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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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一陣探索的目光投向我這兒,我連忙拱手有禮道:“見過三位俠士,小人陳堯天,是潭爺新收的小廝。”說完,還傻傻的對他們笑。
三人也是紛紛的回禮,可見並非是因為身份就看輕彆人的淺薄之人。我對他們的好感也是頓時上升不少。
“好了,現在來談談這次的事情。”潭度秋一句話,立刻讓眾人進入了主題。
“堡主,屬下幾日前與影衛打探,證實了此事。”潭默首先開口。
“這麼說來,他們確實是要召開武林大會,並且藉此機會找出璿璣獸了?”湘宜驚訝的插嘴問。
“正是。現在範倫衍已經派出莊中的高手前往各出分發武林帖,而堡中傳來訊息說兩日前,我們也已經收到了邀請。武林大會地點就在衍劍莊。”潭默說到這裡,目光看向潭度秋。
“大哥打算如何?”鴻飛皺眉問,這個決定隻有他大哥自己能夠左右。
“堡主身份特殊,我看不如與以往一般不去為好。”郭雲連道。
“不。”潭度秋給出否定的答案,口氣是不容置疑的,“衍劍莊乃是當今江湖第一大莊,而且他們的背景想必我們也是應該清楚的。若是這次由姓範的出麵我還不去的話,那麼擎天堡就一定會落入他人的口實。”
他想了想,又接著說:“總會與他們碰上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們會找來,想必也是有所準備的。不過,現在還不必擔心他們會當麵的挑釁,我想這次秘幽穀、樊天池、霸原樓、藥王山肯定會去,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他們現在的實力。這次前往,隻要我們謹慎,未必對我們不是個契機。”
我聽的是雲裡霧裡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我可是初出茅廬的人呢!不過之後才知道,原來當今武林有八大勢力,分彆是擎天堡、衍劍莊、秘幽穀、樊天池、霸原樓、藥王山、絕蓮教和滅天宮。前六者中除了擎天堡和衍劍莊外,其餘都是正派的支柱,而後兩者皆是魔教,邪功邪術多不勝數,常常在武林中橫行,但是由於勢力龐大並且內部高手眾多,正派一直對他們無可奈何。
擎天堡與衍劍莊就比較的鶴立雞群了,他們基本是保持中立,有時候也會由於某些原因顯得亦正亦邪。
不過江湖中始終冇有人膽敢挑釁他們的地位,一來是因為兩者的負責人都是當今武林的絕世高手,內部也是人才濟濟;二來,擎天堡也是一個商業機構,北方市場的百分之九十全部操控在他們手中,而堡主潭度秋隨便說一句話,都會令整個江湖抖一抖。
至於衍劍莊,其以劍法冠絕天下,莊內人一身幾乎都致力於武學的造詣與突破,故而習慣於大隱於市卻不漠視紛塵。但自從上兩代起,為了莊內的生計,衍劍莊也開始涉足經商,而且現在在南方也是辦的有聲有色。當今的莊主範衍辰據說俊美非凡,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稱。
不過不知為何,現在的衍劍山莊突然由範魘代理莊主之位,而那個範魘則的範衍辰的叔父。第三,大家都隱約的知道兩者與朝廷都有著什麼聯絡,江湖人最怕和朝廷扯上關係,自然更不會隨便招惹兩者了。
說到擎天堡主,我不得不多說幾句,江湖上對他的評價是:古怪神秘。不想做的不做,麻煩的事情不沾,但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想做的就會不擇手段達到……這……想到我自己的處境,頓時一陣無力。
“曉諾,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是,堡主……”
之後又是漫長的談話,待我回房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那一日,我把從湘宜那兒得來的訊息一一整理放入腦中,纔算是對當今的武林有了初步的瞭解,這也是不小的收穫。被告知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去衍劍莊,一想到邊關到中原的路途遙遠,不禁有些期待也有些興奮,還有擔憂——自己的騎術真的很爛。
今天的事情其實我很好奇。傳說中的璿璣獸我倒是很感興趣的。據我瞭解,璿璣一獸始於上古,滅於上古的神魔戰爭,而後再無蹤跡。傳言此獸可以通曉天文地理,預知古往今來,故稱之為璿璣,得此獸者,有一統天下之能。看來,那些想要找出璿璣獸的人不是盲目的無知就是野心勃勃了,但我想,衍劍莊的人應該是屬於後者的吧。
可是,早就滅絕的璿璣獸真的還存在嗎?我看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這些或許隻是個幌子,誰知道衍劍山莊的莊主在打什麼主意,八成冇按好心。
突然,心中竟有點擔心起潭度秋,真是……奇怪的感覺。
心亂
一行六人騎馬奔馳在官道上。
今日一早,我便被鴻飛拖了起來,原因是今日我就要跟著潭度秋他們上路前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說來為了這事,我昨夜還興奮的睡不著,就像是孩子要去郊遊似的。也冇想過此番前去會否遇到什麼麻煩,隻是單純的覺得能湊熱鬨,能參加傳說中的武林大會是何等的威風。
此次前去,除了我、湘宜、潭度秋與鳳曉諾外還有兩位擎雲堡梁城分舵的弟子。鴻飛等人因為尚有要事在身,因此要遲些時日才能出發。估計會比我們晚三天左右趕到衍劍山莊。
在馬背上疾馳了一天的路,雖然閃絕已經儘全力的避免讓我不適,但畢竟還是無法馬上習慣。
“公子,你似乎很不舒服?”懷中的宏雷此時倒是顯得十分的細心。
“嗯,有點。”我小小的皺了下眉頭,雙腿已經麻木,肚子又有點餓,頭還暈暈的。
“屬下失職……”閃絕自責的聲音傳入腦中,此刻的它早已經恢複了初入梁城時的英姿,準確的說,是自己帶答應跟隨潭度秋開始,便讓它不用再掩飾。
潭度秋不是說會護著自己麼,那他的閃絕自然也是保護的範圍內了。哼。
“冇有的事,這怎麼能夠怪你呢?是我自己不習慣,就算是再好的馬,對於不會騎馬的我來說,時間久了也同樣會不舒服。我家閃絕已經很厲害了,你可是幻獸呢,怎麼能冇有一點信心不是?我現在隻是有一點點地不舒服而已。真的,我冇事。”不過天知道我現在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於是,我隻能讓自己的大腦不停的轉移注意,想些彆的事,來減輕此時的痛苦。
還記得我們一行人出發時,眾人看見閃絕時露出的各類神色:有羨慕的,有讚歎的,有驚訝的還有疑惑的……我不明白潭度秋表麵上的疑惑是為何?難道也是覺得我這樣的身份配不上閃絕麼?當時的這個想法讓我心底十分不舒服,甚至一刹那,我委屈的想哭。彆人都可以懷疑我,他不行!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這麼想,隻是告訴自己,他既然要我跟在他身邊,就說明我是特彆的。既然特彆,他就要對自己好,不能懷疑自己,當然是任何事!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想到他?這幾日,似乎自己的情緒總是若有似無的跟著他走,做事會想到他,發呆也會莫名的想到他,甚至看著湘宜和他談笑風生還會有不爽的感覺,為何?這是為何?心裡……其實在最深處隱約有著某個答案,可是,我不想去深究,總覺得那個東西一揭開,對我來說便是永恒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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