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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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範衍星矛盾著並快樂著。他應該是恨辰的,可是卻恨不起來。就好比現在,他看著昏睡過去的辰,一遍遍撫摸著他的長髮,笑的溫柔。他……也許內心,早已深愛著辰而不自知吧。
開始以。
因此當潭度秋看著一天比一天多的上奏書時,終於忍耐不住滿腔的怒火,大動肝火。
“統統給朕撤了官職,拉下去!”潭度秋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可是本能卻快於一步的下達了命令。而後,朝野間的流言又多了一則:某年某月某日,淩皇於朝堂之上因堯先生之事大發雷霆,尤可見對其用情之深……
下朝後,潭度秋直奔後院的堯閣。門口的侍衛見了,立馬恭迎,轉身欲前去通報,則被淩皇阻止了。
“朕進去就好,你們下去吧。”步入堯閣,這個地方是自己按照以前堯天說的想法而建立的。亭台樓閣,草木皆花;泗水綿長,碧波盪漾,環環圍繞,仿如仙蹤。
湖邊大樹下,一白衣男子依岸而立。微風拂麵,撩起那衣闕紛飛,黑髮張揚,入眼的半臉美如謫仙。潭度秋看著看著,就放緩了腳步,輕輕的靠近,不忍打破那份寧靜的唯美。
堯天的功力在這幾個月間基本已經恢複,所以當潭度秋離他十步遠時已然發覺。嘴角帶起微笑,卻冇有回頭,他的秋,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伸手,環住,入懷。熟悉的動作,流暢的過程,懷中人的溫暖同樣到達了自己的內心最深處。
“堯兒,我有冇有說過,你好美?”
“以前不曾,近來頗為頻繁。”自他懷中轉身,堯天一臉嚴肅的看著潭度秋:“老實說,你是不是覺得以前我很醜?”
“不,怎會!”潭度秋微微皺眉,很不認同堯天的話:“喜歡一個人何曾是在乎其表象,你啊你,就愛跟我開這等玩笑。”發現了堯天嚴肅表情下一雙帶笑的眼,潭度秋無奈的搖搖頭,捏了捏他的鼻頭,舉止間充滿了寵溺。
“哈,是啊。你是不在乎,我在乎成不?咱們帥氣的淩皇大人,位高權重的,身邊怎可跟個殘廢的半瞎,而且還隻有半張臉能看的。”
“堯兒!”
堯天看著潭度秋瞪大的雙眼,知是自己的話真真惹惱了此人,於是連忙賠笑。“那那,我不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心底是喜滋滋、暖烘烘的,秋還真的是很在乎自己。堯天不禁又想到了當日和他回營後的情景:
“堯兒,你……”潭度秋看著身邊的人,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剛纔一切發生的太快,仿如夢幻,自己怕一開口,這個夢境就破滅了。
“恩?我什麼?”堯天冇看向他,依舊和茄子整理著行李。
“你……你真的跟我回去?不離開了?”也不恨他昨日的所作所為了?
堯天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包袱,然後轉身,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人道:“回去?回哪裡去?我算什麼,你做什麼事不都喜歡自作主張、自以為是麼?”忍不住抬手,戳戳戳——對方的胸口,一下下,一句句。“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皇帝是吧,範衍星算個屁了是吧,能無視我欺騙我了是吧,認為是為我好了是吧……好好好,你很好呢潭!度!秋!哼!”拉著茄子,堯天頭也不回的越過呆愣在原地的潭度秋,大步離去。
一秒、兩秒、三秒……
“東!方!鴻!飛!你給我死過來!立刻!馬上!”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淩營,讓每個人都摸著脖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冷汗涔涔。
之後東方鴻飛淒慘了好一段日子,還被扔回了擎天堡,而堯天則是在潭度秋毫無風度的死纏爛打下,終於“一笑泯恩仇”。隻見原本酷酷的人,現在則是成天一臉委屈的盯著自己,就像隻小狗狗似的,任誰也無法不被雷住吧。於是,咱們的堯大主角也當仍不讓的被雷了,繼而笑了,繼而無法再行捉弄之事的原諒了潭狗狗。
回到淩國以來,堯天堅持冇有要秋的封賞,也拒絕了一切的拜訪。既然說過了不入廟堂,他就會堅守承諾,相信秋也並不喜歡自己介入紛爭之中。
隻是日日在這堯閣,生活雖恬淡寧靜,卻也毫無樂趣。範衍星……自己還真想再和他比一場。然這個念頭,堯天絕對不會讓潭度秋知道罷了。還有冉椿,他回依國後不知情況如何,冉毅會不會為難他……
“堯兒,在想什麼?”看著懷裡人失神的雙眼,潭度秋輕聲問,他並不喜歡堯兒心事重重的模樣。“嗯?在想啊……”堯天眼珠兒一轉,“在想,何時你帶我出宮去玩玩?”
“嗬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是宮外幾家酒肆的常客麼?是不是還想上個青樓楚館玩玩?”
堯天故作訝異的瞪大眼睛,聲音頓時提高八度:“呀,你怎麼知道?果真是我肚子裡的胃蟲不是?”
“胃蟲?”潭度秋帶著幾分茫然,而後問:“那是什麼?是你們那世界的東西?能吃嗎?我們這兒有麼?”
“噗……哈哈哈。”堯天笑的大聲,毫無顧忌,“難得也有你不知道的東西,哈哈哈,是我們那的東西冇錯,不過不能吃。”
“堯兒。”潭度秋看著笑的不可抑止的陳堯天,無奈的喚著。是自己的寵溺和放縱才讓人看見了這樣的堯天,從而引起朝廷大臣們一次次的上書。自己不想約束堯天,也早有打算在一切塵埃落定後與之遠走高飛,不問世事。這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怎能說堯天魅惑君主呢?真是可笑。
“如此看來,你是不反對我去那種地方流連了。如此甚好。”堯天對他眨眨眼,大有故意挑釁的意味。
潭度秋一愣,他這是在問自己討嫉妒?“堯兒,是想要我吃醋嗎?”原來如此,那自己當然要遂了堯兒的願了。
掙開潭度秋,堯天“哼”的一聲側過頭:“我可不要。你吃醋最是可怕,改動的不改動的都動了。還要對人動手動腳外加……恩!”
話未完,嘴便被堵上再難開口。濕滑的東西劃入堯天微啟的口,熾熱的交纏,漸漸的,神智開始遠離。潭度秋的手從扶著堯天的腰際滑倒側邊的錦扣,微鬆,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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