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亂世:從被斬首開始崛起 第21章 南城李家,北涼八品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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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清晨,空氣比白日清新了不少,不再那麼難聞。
街道上,不少攤位已經開張。
茶館內,阿青從幕簾後走出,手中還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包子。
白霧嫋嫋,帶著麪粉的香甜和肉餡的醇厚。
本來,阿青臉上是帶著一絲笑容的。
可當看清楚眼前一幕後,她下意識後退一步,手中包子也差點掉落在地。
陳藏鋒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公子哥,衣著裝飾與街道上的行人格格不入,是西城難有的月白錦衣。
“喲,這不是阿青妹妹嗎?”
“嗬嗬,幾日不見,倒是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呢。”
公子哥無視一旁坐著的陳藏鋒,徑直走到櫃檯前,身體前傾,露出一抹自認為迷人的微笑。
“這破茶館生意能有什麼前途?”
“瞧瞧你這小手,都糙了。”
“不如跟了本少爺,從此吃香喝辣,綾羅綢緞任你挑,何苦在這醃臢地方受苦?”
說著,公子哥還伸出手想要抓住阿青,卻被其躲開。
似是被公子哥的動作給嚇到,阿青臉色有些蒼白,抓住盤子的手有些顫抖,指節也開始泛白。
“李李少爺,我隻是想守著爺爺留下的茶館租金,我會按時交的。”
“按時交?”
李川嗤笑一聲,抽出腰間摺扇敲了敲櫃檯,揶揄道:
“阿青妹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從今日起,租金翻三倍。”
“如果交不出,這茶館我可就收回了。”
“當然,如果你要是乖乖從了我,這破茶館我送你都行。”
說完,李川依靠在櫃檯上,看著阿青露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覬覦,也懶得拐彎抹角。
畢竟在他看來,眼前少女,不過是掌中之物,一句漲租金就可隨意拿捏。
甚至都不用強搶。
“三三倍?!”
“這”
果不其然。
聽見李川要漲租金,阿青隻覺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如今茶館生意,本就困難。
不然她也不會想著弄一個早餐生意。
眼眶迅速翻紅,淚水若隱若現。
看著李川,阿青眼底浮現出一絲茫然和絕望。
手中端著的盤子也終於是無力的掉落在地,發出清脆聲響。
門口處,陳藏鋒看著滾在地上的那些包子,眉頭微微皺起。
西城看似混亂,實則等級森嚴。
大部分幫派、商鋪背後,真正的主人往往是來自南城或北城的世家豪族。
所謂規章製度,也可任意修改。
阿青不過是個守著祖業、掙紮求存的孤女。
麵對李川背後的勢力,根本無法反抗。
自己不過是想吃個早點而已,怎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內心略帶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彷徨無助的阿青,陳藏鋒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身後壯漢打斷。
“小子,你耳朵聾了?!”
“冇聽見剛纔本大爺的話嗎?”
作為隨從護衛,這名壯漢顯然跟著李川囂張跋扈慣了。
眼見三息時間過去,陳藏鋒還無動於衷的坐在原地,他頓時怒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在主子麵前丟了臉,還是覺得陳藏鋒那平靜的表情是在挑釁自己,他當即伸出手朝著陳藏鋒肩膀抓去。
壯漢身高體壯,肌肉虯結。
陳藏鋒在其麵前,顯得很是弱不禁風。
然而。
麵對大漢抓來的手,陳藏鋒依舊一臉平靜。
冇有起身,也冇有回頭。
僅僅隻是在對方大手抓住肩膀的刹那,輕輕抖了抖肩。
頃刻間,一股無形的勁力從體內迸發而出,沿著肩膀準確無誤的鑽進壯漢掌心。
“呃啊!!”
壯漢隻覺自己手掌像是被一根燒紅的鐵棍狠狠的捅了一下,劇痛席捲整條手臂,抓勢戛然而止。
在發出一道慘叫後,他整個人蹬蹬蹬直接不受控製地退到了茶館外,撞到了一名正在看戲的路人。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茶館內外,一片死寂。
“嗷——!”
直到壯漢殺豬般的嚎叫,眾人這纔回過神來。
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壯漢的右臂,不知何時竟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
嘶!!
頃刻間,各種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阿青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很是難以置信的依舊平靜端坐、彷彿剛剛隻是拍了一隻蒼蠅般的陳藏鋒。
這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自己的租客,竟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其實早在幾天前,阿青就打算將賃屋的招牌拿走。
因為通過前幾位租客,她知道了自己那位已故叔伯留下的宅子,確實很凶。
哪怕很缺錢,她也不想再害人了。
可最後,她還是在陳藏鋒前來詢問的時候,決定把房子租給對方。
究其原因。
就是她在第一眼看到陳藏鋒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氣質完全不同於西城其他人的少年絕非常人!
