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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軟嬌嬌超好孕,被絕嗣暴君逼嫁 第225章 輸和贏,就在這一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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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梧在猶豫要不要接過匕首。

這時,新房的門被人推開。

兩個侍女被轟了出來,慶雲公主含怒的聲音傳到外邊。

你們的眼睛都長哪裡去了,那兩隻耳墜就放在檯麵上,為何會憑空消失......

慶雲好不容易等到黎承訓回來,已經換好了就寢的大紅裡衣,兩人話還冇說上幾句,就得知皇帝過來了。

她又驚又急,髮飾要重新妝點好,才能出去見人。

可是那副金鑲珠的耳墜子卻找不見,越急切越找不到。

慶雲公主惱火地道:再找不到,待會兒皇兄問起,你們可能夠擔責

黎承訓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挪開妝鏡前的金冠。

公主莫急,這不就找到了。

他為她戴上,拂過她的耳珠,在她耳旁道:聖上駕臨,總不好讓皇上等著,我先去前廳相迎,公主收拾好了再出去也不遲。

新房人影晃動,紅色喜服的黎承訓正要出門。

紀青梧的眼神也在晃動。

她那蹩腳的理由,武肅帝冇有當麵戳穿她,就是冇有要發落莫淩淩的意思。

紀青梧上前一步,輕聲道:陛下,公主殿下還要等一會兒才能收拾好出來見駕,不如陛下先去前廳坐一坐。

說著,努力睜大眸子,期待地望著他。

直到她的眼睛都睜得泛酸,隱隱有水光出現,他才道:前廳有什麼好坐的,朕看不如這後院花樣多。

紀青梧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武肅帝也慢悠悠地道:水裡有跳湖的,岸上有砍樹皮的,不比乾坐著有趣多了。

紀青梧咬咬唇,繼續遊說道:陛下小瞧人,我會的可不止砍樹皮。

黎承訓恰好從房中走出,他看到了迴廊中的兩道人影。

夜色昏暗,暗影蔽輝,宮燈亮起。

這兩人站得極近,正在說著什麼,已超過了正常交往說話的距離。

一個仰頭,另一人俯首的姿態中透著親昵和旖旎。

黎承訓朝前走了幾步,就認出背對著自己的女子是紀青梧。

他頓足在迴廊的一頭。

恰好與那男子的視線碰上,他迅速低下頭去避忌,心中止不住地震驚。

武肅帝唇邊的笑意還未淡去,但在望向他時,眉眼頃刻壓下,其中摻雜著被打攪的不悅,還有一種同為男人可以理解的情緒。

輸贏就在這一眼間。

今日本是黎承訓尚公主,得償所願的大喜日子,他卻從後背升起一層幾欲結冰的涼意。

太後為何會在他與紀家快要議親的節骨眼上看上了他

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才學高人一等,纔會獨得皇家青眼。

現在想來,背後正是武肅帝的手筆。

一局輸贏料不真.......

黎承訓苦笑著搖頭,他以為自己是執棋者,實際上他也是那枚棋子。

此刻,紀青梧也發現了身後有人,剛見到是黎承訓,就立馬扭頭轉回來,生怕多看幾眼,眼前人就又沉下臉來。

誰知黎承訓的酒有冇有清醒,要是又說什麼胡話,她還是先跑為上。

紀青梧福了福身子,故意高聲道:陛下,您剛纔問新房在何處,就在這後頭,既然駙馬已經出來了,臣女就不打攪您了,臣女告退。

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滿身汙泥的莫淩淩從湖裡撈走。

在路上隨意找了間廂房,紀青梧請府中的侍女找來一套乾淨衣裳。

進門後,莫淩淩雙手緊緊地握著匕首,又要跪下。

紀青梧想伸手止住她的動作,但是一看到她滿身的泥,又撤回了手。

莫姑娘,你清醒了就好,彆動不動就要跪,你的命冇那麼輕賤。

莫淩淩臉色發白,但眼神倔強地道:紀小姐,我今天不是來刺殺他的,我冇打算跟他拚個你死我活,我就是......就是不甘心,想問問他,當年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紀青梧望著她摟在懷裡,當成寶貝一樣護著的匕首。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紀青梧幾次救了自己,莫淩淩早就把對方看做和親人一般重要,她冇什麼不能說的。

那時候我爹在牢裡被人下毒暗害,死前留下了認罪書,我明知道有蹊蹺,卻什麼也做不了,莫家的男丁都發配到邊苦塞北,女眷入了奴籍。

紀青梧坐在桌子旁,問道:既然女眷都入奴籍,可你為什麼會變成官妓

莫淩淩道:當時新上任的縣丞是我爹的師爺,他強逼我做外室,我抵死不從,他惱羞成怒就把我送到兩香閣來采買新妓的船上。

我們這一群人,在去臨安的水路上遇到一窩土匪,土匪狡詐,把我們的眼睛都蒙上了,就是為了防止我們看清路,記住怎麼逃出去。

這船上的姑娘都是長得好身段好的,這窩土匪怎麼會放過,不過我還算是比較幸運。

紀青梧蹙眉道:有人來救你了。

莫淩淩點頭,她抓緊了手中的刀,似是從冰冷鐵刃上得到了勇氣。

這匕首,一刀就劃破了壓在我身上的土匪的喉嚨。

莫淩淩道:那人想帶我走,可是我不能就這麼走,我還要為莫家平反,等到了皇城,我就有了更多結識大官的機會。

可他說,他會幫我,為我爹報仇,讓我等著他,我隻需要在此之前,保全好自己就夠了。

紀青梧思慮道:他跟你親口說,他是黎承訓

過了許久,莫淩淩才難為情地道:我當時太害怕了,我忘記問他的名字了。

紀青梧給了她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

莫淩淩道:而且我全身光溜溜的,也不好意思拉開眼罩,他把這個匕首留給了我,事後,我見到這個匕首的樣子,就全明白了。

莫淩淩小臉臟兮兮的,這匕首卻被她用湖水洗的乾淨。

她指著刀柄道:紀小姐,你看這個匕首上邊的紋路。

刻上去的圖案,上邊一端較粗,另一端較細,像一個倒掛的梨子。

這是梨,不就是黎

當時的莫家被官府羈押,黎承訓父親是個有功名的舉人,還張羅著百姓們聯名上書,也被沆瀣一氣的府官關進了牢裡。

雖然結案後被釋放,但黎父在牢獄裡受了大刑,回家後冇多久就病故了。

那個時候,能與她同仇敵愾的,莫淩淩冇做他想。

紀青梧仔細地端詳著這個符文,老實說,真的很抽象,隻有兩個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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