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娘犯桃花 番外篇
番外一????抓妖龍爪手
淨雷是個扒手,這職業不光彩,說出去不會得到掌聲,隻會換來拳頭
一堆孩子扒手中,他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手快腳快,腦筋動得更快
身為扒手組織裡的一員,為了生存,必須扒得快、扒得準,若是一日不交出所得,除了挨老大一頓打,還得餓肚子
扒手組織是殘酷的,你沒用處,扒不到值錢的東西,那就等死吧
淨雷很受老大的賞識,因為他從未空手而回,每日總能扒到東西,大夥兒都很羨慕他
但其實,他有一個秘密
如果他今日扒不到東西,那麼他就去扒老大的東西
銀子看起來都一樣,誰會去注意銀子的差彆?所以他扒了老大的銀子後,再把銀子交給老大,然後得到老大的稱讚他臉上帶著仰慕的笑,一轉身,便嘲笑那男人的愚蠢
他生平第一次失手,是在遇到靳玄的時候
他以為遇到了肥羊,哪知對方其實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他的手快,但靳玄的手比他更快,他永遠記得,當靳玄牢牢抓住自己扒的那隻手時,臉上的笑容有多奸詐,看得他心驚膽顫
“坐牢還是當我的徒弟,選一個”這是靳玄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拐彎,不羅嗦,直接而簡潔
他當時也沒有猶豫“師父”
瞧,他多識相,直接就喊了
喊一聲師父又不會少一塊肉,他還喊過老大叫爹爹呢
於是,他被靳玄帶回了寂雲派,在那兒,他遇到了另一個八歲的男孩,聽說這男孩是被食物拐來的
淨雷心裡鄙視對方沒腦子,嘴上卻咧著笑
“大師兄”同樣的,叫一聲大師兄也不會少塊肉,說不定以後自己還能從對方身上割一塊肉
他從沒打算當靳玄的徒弟,留在寂雲派不過是因為每日有飯吃,而且這個破門派看來也不怎麼樣,一副隨時要破敗的模樣,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讓他想扒個東西都提不起勁
不過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淨雷穿上了小道士服,骨子裡還是扒手
他不敢扒師父,卻敢扒大師兄
早飯時,他扒了大師兄的燒餅;午飯時,他扒了大師兄的饅頭;晚飯時,大師兄拿出自己的包子給他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包子就給你”
“啊?什麼意思?”他裝傻
“就是燒餅和饅頭啊,你是如何拿走的?我怎麼都看不到?”
“我怎麼可能拿大師兄的燒餅和饅頭?大師兄你誤會了”他裝無辜
“我知道是你拿的,但你速度太快,我完全都沒瞧見”
切!讓你瞧見還得了淨雷狡詐地竊笑,想套他的話,門兒都沒有,蠢蛋!
他從沒把淨風當過大師兄,也沒把靳玄當師父,在寂雲派待了兩個月後,因為不耐煩每日的操練,他偷溜下山,也因為如此,他被扒手組織老大給抓了
老大要他重操舊業,幫他去扒元寶,還說事成後,給他一半的元寶當酬勞
淨雷不服氣,憑什麼他辛苦扒來的東西都要交給老大?他有一流的扒技,自己就能賺元寶
他決定離開老大,遠走高飛,因此他扒到元寶後,立刻逃走
他畢竟是七歲的孩子,就算聰明,也抵不過老大的勢力,因此他再度被抓,而這一次,老大對他生出了殺意
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當口,官差破門而入,在一片混亂中,有人背起他
淨雷靠在寬厚的肩膀上,睜著被打出瘀血的眼,認出了道士服上的補丁
“師父……”
“當扒手還是當道士?挑一個”
這次,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虛弱地開口
“我要元寶”
靳玄哼了一聲“當扒手,就算扒到元寶,那也是偷來的,夜路走多總會遇到鬼當道士,一旦打出了名號,元寶自然滾滾而來”
淨雷再度沉默,然後說了一句欠扁的話
“當道士也會遇到鬼……”
靳玄嘖了一聲,罵道:“鬼怕道士,遇到鬼,收伏便是,蠢物!”
