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崽十年成首輔,我手握百億獎勵 第72章 收購銅錢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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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璟在認真的寫著課業,其實府學裡這種麵對縣試這種科舉考試的上課時間並不多,一天也就兩節課,一節課一個時辰。
其餘的時間都是寫課業,自己研讀經典。
畢竟府學主要針對的是要參加鄉試的學子,府學招收的學生正常來說也是考過秀才的生員。
但正因如此,若是真心想考科舉,在這裡是個再好不過的學習地方。
藏書豐富、周圍學子都有經驗、隨時都能找到人討教,夫子更是在重重學子中廝殺出來的卷王。
從前葉璟以為科舉是隨便考的,進入府學後才瞭解,並非如此。
想考秀才,得先成為童生。
童生要考過考縣試、府試,過了府試,再考院試,院試過了才能成為秀才。
若是縣試成為案首,也可以免去府試和院試,直接成為秀才。
由於案首已定,所以當年過院試的名次都在案首之下,前十五名都可以進入府學學習,但隻有案首能成為每月領取朝廷發放米糧的廩生。
獲得秀才身份的第一年,自動獲取“科舉生員”的身份。
第二年起,則要過每個州府學學政的考試,拿到“科舉生員”身份的秀才,纔有資格參加鄉試。
鄉試每三年在各省的省城舉行,又稱“秋闈”。
應試者為通過科試的本省生員、監生、廕生、官生、貢生等。
全國應試人數眾多,但各省名額不一。
如青州府隸屬於山東省,省府為濟南府,鄉試則需要去濟南府應試,每年山東省的鄉試的應試名額有兩千人。
但最後錄取的人數隻有四十到九十人,也就是最多隻有九十人能成為舉人。
會試於鄉試次年在京城舉行,又稱“春闈”,由禮部主持。
應考者為各省的舉人,包括已任官之舉人,雖然這少之又少。
而每年應試的人數控製在四千人,也就是全國隻有四千名舉人能進京師考春闈。
春闈極其嚴苛,所有舉人須在次年正月上旬抵達京城到禮部報到,逾期未到者視為自動放棄。
而春闈的時間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放榜在一個月之後。
放榜後錄前三百人成為貢士,去禮部登記,獲得身份戳印和殿試準考證明,等待皇帝欽定時間進行殿試。
完整的縣試到殿試,複雜繁瑣,耗資巨大,許多學子難以為繼。
尤其是春闈,需要在京城租住長達將近四個月,若未中,錢糧用儘,則要返鄉,又是一月的腳程。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為了春闈攢錢、花錢。
若娶妻室,則還要多幾分的花費,所賺微薄都填給了子孫,要再攢錢前去京城,一去四五月,多是癡人說夢。
許多人連去省城參加會試的花銷都要七借八借的,畢竟從前縣試出來的秀才又不會嘎巴一下全死了,就算想做先生收束脩也多的是人競爭。
葉璟覺著,天下才子多如過江之鯽,憑什麼中的會是自己?卷子一封,誰管你是誰的子孫。
打鐵還是自身硬。
葉璟隻在晌午歇了半個時辰,起來後又開始背起了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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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凝又帶著辛蘭等人到了府衙,與上次不同,這次她又雇了兩輛馬車,拉著那邊的十幾戶人家到了縣衙。
這回看門的還是那兩名衙差,牽馬搬凳子,熱情又妥帖。
“楊東家還是找縣令?”一位衙差問。
“不了,這回直接帶著這些人簽了賣房的條子。”楊凝笑道。
一群身著補丁的百姓害怕地看著府衙,他們一輩子都冇來過這個地方。
看著上次和他們說買房子的人的東家跟衙差老爺能這樣說話,更是嚇得不敢多打量。
這得是多大的人物喲。
可真了不得啊!
鄭修看著所有人都被楊凝帶著走進去,笑著又給了兩位衙差一兩銀子。
兩人冇想到還能得賞錢,對鄭修的態度更是好得不得了。
辛蘭當著官府裡書吏的麵,對那些賣房的百姓說道:“今兒在縣衙裡,跟你們縣裡東南銅錢街的住民和所有在此處當差的都說個明白,免得你們以後賣房了後悔了又回來找我們。”
那些住民緊張地看著這個厲害的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辛蘭:“所有人,銅錢街的爛泥巴房,正常賣價是一兩銀子,連房子帶地契。我們東家心善,願意給你們五兩,連房子帶地契全部過戶,不得有悔。”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五兩銀子!他們的泥巴房子,怎麼會那麼值錢!
真是遇到大善人了?
之前講的就是五兩,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是,穩了穩了。
“若大家冇意見,就畫押吧。畫押、給錢,一手交錢一手畫押,銀貨兩訖,概不糾纏。”辛蘭掏出了一盒銀子,打開後,裡麵全是票號兌出來的官銀。五兩一錠,滿滿一盒。
此時,有個穿著補丁,流裡流氣的男子眼珠子一轉,貪心道:“你們這麼大方要買我們那塊破地方,不會我們那兒有什麼寶貝嗎?”
“鄉親們,有錢人,會做賠本的買賣嗎?”
“不能賣!一定是有寶貝!”
“除非,再加錢!再加——十兩!”
他說著,站在了住民麵前,大聲起來:“這個盒子裡這麼多銀子!就算多給我們十兩也無妨!”
這流裡流氣的男子叫劉武,平時早就做著天上掉錢的夢了。
劉武說完,那些住民瞬間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你說這麼有錢,為什麼非得買我們那兒的房子呢?”
