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咒 第22章\\t要挾
流螢睜眼沒見著韓心遠,晌午韓老爺傳她去房裡,照例餵了“藥”,又伺候著老爺射了一回,便出來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自己燒了熱水洗淨了身子,換上一身方便乾活的寬闊衣褲,將臟衣服洗了在院子裡晾。
那床打濕被褥還是很濕,壓得繩子彎彎的。**兒沾著的地方晾乾了也有一塊塊的白色汙跡,她想著等乾透了將被麵拆了洗,也不知道們不能洗掉,唉,挺好的東西,就這樣糟蹋了。
天擦黑之前,流螢去廚房拿了兩人的飯回來擺在桌上,她以為韓心遠有事出去,晚上總要回來吃飯,但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
桌上兩幅碗筷,原本是麵對麵擺著,流螢獨自在桌前坐了一會兒,便起來將對麵的碗筷拿到左手邊的座位前擺好,她想著等韓心遠回來,她在他右手邊,比較方便給他夾菜。
她忽然想到那天韓心遠挑著筷子喂她吃三不沾,麵上一熱,她直覺若是等會兒給他夾菜,約莫也是直接送到他口裡。
想到這兒她心就突突地跳。
她是韓老爺的四姨娘,韓心遠是四少爺,她是四姨娘,他是四少爺。
流螢心裡默默地唸了幾遍,才將那點兒慌亂的心思放下。
正這時,院門開了。
“四少爺?”
流螢高興地跑出去迎,沒成想在院子當中見到一個眉目清淡的丫頭,個頭小小的,梳著兩個圓圓的發髻,看眉眼似是比她長幾歲,看身量,倒是比她小上一圈。
丫頭看見她便跪下給她磕頭。
“迎春給四姨娘磕頭。”
流螢不明所以,問道,“你這是?”
迎春跪著沒起來,伏在地上說,“迎春是府裡撥給四姨孃的丫頭,往後就專門伺候四姨娘。”
流螢心裡一喜,還當是近日讓韓老爺高興了,心疼她,給她撥了下人。
她趕忙回屋去拿銀子,嘴裡還說著,“這位姐姐快起來,不用行這大禮,我也是才……”
當她拿著銀子跑回來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那丫頭背後站著一個人,錦衣華服麵帶春風,正站在院子當中四處打量。
不是彆人,正是韓府的三少爺,韓俊明。
“小娘也是才什麼?”
韓俊明看見她微微一笑,一擡步就跨過了地上縮成小小一團的迎春,徑直迎著她走了過來。
流螢嚇得向後撤了兩步,腳下絆在台階上,身子直挺挺的向後摔去。
韓俊明一把將人拉過來,摟在自己懷裡,“小娘當心。”
說罷,他手掌撫著流螢的胳膊上下搓了搓,好似安慰,又好似恐嚇。
流螢推開他,又撤了兩步站好,心虛地聲勢,“三少爺怎麼來我這院子了?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請明天再說吧。”
“來你這兒自然是有事。”韓俊明爽朗一笑,拉起流螢的手,引著她向屋裡走,他瞧見桌上擺著飯菜,瞧出來流螢餓著肚子等人,問道,“小娘還沒吃?”
流螢不答,韓俊明瞥到那兩副碗筷,隻覺得分外刺眼,嫌棄的表情轉瞬即逝。
“剛好,我也沒吃。”他拉著流螢一起坐下,隻不過他坐在了右手,流螢則坐在了左邊。
“迎春。”
韓俊明張嘴喊人,但沒有回頭,視線始終落在流螢惶惑不安的臉上。
話音剛落,跪在院子裡的丫頭就起身走了過來,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多餘的響動。
她走進屋,將掉在門口的碎銀子拿起來放到桌上,隨後在韓俊明的跟前跪下,“主子。”
流螢瞪大了眼睛,“主子?”
她沒會錯意的話,迎春剛剛不是說,府裡已經撥給她做丫頭了嗎?為什麼叫韓俊明為主子?
韓俊明春風滿麵地答,“沒錯,我是她主子,你,是她的學生。”
流螢眉頭緊蹙,韓俊明繼續說道,“老爺子對你不滿意,讓迎春來教導,此前,她是我的大丫頭。”
他按著流螢的後腦,迫使她的耳廓貼近自己的薄唇,壓低了聲音說,“夜夜陪睡的那種。”
流螢的臉瞬間紅了個透。
這叫什麼事?府上撥個丫頭,竟然是衝著這事來的。
她身上微微發抖,但依舊小聲地辯著。
“既是撥給我,我收著就是了,我自會善待她,勞三少爺親自送一趟,人已送到,您請回吧。”
“不急,”韓俊明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尖爛軟的青菜,遞到流螢唇邊,“既然來了,便陪小娘用個飯,小娘總捨不得兒子空著肚子走吧?”
流螢不張嘴,他就將青菜抵在她唇上來回擦,像塗口脂一般,弄得她本就紅豔的嘟唇亮亮地反著光。
流螢偏過頭去,他便笑著將菜葉放到自己口中,慢條斯理地吃,慢條斯理地咽,慢條斯理地盯著流螢的臉。
流螢坐著沒動,也不想看他。
韓俊明毫不見外地拉著她的手,“小娘不吃嗎?”
流螢冷冷地答,“不餓。”
韓俊明笑笑,“想是這樣吃,沒有什麼趣味。”
他笑如星子,問道,“不如咱們吃得有趣些?”
