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亂世:從被斬首開始崛起 第34章 阿青的訊息,雲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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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來時,回去的路上,隊伍氣氛並未顯得輕鬆多少。
眾人目光時不時都會瞥向隊伍最後方那道沉默的身影,每個人內心都是充滿了好奇和疑慮。
宋林也不例外。
麵對眾人投來的的好奇目光,陳藏鋒卻從始至終都低著頭。
他的表情平靜,目視腳下坑窪路麵逐漸變成整齊結實的青石板,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很快,靖夜司總部到了。
因為西城距離總部較遠,加上回來時眾人心事重重,眾人是最後一個回到總部的隊伍。
其他隊伍此時都已經清點完了人數,回去休息了。
以及石勇三人。
在宋林轉身走後,柳玄章主動拱手,朝著陳藏鋒開口道。
“呃是啊!”
“陳大哥,以後有什麼需要俺的地方,你儘管吩咐就是!”
石勇似乎對陳藏鋒有種說不出來的敬畏。
不過卻不排斥和厭惡。
見柳玄章開口,他連忙也撓撓頭開口附和道。
聽到兩人這話,陳藏鋒回過神來。
抬起頭,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輕笑,點點頭吐出一個字。
“好!”
無論是柳玄章還是石勇,在前世都不是默默無聞之輩。
兩人既然主動開口結交,他也不會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看到陳藏鋒臉上露出笑容,柳玄章和石勇都是有些驚訝。
特彆是石勇,甚至內心莫名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自當初在城西演武場顯然要比石勇有腦子的多。
在短暫驚訝過後,他再次拱手開口道。
說完,他很是識趣的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石勇朝著閣樓走去。
“哎?”
“柳大哥,咱們這麼快回去乾啥?”
看到柳玄章拉著自己離開,石勇頓時有些疑惑的道。
眼見陳藏鋒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高冷,他還想著和對方多聊幾句呢。
“你看不出來彆人有事要忙嗎?”
“能搭上一句話就很不錯了。”
柳玄章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開口道。
話音剛剛落下,身後恰好響起腳步聲。
石勇回頭一看,發現陳藏鋒果真和剛纔那幾個公子哥一樣,居然也朝著總部庭院外走去。
“看到了吧。”
“我們這位隊友,可不是一般人。”
柳玄章鬆開石勇的手,看著陳藏鋒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深意的道。
聽到他這話,石勇撓撓頭,顯得有些尷尬。
“俺這不是想著多和陳大哥拉進拉進關係嗎?”
“一時間冇想到昨晚的事。”
雖然柳玄章冇有明說,但石勇卻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是有些憨厚,但不代表他傻。
看到陳藏鋒離開,他很輕易就猜出對方很大概率,是因為昨夜那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才離開總部。
見石勇很快就反應過來,柳玄章收回目光,笑著開口道:
“巡夜足有三月,拉進關係也不急於一時。”
“有時候話說多了,反而不好。”
說完,他便轉過身,繼續朝著閣樓中走去。
見此一幕,石勇趕忙也跟了上去。
整個癸隊,他就覺得陳藏鋒還有眼前的柳玄章比較好相處。
那幾個公子哥,他是真心不想和他們交往。
至於那幾個女生就更不用說了。
很快,兩人的背影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庭院中。
靖夜司總部,也因白天到來,徹底陷入一片安靜。
在離開總部後,陳藏鋒步伐始終不緊不慢。
不得不說,北城就是要比西城更為繁華熱鬨。
天剛亮,晨曦微露,街道上已有早起的攤販開始忙碌,人煙漸多。
街道上,當行人看到陳藏鋒手裡那盞已經熄滅的銅燈後,皆是對其投去敬畏的目光。
巡夜人的銅燈太具有辨識度,和尋常提燈截然不同。
所以大部分人很輕易就猜出了陳藏鋒的身份。
對於周圍那些目光,陳藏鋒並未理會。
他穿過相對繁華的街巷,朝著西城的方向走去。
腦海中,阿青那張帶著幾分怯懦和倔強的精緻臉龐,與昨夜黑衣人嘴裡的任務反覆交織。
雲傾城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是利用阿青來試探自己?
還是阿青身上真隱藏著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卻被雲傾城發現了?
更關鍵的是,阿青的失蹤,究竟是意外,還是被捲入了一場自己尚未看清的漩渦?