淨雷趴在靳玄肩上,他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醒來時,就見大師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他旁邊哭
“師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嗚嗚嗚——”
看見大師兄為自己哭,淨雷第一次覺得有些感動,沒想到這世上也有人會為了他的安危而難過
他漠冷的心裡,生起了一股暖流
“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可怕,我還以為自己撞鬼了,真是嚇死我——”
“……”淨雷瞪著大師兄,一陣無語
傷勢恢複後,他又過回了寂雲派弟子的生活,每日蹲馬步操練,到了飯點,他照樣扒了大師兄的燒餅和饅頭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包子就給你”
他像看一個笨蛋似的看著大師兄,這一次,他沒有隱瞞,直接在他麵前扒給他看,手一晃,那包子就落到了他手中
望著大師兄驚呆的表情,他等著對方震怒,等著他去告狀
大師兄吃驚地指著他“我就知道!”
對,沒錯,是我扒了你的燒餅和饅頭,如何?
“你果然是個練武奇才!”
啊?
大師兄突然抓住他的手,用著敬佩的目光對他道:“師弟,你好厲害,將來肯定能成為最偉大的捉妖大師!”
是嗎?他是練武奇才?會成為偉大的捉妖大師?
“我的師弟這麼厲害,我一定要向你看齊,努力上進!”
這句話讓淨雷心中一熱,看大師兄的眼神也變得跟以往不同了
在他眼中,此時大師兄的笑容是那麼真誠而燦爛,他不輕視他,還以他這個師弟為榮
自他當扒手到現在,頭一回得到掌聲和讚美,而不是拳頭和辱罵
大師兄的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的天賦異稟,大師兄的欽佩使得自己的靈魂突然高貴了起來,在他陰暗的小小心靈上種下溫暖的種子也是這個時候,淨雷感受到被這個世界認同,有人在茫茫人海中,慧眼識出他這一顆蒙塵的明珠
這感覺,叫做知己
他這個奸詐的小扒手,已淪陷在大師兄憨實的真誠中,以至於很長一段歲月裡,他都沒發現,大師兄淨風其實有個毛病,就是對於喜歡的人會很黏,一黏上就會嘴甜,甜得讓人心花怒放,真誠的讓人上癮
淨風是真的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師弟,沒想到在短短幾個月裡,明明還在蹲馬步的階段,師弟就無師自通,學會了把燒餅、饅頭變不見的法術,然後又出現在他手心裡,實在太太太厲害了!
這個美麗的誤會,造就了一對情感堅定的師兄弟,從此以後,兩人有了兄弟情,不是親兄弟,卻像親兄弟,一同走上了茅山道法的修行之路
隨著年齡漸長,兩人的法力亦開始增長,淨雷不再是那個令人鄙視的小扒手,但他把一手扒技運用在術法的修煉上,最終,練就了一招“抓妖龍爪手”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命中
在許多年後,師父成了一方大師,寂雲派多了一個溫柔嬌媚的師娘,大師兄秘密娶了九尾狐阿嬌,在人妖和平共處的寂雲派裡,他鼎鼎大名的淨雷,卻被一群妖怪告狀了
“靳玄道長,咱們雖是妖,但妖有妖的尊嚴,豈能被如此侮辱?”
“是啊,道長,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個公道,不然每次都這樣,把咱們妖臉放在哪兒?”
在妖怪嘰嘰喳喳地討公道時,靳玄坐在廳堂的掌門椅上,一臉冷沉,額角微抽,臉色很不好看
這時候因為一個人的來到,讓眾妖瞬間安靜下來
“師父”淨雷拱手施禮,一臉恭敬
靳玄疲倦地閉上眼,頭大地揉著太陽xue“跟你說過多少次……”雙目突然睜開,眼刀狠狠朝二徒弟掃去,火大地斥責“沒事彆去亂抓妖!就算要抓,也要有個正當的名目!你為何又犯了!”
