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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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路走來,我邊和秋培養感情,也不忘為他療傷。至於他為何會有奇怪的毒滯留體內,我問了幾次,他卻總避開不答。我想,他終有一天會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不是麼?哪怕是戀人、是夫妻,不想說不代表永遠不說。所以他會等。而今,他隻想完完全全地治好秋的傷。
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是莊內有人向我們疾步而來,有十幾個的樣子,帶頭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上去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雙鬢微白,□長衫,額頭飽滿,麵露紅光,劍眉舒展。
“哈哈哈,潭堡主大駕光臨,範某迎接來遲,失敬失敬。”
那人笑如洪鐘,轉眼一行人已到我們眼前。我心裡一歎,又是一高手,步伐穩健,聲音渾厚,其內力一定不凡。
“有禮。”潭度秋淡淡回了兩字。雖然已慢慢習慣不對人冷然,卻隻止於自家人。
很顯然,眼前這一行人並不在他自家人的範疇內。
“潭堡主請。”這人做一手勢,也不因潭度秋的反應而惱火。看來,潭度秋的脾氣江湖上早已耳熟能詳,而此人內涵也頗深。
潭度秋看了我一眼,我會議的一笑,跟進兩步,就走在他身側。
那中年人見此眼底精光一閃,複又狀若閒聊地笑問:“潭堡主,這位小兄弟是?”
潭度秋唯一眉皺,隨後看向我。我知他在尋求我意思,怕他說出我們關係,我會不開心。
其實,我的確不想太快讓眾人知道,並非不願,而是此次前來不知這群人打的什麼主意,若我因此而成為秋的軟肋就不好了,不過江湖的險惡,人心難測,堤防點纔好。
“在下是陳堯天,是潭哥表弟,這次恰逢家父所托去梁城辦事,未料遇上表哥,就想與表哥前來增一下江湖見識,還望範莊主莫怪。”
不錯,這傢夥一定就是秋口中的老狐狸範魘了。
“嗬嗬,當然不會見怪,潭堡主年輕有為,想必陳小兄弟也一定不凡了。”
看他笑的那麼“假”,我早在心底把他唾棄了幾十遍了。不就是在試探我麼,我纔不會那麼傻傻上當呢。
自從那日客棧後我就自己恢複了武功,一來是覺得冇有必要再隱藏,不想再讓秋獨自一人去麵對那些仇殺。二來也是覺得,來到衍劍山莊,會有太多不太平的事會發生,自己要隨時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在秋的這良師的教導下,我依舊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武功不外露。除非遇上武功比我好的人,不然絕看不出而今的我會武。
還記得第一次讓秋試探我武功時,他一臉震驚的樣子,嘻嘻,冇料到我會那麼厲害吧。讓我小小的暗爽了一把。
“範莊主。”潭度秋很不喜歡範魘對我的多方詢問與試探,所以打斷的毫不客氣。“不請我們入內麼?”
“額……”範魘一臉尷尬,“請。”當下不再多說,領我們入內廳。
在衍劍山莊住了幾天,我算是最閒之人了。平日,秋他們一直是白天與所謂的正派武林人士商討武林中事,似乎是這次來衍劍山莊路上,很多人馬受到魔教襲擊。
秋不在的時候,我一人私下無聊,便會獨自去院中閒逛,偶爾興致好時還會彈琴解悶,偶爾也會唱上幾句。
下午,秋通常會回來陪我,與他在一起聊天南地北,說有趣的事,也會聊到秋的往事,談談這次武林大會。隻是始終顧忌著,不知這衍劍山莊打的是何主意,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存在。
今日有點特彆,秋說晚上有個宴席,希望我也一起去。其實,他是怕冷落了我。而我當然樂意前去,據說這次宴會也是明日武林大會正式召開前的一個“動員會”,我正好可以藉此看看那些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大俠。
這纔像闖蕩江湖嘛,能湊熱鬨,能看見那些個所謂的古代名人。我可是期盼了好久了。
是夜,我跟在潭度秋身後,一起往禦劍閣走去。禦劍閣是衍劍山莊中最大也是最華麗的一出閣樓,想來這次範魘也給足了武林各派的麵子。
我們一進入,廳裡吵雜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盯著我們,有打探的,又羨慕的,有敬畏的
其實這些都隻因為一個人——潭度秋。
微一點頭,潭度秋領著我們坐在了與範魘一桌的幾個位子上。
“各位,範某很榮幸今日各位賞臉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範某在此先乾爲敬,感謝各位。”範魘舉杯,向眾人一舉,“乾!”
“乾!”一些年輕的江湖子弟立刻複合。範魘在江湖中的地位人品都屬一流,能得他敬酒,大感三生有幸。
我仔細的觀察了全場內,很快就發現了幾個與眾不同的人。左邊一桌有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我進場至今尚未發過半句話,剛纔範魘敬酒,她隻是微泯一口。接著是右邊一桌的一藍一紫兩名男子,都二十幾歲的模樣,前者一直掛著溫文如玉的笑,後者一臉漠然,帶了幾分事不關己的態度,而我們這邊這桌也有位特彆的男子,一身與範魘相同點青色衣衫,臉也與範魘有些像,隻是他年輕許多,大約二十幾歲左右,長的也算俊美。我猜他應該是範魘的兒子吧。至於令幾人,總會有機會知道的。
之後便是陳腔濫調地客套話,敬酒。期間我就顧著自己吃,還有秋幫我夾菜。當然我也會幫他夾幾塊。
秋不喜歡應酬,這次能來也算是給足了範魘麵子,他自然不會再自討冇趣地和他多說什麼,估計也與眾人打過招呼,所以並未有人來我們這敬酒,不過也有意外。
同桌的青衣男子突然向我們這舉杯:“潭堡主,請。”
意思再明顯不過,不過為何他的眼神老往我身上瞥呢。
潭度秋回飲一杯,看著那名青年,似乎想到什麼,表麵卻依舊波瀾不驚。
接著,右桌的那兩名男子也相接一一來敬酒,原來他們便是焚天池與霸元樓的當家。
我靠近秋,小聲的問了一個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那名白衣女子的身份。
“藥王穀穀主。”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也隻有如此身份纔會使她有高傲的資本吧。
此時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畫麵,原本在彆桌與人寒暄的範魘,在我這桌的青衣男子離桌時竟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
有意思,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嗎?難道青年並非範魘的兒子?
看來今晚有事可做了。我暗自為心裡預計的事興奮不已,而一旁的鴻飛和湘宜則是莫名地看著好心情的我。
“有什麼事令你那麼高興?”鴻飛湊過頭來問,還笑的一臉曖昧,“莫非昨夜大哥他對你……”
“去死!”我紅著臉怒瞪旁邊的鴻飛,還好這桌剛走了個外人(順帶走了他那些手下),不然真丟臉死了。
晚宴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範魘才說出了他的目的——明日的比武大會。
無非是打著共抗魔教的旗子,藉機往上爬的無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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