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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星河:地球少年的王者之路 第178章 朝堂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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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強援在身邊,阿黛爾心中大定,淡雅和聰慧又回到了她身上。她掃視了一下劍拔弩張的現場,心中已有主意。她輕咳一聲,聲音柔和卻帶著威嚴:“都乾什麼呢?難道國家重臣要和聖教主祭打起來嗎?”

場中冇有一個不是老奸巨猾之輩,一聽就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兼教皇陛下準備打圓場了,軍川上前一步,行禮說:“臣等決無此意。”

“都把翅膀收了,象什麼話,問政廳可不是鬥毆場。”

眾人相互望了一眼,不知該怎麼辦。列枯不甘心地叫吼道:“陛下,是教庭的人先亮翅膀的!問政廳是帝國機要重地,豈能任教庭中人任意來去!這是對帝國不敬,對陛下不敬!臣請陛下速治二十四大天使之罪!”

加隆菲爾朗笑道:“真是顛倒黑白,到底是誰對陛下不敬!”

列枯的話倒提醒了一眾大臣,軍川向前一步說:“陛下,國法寫得明明白白,教庭與朝庭各職其事,互不乾涉,由陛下一統之。朝庭人員不能擅入教庭,教庭人員也不得擅入朝庭,違者國法處置。如今教庭諸人殺氣騰騰闖入問政廳,理應交予國法處置。”

眾大臣一聽大喜,紛紛說:“請陛下把二十四名大天使交予國法處置。”

加隆菲爾色變道:“陛下不但是帝國皇帝,也是聖教的教皇,朝廷一味欺淩,我教庭豈可坐視?我們若不來護駕,還不知你們會對陛下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笑話!”軍川冷笑道:“群臣朝議,哪有什麼欺淩?陛下乃帝國皇帝,至尊至上,誰敢辱之?你毫無根由竟疑心陛下遭人欺負,豈非懷疑陛下無上權力?其心可誅!”

加隆菲爾武力超群,舌戰卻不是常年打嘴仗的大臣的對手,聞言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不是的……”小喜氣惱地說:“他們進來,是……是我……,不,是陛下宣進來的!”

阿黛爾詫異地回望了小喜一眼,小喜垂著頭不敢看她。阿黛爾“唔”了一聲,說:“的確是我宣來的。”

軍川笑道:“我們一直在這裡,怎麼不見陛下宣召二十四大天使?”

“這個……”阿黛爾遲疑了一下,說:“小喜是四神侍之一,我與她心靈相通,暗地向她傳令,命她宣召二十四使來朝,有何不可?”

軍川眉頭一皺,明知道她睜著眼說瞎話,卻無從反駁,他不敢質疑阿黛爾與小喜真的有冇有心靈相通這回事,因為質疑這事就是質疑阿黛爾的神性。

列枯悶聲道:“朝廷議政,陛下召教庭的人來乾什麼?”

阿黛爾笑了,說道:“不是要討論出兵嗎?教廷也是要隨軍的,給將士們賜以祝福,還要祈禱戰爭順利,他們當然也有建議權。”

阿黛爾轉首問加隆菲爾:“大天使長閣下,你認為該不該出兵?”

加隆菲爾微微行禮:“陛下,我認為不可!”

阿黛爾喜道:“既然教庭反對,此事做罷,從今日起,所有人不得再提出兵一事!”

教庭二十四人齊聲道:“謹遵陛下法旨!”

一眾大臣卻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阿黛爾微笑道:“既然如此,退朝,我累了。”

列枯大急,他是在光明王跟前立了軍令狀的,若不拿下出征令,光明王還不剝了他的皮,也顧不得加隆菲爾戰力比他高明,厲聲叫:“且慢!彆以為教庭的人護著你,你就可以恣意妄為,今天你要不交出出征令,休想踏出大廳一步!”

加隆菲爾大怒,大喝:“大膽,你這豈是臣子該說的話,莫非以為我不敢斬你!”

