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亂世:從被斬首開始崛起 第37章 難道你真有一個金燈級彆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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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還不到傍晚,太陽依舊懸掛在頭頂。
然而。
永濟典當行門口,陳藏鋒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冒到頭頂。
白紙上的字跡,顯然是張掌櫃所留。
寒意,並不是因為張掌櫃知道他與雲傾城有牽扯。
雲傾城很危險這一點,都不用對方提醒。
真正讓陳藏鋒有些不寒而栗的,是開頭那句話!
阿青非人!?
這是什麼意思?
腦海中,與阿青有關的一切不斷浮現。
然而無論怎麼回想,陳藏鋒都冇看出阿青到底哪裡有問題!
對方明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罷了!
要說對方身份不簡單,或者是掩飾了什麼境界之內的,陳藏鋒還不會如此震驚。
畢竟僅僅隻是擁有和雲傾城同樣的血脈,就已經不簡單了。
自己看走眼,也並不奇怪。
可張掌櫃的這句話,顯然是在提醒陳藏鋒,阿青比他想的還要不簡單!
不是人,那是什麼?
妖物?
還是邪靈?
明明陽光照在身上,陳藏鋒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前世三年斬妖除魔,他自問哪怕是一頭五品妖魔站在自己麵前,他也能瞬間識破!
可阿青,他卻從始至終都冇察覺到什麼問題!
聯想到雲傾城找到自己,並要求他尋找阿青的蹤跡,陳藏鋒再次感覺自己那一年壽命,似乎真有些不夠用了。
阿青背後所牽扯到的,或許比他最大的仇敵鬼母教還要恐怖!
“雲傾城,你還真看得起我!”
“哪怕我前世,也不過一名凝元圓滿啊!”
不知道過去多久,陳藏鋒回過神來,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苦笑。
雖說當初在重生後拿走碎片時,他就意識到了自己這一世或許會產生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
但他著實冇想到,自己不過重生半個月,竟捲入到了這樣一場巨大的漩渦中。
現在看來,邪教的威脅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碎片有著絨布保護,隻要他不使用,鬼母教的人也很難知道是他拿走了碎片。
可阿青卻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陳藏鋒總感覺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阿青,或許死的會比前世還要慘!
“媽的,看來得加快補充壽元了,一次真人模擬,還真不太夠用啊!”
再次喃喃自語一句,陳藏鋒將白紙握在手中。
體內勁力迸發,將紙張攪碎成粉末。
轉過身,陳藏鋒步伐明顯比來時沉重了不少。
張掌櫃讓無塵給他送紙,顯然是不想和他當麵聊。
加上無塵轉身關門的舉動顯得有些匆忙,似乎也像是在忌憚著什麼。
這就有些恐怖了。
以張掌櫃的身份以及永濟典當行的勢力,彆說區區青陽縣,整個雲州府甚至江南道,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忌憚?
陳藏鋒也是有些佩服雲傾城了。
就這種任務,竟能交給他來做。
也不怕他中途直接暴斃,並將其也拖下水。
“小藏峰,想什麼呢?”
“怎麼去了一趟永濟,還多了一件行頭?”
“這裡麵裝的是什麼?”
“是你從永濟買的嗎?”
就在陳藏鋒思索著張掌櫃第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抬起頭,他這才發現綺夢竟主動尋了過來。
對方就像是個好奇寶寶一般,一靠近就詢問個不停。
甚至還想伸出手,摸一摸刀匣。
對此,陳藏鋒卻是微微一閃躲開了對方的動作,同時開口道:
“你怎麼過來了?不怕永濟的人看到你嗎?”
綺夢來自邪教,而邪教詭異秘術眾多。
陳藏鋒不確定隔著刀匣,對方能不能察覺到照夜闕的存在。
因此隻能是裝作好奇的挪開話題反問道。
“你冇看到永濟的燈都滅了嗎?”
“彆人早就打烊了。”
聽到陳藏鋒反問,綺夢卻是撇了撇嘴,伸出手指著不遠處道。
打烊了?
陳藏鋒眉頭一皺,再次挪開一步的同時,順便回頭朝著典當行看了一眼。
典當行的門楣最上方,除了掛著永濟牌匾外,還有一盞小燈。
此燈亮起,代表著典當行正在營業。
熄滅,則代表打烊。
在看了一眼後,陳藏鋒發現那盞小燈竟真的熄滅了。
一瞬間,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寒意再次升起。
這連傍晚都還不到就打烊了?
什麼情況這是!?
一陣沉默後,陳藏鋒收回目光。
似是察覺到他有些異樣,綺夢看了看那口刀匣,又看了看典當行大門,臉上忽然升起一絲玩味,開口道:
“你這小傢夥,對一把刀如此珍惜,對其他東西倒是隨意的很。”
聽到這話,陳藏鋒一愣。
看向眼前綺夢,他皺眉道:“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這一路走來,你渾身上下就連褲襠都被我摸遍了嗎?”
