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尾：簽訂契約，從艾露莎開始 第三十四章 拯救弟子性命的偉大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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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深吸一口氣，用力穩住顫抖的手，他緩緩走上前，喉結滾動了一下，嚥下緊張的口水。
隨後閉上眼，雙手小心翼翼地覆蓋在水晶球冰涼的表麵上，開始緩緩地將自己不算多的魔力注入其中。
嗡——
紫色的光芒驟然從水晶球內部亮起，如同呼吸般明滅不定，接著，一個慵懶、沙啞，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響起：
『喲，又有樂……工作了』
『讓我看看……唔……這次是個犟種啊』
『自作主張，一意孤行，最終害死了你的師傅』
『哈哈，你師傅攤上你這麼個完蛋玩意可真倒黴啊，居然不自量力想要去挑戰戴利歐拉』
這字字誅心的話語，像燒紅的烙鐵般狠狠燙在格雷心上。
他猛地彆過頭，牙齒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到幾乎要咬出血來，他的拳頭用力攥緊，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尖銳的刺痛與回憶不斷刺向他，眼淚再也無法控製，洶湧地衝出眼眶，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
“烏魯……”
水晶球的光芒閃爍了一下，『至於未來嘛，哦！你身邊居然站著擁有一頭深色短髮，身披夾克的女性，她出現的方法是淨……』
“滋啦——！”
如同信號被強行掐斷，水晶球上的紫光像被澆滅的燭火，瞬間熄滅，變成一塊毫無生氣的普通水晶。
“方法是什麼！！”格雷猛地撲上前，一把將暗淡的水晶球死死抱在懷裡，彷彿抱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發瘋般地搖晃著它，聲音嘶啞到破音：“那個方法是什麼！！那個女性是誰？！是不是烏魯？！”
“她的身體恢複了冇有？！”
“你說話！！說話啊！！！”
他拚命地將體內幾乎枯竭的魔力壓榨出來，試圖重新點亮水晶球，直到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緊緊抱著冰冷的水晶球，眼神空洞，彷彿靈魂都被抽走了，隻剩下絕望的喃喃低語：
“烏魯…究竟……怎麼了”。
羅傑靜靜地走上前，蹲下身，看著少年空洞的眼睛。
“預言水晶球總喜歡說話隻說一半。但……它隻說了一半，往往意味著它‘看到’了某種可能性的存在”。
“你的師傅未來，或許有轉機。”
這平靜的話語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格雷眼前的黑暗。他眼中的絕望如同潮水般緩緩褪去，一絲微弱的光亮重新凝聚。
他抬起頭，胡亂地用袖子抹掉糊了一臉的淚水，通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羅傑，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顫抖的希冀：“你……你就是吉爾達斯大叔提過的羅傑？”
看到羅傑點頭確認，格雷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堅定，他咬著嘴唇，腦海中飛速閃過吉爾達斯路上告訴他的資訊：契約魔法，能讓與之契約的人快速變強的魔法！
力量！隻有獲得力量後我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他猛地將手按在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問道：
“請問……我能和你簽訂契約嗎？”
空氣彷彿凝固了，格雷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裡跳的幾乎要撞破肋骨。
他看到羅傑的目光似乎在自己頭頂短暫地停留了一下。
這短暫的幾秒，對他而言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緊張得連喉嚨都乾得發疼。
直到羅傑那聲清晰而平穩的“可以”傳入耳中，格雷緊繃到極限的身體才猛地一鬆，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股劫後餘生般的慶幸感席捲而來，讓他差點再次癱倒。
他大口喘著氣，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新的希望。
吧檯另一側，吉爾達斯擠到馬卡洛夫旁邊的凳子上，毫不客氣地抓起吧檯上一個剛倒滿酒的大木杯，“咕咚咕咚”仰頭猛灌了一大口。
“嗝~”他放下空了大半的杯子，滿足地舒了口氣，這才抹了把嘴，壓低聲音，語氣帶上幾分凝重道：
“格雷的師傅利用絕對冰結將戴利歐拉封印起來了”。
馬卡洛夫舉到唇邊的酒杯猛地頓住了，臉上瞬間掠過一絲驚愕，他眼睛微微睜大，瞳孔深處映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戴利歐拉……那個不死的惡魔？”
他緩緩放下酒杯，目光越過喧鬨的人群，沉沉地落在格雷瘦小的背影上，眼神複雜地交織著憐憫與沉重，最終，化作一聲沉甸甸的低歎：“唉……”。
“這孩子……他的家鄉和家人，恐怕也全都被戴利歐拉摧毀了，要不然也不會去挑戰那個不死的惡魔”，馬卡洛夫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他再次端起酒杯，這次隻是淺淺地抿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地望著杯中盪漾的金色液體：
“為了拯救弟子，甘願獻出生命去封印那樣的惡魔”。
“烏魯…嘛，真是令人敬佩的魔導士啊”。
“黑魔法教團那邊……情況如何？”馬卡洛夫放下酒杯，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吉爾達斯臉上的凝重更深了，他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旁邊的酒瓶給自己續上：
“最近又猖獗起來了，格雷就是我搗毀一個暗黑公會據點時遇上的，他當時正被幾個穿黑袍的傢夥追捕，就在一個偏僻村子附近。”
馬卡洛夫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些傢夥還冇有死心嗎，被逮捕那麼多人，居然還有人手去抓捕孩子”。
吉爾達斯灌了口酒，彷彿要驅散那股煩躁：
“這些抓捕的人全部都是傑爾夫的狂熱信徒，不僅什麼都不說，反而會不停勸說看守者來一起信仰傑爾夫，真是……”。他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隻有酒杯拿起放下的細微聲響。
一瓶酒漸漸見底，馬卡洛夫盯著空掉的酒瓶，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征詢的意味：
“吉爾達斯……關於羅傑的s級考覈，你有什麼想法？”
“s級考覈？”吉爾達斯倒酒的動作停了一下，有些意外，“他終於要接受考覈了？”
“我記得他一年前似乎就達到考覈標準了吧”。
他放下酒瓶，正想說什麼，但臉上忽然浮現出困惑的神色。
“等等！不對啊！”吉爾達斯皺著眉頭，努力回想著剛纔羅傑走進來時那一瞬間的感覺。
“剛纔他進來時我下意識感知了一下，他身上的魔力波動……感覺不太對勁？”
“強是強，但……怎麼感覺也就像個厲害點的a級？”
“冇錯！”馬卡洛夫苦笑一聲，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帶著點無奈和驚歎。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自學了一套收斂魔力的法子！平時就跟個普通a級魔導士似的，魔力波動壓得極低，一點鋒芒都不露”。
“連我不仔細探查，都看不透他真正的深淺！”他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感慨：
“隻能模模糊糊感覺到……那小子體內蘊藏的力量，恐怕……離‘聖十’那個層次都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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