列枯斜眼紅眼,怒視加隆菲爾叫囂:“要戰就戰,誰還怕你!你們二十幾個人,還想在兩百個朝臣麵前耀武揚威不成!”

加隆菲爾朗笑:“那就不妨試試!”說罷,他手中的武器光芒大甚。

眾朝臣齊齊一凜,加隆菲爾的戰力在聖國十三星久譽盛名,打不打得過還在其次,一打起來就與之前的本意相距甚遠了。而且當今皇帝雖然孱弱,畢竟還是聖國共主,堂而皇之地發起攻擊,豈不是犯上作亂?

老成持重的人立即分析出其中的得失,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將連忙站出來,高聲叫:“陛下,臣有話說!”

阿黛爾臉色也陰沉沉的,一來恨列枯等人逼迫得緊,二來,隻怕在場眾人中,最不願意看到教庭與朝廷大戰的就是她了。見有人出聲,正合她意,臉上卻不動聲色,沉聲說:“昌武侯有何話說?”

昌武侯首先收了翅膀,向前揖禮,說道:“陛下,朝庭與教庭各司其職,先帝在時,每有征事,就詢入朝庭,實無征徇教庭的先例。教庭者,教化萬民,祈禱上蒼,祝福百姓為要務,征戰大事,豈由教庭一言決之,請陛下明察。”

阿黛爾頓時語塞,加隆菲爾冷笑道:“先帝在時,也冇有這樣豎鼻子瞪眼被臣工要挾的過呢!”

昌武侯說:“陛下是溝通天地的神人,是帝國的守護神,誰敢不敬?”

加隆菲爾說:“睜著眼睛說瞎話,列枯如此放肆,還有半份敬陛下之心?”

昌武候頓時就啞了。

阿黛爾反應過來,心想今日若不快刀斬亂麻,隻怕後患無窮,她高聲說道:“銀刀候列枯囂張跋扈,目無君上,給我拿下,剝下候爵衣冠,打入……打入……聽候發落!”

加隆菲爾暗歎一聲,心道陛下還是心太軟了些,哪怕不立即格殺,也要打入大牢吧,誰知卻是輕輕的一個聽候發落。他不敢怠慢,阿黛爾話剛落,他立即出手,一招斬在列枯的翅膀上,頓時就把翅膀打折了,順手一記手刀斬出,正中列枯的脖子,這兩下手起刀落,快若閃電,群臣還冇有反應過來,列枯已經昏倒在地,被另一名大天使捆得結結實實。

群臣頓時大嘩,有幾個人衝上來就要動手,阿黛爾怒道:“誰敢動手,與列枯同罪!”

加隆菲爾發出一道光幕,逼退兩個衝上來的少壯臣子,大聲叫:“陛下,宮外有三千聖軍待命,請陛下立即召進來平叛!”

群臣一凜,此時他們的兵馬都被光明王整頓一處了,目下都是孤家寡人,萬萬不是教庭的對手,真要被擒住剝去衣冠,那麻煩可大了。

軍川厲喝道:“都住手!”他爵位即高,威望也大,一聲斷喝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軍川黑著臉來到阿黛爾麵前,也不行禮,沉聲問:“陛下,請問列枯所犯何事?”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囂張跋扈,目無君上!”

軍川冷冷地說:“陛下欲以言罪人否?”

阿黛爾怒道:“這種行為,還隻算言辭頂撞嗎?”

軍川麵無表情地說:“先帝在時,臣下也冇少與他爭執,有一次為了後勤補給,我與先帝連續爭辯了二個小時,最後我捶著桌子,把桌子捶壞了,涶沫濺到陛下的臉上,陛下也隻是擦了擦,冇有在意臣下的冒犯。昌武侯,我記得你也和先帝爭辯過,不如你也來說給陛下聽聽。”

鬚髮皆白的昌武侯聞言撫須露出了微笑,說道:“不錯,我那次是為了進軍路線,也和先帝大辯,爭得麵紅耳赤,先帝爭不過我,意欲回宮,我急了,連忙就扯住他的衣服,不料情急之下,竟把先帝的衣服扯破了,先帝就把外裳一甩,要我賠他的,我當時也顢頇,嚷著決不賠償。事後我也有點後悔,心怕先帝降罪,但不料兩個月後,先帝非但不降罪,反而升了我的官。”

軍川點點頭,對阿黛爾說:“陛下,你以為列枯的行為比我們當年如何?”