淨雷立即跪下“師父息怒,徒兒在抓妖前,確實跟他們先說好隻是切磋,點到為止徒兒下手很輕,並未動真格,所以徒兒也不明白,他們在氣什麼?”
靳玄眼角抽了抽
不明白?這個二徒弟有多精明狡猾,他做師父的會不知道?他隻是沒有說破罷了
上門討公道的蛇妖聽了,氣得上前反駁
“說好了點到為止,但是他的手哪裡不點,偏偏就點我孩兒的胸部,你們瞧!”蛇妖娘親手一掀,把孩子的衣襟掀開,露出飽滿渾圓的胸部,上頭印著黑手印,那是符印留下的痕跡
靳玄閉上眼,他頭更痛了,除了自家妻子的胸部,他一點也不想看其他女人的,即便是女妖也一樣
被吃豆腐的蛇妖用手巾擦著淚,控訴道:“孩兒這裡被下符咒手印,被其他妖怪恥笑,叫我怎麼繼續修行下去?”
蛇妖娘心疼地安撫孩子“莫傷心,娘一定會討回公道”說完厲眼瞪向淨雷,指著他“你要為我孩兒負責!”
淨雷不慌不忙,一臉鎮定地反駁“當初說好點到為止,我用的是不傷妖的符印,隻會留下黑手印,以此做為切磋輸贏的憑證,你女兒故意用胸口對著我,分明是有意陷我於不義”
彆開玩笑,他纔不娶呢,雖然蛇妖很美,但他可不願被一個女妖綁住況且,真是對方自己把胸部送上來的,調調情可以,想栓住他的人,那就另當彆論了
他死都不依!
蛇妖娘親聞言大罵“什麼女兒,他是我兒子!”
現場突然一陣安靜,淨雷怔住了,連靳玄也睜開眼,直直盯著蛇妖,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胸前的偉岸上
兒子?那明明是一對女人的胸部好嗎!
“你說……他是你兒子?”靳玄提高音量,難得露出驚愕的神情
蛇妖的兒子睜著一雙淚眸,臉紅地囁嚅“人家喜歡淨雷嘛,他喜歡女人的胸部,所以我就努力修煉出一對胸部,還不是為了討好他誰知他模了我的胸部後,還去模貓妖的,我……我傷心……”
竟是個男妖!
妖在修行中會努力化形成人,選定性彆後,便化形成男女模樣,千萬年來皆如此,他們哪知道會有男妖為了討好心儀之人,竟修煉出一對女人的胸部,簡直前所未聞!
儘管靳玄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咋舌,再瞧瞧二徒弟,已經驚得石化了
靳玄揉著太陽xue,頭更痛了二徒弟風流成性,女妖都喜歡他,現在連男妖也迷戀上了
誰惹的桃花債,誰去負責
靳玄站起身“明白了,這事就這樣吧”
淨雷終於回神,求救地看向靳玄“師父?”
靳玄冷冷地睨著他“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你自己搞定”丟下這句話,甩袖而去
哼,他不管了,趁此給這家夥一個教訓,好教他知曉,花心也要有本事,夜路走多遲早會遇上鬼,想當一個好道士,就繼續學好捉鬼伏妖的本事
如何解決這個蛇妖,也是一種修行
靳玄懶得理會,心下咒罵這個臭徒弟,連累他這個師父看了其他人的胸部,雖然是男妖,但他還是忌諱,心想此事可不能讓妻子知道,他答應過她,絕不看其他狐貍精一眼的
他這一生,眼中隻有她
此事足足花了一個月才平息,最後以修行丹藥做為賠禮,才把這事揭過去
自從經曆此事後,淨雷足足有好幾年的時間不敢隨意去挑逗女妖,但他的“抓妖龍爪手”之名,亦自此揚名於妖界,成了捉妖大師
番外二????一網情深,心有千千結
伏妖網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是在他修成人形之後
他一身墨衣,長發如瀑,當他施展法力時,一頭黑發在空中飄飛,能無限變長,交織如網,牢牢將對手縛住,變成困獸,然後他再一點一點地修理對方,直到對方求饒為止
