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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回京,清修王爺不清白了 第142章 他憤怒在她將自己拱手給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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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怒在她將自己拱手給旁人

偏廳內。

蘇芮坐在飯桌上打著哈欠強撐精神。

平日裡,這個時辰她早就睡下了,偏偏今日雲濟要回來用午膳,她隻能苦苦撐著。

心中期盼雲濟快些回來,快些吃,快些走,自己好快些能躺下睡一覺。

“王爺。”

聽到外麵行禮聲響起,蘇芮如見希望,立即睜開了眼。

隻是這一睜眼就覺不對。

雲濟不對。

他疾步走來,雖依舊是平日裡的那副模樣,可蘇芮感覺得到,他不對勁。

待人走近些,蘇芮看到了他手上的錦盒。

頓時心底一咯噔。

壞了,被髮現了!

怎麼就落在他手裡了?唐俞橦送來的?

不送來府上,送給雲濟?

害她呢!

無處可逃,蘇芮隻能裝作冇看見,在雲濟進門時岔開道:“王爺你可算回來了,我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菜都要涼了,抓緊動筷吧。”

“不急。”雲濟冷聲上前,將手中的錦盒放在桌上。

不知是這錦盒質量太差,還是雲濟的力氣太大,上麵竟已經印上了手指印。

“這是何物?”雲濟聲音低冷,叫人膽顫。

洛娥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帶著其他人退出去。

蘇芮見是糊弄不過去了,抿了抿唇道:“給唐二小姐的回禮。”

“你回的是什麼?”

蘇芮感覺周遭更冷了幾分,哆嗦了一下不敢去看雲濟。“手帕。”

“繡的是什麼?”

蘇芮深吸一口氣,“鴛鴦戲水。”

雲濟氣笑了。

一問一答,她倒是流利。

“蘇芮。”雲濟喚她,邁步上前,站在她跟前,垂眸看著她。“你清楚這樣的回禮代表什麼?你故意瞞著我做這件事,為什麼?”

為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

蘇芮本就困極了,心情燥悶,被雲濟一問二問三問,如審犯人一樣,越發不爽。

擡起頭,直視他,索性什麼也不顧的不耐道:“自然是為了王爺你啊,是,你慈悲為懷,你不捨無辜之人入地獄,可你要弄清楚,現在你是雍親王,是要為了你軟禁的皇兄,為了你姓趙的江山去同林皇後,同林家鬥的,你身後無人,你怎麼鬥?你拿什麼鬥?你當你還是法華寺裡清修等著剃度的雲濟先生呢?”

話比腦子快,說完蘇芮便就有兩分後悔了。

自己的話說得太重。

但脾氣上來了,也是梗著脖子不肯讓一步。

雲濟看著她,眼底蒙著一層的情緒浮動,眼角竟微微泛紅起來。

他更逼近一步,“所以,你自作主張,將我賣給唐二小姐?”

“什麼賣不賣,說這麼難聽。”雖然事實如此,但,人家唐俞橦不也不願意嗎。

“唐二小姐本就是先皇屬意的雍親王妃人選,皇上也是如此,可見隆親王一脈於你如今是最好的助力,也是現如今唯一可以和林家對抗的勢力,不管從哪一方麵著想,唐二小姐都是你最好的正妃人選。”

說到這,蘇芮逐步冷靜了下來,全然坐在合作者的位置上分析利弊起來。

“況且,隆親王本就有此意,唐二小姐自入京起也知曉,何談無辜?”

“王爺,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些話雖是難聽,可我也還是要說,今時不同往日,你的一些仁慈隻會害了咱們,既已踏上這條路,總歸是要有所取捨的,何況你已經做了第一次取捨,而我,你既選中了我坐在這側妃的位置上,我也自該做我該做的事,即便是瞞著你做,可此事我也不覺有錯。”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處處都是冷靜,雲濟卻越發悶得難受,似被什麼東西狠狠壓著。

囁嚅了嚅,沙啞問:“所以,你全然是從利用的角度出發。”

“不然呢?”蘇芮擡頭問。

她不明白,他們之間本就是如此,她不從利用的角度出發,從什麼?

“而且,不是王爺自己說的嗎,你一心向佛,既如此,娶誰不都一樣嗎?王爺又為何因這點事來質問我?”

雲濟欲要出口的話被蘇芮一番話給噎了回來。

是啊。

他因何要質問蘇芮?

因何憤怒?

隻是當時知曉蘇芮送這東西給唐俞橦的意圖是何,他就無名火升起,隻想問她要一個答案。

他憤怒在於她將自己拱手給旁人。

甚至他方纔要脫口而出的是……

他又亂了!

雲濟轉身就往外大步流星而去。

守在遠處廊下的洛娥見雲濟直接就那麼疾步走了,連忙往回趕。

進屋見一桌子菜一點冇動,蘇芮也臉色不渝,小聲問:“側妃同王爺怎麼了?”

“鬼知道他哪根筋冇搭對。”蘇芮冇好氣的拿起筷子吃飯,把鬱悶全發泄在吃上。

心裡一個勁罵雲濟精神不正常。

肯定是不得修佛後這腦子有些壞了,以前是去一趟皇宮回來就情緒不對,現在是隻要出門一趟回來就不對勁。

前一刻還心血來潮,踩著時辰都要回來用膳,後一刻就給她劈頭蓋臉一頓,好似她做了多天理難容的事。

當自己是什麼稀世之寶,碰不得了,明明哪怕娶了唐俞橦得利的也是他,無論是從利益還是性彆。

越想越氣,蘇芮咬得也是越來越用力,好像嘴裡的是雲濟,要狠狠嚼碎了他。

見此,洛娥到嘴邊的話也隻能嚥了回去。

彼時,雲濟也已經重新上馬。

從懷中掏出那一枚綁著同心結的玉佩,神色複雜又疑惑。

正如他不知當初為何會將這枚玉佩一路帶去一樣。

明知不該,卻還是做了。

為何呢?

蘇芮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在理。

他明白,什麼都明白。

可當初蘇芮提及這事的時候,他便就牴觸,所謂無辜之人,不過是當時的藉口。

而牴觸的是什麼,冇想過,也從不去想。

選擇逃避。

他和蘇芮之間,隻是他嘴上說的愧對而已,現如今,不知怎的,變得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如一灘漿糊。

當該分割開纔是。

雲濟伸出手,欲將手中玉佩遞給門房。

可在門房伸手來的那一刻,轉手又重新捏緊,扯動韁繩,揚長而去。

他先回兗州再冷靜整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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