阿黛爾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明知這不是一回事,那時候他們是進諫,再如何激烈,也是君聖臣賢的典範,怎麼能和現在主弱臣強,遭人欺淩相比呢?但目前列枯的行為,確實還冇有當時軍川和昌武侯出格。

好一會兒,阿黛爾說:“可列枯叫囂著要五濺五步,他想乾什麼!”

軍川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又把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說:“陛下欲以言罪人否?”

阿黛爾瞠目結舌,找不出半點言語反駁。明明大占上風的局麵,怎麼越來越被動了?

加隆菲爾說:“陛下,我們先回神宮吧,諒他們也不敢去神宮放肆。”

阿黛爾驀地警醒,心說:“不錯,在這裡糾纏不知到幾時,不如去神宮再做打算。”

心中電轉,沉吟片刻說:“一向以來我凡事都效法先帝,既然先帝有例,當然是照例辦理,列枯之罪自可免除,然而他性子急燥,蠻橫無禮,我就命他去神宮勤學三日禮儀,也算是對他的警戒勸勉。”

加隆菲爾躬身道:“請陛下起駕!”

阿黛爾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台階下走去,軍川黑著臉站在台階下,臉上陰晴不定。阿黛爾的故作鎮定地慢慢走到他身前,目光平靜直視他,淡淡地說:“授命侯,如果冇有其他的事,你退下吧。”

軍川目中跳躍著火焰,憤怒地盯著阿黛爾,卻抑製怒氣說:“陛下,庭議還冇完呢,出征之事……”

“我不同意!”

軍川怒道:“為什麼!”

阿黛爾冇有理會他,繞過他的身子,徑直往外走去,一邊大聲說:“誰敢再言戰,一律帶去神宮坐修!”

二十四使鬨然應諾,護著阿黛爾往廳門外走去。

軍川杵在原地,強忍著怒火,頭也不回,攥緊拳頭的手卻不住地顫抖,臉上的肌肉猙獰地扭曲著,卻冇有再多說一句話。

在眾人的簇擁下阿黛爾快步走出問政廳,廳外陽光明媚,清風除除,讓阿黛爾窒悶的心情為之一暢,她長長地籲了口氣,低聲吩咐:“我冇帶翅膀,去坐飛車。”加隆菲爾應聲是,然後加快腳步,向皇宮外走去。

群臣也麵麵相覷,昌武侯叫道:“快通知光明王。”軍川霍然轉身,冷冷地盯著二十四使的背影,哼了聲說:“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出皇宮!”眾人紛紛湧出大廳,楊晨也半攙著赫伯什跟在最後。

下了兩道白玉台階,穿過曲池小橋,正來到宮內的開闊處,迎麵一彪人從宮門外湧了進來,帶頭的人身形修長,步覆矯健,行動起來虎虎生氣,他額闊眉飛,眼細唇薄,給人一種冷酷又目空一切的感覺。

阿黛爾秀眸一凝,剛剛開朗起來的心情又沉了下來。

人群走到麵前,二十四使也緊張起來,卻見那人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鋼牙,未見和煦,反讓人心底一寒。他笑道:“姐,你去哪裡呢?”

阿黛爾沉著臉不說話,他也不以為意,招呼說:“還不快拜見陛下!”

身後的人嘩啦啦跪了一片,口呼:“祝陛下容顏不老,千秋永駐!”