鬼母教聖物碎片、綺夢、雲傾城、靖夜司內部的邪教暗子,甚至是永濟張掌櫃。
這看似平靜的青陽縣,暗流湧動的倒是有些超乎想象。
內心思索間,一股熟悉而又旖旎的氣息撲麵而來。
抬起頭,陳藏鋒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紅塵閣前。
白日裡的紅塵閣,少了幾分夜晚的紙醉金迷與神秘誘惑,多了幾分慵懶與浮華。
大堂內依舊有客人,不過多是些附庸風雅的富商或閒散的江湖客,飲酒作樂,調笑嬉鬨。
和上一次進來不同,陳藏鋒此時依舊穿著那身玄黑色的靖夜司巡夜白役勁裝。
無論是腰間懸著的製式樸刀,還是手裡提著那盞標誌性的銅燈,都與其他客人顯得很是不同。
在脂粉氣濃鬱的紅塵閣大堂內,更是顯得格格不入。
因此,剛踏入大門,就有不少人就注意到了他的到來。
一些富商和江湖客在看到那盞銅燈後,臉上都是閃過一絲驚異。
這是巡夜人?
巡夜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難道是壓力太大,想要放鬆放鬆?
不等眾人多想,陳藏鋒已經是輕車熟路的走向通往頂層的樓梯,隻給眾人留下一個背影。
隻不是,在剛剛走到三樓後,一道甜膩慵懶的聲音便從側麵傳來。
“喲~這不是我們靖夜司新晉的巡夜小郎君嗎?”
“怎麼,昨夜剛在西城墳郊走了一遭,今兒個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來尋歡作樂了?”
“看來巡夜的壓力,還是蠻大的嘛。”
聽到聲音,陳藏鋒腳步頓住。
聽到那道甜膩的聲音,他側頭看去。
隻見三樓通道儘頭,一間內堂的珠簾被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撩開。
一名極度妖嬈嫵媚的女子正倚在門框上,朝他投來目光。
女子不是彆人,正是綺夢。
一身薄如蟬翼的緋紅紗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臉上帶著慵懶的笑意,眼波流轉,彷彿蘊著春水,能將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隻不過,那雙美眸中的笑意,更多的還是帶著一絲玩味。
看著這名足以禍國殃民的妖女,陳藏鋒眉頭一挑,默不作聲。
見他沉默,綺夢卻是咯咯一笑,忽然朝著台階處走來。
冇多久,她便到了近前。
一股香風撲麵而來,氣氛瞬間旖旎。
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眼前的女人出現從而帶上了一絲粉紅。
看著身前一臉清秀,眼神卻平靜至極的陳藏鋒,綺夢紅唇微啟,聲音壓的更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小郎君不說話,難不成是專門來找姐姐我的?”
“昨夜巡夜寂寞,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暖暖身子?”
說著,綺夢眼波刻意掃過陳藏鋒勁裝下那修長卻又不失精悍的身子。
舌尖輕輕舔過唇角的同時,嬌軀還向前微微前壓,幾乎整個人都要靠在陳藏鋒身上,姿態撩人至極。
若是尋常少年,被如此尤物如此露骨的挑逗,恐怕早已麵紅耳赤,方寸大亂。
然而,陳藏鋒的眼神卻如同萬年不化的玄冰,冇有絲毫波動。
甚至眼皮子都冇眨一下。
他看著綺夢,如同在看一具披著人皮的女妖,驟然開口道:“我找雲閣主。”
聲音不鹹不淡,聽得綺夢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看著眼前少年,綺夢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陳藏鋒的心誌,比她預想的還要堅韌。
自己的魅惑之術,竟似對其毫無作用!
有趣真是有趣!
再次舔了舔唇角,綺夢蓮步再次向前輕移,同時吐氣如蘭道:
“原來你來這裡,隻是為了找閣主啊,真是讓姐姐傷心呢。”
“閣主她日理萬機,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哦。”
“尤其是某些身份不明、心懷叵測的小巡夜人。”
綺夢故意拉長了語調,意有所指。
聽到這話,陳藏鋒卻依舊不為所動。
哪怕對方那惹人垂涎欲滴的紅唇,此時都已經快觸碰到自己的鼻子。
“密令已至,有事相詢。”
“勞煩通傳一下,或者我直接上去。”
麵對綺夢的咄咄逼人,陳藏鋒目光乾脆越過對方,看向通往頂層的樓梯。
同時再次開口,語氣不鹹不淡。
綺夢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
她盯著陳藏鋒那雙平靜得可怕的眼睛,心中一股邪火升騰而出。
眼前這小子怎麼回事?
怎麼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簡直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但!
自己偏偏就最喜歡讓這樣的人臣服在自己紅裙之下!
就在綺夢正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清洌如珠玉落盤,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聲音忽然從樓梯上方傳來。
“彆鬨了。”
聽到這道聲音,綺夢當即撇撇嘴,而陳藏鋒卻是目光一閃。
隻見九層樓梯的儘頭,一道身著流雲玄黑長裙,似冰雕玉琢的身影靜靜佇立。
墨發玉簪,五官絕美如廣寒仙子。
冰藍色的瞳孔彷彿能穿透人心,肌膚冷白勝雪,氣質神秘中帶著一絲俯瞰螻蟻的淡漠。
正是紅塵閣閣主雲傾城!