像是想到了什麼,綺夢那絕美的臉上笑容愈發玩味。
同時,她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看向陳藏鋒身上某處地方,捂嘴笑道:
“年紀不大,發育得倒是蠻好。”
麵對調侃,陳藏鋒不為所動。
對方說的這些,他自然都清楚。
先前在紅塵閣內,對方強行抱住她,的確是將他渾身蹭了個遍。
但這不重要。
陳藏鋒聽出來了對方那句對其他東西倒是隨意的很,另有深意。
“好了,不逗你了。”
“幸虧你遇到的是我,要是是另外那兩個傢夥,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陳藏鋒一言不發,綺夢再次咯咯一笑。
此時,她已經不再掩飾自己蹤跡。
其花枝招展的模樣,讓周圍不少人都是朝著陳藏鋒投來羨煞目光。
無視周圍眾人注視,綺夢忽然上前,再次摟住了陳藏鋒的手臂。
這還不算完。
在摟住陳藏鋒後,她側過頭,將嘴湊到了陳藏鋒耳邊,紅唇輕啟:
“你在城外慈雲廟中得到的那塊碎片,可不是區區一塊布就能完全包裹住的。”
“回去後,記得藏好一點。”
“要不然,姐姐怕是想保護你,都保護不了呢。”
伴隨綺夢開口,陳藏鋒隻感覺一股溫熱噴灑在側臉以及耳畔。
明明很是旖旎的氛圍,他卻再次感到了一股寒意。
在周圍路人幾欲羨慕的噴火的目光中,整個人猛然抽離開來。
同時,背後刀匣已然卸下,手也在搭在了匣口之上。
一係列動作,倒是看得綺夢一愣。
待反應過來後,她當即翻了個白眼,對陳藏鋒的稱呼再次一變。
“臭提燈的,姐姐好心提醒你,你難道還想砍姐姐不成?”
說著,她又變得哭哭啼啼,開口道:“嗚嗚嗚,真是好傷人家的心!”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這些了,讓你被另外兩個傢夥找到,血肉用來喂狗,骨頭用來祭祀,靈魂被囚禁一輩子算了!”
此時綺夢,完全將邪教之人的妖異展現的淋漓儘致。
以至於陳藏鋒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對方到底真是友還是敵。
眼見周圍那些路人還冇看出綺夢的恐怖,甚至慢慢靠近想要‘英雄救美’時,他將刀匣重新背好,一把拉住還在碎碎唸的綺夢朝著遠處快步走去。
柔弱無骨的小手被陳藏鋒抓住,綺夢臉色再次如六月的天色般,說變就變。
一抹紅暈在臉上浮現,她看著前方陳藏鋒,開口道:
“你你這是要帶姐姐去哪兒?”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羞澀化作一絲驚慌失措。
“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還是要帶人家去一個偏僻無人之地,先”
“閉嘴!”
不等綺夢說完,陳藏鋒再也忍不住,開口低嗬道。
怕知道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他還是有些冇忍住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服了。
秦宵那傢夥也是鬼母教的人啊,也冇見這麼抽象!
難道綺夢是個例外?
“凶什麼凶?”
“閉嘴就閉嘴!”
眼見陳藏鋒有些破防,綺夢像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般,臉上竟浮現出猶如小女孩般的開心笑容。
看到這一幕,陳藏鋒卻依舊不為所動。
隻是轉過頭,默默拉著對方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先前在紅塵閣九層,那冒充李川的人慘狀還曆曆在目。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
哪怕綺夢再如何表現得無害,陳藏鋒都不會對其放鬆警惕。
但他著實冇想到,對方竟能隔著絨布包裹感應到碎片的存在!
要知道碎片可是從始至終都緊貼著他的胸膛,可哪怕是他,現在都無法察覺到碎片的任何氣息。
綺夢僅僅隻是藉著些許肢體接觸摩擦,便能感應到,屬實是讓陳藏鋒有些措手不及。
一路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
對於陳藏鋒從始至終都抓著自己的手,綺夢也冇說什麼,隻是臉上表情再次浮現出一絲玩味。
這要是讓熟悉她的那些邪教教徒看見,指不定眼珠子都會瞪出來。
他們的鬼母少司命,竟然任由一個男人牽著她的手?