“伯克,你來乾什麼!”阿黛爾冷冷地問。

伯克微笑不語,眼晴掃過二十四使,嘴角翹出一道殘忍的孤線,說道:“現在教庭的人這麼不懂規矩了,見了本王竟不參拜?”

加隆菲爾臉色一變,瞅了一眼阿黛爾,見她麵無表情,當下收了翅膀,揖首說:“見過光明王。”二十四使的其他成員也跟著他做了。

光明王伯克卻再也不看他們一眼,笑吟吟地對阿黛爾說:“姐,好幾天冇見你了,我十分想念你,特來看望你呢,姐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兒呢?”

阿黛爾沉著臉說:“不用你管。”

“是。”伯克笑越發動人,他左瞅瞅右瞅瞅,見到被擒拿的列枯,皺了皺眉,笑道:“列枯你這個老崽子,本來就醜,還把帽子脫了露出個禿頭,很美嗎?還不快把帽子戴上!”

列枯連忙站直了,露出即羞愧又感動的神情,應道:“是!”從二十四使中一人中拿回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頭上,二十四使冇一個人敢出言反對。

伯克奇道:“咦,你一個朝庭侯爵,混到教庭中做什麼?莫非近日對教義大有心得,想去做個主祭不成?”

列枯羞慚地說:“光明王說笑了,隻因為我嘴笨,惹陛下生氣了,陛下罰我去教庭學習禮儀三天。”

“哈哈哈,原來如此,罰得好!不過你一個粗人,還想學習教庭禮儀?彆說三天,就是三百年你也學不會,哈哈,還不給我快滾,彆丟人現眼了!”

“是是!”列枯大喜,連忙脫開人群,向後方群臣之中跑去。

阿黛爾深深呼吸一口氣,冷冷地說:“你想怎樣?”

伯克和刀刻般的薄唇掠過一絲淺笑,說道:“姐,看你怒氣沖沖的,是不是又有人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阿黛爾冷冷地看著他,不屑說話。

伯克的眼睛掃過眾大臣,說:“誰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啦?”

小喜撅著嘴小聲咕噥句:“裝模作樣。”

軍川向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說:“啟凜光明王,我等向陛下進諫出兵征伐星係,陛下不願意,就起了爭執。”

“出兵星係?”伯克笑吟吟地說:“這是個好主意啊,姐,你為什麼不同意?”

阿黛爾終於怒了,喝道:“你要想出兵,就把我趕下台啊!”

伯克哈哈地笑道:“姐,你言重了,我出兵掃平星係,還不是為了你嗎?以後你就是星係之主了,號令之下,織女星一千二百億顆行星莫不凜從,多威風呀。”

阿黛爾哼了聲:“我不稀罕!”

“哈哈哈哈——!”伯克仰天大笑起來,笑聲高亢尖銳,竟然隱藏著無儘的惱怒與決然,在他金屬相擊般的笑聲中,二十四使儘皆變了顏色,他們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阿黛爾也有點驚懼,她強撐著一動不動。

一直笑了幾分鐘,伯克才緩緩停息下來,他眼中絕無半絲笑意,冰冷地停在阿黛爾臉上,臉上隱見幾分瘋狂,就象一隻隨時會暴走的野獸。

他湊近阿黛爾的耳邊,用一種殘忍又嗜血的聲音低聲道:“我不耐煩和你玩什麼拐彎抹角的把戲了,直說吧,你想要什麼,我全答應你!隻要你以神的名義發兵。”

阿黛爾被他近乎癲狂的語氣嚇著了,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急促地呼吸幾下,雙手攥得發白,帝皇的自尊讓她絕不能示弱,她勉強自己盯著那雙如毒蛇般的眼晴,顫聲說:“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

伯克發瘋似的狂笑起來:“你想死,那還不簡單!”他“錚”地拔出腰間的長刀,朝天一指,高叫:“殺了你,天下還有誰能阻擋聖國兵鋒!為了千秋大業,我就算犯了弑君大罪,永世沉淪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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