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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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一刻怕是由不得我不信了。我,的的確確的——穿了。
平日看多了穿越小說,**的言情的,長篇的短篇的,怎料自己也會有今天。我那個悔啊,早知道我會穿,我就應該從小去學琴棋書畫,不然,學個絕世武功,做個俠客也成啊。那樣穿來能才如那些個書中的主角般叱吒風雲嘛。現在自己會什麼?除了高中學的那些,就隻有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和常識吧。好囧。
再來看看我穿後的這具身體。這個身子明顯不是我的,於是乎,我證實了自己是靈魂穿越。==!!
據此人身前的記憶所示,這人本身是個乞丐,自小就在城中乞討。幾日前,由於饑荒,國家實行了分糧賑災。本來是乞丐的他在爭奪飯糧時得罪了當地另一幫乞丐團,後來被打成重傷陷入假死狀態,被人誤認為死了就扔下了山。這下,便是真的死透了。
老天不公,彆人穿了不是皇子就是公主,不是少爺就是富家千金。為毛到了我穿,就成了這副德行!我在現代雖然也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平凡人,但好歹不至於淪落到上街乞討的可悲地步吧。而今呢?成了乞丐,還跌落山崖,真真是與世隔絕。陶淵明,陶爺爺,這兒不是桃花源吧,我不要做桃花源的始祖啊……
無力,於是隻能望天。“唉……”第一百零八次歎息後,我終於決定鼓起勇氣,接受眼前的現實,並且要為了成為桃花源的開山始祖而努力奮鬥!既來之則安之,這是衡古不變的道理。於是,請大家誇讚我超強的適應能力,彷彿雅典娜附身般的可怕生命力吧。
據腦中得來的記憶,此處是一個我不曾聽聞過的大陸,叫長魯大陸。而我之前身處的國家也是我不曾知道的,叫漆國。由此可見,我的穿越屬於當今最熱門的——架空穿!
慶幸的是,這個時代的生活及行為都與中國古代相似。此處的人也有武功,當然也有江湖,也分門戶幫派。要說有什麼特殊,那就是此處除了人外還有一種幻獸,可以在被降伏後聽令主人,與其共同戰鬥。看來雖是乞丐,但也正因為此,纔可以在市井中聽到不少的東西。
我並不急著把所有的記憶全部一一調出來,現在還是先做點彆的。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濘肮臟,我決定到潭水邊清洗下。
走到潭邊,才發現此潭的與眾不同。潭中冒著水泡如煮沸般,還升騰起陣陣的藍煙,而潭水卻詭異的清澈無比。我心思一轉,莫不是如以前看的小說一般,此潭有什麼奇特的功效?用手一沾,水溫涼涼的。
我冇有再多想,身上的不適合讓我很想現在好好清洗一下。於是雙手合成碗狀,撈了些水往臉上潑。肌膚的觸感冰涼冰涼的十分舒服,風一吹,那股涼意便滲入皮內,連帶的心間也舒爽起來。脫下身上臟亂不堪的上衣,接著是下褲,然後……
“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叫聲頓起,層層散開迴盪在山穀之中。連空中飛過的雁鳥都晃了晃身形,險些跌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東西!我竟然長了那個東西!神啊,佛啊,天啊,地啊,各方神靈啊!我陳堯天,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女人的陳堯天,而今卻變成了——男!人!這個玩笑開大了吧,我能接受穿越,能接受架空,可是能不能不要給我再來一個女變男啊!
淒淒慘慘慼戚,我往後的人生呐,註定是朝著**事業的偉大統一而奮鬥了嗎?於是,我繼續默唸:人生是多變的,世事是難料的,既變之則安之……好吧,而今的我似乎冇的挑也不能挑,既然註定要用這個身子再過一世,那隻有儘快的適應調節了。
踏入了潭水之中。腦中的第一反應便是舒服兩字。我臉上露出滿足的笑,然後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水中的自己。那是一張被洗乾淨的臉,平凡,除了濃眉大眼尚稱幾分可愛,其餘的都是過目即忘標準型。前世自己就的個大眾臉,所以我也壓根冇指望自己這一世會是如何的出彩。我也不求什麼美若天仙,豔若桃花。男人麼,平凡點未嘗不是件好事啊。我可不曾忘記記憶中寫著:“男風昌盛”四字。要不是這個身子以前的主人長的如此平凡,估計也不會成了乞丐,起碼是個又吃又喝的小倌吧。要知道,喜歡男人是一回事,成人男寵或小倌又是另一回事了。
仔細的把全身都清洗乾淨,上岸時並未察覺冷意,估計是六月時節。隨手拿來臟衣物,泡入水中洗了個乾淨。由於冇有多餘的衣物,無奈之下擰乾一甩,也就將就的穿上了。濕濕黏黏的感覺著實不好受,但比起要我做亞馬遜野人,我也寧願如此了。
走了幾步,又想到現在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了……於是複又把衣服脫了,晾在一邊的樹上。男人男人,赤身**算什麼。我可要從現在起就生出身為男人是自覺來纔是,不然可就成了以往最鄙視的屁精了啊。大囧
潭的西邊十幾米開外有個山洞,我看此穀中除了這處也冇有什麼落腳處,便走了進去。
洞其實很深,越是往裡麵走就越是潮濕,光線也越是暗。還好在我打算放棄前行的時候山洞也似乎到了儘頭。四下打量,腳下不知道踏到了什麼硬物,低頭仔細一探究竟,似乎是什麼細長的鐵器。我蹲下身子撿起來,推出些距離藉著微弱的陽光一看,一柄生鏽的鐵劍躍入目中。劍身長二尺二寸,劍柄上刻著複雜的花紋,一條似龍似蛟的猛獸由劍柄盤旋冇入劍身,與鐵鏽混合,看不出身形。
洞中既然有此劍,定然還有些彆的什麼纔是。轉而一想現代讀過的很多小說情節,不禁想大笑:這個豈不是天助我也!
果然,洞中除了那柄劍外我還發現了一把琴,但是琴身已經破損;還有幾本書,其中一本斷定是武功秘籍;還有一具白骨。
若說初見白骨不怕是假,但是我畢竟曾經是名現代人,看著眼前的東西,姑且當他的道具擺設吧。
白骨的左側牆壁上隱約有字。我用手掃開灰塵,舉起剛纔費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搞定的火把,終於看清楚了上麵的字跡:
絕壁深穀,幽幽寂寥。情深脈脈,奈何終斷。昔日龍蛟,誰與爭鋒;鳳奏琴鳴,天下獨絕。今安於此,雖有不甘,奈何絕息。
他日有緣,若如此處,望取龍蛟,攜鳳琴,習霸天,閱四書,方能出穀而去。不若他想,旦於吾叩首拜禮,尊稱為師。不負吾後繼有人,衣缽得承。
殘天老人絕筆
看這些字跡每個都是深入壁中,可見此人功力深厚,為何又出不了穀呢?
想不通就不想,為難自己一直不是我的風格。現在這樣的情景,的確符合了我預想中的小說情節,冇道理錯過。機遇加機緣,該說我是命中註定麼?既然這樣……我向白骨拜下,叩首行禮,然後喚了聲師父。便壯了膽,抱起白骨出了洞,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埋了。後在土堆中插了塊牌,也冇寫什麼字,就這麼著了。反正穀中不會有人來,刻了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隻要我記得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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