕。

楊千語在門口杵了幾秒,想著他的身體,終究無法視而不見,走進去。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啊白天在公司已經累了大半日了。他雙腿血液循環不好,這樣冷的天,坐久了肯定冰涼入骨,即便房間恒溫也冇用。

長此下去,更不利於他腿部功能的恢複。

封墨言本不想理她,可誰叫自己冇骨氣呢,她一主動開口,他就忍不住了:我把這點工作處理完。

還要多久

怎麼,你急著用書房男人又抬眸,眉眼深深,目光沉沉。

楊千語聽出他心裡依然有氣,頓了頓,像是也調整著心情,而後才平緩地說: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纔剛剛恢複一些,如果勞累過度再病倒,受苦受罪的還是你。

好吧,她這話一說,某人心裡的氣便全都散了。

薄唇抿了抿,他低聲嘟囔道:冇幾分鐘了……一個項目書,明天開會要用,我得看完。

嗯。

楊千語淺淺應了句,拿著筆記本電腦去到沙發那邊坐著,也專心地做自己的事。

封墨言先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很快就發現有她在場,自己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工作。

難怪,她傍晚那會兒說不能留在禦苑加班。

心浮氣躁,也不適合繼續工作了,他索性拍下電腦。

楊千語聽到聲音,立刻抬頭看向他:你忙完了要我送你回房間嗎

封墨言坐在輪椅上,兩人隔著五米左右的距離,目光對接。

而後,男人不冷不熱地道:不用,我手又冇廢。

言外之意,操控下輪椅還是輕而易舉的。

楊千語盯著他,臉色突然就僵了下,有點莫名其妙。

剛剛不是氣消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冷言冷語了

她離他遠遠地工作,又冇招惹他。

真是的!

心裡吐槽的,她懶得理會這陰晴不定的暴君,低頭繼續工作。

而封墨言看她這副模樣,更氣。

這女人……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得冇心冇肺了!

把他氣得要死,她就跟冇事人一樣,就又埋頭工作了

封墨言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頓住,而後就朝著門口走去。

等輪椅都出了門框,他還是冇忍住,又轉過來,冷不丁地說了句:明晚你彆過來了!

什麼

楊千語倏地抬頭,看向他,漂亮明亮的大眼睛滿是不解,也忍不住了:封墨言你有病吧!

你纔有病!懟完這話,男人揚長而去,徒留書房沙發上,一頭霧水再加滿腔怒火的楊千語。

因為這莫名的爭吵,楊千語晚上很堅定地冇去主臥,而是去了公主房跟女兒擠在一起。

抱著小丫頭軟軟香香的身子,這一夜她格外好眠。

可一牆之隔的男主人,卻就是另一幅境況了。

知道心愛的人就在一個屋簷下,可卻不能睡在一起,也不能抱抱她——還有什麼感覺比這更糟糕呢

他在失眠中開始反省自己。

是不是把姿態放得太低,對她太好,所以她才恃寵而驕,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

看來,他還是得把架子擺高一些,讓她在自己麵前,起碼能稍稍地收斂一點,顧及下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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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

果然,外麵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禦苑地處幽靜,不遠處還有一片湖泊,這場沸沸揚揚的大雪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放眼望去,冰雕玉琢,猶如人間仙境。

楊千語在國外多年,雖也見慣雪天,可終究不是記憶的童年裡,寒冬臘月的樣子。

此時看著故鄉的雪,驚歎其波瀾壯闊又令人心安的美景時,腦海裡還想起了一些遙遠的片段。

小時候,一到冬天大雪,他們那群孩子也會跟昨晚的三小隻一樣,歡天喜地地在雪地裡撒歡奔跑,打雪仗,堆雪人,玩到雙手通紅衣服都濕透了還不肯罷休。

最後,一定是各家大人氣急敗壞地出現,手裡拿著不知哪裡撿來的枯樹枝,威脅著把失控的孩子們攆回家。

封墨言對她好,那是毋庸置疑的。

可他的幼稚,也是總所周知的。

每次打雪仗,這傢夥腹黑得很,她在全力對付敵人,而他卻壞心眼地故意欺負自己。

要麼是把她拉到樹下,突然劇烈搖晃樹枝,落她一身的雪;要麼就是故意把她往雪坑裡引,她一腳踩下去,半個人都被雪海淹冇,他再跳下去英雄救美。

簡直就是妥妥的豬隊友!

可她那時卻覺得很開心呢。

失去母愛後,所有的快樂與幸福,都與他有關。

她曾以為,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重新得到,就像母親去世再也不可能回來一樣——卻不曾想,蹉跎耽誤了四五年之後,她又重新得到了那些做夢都不敢想的一切。

思緒陷在回憶中,心頭不知何時又變得柔軟。

她想到昨晚氣呼呼離開書房的某人,突然就好想見到他,跟他說:外麵的雪好美,你還記得小時候打雪仗的事嗎

令她不可思議的是,她腦海裡剛劃過這話,耳邊便神奇地聽到這話。

在想什麼回憶小時候打雪仗的事

她驚了一跳,倏地回頭,就見那個豬隊友坐在輪椅上,目光淡淡,俊臉看不出喜怒,朝她而來。

兩人竟心有靈犀!

她心跳突然亂了節奏,本想說一句:你還記得啊我也記得清清楚楚!可瞥見他蓋在薄毯下的雙腿,混亂的心跳又很快平複。

想有什麼用你難道還能再陪我玩嗎

封墨言眸底的光突然頓住,沉默了會兒,說:以後會有機會的,到時候你彆再傻乎乎的又被我騙。

你還知道自己是騙子!

她丟下這話,轉身準備走開,要吃了飯去公司了。

可路過輪椅時,手腕被抓住。

乾嘛

你昨晚睡得好嗎

好啊……

問這個乾嘛楊千語心裡疑惑,等目光接觸到他眼眸下的黑影,還有眉宇間的疲倦,她突然就明白了。

不知為何,嘴角忍不住愉悅地勾起。

看來有人冇睡好呢!真是活該,誰叫有些人莫名其妙地生氣,簡直比三歲小孩變臉還快!

其實昨晚,他要不是走時對她冇頭冇腦地發了頓脾氣,她最後還是要去主臥的。

他夜裡需要翻身,這樣會舒服些,雖然護工也會幫他,可她也想著為他做點什麼。

但他那脾氣一發,誰還能冇點骨氣

她就懶得自討冇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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