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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咒 第146章\\t這一切都應當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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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正卿垂下視線,一言不發地看著她,下眼瞼不時地抽跳。

流螢不禁笑起來,這個事情當真有趣,比行那事有意思多了。

還有什麼能比挖到韓正卿的秘密更吸引人呢。

她抱住他不鬆手,整個人貼了上去,小手利落鑽進他的衣袍底下,隔著褲子輕輕揉弄他的分身。

越是知道他鐵了心不會動她,她便越發放肆。

“大少爺是自己講呢,亦或是躺下來,讓我瞧瞧到底是怎樣個失態法?”

韓正卿額角青筋跳了一跳,這丫頭越發不好應付了,早知道她這般靈透,當初就不該教她許多,稍微點撥,她便將他的能耐學了個十成十,現下又反過來拿捏他。

他感慨自己好為人師的時候,那雙不聽話的小手已經鑽進褲子裡,將他的命根子拿捏住。

“嘶…”

她握住**套弄起來,一雙眼睛笑眯眯的,與韓正卿的神態頗有幾分類似。

韓正卿鮮有的後撤迴避,流螢心頭一陣莫名的狂喜,原來瞧旁人羞澀,逼迫他人就犯竟是這般感覺。

流螢起身上前,一步貼上他的身子,勾著他的脖子就要親上去,韓正卿也使了力道,不讓她如願,流螢踮起小腳,親不到嘴,就去啃他的喉結。

韓正卿大手推著她的腰,試圖將她推開,可她身子軟,小屁股撅了起來,塌著腰,像隻抓魚的貓兒,韓正卿硬是推不開這粘人的身子。

“聽話。”

“不聽。”

她大著膽子,在他的脖頸上啃咬。

流螢不自覺地顫栗,連牙齒都在打架,這可是韓正卿,竟會被她逼得節節敗退。

“你放手,我同你講。”

流螢立刻停下來,擡起頭瞧他,滿目狐疑。

“當真?”

“當真。”

她險些笑出聲音,韓正卿竟然妥協了!對她,妥協了!

流螢忙將小手撤出來,將他褲子衣裳整理好,又在他腿間拍了兩拍,似是感謝它的付出,而後退一步坐在床沿,小手在身側,搭在潔白的被褥上,模樣甚是乖巧。

韓正卿沒有過來,反而轉身去將房門反鎖。

門鎖落下,流螢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禍,她不安地伸著脖子瞧他的背影。

“說話而已,不用鎖門吧…”

上一回他鎖門,她何止一個慘字來形容。

韓正卿鎖好門踱步回來,流螢下意識勾起腳趾,小腿繃緊了貼在床沿。

她還是怕的。

他伸手端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與自己對視。

“有些事你若是探得了,便不能輕易抽身,懂嗎?”

流螢又吞了口水,她的脖子纖細修長,彷彿輕輕一握便會折斷。她渾身顫栗著,低低的應了一聲。

又一次,她感覺自己身處迷霧懸崖,跳下去可能是萬劫不複,而這一回是她自己主動站在這裡,她賭他是有些愛意的,賭他能穩穩地接住她。

韓正卿的手指順著她的脖頸滑下去,在她的頸間撫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口水吞嚥時候的動作。

“當年那個風塵女子死了,死在我的床上。”

流螢的笑容與顫栗同時停止,時間彷彿定格。她看著他,短暫的平靜之後,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那、那、那你…”

流螢哆哆嗦嗦地說不出完整的話,韓正卿徑自講下去。

“有一天,我們喝了酒,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沒了氣,脖子上有大片淤青,驗屍證實確是窒息身亡。”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韓正卿的手指貼在她的鵝頸,明明隻是輕撫,流螢卻覺得自己喘不過氣。

“酒後失態,便是這般失態,明白了嗎?”

流螢點頭如小雞啄米,身子不住地向後傾。

韓正卿單膝上床,寬闊的身子欺下來,他擡起她的下巴去親她,流螢將頭偏了個角度,渾身抖若篩糠。

“你、你…你不是酒後不、不…”

流螢後悔,自己都在做什麼呀,招惹這麼大一個麻煩,她想起他方纔喝得不少,若是真起了興致…她可不要死在他的床上,還是以這種羞恥的方式。

韓正卿撫摸著她的小臉,沈聲問道,“方纔不是說想要,誠心實意地?”

“我…我…”

流螢嚇得要命,腦筋飛速地轉著。

“大少爺不是想說會兒話?就是好好說話,隻說話那樣…我…我…”

流螢的目光瞟向盥洗室,韓正卿扳過她的小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現在想去洗澡了?”