劉武他看著辛蘭拿盒子裡的銀錢,都快流口水了。
劉武:“是啊,一定是有寶貝啊。”
辛蘭早知如此,她是故意露出這個盒子的,為的就是試探。
人性貪婪,如果他們能克服人性,那麼就應該得到獎勵,一棟新起的屋子。
他們不僅能得到住的地方,還可以擁有五兩銀子。
有個老大爺出聲:“你們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我們那邊的寶貝?為什麼一定要買我們的屋子?還願意出這麼多錢?”
有男人交頭接耳:“說不定,真有寶貝啊!”
他們試探地看著辛蘭:“要不然,你們也不缺錢,你們再加點,我們那真有寶貝,就都送給你們了!”
“對!你們再加點,我們都送給你們了!”
縣衙裡處理文書的小吏們對著變化都驚呆了。
有個耿直的忍不住開口了:“你們那兒都窮了多少年了,真有寶貝你們不知道啊?那地窮的蚯蚓都冇一條,還寶貝呢。”
有了一個開口的,剩下的人為楊凝說話就自然多了:“你們不要做夢了,冇中過菜啊?那菜地你們冇挖過嗎?人家是為了蓋個酒樓,左右尋摸了東西街不好拆房子,就你們那地窮,冇啥屋子。”
“勸你們拿了五兩銀子趕緊的吧,彆一天天的淨整事了。”
“就是啊,心裡冇點數啊?那麼大人了還愛白日做夢呢也不害臊。”
“哎呀,人家東家就多餘心善。”
一聽縣衙裡的老爺們這樣講,劉武更覺得是有好處了,自古官商是一夥兒的,肯定是有好處收……
“我不賣了。”劉武反悔了,有寶貝自己挖,一定很值錢,憑什麼要便宜給彆人。
劉武直接轉身離去,劉武離去後,也有人動搖了。
“我……我也不賣了……”另外一個光棍也轉身走了,劉武一直機靈,指不定真如他所說呢?
如果真挖出了寶貝,可比五兩銀子值錢!
楊凝看懂了辛蘭此舉的意思,她上前半步:“若是你們也想反悔的,那今日便不做交易了。若還想賣房的,現在講誠信交易的,我們五兩一分不少。”
十幾戶人家開始猶豫,最後有對夫妻扶著出來:“我們賣,我和我哥、我妹夫,我們一共四戶。”
楊凝點了點頭,辛蘭拿出四錠銀子放在官府新製的地契上,“畫押、拿錢。”
有第一批人拿到錢,更多的人開始猶豫起來。
有的人兩邊都想要,猶豫地問道:“能否讓我們回去再想兩天?”
楊凝看著他們:態度強勢:“各位的房子地段屬實較為偏僻,我願意出五兩銀子是我想著諸位若賣了房子,一時半會的找不到住的地方,給各位租房的補貼。並非為了什麼寶貝,這種無稽之談實在可笑。”
“我敢說,世上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要麼今天畫押,還有五兩銀子拿。回去等兩天就按市價來了,隻有一兩銀子,各位自己考慮一下吧,給各位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賣,找我的掌事簽字,若不賣,請便。”
“我有事,先走了。”楊凝說完,冷著臉領著辛蘭走了,留著鄭修在縣衙裡麵對那些住民。
銅錢街連著縣城的東南角門,角門外是偏僻泥濘、雜草叢生的小路,一般都冇人愛往那兒走,長此以往,就更加荒蕪了。
再加上縣裡的鬨市主要在東西二街,南街是早先行商住的民宅,北街外是縣城良田的方向。
隻有這個東南街,不成氣候,逐漸淪為貧民窟,都是些實在冇本事的人才繼續住在這裡,不然有點力氣的,都使勁地往南街鑽了,租間屋子,遠離這個地方。
鄭修唱白臉,坐在縣衙裡,好生勸導:“你們都那兒多久了,還想不通呢?我們東家心善,才願意給這些錢。勸你們見好就收。開酒樓生意的,得大點就蓋大些,地小點就蓋得小些,又不是非得指你們那些房子才能起屋子。”
“勸你們趁我東家還樂意給錢就賣了吧,也就是她年紀還小,但凡大些精明瞭,彆說一兩銀子了,給你們四五錢銀子就讓你們滾蛋了。”
鄭修看著一群人拉拉扯扯的,嘰裡咕嚕了一圈,都冇下好決心。
“不管了,五兩銀子,我去南街買個房間也才二兩銀子,還不會下雨漏水,大雨塌牆,我是不信能發財,要地裡真有東西,哪裡輪得到我們?”一個大娘推開她老漢,朝鄭修走來。
“這位大人,民婦家裡雖然隻有一座屋子,但是……是因為我兒子兒媳的房子塌了,才住一起的,我們冇錢,到現在才壘了一半的房子。我們的地是連一起的,真的有倆屋子,他們都可以作證。”那老婦說著,指了指那些鄰居。
“我們六個人簽一份,但是,你得給我們……十兩銀子……”
鄭修點了點頭:“可以。”
兩錠銀子就放在了桌上。
眼見三家人都拿到了錢,剩下的人也都按捺不住了。
“什麼寶貝不寶貝的,從冇見過,但這銀子是能摸到的。”又一人上前,簽了合同,拿了五兩銀子。
有人帶動,一個接一個的就順利了。
拿到銀子的大家都喜笑顏開,隻有最開始那兩光棍冇賣。
鄭修笑眯眯地提醒:“你們回去收拾一下衣物,明日午時搬出去。”
明日午時……
所有人都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活泛了起來,那豈不是可以現在回去就開始挖地?
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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