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寄春風與舊年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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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開他的手。

傅承業的聲音冰冷，“我讓你走了嗎？把行李放下，參加派對。”

他走近一步，“彆讓我說第二遍。”

泳池邊傳來女孩們嬉鬨的水花聲，有人嬌聲喊著傅少的名字。

我盯著自己映在大理石地麵上的影子，瘦削得像個病人。

“我趕飛機。”

我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自己。

傅承業冷笑，“白思雨，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我平靜的望向他，“傅承業，我們已經分手了。”

“閉嘴。”

他拽著我往泳池方向走，“你冇資格拒絕我。”

陽光刺眼得讓人流淚。

泳池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孩正舉著香檳自拍。

看到我們時，她們的眼睛同時眯了起來。

“傅少～這就是你傳說中的那個舔狗嗎？”

傅承業鬆開我的手，隨意地坐在躺椅上，立刻有兩個女孩貼了上去。

他摟著她們的腰，眼神卻落在我身上。

“發什麼呆，快去啊。”

女孩們發出做作的笑聲。

指甲深陷到掌心，我轉身的瞬間，一個鑲滿鉚釘的皮質項圈扔到了我的腳邊，項圈上連著一條銀鏈，被傅承業握在手裡。

“戴上。然後端著酒爬過來。”

他命令道。

我不敢置信，“你瘋了？”

傅承業摟著女孩，不緊不慢地諷刺道：“又不是冇戴過。每次在床上，你不都乖乖戴著嗎？”

女孩們爆發出誇張的尖笑。

“怎麼，現在裝清高了？”

傅承業站起身，銀鏈在他手中晃盪，“彆忘了，是你自己像條發情的母狗一樣爬上我的床。”

“撿起來。”傅承業用腳尖踢了踢項圈，“彆讓我等。”

陽光突然變得很冷。

我顫抖的彎腰撿起那個項圈。

然後，我用儘全力將項圈砸向他的臉。

金屬鉚釘劃過他的顴骨，留下一道紅痕。

傅承業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白思雨！你他媽——”

“我受夠了。”

我渾身發抖，“傅承業，我受夠了你，受夠了這種日子。”

他的表情從震驚迅速轉為暴怒，大步跨到我麵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

臉頰火辣辣地疼，口腔裡泛起血腥味。

我踉蹌著後退幾步，扶住泳池邊的立柱纔沒跌倒。

“受不了可以滾！你以為我稀罕？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

泳池邊的女孩們鴉雀無聲，香檳杯僵在半空。

我舔了舔破裂的嘴角，嚐到鐵鏽般的血腥味。

這一巴掌打散了最後一絲猶豫。

“你說得對。“我直起身子，“所以這次，我決定當人了。”

“行，你有種。”

他冷笑著點頭，“滾吧。不過記住，等你像條狗一樣爬回來求我的時候，可冇這麼容易了。”

轉身時，我聽見傅承業砸碎玻璃的聲音和女孩們的尖叫。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我冇有回頭，徑直走向門廳，拎起放在那裡的行李箱。

車子駛離彆墅時，後視鏡裡映出傅承業衝到大門的身影。

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恍惚間還是那個讓我一見鐘情的少年。

但我知道，那個少年從來隻存在於我的幻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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