哪怕當時陳藏鋒是乞丐打扮,可他的眼神、氣質,都給阿青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現在看來。
之前她的感覺都是對的。
可是阿青冇想到陳藏鋒竟會不一般到如此地步!
那名壯漢的巴掌,都快比她的腦袋還大了。
更彆提那一身肌肉,估計一巴掌都能拍死一頭牛。
可就是這樣一位哪怕在西城都算的上是凶神惡煞的人,卻被陳藏鋒輕描淡寫的擊退。
甚至連手臂都骨折了!
阿青此時內心的震驚,完全蓋過了剛纔聽到李川要漲租金時的絕望和茫然。
茶館內,李川和他那些護衛隨從此時也終於是回過神來。
其中,一名精瘦乾練的中年男子像是看出了什麼門道,對著陳藏鋒皺眉道:
“你是清風武館的人?!”
清風武館
聽到男子詢問,陳藏鋒古井無波的眸子中泛起一絲漣漪。
剛纔,他體內爆發出來的那一絲勁力,源自蠻牛勁。
這本功法,正是前世他在加入靖夜司後,從一名同僚手中習得。
對方,就是來自清風武館。
“清風武館?”
“嗬嗬,哪怕是清風武館館主,見了我都要行禮!”
“敢動我的人,都給我上,把他的腿給我卸了。”
一開始,李川的確被陳藏鋒的狠辣和實力給驚了一下。
可在聽見中年男子的話後,他回過神來,立馬冷笑道。
此話一出,眾多護衛頓時以品字形圍了上去。
臉上也開始凶相畢露。
誠然。
剛纔壯漢的下場,讓他們也是心驚了一下。
但仗著人多,又是在主子麵前,他們不信還拿不下一個開脈初期的少年!
不錯。
在眾人看來,陳藏鋒的境界,不過是開脈初期。
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名武者,顯然不是普通百姓。
可那又如何?
他們身後,可是站著李家!
開脈初期的武者,根本就不夠看!
冇有過多廢話,在將陳藏鋒圍住後,眾多護衛紛紛拔出武器,直接朝著陳藏鋒身體各個部位攻去。
“小心!”
見此一幕,阿青下意識開口喊了一句。
話音落下,陳藏鋒終於是動了。
動作看似不快,卻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順暢。
身體一側,如柳絮隨風巧妙躲過當頭一擊。
同時,右手並指,閃電般點中左側護衛持刀手腕。
身後,剛纔詢問他是不是來自清風武館的那名中年男子臉上浮現出一絲愕然。
手中動作也微微一頓。
不等他反應過來,解決完兩名護衛的陳藏鋒已經抬起了右腿。
砰!
下一秒,中年男子隻感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吐出一口血沫,並如斷線的風箏不受控製地朝後飛去!
陳藏鋒的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踢在了他的左側臉頰之上!
蠻牛勁雖不是什麼特彆高深的武學。
但在圓滿境界的加持下,陳藏鋒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帶著千鈞之力。
無論是中年男子,還是其他那些護衛,都隻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頭狂奔的犀牛給頂中!
那名捱了陳藏鋒一腳的中年男子,更是直接撞碎茶館臨街的一扇木窗,滾落在外麵街道上的汙水中,直接昏死過去!
電光火石間,九成以上的護衛就已經被陳藏鋒解決。
最後一個護衛手持一把利刃,刀鋒距離陳藏鋒腰側已經不足半尺。
解決完中年男子的陳藏鋒直接擰腰迴旋,右手五指張開,如同鐵鉗精準無誤的抓住了這名護衛的手腕。
蠻牛勁灌注,五指猛然發力!
哢嚓!
這名護衛的手腕竟然硬生生被捏斷!
“啊!!”
一聲慘叫後,護衛駭然失色。
剛想後退,陳藏鋒已經是鬆開手,一巴掌朝著他的臉頰扇來。
啪!!
護衛如遭重擊,整個人旋轉著與剛纔那名中年男子一樣,飛出了茶館。
落地後,明顯可以看到他的半邊臉已經腫脹!
從眾人動手,直到全部倒地哀嚎或昏厥,前後過程不到十息。
陳藏鋒的動作,充斥著乾淨、利落、以及狠辣!
此時。
茶館內外就隻剩下倒吸冷氣的聲音和一道道痛苦的呻吟。
外麵街道上,已經圍上來不少看熱鬨的行人。
眼下,大部分人看向陳藏鋒的目光中都帶上了一絲驚駭和敬畏。
西城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狠人?
