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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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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擔憂太後安慰而失態,也是出於一片孝心,當然無錯。冉椿自幼喪母,想擁有如此的擔憂卻也是不能。太後應該感到安慰,皇上冇有因為家國大事而忽略了生母的恩情。”翡冉椿的話說的真切,語氣中帶有平日難見的羨慕之情。

“是本宮錯怪了。”太後此時已是一臉和善慈愛的看著皇帝了。“皇上整日憂心國事,還要記掛本宮,著實讓本宮心裡過意不去。皇帝要好好注意身子啊。”

“會的母後。既然知曉母後並無不妥,那兒臣也該告退了。”皇帝向太後再次行禮,而後看著禦王:“不知皇兄是否也該告退讓母後休息了?為時已經不早了。”

“那,冉椿也告退了。”翡冉椿亦向太後行禮。

“退下吧。本宮也去歇息了。”

翡冉椿走在皇帝的身側後,跟著皇帝走出水燦宮。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路經通往宮外的岔口,翡冉椿才停住了腳步。

皇帝冇有回頭,卻也頓住了離去的步子。

“微臣告退。”

“皇兄。”這一聲喚的輕柔,飽含了情誼,卻是自冉椿從嵐城歸來後再也冇有過的。所以冉椿楞了楞,隨即看向那人的背影。

恍惚間,覺得那人的背影是孤寂的,落寞的,也是讓人心疼的。他的弟弟,不知不覺間就體會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帝王啊……哪怕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王也無法比擬的人。應是太多的愁緒難於人訴說吧。然,隻是一瞬間,而後那人出口的話,又恢複了近日的冰冷譏諷。

“以後夜半莫要打擾母後休息,若母後有個差池,你怕是十個腦袋也擔待不起。”

直到那人漸漸遠去,翡冉椿才轉身向宮門走去。當然,他冇有看見,遠處人停下的腳步,冇有看見那雙注視著他離去的眼神,以及那眼神中的無奈與酸楚。

皇帝看著那裡去的人,嘴邊泛起無儘的苦笑。不知要逼迫他到何時,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思,才能讓自己走的毫無牽掛。“皇兄,大哥,你叫我如何自處……這個皇位,這個依國本就是你的……我是最無資格擁有的人。況且而今,我已經時日無多……”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喃喃自語。

“皇上,您冇事吧。快喚太醫!”身邊的總管大人一臉的憂心,剛要讓人去請太醫卻被皇帝攔了下來。

“不許……去!記住,朕今日的事情誰都不許提及,否則……”

看著皇帝一臉扭曲的嗜血表情,身邊幾人連忙跪地磕頭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皇上息怒。”

皇帝悄悄拭去唇邊溢位的鮮血,仰頭望天。陰雨已停,卻依舊無月無光,就彷彿他即將走的路,一望無儘的黑暗。

翡冉椿回到王府已經臨近暮曉,洗過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冉椿獨自坐於書房案幾前看書。睡已然冇有心思,隻是翻著手中無,思緒卻想著近日發生的種種。

突然,視線移向屋頂某處,而後露出了連月來難得的真心笑容:“既然來了還不下來?扮演梁上君子很好玩嗎?”

接著屋頂上傳來聲響,轉移至屋外,而後一條人影推門而入。

“我說你這禦王府的守衛真是越來越差了,我都那麼大動靜了,他們卻半點未發覺。這說的過去嗎?”來人一襲白衣,在這黑夜中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囂張!

“我家的護衛見你這身打扮也必定會忽視你的。”這位常客,白衣青靴,腰繫金色繫帶,頭紮紅色緞帶,四季如常。一頭長髮宛如白雪,還有那永遠插於腰側的漢白玉蕭。麵如冠玉,帶著仙人之氣。府中人見到這樣標誌性的人,馬上忽略不計。

“說笑,為何忽視我?”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想聽我的讚美來滿足你的虛榮?”禦王打從心底裡笑出聲來,這人,不論何時都是這副德行。

“那那……揭穿我很開心嗎?禦王殿下?”來人毫不客氣的挑了一把椅子坐下。好似禦王府是自己家般。

翡冉椿笑而不言,跟這人扯,不知要扯到何時。他來找自己必定是有事,還是等他自己說比較好。

“冉椿,怎麼不問我半夜前來所為何事?”奇怪,他都不好奇嗎?

“不用問,我前腳才歇息下來你後腳便到。還有什麼是你這長魯蕭家長子算不到的?”長魯蕭家神秘莫測,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揖讓三分,隻因為傳言他們是最接近仙與魔的人,是仙魔世代的奴仆。

“原以為你最近心煩意亂,現下看來不儘然,你倒是挺會自樂的。”看著翡冉椿桌子上的書和半壺熱茶,再觀察了下他的臉色,蕭何不禁調侃道。

“你既知我心煩意亂,何苦還來開我玩笑?這算兄弟結拜所為?”

“我開冇打算開你玩笑,來當然是有事,隻是我不喜歡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寧願你跟我開玩笑。”蕭何目光一轉,說的頗有幾分不自在,但卻句句誠懇。

冉椿心想,難得他有說實話的時候,平日此人和自己破為相似,一臉的笑臉迎人卻不知心裡實則看淡這人生百態。隻不過,此人的無賴比之自己更為嚴重的多,讓人經常恨得牙癢。

“冉椿,你可知蛇蠍美人?”蕭何突然開口問道。

翡冉椿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情場老手碰到帶刺毒花了?”

蕭何搖搖頭,繼而盯著翡冉椿的雙眼,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漸漸的,翡冉椿笑不出來了;接著,垂落的雙手開始用力,緊緊地握住;而後終於彆過頭去,不再看向對方。

“哎……”一聲幽幽的歎息,蕭何無奈的語氣帶著些許責備與不可察覺的沉重:“你明知他來曆不明,卻仍舊執意救下他。隻因他長得美嗎?你心裡所掛唸的並非他,為何還要踏入那個泥潭?”

“衍辰算我摯友,我不想見死不救。”心中對衍辰的突然出現縱使有千百個疑問,卻仍舊選擇了相救,隻因當初兩人的相交一場。

蕭何無奈的搖頭。“我該說你重情重義還是癡傻?摯友?也許你們曾是摯友,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你把他當摯友,他把你當物品利用。你知不知道他與你分開後發生了什麼?又知不知道他認識你之前到底是誰?僅僅是一麵之緣,一曲之交,一夜暢談,一壺小酌。你情深義重,他淡茶流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要我看著他在風塵中淪落到人儘可夫的地步,卻是萬萬不可能。”不論如何,見死不救不是自己的作風,一個人總有所為有所不為,若因拖遝的理智錯過了該所為之事,那即使後悔也無用了。雖然自己與衍辰從相識到相知隻有短短一日,可即便是這一日卻抵的過他人數日數月乃至數年。人與人,就是會如此奇妙相交的產物。

“你……”這一刻,蕭何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好歹是依國禦王,怎麼有些事上就象個傻個兒?真真叫人看不懂。“他怎會突然出現在依國,怎會突然就成了小倌,怎麼偏偏何時不被強迫,就在你去的那天被人強迫?!”到底是什麼腦子,真相打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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