“你來得正好。”
“最近,本座查到些有趣的事情。”
“先上來吧。”
看著下方一臉平靜的陳藏鋒,雲傾城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
說完,她便轉身消失不見。
這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神秘!
看著對方消失不見,陳藏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相比較綺夢,他更看不清雲傾城!
邪教妖人,看似翻臉如翻書,心詭譎難測。
但總歸有跡可循。
這也是陳藏鋒麵對綺夢能麵不改色的原因。
可雲傾城,卻是他重生後,唯一看不懂的人之一。
永濟張掌櫃,他還能揣摩一二,無非是想拉攏自己。
可雲傾城卻好像有些不一樣。
其眼神中那俯瞰眾生的淡漠,可不是一個區區縣級彆的紅塵閣閣主該有的。
“還愣著作甚?”
“跟上來吧。”
“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為什麼都喜歡那種冷冰冰的女人。”
“明知道得不到,卻還癡迷異常。”
就在這時,綺夢的聲音將陳藏鋒拉回現實。
她轉過身,緋紅紗裙如流蘇瀉地,優雅的朝著頂層的方向走去。
見陳藏鋒還站在原地,她轉身勾了勾手指。
陳藏鋒收回思緒,無視對方的動作,抬腿跟上。
他很清楚,像綺夢這種女人,就如同黃泉彼岸花一般。
更彆說對方還是邪教中人。
看似嫵媚放蕩,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臉上帶著甜甜笑容的同時,順手將你的心臟給挖出來。
隻不過,陳藏鋒卻忽視了像綺夢這種女人,往往都有很強的征服欲。
他越是無視,綺夢對他就越感興趣。
或許是因為先前雲傾城出現,一路上,綺夢並未再做出什麼熱火舉動。
很快,樓層已經到頂。
陳藏鋒冇有與綺夢過多糾纏,腳步驟然加快,率先穿過奢華卻空曠的頂層迴廊,再次踏入那間瀰漫著清冽空穀幽蘭氣息的雅室中。
雅室內陳設依舊。
巨大的紫檀長案,其上擺放著棋盤。
窗外透入的天光映照在華貴卻不失典雅的地毯上,顯得有些刺眼。
此時,雲傾城並未和的街巷屋宇。
察覺到陳藏鋒腳步後,她並未回頭,而是聲音清冷道:“坐。”
聽到這話,陳藏鋒冇有客氣,直接在離窗邊不遠的一張紫檀木椅上坐下。
很快,綺夢也從雅室外走了進來。
陳藏鋒冇有回頭,而是將目光看向窗邊雲傾城那完美無瑕,透著孤絕冷意的側影上。
在這個女人麵前,任何多餘的試探和急躁都是徒勞。
所以陳藏鋒也冇急著開口詢問。
綺夢在進來後,先是看了一眼窗邊雲傾城,隨後徑直走到陳藏鋒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將手撐在下巴上後,她那雙美眸就直勾勾盯著陳藏鋒一眨也不眨。
一時間,雅室內的空氣沉凝如水。
窗邊,雲傾城彷彿在欣賞窗外的風景,又彷彿在組織語言。
良久沉默後,她終於是開口打破了室內安靜。
“你可知曉,你懷中所揣的那枚赤陽暖玉,早已被本座種下了一道冰魄印記?”
隻是。
既然是看重自己的天賦和未來,那相比較引起自己的厭惡和排斥,孰輕孰重陳藏鋒覺得雲傾城不至於不知道。
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對麵,綺夢看著陳藏鋒臉上升起的一絲嘲諷,眼底再次閃過一縷訝然。
但旋即,訝然褪去,臉上同時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笑意。
不愧是能引起自己興趣的小傢夥。
竟敢對雲傾城這女人露出殺意!
雖然陳藏鋒內心的殺意在電光石火間被強行鎮壓下去,恢複冷靜。
但綺夢和雲傾城都不是一般人。
陳藏鋒的情緒變化,瞞不過兩人。
此時,雲傾城終於是緩緩轉過身。
那雙冰藍色的眸子不含絲毫情緒,如同極地冰川下凝結萬年的玄冰,第一次清晰的映出了陳藏鋒的身影。
“本座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並非為窺探你之**。”
對於陳藏鋒對自己展現出殺意並不在意,雲傾城再次開口,似在解釋。
聽到這話,陳藏鋒內心微微一動,表麵卻是嗤笑一聲,開口道:
“哦?那是為什麼?”
說完,陳藏鋒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綺夢,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此時。
不管是綺夢也好,還是雲傾城也罷。
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其實陳藏鋒從踏入紅塵閣開始,展露的一切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就例如剛纔一閃而過的殺意。
三年斬妖除魔,連五品妖魔陳藏鋒都遇到過。
他怎可能壓製不住自己的殺意?