竟然連李家的人都敢打。
而且,還打得如此慘烈!
茶館內,阿青張大嘴,儼然一副被震驚到的模樣。
一旁,李川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氣焰全無。
看著倒在地上或昏厥或痛苦呻吟的那些手下,他踉蹌後退幾步,直到再次靠在櫃檯上。
見門邊陳藏鋒已經朝著自己看來,李川整個人頓時哆嗦了一下,開口道:
“你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動我的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叫李川,是南城李家三少爺!”
許是因為內心恐懼,李川的聲音變得很是尖銳,色厲內荏地指著陳藏鋒再次開口道:
“我爹是李茂才,是李家三爺!”
“我大伯李茂德是北涼軍正八品昭武校尉!”
“我我二伯李茂功也是北涼軍正八品致果校尉!”
“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北涼軍的鐵蹄定將你踏成肉泥!”
“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北涼軍三字一出,頓時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
原本有些死寂的街道上,一片嘩然。
議論聲四起,充滿了忌憚和敬畏。
“北涼軍?嘶早就聽說這李家有人在軍中為官,冇想到竟是在北涼軍中!”
“我的天啊!北涼軍那可是鎮守北境,常年與蠻族廝殺的虎狼之師啊!”
“難怪這李家少爺一直以來都無人敢惹!”
“八品校尉,那可是實打實的軍職啊,手下至少管著幾百號悍卒!”
“我聽說北涼軍最是護短,軍中袍澤情誼極重!”
“這年輕人也算年輕有為,隻是可惜了,再能打,惹上了北涼軍的背景,怕是”
大夏如今文官集團壯大。
但因以武立國,武官地位仍舊不低。
北涼軍八品校尉?
聽到圍觀人群議論,陳藏鋒目光一閃。
原本朝著李川走去的腳步,也微微一頓。
北涼乃是北境主州,與江南道隔著不知道多少距離。
北涼軍的大名,他前世也早就有所耳聞。
大夏除了內部,外界亦有威脅。
作為守衛邊疆,抵禦蠻族的北涼軍,悍勇世人皆知。
“哈哈哈,怕了吧?”
“小子,現在自斷一臂,然後跪下來給本少爺磕頭認錯還來得及!”
眼見陳藏鋒腳步頓住,李川還以為他是被北涼軍的威名給震懾住了。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蒼白的臉上瞬間又湧起一絲病態的潮紅。
不僅腰桿重新挺直,聲音也帶上了一絲跋扈。
然而。
陳藏鋒卻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表情從始至終都冇太大變化。
其實一開始,陳藏鋒隻想著吃一個早點。
對於李川這個三世祖,他也並不想理會。
陳藏鋒很清楚那些盤踞地方的世家豪族有多難纏。
這些世家豪門,關係網遍佈軍政商,動一個往往就會牽出一串勢力。
然而。
他不想理會對方,對方卻主動挑釁。
剛纔停頓,不過是因為北涼軍三字勾起了他前世一些記憶碎片。
重生後的低調,隻是為了不引起邪教和靖夜司的注意。
這兩個纔是真正的龐然大物,是他現在萬萬招惹不起的。
至於一個三世祖,他還真冇放在眼裡。
哪怕對方的叔父叔伯,是北涼校尉!
收回思緒,陳藏鋒不再多想。
正準備將李川也一併解決,忽然,身後一個平和卻帶著一股奇異穿透力的聲音響起。
“嗬嗬,我當是誰這麼大的威風,一大早就要斷人手臂,喊打喊殺。”
“原來,是李家三少爺啊。”
聲音很熟悉,帶著一絲悠然自得。
陳藏鋒眉頭瞬間皺起,但立馬又舒展下去。
轉過身,隻見茶館外的圍觀人群忽然自主散開一條通道。
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留著山羊鬍的乾瘦老者,慢悠悠地踱步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永濟典當行的張掌櫃。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渾濁的眸子掃過地上呻吟的打手,最後落在茶館內的李川和阿青身上。
倒是陳藏鋒,像是被他忽略。
看到張掌櫃,李川臉上原本的跋扈瞬間凝固。
如同被卡住脖子的攻擊,好不容易恢複的氣焰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張掌櫃,您老怎麼來了?”
眼底閃過一絲忌憚,李川擠出一抹微笑,開口詢問道。
“我店就在不遠處,一大早就聽見這裡吵鬨的很,過來看看是誰這麼冇有公德心擾民。”
張掌櫃輕輕捋了捋山羊鬍,看著李川,臉上笑容忽然收斂。
“李家在南城也算是有頭有臉,家教何時如此不堪了?”
“強搶民女,縱奴行凶,李茂才就是這麼教導兒子的?”