他的名字叫靳默,這是他最後一個主人靳玄為他取的名字
“你已修成靈,若想成人,便好好修行,莫再為他人法器鎖妖塔集天地靈氣,你就守著此塔,莫讓惡妖出塔,若有惡妖逃走,你便將他抓回,丟進塔中,如此便是功德一件”
靳默自此不再有新主人,靳玄是他最後一個主人,他給了他名字,還給了他悠閒修行的時光
當他修行成人時,已不知度過多少時光,隻知道這世上已經曆經了許多戰爭,改朝換代無數次,而他也冷眼看著這世間的悲歡離合
他的主人已經仙去許久,他的狐妖妻子多活了百年,才追隨他而去,其間有九尾狐阿嬌相伴,在她仙去前,留下最後遺願,請九尾狐將她葬在丈夫靳玄旁邊,他已在黃泉路上等她許久,她終於可以與他相會了
人的生命很短暫,不像法器可以活到千千萬萬年靳默不是一個人,他有妻子,在他還是法器時,身邊便有了捆妖繩
他修成人形後,便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的妻子也化成人形
法器都很長壽,他有妻子相伴,可以度過下一個千千萬萬年,這一點,讓他很高興,隻不過他很疑惑,他既然化成了人形,他的妻子應該也一樣才對,因為他們是用同一個材料化煉的,所以彼此可以心意相通,不管對方在天涯海角,他們都能找到彼此
他盯著手中的吉祥結,上頭有妻子的氣味
自從主人靳玄娶了妻子瑤娘後,便將捆妖繩當作聘禮之一送予瑤娘,所以瑤娘是捆妖繩最後一個主人
跟著瑤娘很悠閒,瑤娘不會叫捆妖繩去收妖,她總是把捆妖繩打成各種結,八字結、金剛結、十字結、攀緣結、鈕扣結等等瑤孃的手很巧,常常給捆妖繩做各種打扮
捆妖繩一開始會抗議,但久而久之,她漸漸愛上了被打結,她甚至還學會了自己給自己打結,然後跑到他麵前,展現美姿給他瞧
他不懂這有什麼好看的,但是捆妖繩是他的妻子,她喜歡,他就捧場,總是靜靜地看她在麵前表演,一次又一次的解結,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打結
妻子最常打的就是吉祥結,她常掛在瑤孃的腰上,跟著她去逛市集,而瑤娘為她買了一塊質地精巧的白玉,裝飾在她身上,人們見到她,總是誇她漂亮,這讓她很高興
靳默盯著吉祥結,回憶著種種往事他不明白,妻子為何還是一條繩子,為何還沒有變成人?
他真的好想看看,變成人的她,會是什麼模樣?
“請問……”
輕柔悅耳的嗓音,打破了今夜的寧靜
靳默回頭看向身後,月光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眨著一雙清澈無瑕的美眸,含羞地瞅著他
她生得很美,第一眼見到她,他腦子裡就冒出了一句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他盯著她,雙目不移,靜默不語
白衣女子青絲如緞,在月光下鍍上一圈光華,美若天仙下凡,在他的注視下,粉頰微紅,增豔逼人
“你是……伏妖網嗎?”
靳默盯著她半晌後,驀地沉下臉
“滾開,狐貍精”冰冷的一句斥喝自他口中吐出,受靳玄主人影響,他也討厭狐貍精
他的斥罵令白衣女子刷白了臉,她受傷地看著他,俊臉上隻見冷漠,不見憐惜
他討厭她
白衣女子以袖掩嘴,傷心離去,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化成人形,隻想讓丈夫第一個瞧見自己的美麗,可是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喜她,還罵她是狐貍精,他就不怕得罪了九尾狐嗎?
是了,他是伏妖網,專門收妖的,哪會怕妖?
