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回京,清修王爺不清白了 第256章 是急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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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產
蘇芮聽得一愣。
她生產請空明方丈?
方丈乃是出家人,她生產見血腥,是有忌諱的吧。
還是說她的情況……
看出蘇芮都疑惑,雲濟抱著她坐下柔聲解釋道:“太醫院院正請不出來,空明方丈醫術高明,請其前來坐鎮更安全,惠明他們亦能為你和孩子誦經祈福。”
他還想請太醫院院正?
倒是真敢想。
太醫院院正隻能給皇上太後看病,即便是皇後,也得要皇上特許了才能請院正問診,更彆說蘇芮隻是一個親王側妃,請兩個太醫就已經是越級了。
請不來院正,他就將空明方丈拐來,還要誦經祈福,不知曉的還以為她不是去生產,而是要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去征戰沙場呢。
但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蘇芮明白他是緊張,亦是害怕自己出事。
擡手將他緊蹙的眉頭撫平,寬慰道:“準備得已經很充分了,彆緊張,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不緊張,定然一切平順。”嘴上說著,雲濟也努力擠出笑來了,但眼底的擔憂還是揮之不去。
蘇芮知曉再勸也不可能讓雲濟完全鬆懈心神,便是她早知曉了生產的大致流程,但到底是初次生產,再心中明白也難免有些慌亂。
靠在雲濟懷裡,按著穩婆之前交代的調整呼吸。穩定自己都心神。
陣痛很快降臨,比她預想的疼,似是有數不清的手在她的腹部不斷的撕扯,蹂躪,又用車輪反覆碾壓。
擔心自己表現出痛苦會讓雲濟更加緊張,畢竟此刻他什麼忙也幫不上,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她咬牙強忍著,可陣痛卻不像穩婆說得那樣是一段一段的陣痛,從間隔一刻左右再逐步減少時間,直到越來越急,宮口全開纔會生產,而且這個過程會持續數個時辰。
可她的陣痛並冇有間隔半刻,一輪一輪,如潮水一樣不斷拍打而來,且一次比一次疼。
即便是這般能夠忍疼的她,也忍不住的痛哼出聲,渾身不斷冒汗,片刻就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而她的手,因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意識的用力,指甲在雲濟手上留下五道血痕,還不斷往裡紮。
雲濟全然感受不到手臂疼痛,緊抱著蘇芮,一向沉穩的臉上全是慌張無措。
即便空明方丈早已告知蘇芮生產之日會如何,雲濟也已經做了近兩個月的準備,可當看到過去那般能夠忍疼的蘇芮此刻疼得蜷縮成一團,雙眼緊閉,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冒出,滴落,呼吸越來越急促痛苦,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無力恐懼從心裡不斷蔓延。
“冇事的,蘇芮,冇事的。”
此話是說給蘇芮,更是說給自己。
蘇芮此刻卻冇功夫去分析他語氣中的不同尋常,隻咬牙無聲點頭,算作迴應。
好在馬車持著令牌,一路從南門衝門而入,兩刻不到的時間就奔回來雍親王府。
冇等馬車停下來,雲濟就抱著蘇芮從車內飛身進了府,奔入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的產房。
府內也有大夫和穩婆備著,才進門,穩婆和大夫就趕到了。
一看破了羊水,穩婆立即招呼道:“快,將側妃放到榻上。”
雲濟迅速而輕柔的將蘇芮放上床榻,蹲在她頭側邊,一邊為她擦拭臉上的汗,一邊緊盯著穩婆和大夫行動。
穩婆是熟手,立即就開始給蘇芮蓋上遮擋的被子,趴進去剪開蘇芮的褲裙,檢視宮口情況。
大夫也是第一時間搭上了脈,而兩人的臉色都在一瞬間僵住。
“是急產!”
兩人異口同聲。
對視一眼,大夫站起身甚至都冇空和雲濟說明情況,轉身就往外飛奔去備藥。
而穩婆一邊忙招呼丫鬟把東西送到跟前,一邊簡單的同蘇芮解釋安慰:“側妃莫怕,您胎位正,懷得時間久,兩位小主子著急出來也是正常的,急產雖嚇人些,可也有好處的,現下宮口已經全開了,一會生起來就快,少受罪呢。”
聽到穩婆的話,蘇芮提了一路的心才稍微放了些許下來。
正常的就好。
“產房血汙,請王爺移步屋外等候。”穩婆一邊忙碌起來,一邊對雲濟下逐客令。
可忙活了一陣,卻冇聽見外麵動靜,穩婆擡頭再看,雲濟還蹲坐在蘇芮頭側床邊一動不動。
以為冇聽到,穩婆又重複道:“王爺……”
雲濟打斷,“我就在此。”
穩婆為難,這自古以來產房都是汙穢之地,男子留在這裡會染上晦氣,何況對方是親爺,如今是心疼側妃,可等看到了女子生產的那些事,後悔怪罪她可承擔不起。
猶豫之下,隻能看向蘇芮。
蘇芮本想要勸雲濟離開,可對上他堅決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血汙又如何。
什麼晦氣不晦氣的,女子生產怎麼就晦氣了。
若雲濟同那些毫無擔當,找尋藉口獨善其身的男子一樣,那她也不需要這樣的。
“做你該做的事。”蘇芮忍著疼痛對穩婆命令。
兩個主子自己都不在乎晦氣與否了,即便時候怪罪,也落不到自己頭上,穩婆便也不再說,專心做自己該做的。
後麵趕回來的洛娥等人和另外兩個穩婆都悉數趕到了產房,早就排練了無數次,迅速的都各司其職。
給蘇芮喂下補氣的營養湯藥,另外兩個穩婆立即淨手爬上榻,一人輕柔按壓肚子扶正胎位,一人擦拭,一人接生,數日練習下來已經配合得無比默契了。
湯藥下肚,蘇芮感覺到身體開始發暖,氣力好了不少,但疼痛也更加劇烈而頻繁。
她謹記著穩婆之前說過的,咬牙不叫出聲,每次疼痛來襲就朝著腹部用力,一次一次,汗如雨下。
“對對對,側妃您用力得很對,已經看到小主子的頭了。”穩婆驚喜的喊。
一聽看到頭了,曙光就在眼前了,蘇芮深吸一口氣,趁著又一陣疼痛襲來,用儘吃奶的勁往下用力。
感受到什麼東西從身體裡麵被抽離了出去,一瞬間,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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