張掌櫃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鞭子一樣抽在李川臉上。
然而,李川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反而是額頭冷汗涔涔。
“不敢不敢!張掌櫃教訓的是!是晚輩一時糊塗,打擾到了張掌櫃清靜!”
“晚輩這就離開!”
在一連串鞠躬後,李川連忙朝著茶館外走去,就連陳藏鋒都不顧上了。
甚至在路過陳藏鋒身邊的時候,他看都冇看一眼,狠話都冇放一個。
顯然是被嚇得不清。
“都趕緊給本少起來,一群廢物!”
“把暈過去的幾個給我抬起來,真是丟人現眼!”
很快,在李川的嗬斥下,那群斷手斷腳的護衛踉蹌擠開人群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陳藏鋒倒是冇有多少意外。
正所謂天高地遠,在江南道,永濟的威名還是要比北涼軍大的。
而張掌櫃在李川離開後,目光終於是看向了陳藏鋒。
臉上那絲似笑非笑變得溫和了些,開口道:“小友,可還真是巧啊。”
“這可是準備吃早點?”
“老夫也冇吃,不知能不能討個座?”
看著這位神秘莫測、總能適時出現的張掌櫃,陳藏鋒內心警惕一閃而過,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
“嗬嗬,的確是巧了。”
“掌櫃自便就好,不必如此客氣。”
說完,陳藏鋒扭頭看向依舊呆呆站在原地的阿青,開口道:
“阿青姑娘,還愣著作甚?”
“我可是等了好久了。”
“給這位掌櫃也下碗麪吧,算在我賬上!”
“啊好好的!”
聽到陳藏鋒叫自己,阿青如夢初醒。
下意識應了一聲後,她連忙轉身重新走進後廚,連地上的包子都忘記撿起了。
在李川等人走後,圍觀的西城居民也漸漸散去。
不過在離去前,不少人都是好奇的再次看了一眼茶館內的陳藏鋒。
茶館內恢複安靜,張掌櫃拉開座椅,在陳藏鋒對麵坐下。
兩人沉默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所幸並未等待多久,阿青很快就端著新的早點走了出來。
空氣中,先前打鬥留下的淡淡血腥氣息被食物香氣所掩蓋。
本來陳藏鋒就已經很餓了,在經曆一番打鬥後,肚子更是咕咕直叫。
在食物端上來後,他也懶得和張掌櫃客套,直接狼吞虎嚥起來。
見此一幕,張掌櫃嗬嗬一笑,也是冇有開口再說話,低頭吃起麵來。
阿青的手藝不差,無論是包子麪條還是肉餅,色香味俱全。
很快。
張掌櫃率先吃完,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擦了擦嘴角。
不一會兒功夫,陳藏鋒也解決了。
將最後一口麵嚥下後,他抬起頭,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這一幕,看的張掌櫃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另一邊,阿青默默收拾著之前李川等人撞到的桌椅。
聽見飽嗝聲,她也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陳藏鋒。
臉上也閃過一絲訝然。
直到此時,阿青才終於是在陳藏鋒身上看到了一絲同齡人該有的表現。
“張掌櫃追債,倒是勤快。”
陳藏鋒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舉動與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深沉有違。
隨意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後,他抬眼看向對麵張掌櫃,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語氣也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地道:
“昨日才借東西,今日一早就尋到此處,莫不是怕我陳某賴賬,跑了不成?”
聽到他這話,張掌櫃頓時一愣。
可很快,他反應過來,捋著山羊鬍發出一陣爽朗笑聲。
“哈哈哈,小友還真是說笑了。”
“區區一罐黑狗血,何足掛齒?”
“永濟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個信字。”
“老夫信得過小友的為人,更信得過小友的本事。”
說完,他又似解釋一般繼續道:
“老夫今日還真是路過此地,聞到這包子的香氣,又恰好看到一場熱鬨,便進來討碗麪吃。”
聞言,陳藏鋒不置可否,笑道:“掌櫃訊息靈通,這西城的風吹草動,怕是都瞞不過您的耳目。”
對於張掌櫃前麵說的那些,他還比較相信。
但後麵的那句解釋,他卻是半個字都不信。
鬼市是巧合,這一次也是?
笑話。
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讓兩人時隔一天又遇到。
永濟距離茶館可是有著不小距離。
這麼遠,之前的動靜不可能打擾到對方。
彷彿是冇聽出陳藏鋒的弦外之音,張掌櫃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話鋒輕輕一轉,他如同閒聊家常般忽然道:
“說到訊息靈通,老夫倒是想起昨夜城裡發生的一件趣事。”
“棲梧書院那幅封存了百年的桃林仕女圖,小友可曾有過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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