他……變心了
捆妖繩很傷心,女為悅己者容,為了讓自己成為大美人,她的靈性轉到了白玉上,吸收日月光華,染上白玉的冰清玉潔
她新生了,因為白玉的關係,比他早了半年化成人形
她變成了大美人,可是他不要她了
她的淚水像珍珠般一顆顆落下,為了等待他化成人形,她用繩子打出一個又一個結,藉此打發時間,而現在她則用打結來讓自己分心,免得因為心痛而難受
八字結、金剛結、十字結、攀緣結、鈕扣結……她打出一個又一個的結,但打得再漂亮、再完美,也無人欣賞了
身後黑袍飄動,引得她回頭
他就站在她身後,一雙墨眸比天上的夜還漆黑,映著她的淚顏,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狼狽
她倏地站起身,點足踏地,就要飄走,下一刻,身子已困在黑發如織的網中,被他縛住了
“誰教你打的結?”他質問
她奮力掙紮,但是越掙紮,身上的束縛就越緊她很生氣,從以前就是這樣,她每次都打輸他,因為她隻有一條繩子,不像他,可以張開成網,總是能輕鬆困住她
“放開我!”她氣憤道
“你打的結上有捆妖繩的氣息,她在哪?”他長發一縮,將她帶至身前,大掌箝製住她的下巴
他的鼻息欺近,仔細嗅著她“你身上有她的味道……說!你把捆妖繩怎麼了?”
她呆愕,一時忘了掙紮,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恍悟,搞了半天,原來他認不出她……
她更委屈了
“你居然認不出我?枉費你修煉了一雙好看的眼,居然看不出我是誰?你還修煉了一管好鼻子,居然聞不出我是誰?長得帥又怎麼樣,老孃要去找其他男人,從此不再理你!”
跟著瑤娘太久,不小心也被九尾狐教壞了,一生氣就自稱老孃,因為霸氣
靳默愣怔,疑惑地盯著她
“你是捆妖繩?娘子?”
“放開啦!老孃要休了你,老孃要去找男人,不要你了!”
靳默恍若未聞,卻是驚訝萬分,雙手一抱,摟著她繼續嗅這毛發……確是捆妖繩的味道,但這肌膚卻有另一種味道
“你真是娘子?怪了,你身上怎麼有另一種味道?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你搽了胭脂嗎?”
“搽你個頭,我吸收了白玉的日精月華,我現在名為玉瑤,纔不是捆妖呢!你放開啦!”
靳默恍然大悟,咧開了笑“難怪如此熟悉,原來是白玉的味道呀,果然清新,娘子你真香”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咦?你月兌我衣裳乾麼?”
“洞房”他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出目的,這一點,多少也受了靳玄主人的影響
“誰要跟你洞房,我要休了你!”
“你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當年你一直對我說,很好奇瑤娘為什麼會叫?還說很銷魂,你若變成人,一定要試試,不是嗎?”
玉瑤聽了禁不住動搖,雖然她很生氣,可是這不妨礙她的求知慾,她的確想知道什麼是巫山雲雨?又為何會欲仙欲死?
她被靳默放在黑發織成的軟毯上,他的長發無限生長,足以為她織出一張席子,令她躺得舒服,他也方便包圍住她
玉瑤不掙紮了,任他輕解羅衫,把自己扒得一絲不剩,但嘴上沒停止罵罵咧咧的
“你最好快點做,等做完了,老孃就要走人,不理你了”
靳默把她剝光後,盯著她完美的曲線,讚歎了聲
“娘子好美”
“彆以為嘴甜就可以讓我消氣”
他模上她的胸“娘子好軟”
“哼……那還用說”
“娘子,我進去了”
兩人都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彼此盯著對方不說話,半晌後,靳默開始動了
“娘子,我好像沒辦法……”
玉瑤奇怪地問:“你那裡沒長好嗎?”她明明感覺又大又硬啊
“我沒辦法太快……”他眼神轉深,目光如火苗跳躍,灼灼地盯住她,自行褪去墨袍,與她相擁
“因為……我想與你慢慢做一整夜……不,是一輩子”薄唇壓下,吻住她的芳唇,墨發如網,網住她的人,讓她再也逃不開
他終於嘗到甜頭,明白當初主人靳玄為何會白日宣y,連夜晚也要壓著他的夫人,食髓知味,不肯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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