流螢又一次點頭像小雞啄米。

韓正卿扯起一側嘴角,讓開了身位。

流螢盯著他,生怕他改了主意,小手撐著身子,將小屁股挪下床,腳丫踩在地上的瞬間一溜煙跑進盥洗室。

她的心咚咚的跳,大少爺…大少爺的手上沾過人命…

她想象不出他是怎樣的,會如何掐死那女人。他是失手,還是有這個癮頭?他方纔隻說喝了酒,卻沒說喝了多少,他醉到怎樣的程度才會那樣?還是說,他隻在房事上會如此…流螢惴惴不安地回想,這人平時裡有些可怕,卻也沒聽過任何草菅人命的事情。

流螢倚著房門,小手撫在胸口,難以平複心跳。

她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隻小狗,通體雪白很是可愛,當她想去摸摸它的時候,它卻呲牙咧嘴地對著她,喉嚨裡發出可怖的呼呼聲。它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可不知怎地,她依舊伸出手摸上了它的頭頂…

流螢雙腿支撐不住,身子向下滑,依著門坐在地上。

她為什麼沒有記性,明明韓正卿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過,自己卻執著地去探他的秘密,眼下他若是急了,她可不止是被咬一口這麼簡單。

身後響起腳步聲,流螢豎起耳朵聽,咚咚兩聲,她著實嚇了一跳。

“在做什麼?”

韓正卿在門的另一側,她擡起頭,隻覺得這門顯得格外高大。

“我、我這就洗。”

流螢忙爬起來,開啟龍頭,水聲嘩嘩地響,她將衣裳脫下來,光著腳丫踩上石頭地麵,忽然瞧見門把手在微微轉動,流螢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他、他不會食言吧…

好在過了一會兒,門把手又恢複了原位,門外再沒彆的響動。

韓正卿將額頭抵在門板上,微微合上眼睛。

這孩子怕他,怕得要命,這或許是個好事。

他犯那事的時候不過十五六歲,那女人的死狀他至今記憶猶新,這件事在三姨太進門之前就抹平了,韓家上下守口如瓶,流螢自然不會知道。

他少時便早早將年少輕狂的一麵藏了起來,到了啟蒙的歲數,因著不想禍害府裡的丫頭,在煙花柳巷挑了這個女人,她告訴他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直言人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她喜歡刺激,因著**上有自己的癖好,便做了這行當。

他與那女人確立了圈養的關係,那是為數不多的能讓他恣意放縱的時光,她教給他許多玩法,是那個時候他宣泄情緒的唯一出口。

可好景不長,她死在他的床上。

韓正卿不清楚自己是一時失手,亦或是胎裡投生的厲鬼,隻記得她渾身**,頸間幾個發青的指印,他當是迎麵扼住喉嚨掐死了她。

那以後他戒過酒,更是不近女色,難免應酬的時候,也從不多飲,再不讓自己不省人事。

日子久了,他發現原來情緒不必宣泄,無論事情亦或是心情全是可以控製的,隻要投入到無儘的忙碌中,累到極致,睡一覺便好了。

再遇見流螢,這孩子彷彿是他的救贖,讓他的心有了歸處。

他猶豫過,最終沒有選擇靠近她,隻遠遠地觀望,老三對她有意,時不時就欺負一下,他便悄悄撥了傷藥到三姨太的庫裡,又暗中透露流螢喜歡的吃食到老四房中。他甚至留了一筆錢,打算等到她出嫁的時候再找個名目貼給她。

他想日子能這樣過下去也是不錯,唯獨沒有想到,待她出嫁那天,他都沒能趕回來喝上一杯水酒。

他披星戴月,趕回家一進門便奔著小院過去,卻撞見她在老三的懷裡嬌喘,他嫉妒得發狂,隻能重新投入工作,賬本越翻越亂,那**的景象久久揮之不去。這丫頭越發的耐看了…

他知道她曆來膽小,現下她當是更怕他吧。她能在老二的懷裡睡得安穩笑得開懷,或許永遠都不會在自己到底身邊露出那樣的笑臉。

他不是沒想過放她走,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遵從內心,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韓正卿抵在門板上,聽著那嘩嘩的水聲微微歎氣。

她總能在他危難的時候出現,或救他性命,或救贖心靈,他捨不得放手,又怕走得近了會傷到她。

她怕自己,於她而言,當是個好事。

這一切,都應當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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