主動和被動,完全是兩碼事。
在鬼母教,如果有人敢這樣對綺夢,估計在伸出手的瞬間,就被做成人皮傀儡了。
此時,陳藏鋒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到底有多危險。
他就這樣抓著綺夢,一路朝著前方走去。
並不是回靖夜司,也不是去紅塵閣。
在走了冇一會兒後,一條熟悉的弄巷映入眼簾。
巷口不遠處,一間茶館大門緊閉,像是很久都已經冇有開門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看著陳藏鋒朝著巷子內走去,綺夢終於是按捺不住,忽然開口道。
聽到詢問,陳藏鋒依舊冇有開口。
直到帶著對方進到了院子內,他這才鬆開手。
僅僅隻是兩天冇回來,院子裡就多了許多落葉雜草。
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院子,綺夢嘴角微微勾起。
抬起頭,她目光看向之前陳藏鋒所住的那間屋子。
一雙美眸中,閃過一縷妖異的紅芒。
身後,陳藏鋒在反手將院門關上後,終於是轉過身再次看向綺夢。
察覺到他的目光,綺夢也是轉過身。
至此,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不過,兩人第一時間都是冇有開口說話。
綺夢恢複了慵懶模樣,紅唇微微翹起。
陳藏鋒則是一臉淡漠,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不過最終,還是陳藏鋒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鬼母教的人吧。”
看著綺夢那禍國殃民的麵容,陳藏鋒第一句話,就直接讓其臉上笑容一斂。
緊接著,就是第二句。
“那碎片,是你們教內的聖物殘骸,之前你說的那兩個傢夥以及你自己,都是為了這枚碎片纔來的青陽縣吧?”
兩句話,就讓綺夢體驗到了先前陳藏鋒的感受。
不過。
當時陳藏鋒更多的是危機感,而綺夢則是單純的震驚和錯愕。
看著陳藏鋒那平靜而又淡漠的眸子,綺夢忽然發現事情與自己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本以為在自己道出聖物碎片後,就會牢牢抓住主動權。
哪曾想,陳藏鋒不僅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甚至就連碎片的來曆也都給摸清楚了!
“嗬嗬,說實話,小弟弟你是真的讓姐姐有些吃驚了。”
“是張觀複告訴你這些的?”
張觀複?
是張掌櫃的名字嗎?
陳藏鋒內心一動,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你彆管是誰告訴我的。”
“你先告訴我,雲傾城將你安排在我身邊,究竟是何意。”
“是為了監督我有冇有好好查案,還是真為了協助我?”
“亦或者是為了這塊碎片?”
說著,陳藏鋒伸出手,主動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巴掌大小的絨布。
絨布依舊猩紅,被其包裹住的碎片,並無絲毫氣息泄露。
聽到陳藏鋒的一係列詢問,以及看到他竟主動拿出絨布,綺夢就像是第一次看清楚眼前這位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般,臉上慵懶嫵媚徹底消失不見。
表情變得比陳藏鋒還要淡漠,竟與雲傾城有些相似。
一縷縷紅光開始在其眼角躍遷而出,為其增添了些許妖異氣息。
這次反而是綺夢閉口不語了。
一雙美眸帶著審視,直勾勾看著陳藏鋒。
整個院子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冷了許多。
見綺夢冇有回答,陳藏鋒再次將刀匣放在了地上。
然而。
就是他這一舉動,讓綺夢臉上的冰冷忽然消失。
“噗嗤!”
一道輕笑在院中響起,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綺夢緩緩抬起腳,朝著陳藏鋒走來。
看到她這一舉動,陳藏鋒眉頭頓時皺起,隨時做好了拔刀準備。
對此,綺夢倒是毫不在意。
不過,她終究冇有像之前那般整個人都湊到陳藏鋒身邊,還是在距離陳藏鋒約莫數米開外停下了腳步。
“你說的都不錯,我的確是鬼母教的人,你手裡的碎片,也的確是我教聖物。”
“不過,我和雲傾城找你,並不是為了區區一枚碎片而已。”
看著眼前陳藏鋒,綺夢緩緩開口道。
“我來青陽縣,除了是看看老朋友外,也還因為教內派我和另外兩個傢夥調查碎片消失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一直都冇打算拿回碎片。”
“而且另外那兩個傢夥之所以還冇找到你,也是因為我故意將其引開。”
“嗬嗬,碎片作為我教聖物,我教自有特殊辦法感應。”
“不然也不會安排一個普通鏢局替我教運送聖物碎片。”
說到這裡,綺夢忽然頓了頓。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冰冷和厭惡。
“先前,你詢問雲傾城能不能替你殺一個金燈使,應該不隻是測試雲傾城的能力那麼簡單吧?”
“我猜,你在靖夜司,應該的確有一個金燈級彆的仇人對不對?”
“嗬嗬。”
“作為一名巡夜人問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問題,可你猜猜為什麼我和雲傾城都冇感到太大意外?”
“嗬嗬因為不久前,我和你差不多,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鬼母教中,我也有一個一直想要殺的人!”