流螢不知道他又打什麼主意,隻擡眼看他卻沒說話。
韓俊明微微一笑,“迎春,上來。”
迎春站起來,韓俊明長臂一攬,迎春擡起屁股,一扭身便坐在了韓俊明的腿上。
迎春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銜在口中,隨後抱著韓俊明的臉頰湊上去,將一片黃瓜送到了韓俊明的嘴邊。
韓俊明低下頭接了過去,大手就著迎春的衣擺縫隙就滑了進去。
流螢麵兒上一熱,雖說她也不是全然未經人事,但眼前這一幕還是令她不自在地避開目光。
韓俊明大手在迎春的衣服底下揉著奶,迎春眉目含情,原本清淡的容貌染上一層隱忍的嬌豔。
她手上的動作沒變,隻在韓俊明掐她**的時候悶著聲音著緩一緩,隨後繼續有條不紊地以口喂飯。
韓俊明每樣菜都吃了一點,便把迎春抱了下來,他拍拍她的屁股,說道,“去吧,收拾乾淨再過來。”
迎春點點頭,臉頰微紅走進裡間。
流螢不明所以地看著迎春的背影,小臉卻被韓俊明扳了回去。
“小娘,學會了嗎?”韓俊明說道,“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唯風情不變,小娘身姿卓絕,若是願意露出三分媚態兩分嬌憨,便是人間絕色。”
流螢被迫看著他,不高興,卻也僅僅敢微微皺起眉頭。
“若迎春姐姐是我的老師,我自當與她多討教,三少爺又是在做什麼?”
韓俊明爽朗一笑,“陪練。”
流螢啞然。
真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韓俊明攬過流螢的肩膀,迫使人貼在自己身上,大手伸到她腿底下托著臀肉,手上稍一用力,便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小娘剛纔看也看過了,現在便試試吧。”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目光輕佻地等著投喂。
流螢繃緊了渾身所有的神經,像一個木雕一樣呆坐在韓俊明的腿上,一動不敢動,隻有眼神不斷地向門口瞟。
她怕韓心遠回來,若是讓他看到這一幕,怕是解釋不清楚。
韓俊明瞧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笑意更盛,“彆等了,老四不會來了。”
流螢疑惑地拉回視線,“他怎麼了?”
韓俊明心裡一酸,隻有提到老四的時候,流螢才願意與他說話。
“小娘也不想想,三姨太怎麼能容自己兒子一直留在你這兒呢,有失體統啊。”
流螢想了一下,也是,這應當算是個好事吧,不用被他看見她現下這狼狽樣子,也不用再想著如何保持距離,變著法的勸他去找啟蒙丫頭。
她心裡放下一塊石頭,但有個地方微微的發酸。
她委屈的想,韓心遠應當與自己道彆,而不是這樣說不來就不來了。
韓俊明看她這失落的表情,輕輕磨了磨後牙。
“你說,爹要是知道老四貪戀小孃的暖帳,二人同一個被窩,還搞濕了床褥,他老人家會作何感想?”
他一進院子就發現這裡晾著床褥,是先前那床,他親自將流螢抱到上麵的,因著是喜被,大紅的緞麵上麵繡著鴛鴦戲水,濕噠噠地掛在院子當中,好不惹眼。
韓俊明做事講究兩情相悅,可流螢擺明瞭不想與他有什麼瓜葛,他不得已想了個威脅的辦法。
話一出口,流螢的麵上著實緊張,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雖沒有問出聲,但他也看出來她想問,你怎麼知道。
韓俊明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院子裡那明豔的紅色,“證據不都擺在那麼,彆人苟合都偷偷摸摸,你倆還真是不揹人。”
“我沒有。”流螢急切地反駁。
他倆、他倆應該算是學習小組研討的夥伴……
流螢的反駁是心虛的,她不想輸了氣勢,便又強調了一遍,“我們沒有苟合。”
韓俊明剛才也是詐她,他猜老四不敢要了流螢的身子,尤其這新婚燕爾,日日都去老頭兒房中的當口,要了她身子,隻能會害了她的命。
但他不敢保證那個愣頭青會不會一時衝動做出點兒什麼來,所以他措辭十分小心,引著她主動說出些實情。
得了這答案,韓俊明心裡一陣暗爽,嘴上卻是繼續玩世不恭地說道,“你們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頭怎麼想,以及,我怎麼說。”
流螢恐懼地看著他,“你不要亂說。”
韓俊明無所謂地聳聳肩,“小娘有所不知,老頭讓我多多照看小孃的身子,往後小娘與我照麵的次數還多著,既然都是在老頭子手底下討生活的,你我不如合作一次,我不亂講,你呢,負責讓我開心,如何?”
流螢委屈的紅了眼眶,她東躲西躲,還是沒能躲開三少爺的魔掌,她一如小時候那般,不敢擡頭,隻默默地掉眼淚,眼淚落到掌心上,再從指間滑落。
她覺得這世上可能真有輪回,不然為什麼她一次一次地陷入這種境地。
韓俊明心情好得不行,自己三兩句就唬住了她,這戰戰兢兢的傻樣子分外惹人愛憐,這纔是他心裡的那個丫頭,而他想做的,就是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韓俊明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有他這個大灰狼守著院門,這丫頭的門前就絕對乾淨,而她也就走丟不了??參。
流螢哭了一會兒,抹了把淚,認命地拿起筷子,夾了一點菜銜在唇齒間,慢慢地靠向韓俊明。
窗外,風搖樹影,月朗星稀,夜鳥輕啼,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