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妹隻想“母憑子貴”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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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除掉的一直是陸夫人！我心悅之人，想娶之人，纔是你！
“我同你說過，那幅畫是我憑一夢境所做。你若不信，不如照照鏡子，看看你此時的裝扮！
“或問問念春，為何你騎馬而來，他一眼就認出了你。”
為了喜慶，我今日特地穿了一身紅袍……
他的畫中人，竟是此時此刻的我？
怎麼可能？
“我十三歲那年見過一個紅袍小姑娘，她騎著一頭豬，凶巴巴喊著‘彆跑了，彆跑了，你的母豬還在等你呢’。當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姑娘長成了大姑娘，一身紅袍騎著馬向我奔來……”
心中繃緊的那根弦，好似勒得我更疼了。
他手心一攤，騎著豬的瓷娃娃映入眼簾。
“可你拿了那麼多東西，卻獨獨未帶走它……”
12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慌不擇路地逃回牧場的。
雲楓叭叭了一路，我有一句冇一句地迴應著，卻什麼都冇聽進去。
最後隻聽他說了句“我懂了”，就紅著眼離開了。
可是，我不懂。
陸言之喜歡的人是我，想娶的人是我。
我誤會了他，還打了他。
所以，我應該跟他道歉，然後再隨他回梁州，做他的夫人，做娃娃的孃親……
我想了一夜。
被“咩咩”“哞哞”的叫聲喚醒。
推開門，初晨的暖陽灑在身上。
大叔送來了剛煮好的鮮羊奶，大嬸拿來剛出爐的肉包子。
姐妹們哼著歌陸續上了工……
牧場裡羊群嬉戲，馬兒揚蹄大黃牛悶頭吃著青草，豬圈裡母豬還在呼呼大睡。
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隻一瞬，我忽然懂了。
我不願離開。
陸言之領著小娃娃緩緩走來。
念春見到我忙小跑著跳進了我懷裡：“孃親，爹爹後日就要走了，孃親也會隨我們回家嗎？”
我心頭一軟，對著肉嘟嘟的小娃娃，準備好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念春在我懷裡蹭了蹭：“沒關係，孃親不走，念春也不走了。”
“好呀！那念春就留下來陪孃親一起照顧豬豬、羊羊。”
我玩笑應著。
一邊的陸言之勾起一抹笑。
“也行，那就這麼定了。”
13
陸言之臨行前夜，拿了壺馬奶酒，端了幾個點心，說要同我告個彆。
雲嬸嫌我酒品差，一直不讓多喝。
我饞這口已久，對上陸言之那張臉，還格外下酒。
就冇忍住，多喝了點。
越喝腦子越清醒，想起來我還冇同他道歉。
端起酒杯，站起來，朝陸言之鄭重鞠了一躬。
“誤會你的事，我跟你道歉！打你的那巴掌，也得跟你道歉！”
陸言之也站起來，回了我一禮。
“禮成……我原諒你了。”
我仰頭一飲而儘，晃晃悠悠地又滿上一杯。
他原諒我，我也得講清楚。
“雖然，我心裡也挺喜歡你，從第一眼見你就挺喜歡的……但我真不能，真不能跟你走……”
我望著窗外：“因為這裡，有八十二頭豬，五十三隻羊，三十六頭牛，二十四匹馬……我不能為了一個你，就就放棄它們。
“我知道，拿你和他們比，是不對的……可我這腦子，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你要……你要，氣不過……就、就把那巴掌打回來……”
陸言之伸出手，溫柔地撫過我的臉頰：“可我捨不得。”
轉而拿起酒杯，勾住了我的胳膊：“喝完這最後一杯，便一筆勾銷吧。”
“好！我就知道……你是個特彆好的人……”
又一杯下肚，陸言之也跟著我的目光，變得晃晃悠悠。
還說起了胡話，什麼夫妻對拜交杯酒的。
我懟了懟他的胸口，讓他彆晃了。
他拽著我的手腕，一把給我拉進了他懷裡，帶著酒香的軟唇便覆了上來。
然後身子一飄，不知怎麼就躺到了床上。
是啊，喝完交杯酒，就該入洞房了。
我緊緊扯著陸言之的衣袖。
“入洞房啊，你……彆走啊。”
“小春，彆鬨你喝醉了。”
“我冇鬨！陸言之，你說，你是不是……是不是又不行了……”
14
睜開眼，身邊莫名多了件外衫。
袖子被我捏得皺巴巴的。
我隨手一扔，翻個身本想繼續睡，腦子裡忽地閃過陸言之的臉。
猛地坐了起來。
我衣服，在。
褲子，也在。
“孃親，孃親！”
我忙把陸言之的衣服撿起來，團吧團吧往被裡塞。
小娃娃卻拿著一封信，直接衝了進來。
“孃親！爹爹讓我給你的！咦，爹爹的衣服怎麼……”
“你看錯了！”我拿過信，立馬把衣服又往裡塞了塞。
拆開信那一刻，我好像才意識到，陸言之真的離開了。
他說念春想留在我身邊，便留下讓我感受一下養娃的樂趣。
還說了很多念春平時的習慣。
剛想誇誇他這個爹爹當得還挺稱職。
可下一頁這人變了副嘴臉。
說昨夜的事，怕我忘了，得提醒我一下。
【夫妻對拜禮成，交杯酒也飲過了。記得讓你的追求者死了那條心，至於你唸叨的洞房，便先欠著免得你事後說我趁人之危……】
“孃親，你怎麼臉紅了？”
我忙合上信，塞到枕頭下。
“冇事，熱的。”
我嗬嗬笑著，牽起他的小手：“走，孃親帶你喝羊奶，吃包子去……”
念春和他爹說的一樣，不挑食，懂事又好學，就是貪玩。
今日騎在豬崽子滿草原跑。
明日抱著小羊去豬食裡洗澡。
後日學著小馬駒在草地裡打滾。
……
冇事，他開心就好。
豬食餵羊，羊草料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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