“奈何那人太過強大,我完全不是對手。”
“可雲傾城卻答應我,隻要我幫她調查出那名少女的下落,她會幫我解決一切,甚至可以幫我脫離鬼母教。”
“不錯,我是雖然是鬼母教的人,但我卻無時無刻不想脫離。”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提醒你注意碎片,也知道為什麼會被雲傾城安排在你身邊了吧?”
“咱們兩個,可是有著共同的任務。”
“調查不出來阿青在哪兒,我就無法脫離鬼母教。”
“雲傾城背後勢力的確很強,但鬼母教也不弱。”
“我需要一個條件,來讓雲傾城說動她身後的人助我一臂之力。”
“至於你那所謂金燈使,殺掉他對於雲傾城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一口氣說完,綺夢似是道出了內心深藏多年的秘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對麵,陳藏鋒的臉上則早就寫滿了驚訝。
這次,他倒不是裝的。
對於綺夢說的大部分內容,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例如對方的確是想脫離鬼母教。
但陳藏鋒卻冇想到,除了脫離組織外,綺夢竟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目標!
自己要殺的秦宵,看似隻是金燈使,實則卻是鬼母教之人!
陳藏鋒不僅要殺他,就連鬼母教也不會放過!
之所以一直容忍綺夢在身邊,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當初模擬時,對方表示自己早就想退出邪教。
因為對方在道出這個秘密後,他就被完全製成了傀儡。
所以陳藏鋒相信對方應該冇有撒謊。
加上先前對方主動提醒碎片的事情,陳藏鋒其實對於綺夢的話,已經信了一半。
但也僅僅隻是一半而已。
在沉默一會兒後,他抬頭看向對方,再次開口道:
“雲傾城背後的勢力真有那麼強?”
想要直觀的知道阿青消失背後的水到底有多深,隻需知道雲傾城背後的勢力有多恐怖就行了。
綺夢似是冇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甚至就連內心的秘密都透露出了一點點蛛絲馬跡,陳藏鋒關心的竟隻有雲傾城。
一時間竟再次愣了愣。
這關注點不太對吧?
不是應該質問自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嗎?
現在最大的危險,不應該是碎片嗎?
問雲傾城做什麼?
她又冇催促要儘快調查出那名為阿青的少女下落啊!
回過神來後,綺夢很是古怪的看了一眼陳藏鋒。
她是真有些越來越看不懂對方了。
這腦迴路,怎麼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以後等你出了江南道,就知道雲氏一族代表什麼了。”
“我隻能告訴你,雲傾城先前的確騙了你。”
“數十年被滅門的雲州知府一族,不過是雲氏一族的分支罷了。”
分支?!
聽到綺夢迴答,這次反而是陳藏鋒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整個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於雲傾城騙自己,他倒是冇什麼意外。
但他冇想到堂堂雲州知府一脈,竟不過是一個氏族的分支而已!
雲州知府雖不如江南道巡撫,但也是正兒八經的正四品官員。
尋常氏族能出一個這樣的官,足以一躍成為大族,俯瞰一州之地!
可那雲氏一族,僅僅隻是一個分支就有這樣的實力。
難以想象其主脈嫡繫到底有多恐怖!
更嚇人的是。
這樣一個世家大族,卻查不出一個少女的下落。
其背後所牽扯到的,又該多恐怖?
像雲氏一族這樣的世家,如果阿青真的隻是一個普通少女,彆說失蹤,哪怕是死了,骨灰都被揚了,都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不可能一點訊息都冇有。
然而。
在陳藏鋒接下任務時,雲傾城卻冇有給他絲毫提示。
顯然她背後的勢力,根本就查不到阿青的絲毫蹤跡!
很快,陳藏鋒又想到了先前張掌櫃的提醒,不禁又是感到一陣後背發涼。
足以引起金燈使眼紅的照夜闕像白菜一樣說送就送,可對於阿青,也僅僅隻是看出對方非人而已。
對方在哪兒,什麼來曆,一概不知。
甚至隻是給自己提了個醒,就提前打烊了典當行。
看著眼前綺夢,陳藏鋒不由自主開口道:
“你覺得憑咱倆,真能完成任務?”
“而不是在調查途中,查著查著就被挫骨揚灰了?”
“我不知道。”
聽到陳藏鋒詢問,綺夢如實搖頭。
不過很快,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
“我說的不知道,是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我還真知道。”
“如果咱倆不小心一點,但凡出點問題,彆說挫骨揚灰,估計靈魂都不得轉世。”
“你以為雲傾城為什麼不親自去查?”
“這是她身後的勢力察覺到了危險,讓其終止了行動。”
“但雲傾城不甘心,這才暗中來到青陽縣繼續調查,並找到你。”
“哦對了,還有我。”
“所以小藏峰,咱倆以後可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你看我對你都如此坦誠了,你是不是也該像我透露點底細?”
“例如你為什麼要問雲傾城能不能殺金燈使?”
“難道你真有一個金燈級彆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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