之所以表現出一副憤怒的模樣,是因他始終冇有忘記,他現在還不過隻是一個少年。
表現出不凡可以,但不能表現出妖孽。
有時候,也要適當露出些許破綻。
太過完美的人,會不利於掌控。
這對於紅塵閣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
事實也的確如陳藏鋒預料的一樣。
對於他語氣中的嗤笑,雲傾城不僅冇有介意,反而再次開口解釋道:
“你第一次來紅塵閣時,本座就發現你身上帶著一絲與本座同源同質的冰魄氣息。”
“這便是本座在賜予你的暖玉中留下印記的原因。”
雲傾城的聲音依舊是不含絲毫情緒,彷彿這天底下就冇有什麼能引起她內心波動的東西。
聽到她這話,陳藏鋒眉頭一皺。
自己身上有和對方同質同源的冰魄氣息?
“那個你讓我去尋找的茶館少女?”
很快,想是想到了什麼,陳藏鋒忽然開口問道。
“不錯。”
雲傾城點頭。
轉過身,她再次看向窗外,目光似穿破虛空,落在了那座已經關門十幾天的茶館上。
“冰魄之力,乃是我雲氏一族嫡係血脈方有可能覺醒的天賦神通,極其罕見。”
“且傳承隱秘,非核心族人不可知。”
“本座這一代,血脈覺醒者唯我一人。”
沉默片刻後,雲傾城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她這話,陳藏鋒眼底閃過一絲訝然。
雖然他從未聽過什麼雲氏一族,可從一代隻能覺醒一人來看,這個氏族絕不一般。
阿青不過是一個在西城開茶館的普通少女,身上怎麼會有與紅塵閣閣主雲傾城同源的力量氣息?!
難道她也是這個什麼雲氏一族的人?
此時,雲傾城似乎是陷入到了什麼回憶當中,冰眸中罕見的閃過一絲追憶與冰冷交織的複雜光芒。
綺夢忽然站起身,看著陳藏鋒開口道:
“讓我來跟你說吧。”
“十數年前,江南道曾發生過一樁驚天慘案。”
“雲州知府全族一夜之間滿門被滅,雞犬不留。”
“行凶者手段極其殘忍酷烈,事後更是放了一把大火,將一切痕跡燒成白地。”
“外界皆傳是仇家報複,或是流竄的邪道巨擘所為,此案至今仍是懸案。”
綺夢聲音依舊嫵媚慵懶,但卻聽的陳藏鋒瞳孔驟然一縮。
雲州知府?
滿門被滅?!
猛的站起身,他看著窗邊雲傾城,臉上浮現出驚訝。
他起來了!
難怪剛纔在聽到雲氏一族時,他雖然隱約感到一絲熟悉,但在搜刮完全部記憶後,卻根本冇找到相對應的氏族。
原來是這個被滅的雲氏一族!
前世。
他就曾聽聞過這樁慘案。
冇想到青陽縣紅塵閣的閣主,竟會是上一代雲州知府的同族遺孤。
“當年本座年幼,因體弱被送往他處靜養,僥倖逃過一劫。”
“待慘案發生,本座趕回時,隻餘一片焦土。”
在綺夢說完後,雲傾城忽然也開口了。
“雲氏主脈,至此斷絕。”
“旁支零落,本座這一支,已是僅存的血脈。”
窗邊,雲傾城忽然轉身看向陳藏鋒,眼神陡然變得銳利無比。
“本座本以為,這世間再無他人身負純淨的冰魄之力。”
“直到你出現在本座麵前。”
“本座不會感應錯,你的身上,確實有著一道與本座微弱卻同源的波動。”
聽完雲傾城和綺夢的講述,陳藏鋒目光一閃。
可很快,他就察覺到其中漏洞。
不對!
阿青所在的茶館,距離紅塵閣可是並冇多遠。
這麼多年,作為紅塵閣閣主的雲傾城怎會一直都冇感應到?
陳藏鋒可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雲傾城試探他時,可是親口說了整個青陽縣的人,幾乎都在紅塵閣的記載中。
“嗬嗬。”
似是察覺到陳藏鋒內心所想,雲傾城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絕美卻又刺骨的笑魘。
“你是不是再想這麼多年,為何本座冇有察覺到那名為阿青的少女存在?”
“你可知在你當初離開紅塵閣前,本座就已經根據你來時的路線,派人去了那家茶館。”
“結果卻什麼也冇查到。”
“那少女出現在西城,僅僅隻是比你早一天而已。”
什麼?!
此話一出,陳藏鋒是真的有些驚了。
阿青僅僅隻是比自己早出現在西城一天?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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