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之秋(長魯大陸係列之東之傳奇)+番外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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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源?似乎北方隻有一條淩平河貫穿幾座大城吧,其餘冇有。”越看宏雷,越覺得奇怪,為何自己覺得他似乎也在打量自己,好像從前不認識自己般?
“秋,等下把北方地圖給我看下吧,連日不下雨,那並不是好征兆,我們應該提前做點措施。”太陽照著身上暖烘烘的,於是堯天舒服的閉起眼睛。卻聽潭度秋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堯兒,宏雷看見你冇有詫異嗎?”宏雷受傷後的第一次看見秋的臉吧,他不奇怪秋為何帶麵具嗎?
堯天睜開眼,微微抬起頭詢問的看著他。“怎麼這麼問?”
“堯兒,你的臉……”
堯天這才撫上自己的臉。是啊,宏雷似乎並不詫異。此時,心中傳來宏雷的聲音:“公子是什麼模樣還是公子,這不會改變。”
堯天看向宏雷,眼中帶著感激。嘴上的話卻是對著潭度秋說的:“不管我變的如何,還是我吧。就像你我再次相見時一樣,你也冇有多大詫異不是嗎?很自然就接受了我呢。”
潭度秋依舊死死盯著宏雷不語,直到堯天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他纔回以一笑,溫柔的說:“是啊,在我心中堯兒不管變的如何,都是我的堯兒。”他知道宏雷一定和堯兒說了什麼纔會讓堯兒說出剛纔那番話。可是他卻不能全部接受,自己看見堯兒時並不是不詫異的,而是激動、興奮、心疼、不捨等等更多的情緒掩蓋了他對堯兒容貌的詫異之情罷了。
於是,倆人和兩獸便這樣相依著,相伴著度過了整個下午。期間還不時的傳出歡快的嬉笑聲、低咆聲和馬嘶聲。搞的堯閣門口的那些個守衛一頭霧水,院中是何時有馬和獸出現的?真是奇怪。可是礙於皇上在裡麵,他們也不好貿然進去探個究竟。於是,隻能偶爾往裡瞟上幾眼……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直至暮夜月明,閃絕和宏雷纔在堯天的再三催趕下回了幻界。
通往幻界的通道上,兩名高挑的男子徐徐走著。前者一頭藍色長髮,絕色麗容上帶著一抹邪笑,冰冷的氣質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孤傲和尊貴,一舉一動透露出無上的威嚴。
“今日你表現的很好。”他的話,自然是對跟隨在他身後的銀色長髮之人所說。
後者靜默片刻,而後恭敬的問:“尊主曾說,主子大劫將至,而今依尊主看來,是否能平安化
解?”語氣中不乏擔憂。
“化解?嗬嗬……”男子冇有回答,隻是笑了笑。堯天啊堯天,你可知喚醒我的後果?可知那臉上的圖紋代表的意義……長魯大陸的紛爭正隨著命運齒輪的旋轉而悄悄拉開序幕。幾位命定之人到底將會帶來何種結果?他真想好好看看。
兩人的身影在一片白光中漸漸消失。
命運(下)
寂靜是書房,整齊的桌案。屋外溪流嘩嘩的水聲格外悅耳,鳥鳴聲不絕於耳。屋內,一襲藍裝的範衍星專注的盯著桌案上平鋪的黃色宣紙,少頃,手中的筆微動,筆筆落下,紙上漸漸出現一人身影。此人一襲長衫,眉目如畫,唇角帶笑,三分儒雅七分灑脫……突然,筆鋒頓停。
敲門聲隨即響起。“主子,辰少爺的來信。”
“進來吧。”語畢,手下的宣紙也隨即化作粉末飄散。接過白離遞來的信,展開細細讀起來。
衍星:
依國內亂在即,皇帝與禦王不合之事已傳的人儘皆知。邊關張紀容也有動靜,欲回京端看局勢,看來是禦王派的。不過禦王似乎並無反心,皇帝卻日益緊逼,似乎有何內幕,暫時還無法查出。
衍辰字
把信疊好收入懷中,範衍星吩咐道:“白離,該是洢水宮出手的時候了。”自己養兵千日,終要用在一時了。
“主子的意思是?”白離不敢妄自揣測範衍星的意思。
“既然依國的皇帝那麼想除掉禦王,我們何不幫他一把?”一派雲淡風輕的語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卻達不到眼底,甚至帶著徹骨的寒意。
白離低下頭領命,“屬下這就去辦。”
看著白離離去的腳步,範衍星突然心中一動,出口喊住了他。“白離。”
白離一頓,隨後轉身麵帶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
“你……”範衍星皺眉,似乎在思索著如何說那些欲將出口的話。
“主子是否有何事想要交代?”白離是何等的聰明人,能在陰晴不定的範衍星手下當差多年,併成為其心腹的,自然不是普通角色。
“你讓範魘暗中多派點人看著衍辰。”終於還是無法放心對他的記掛,無法漠視他一人身處依國。哪怕禦王和他曾是舊識好友,也無法防止事情發生突變。若禦王知道辰此行的目的是暗中監視依國內的情況,並告知自己,必然會有所行動。到時候,辰的安慰就有危險。
“是的主子。隻是……主子既然如此記掛辰少爺,為何還要讓辰少爺潛入依國?”白離知道自己不該逾越,不該多問,可是看著自己的主子難得為人憂心的表情,還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白離,你越矩了。”範衍星眯起雙眼,口氣中透露著濃濃的警告與不悅。若非對方是自己心腹手下,難得的好幫手,怕是自己早就動手了。
“是,屬下知錯。請主人原諒。”白離立刻單膝跪地請罪。
範衍星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久久才歎出一口氣,臉色緩和下來。“罷了,你起來吧。該做的事儘快去做,不久,我這邊也會開始行動了。”皇帝老頭不是早就對依國虎視眈眈了嗎?乘著內亂,正好一舉殲滅,攻下依國,到時候,下一個目標就是淩國了。嗬嗬,潭度秋、陳堯天,很快,我們就會真正再見麵了。
“是。”白離起身,不再停留的轉身離去。
屋內又恢複了初始的寂靜,範衍星再次拿出懷中的那封信,看著上麵熟悉的筆跡,臉上帶著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笑顏。
“辰,你要我拿你怎麼辦。”低低的呢喃,彷彿在問自己,又彷彿在無奈的歎息。讓他去依國,並非自己的一時衝動;與他的約定,即使他真的幫自己奪下了依國,怕是自己也無法讓他獲得自由、離開自己。在他心中,早把自己恨之入骨了吧……奈何為了自由,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這次麼?“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笑的張狂,笑的肆無忌憚,笑的連眼角都滲出了淚。可笑,真的好可笑。範衍星,這輩子,你到底要什麼,你又到底能得到什麼?上天對你不公,什麼都不曾給予,那你為何還要那可笑的倚靠!是的,不折手段並不可怕,可怕是一無所有,可怕的是……那個人永遠不再出現在自己眼前。
“辰,除非我死,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
分不清是仇是怨還是恨,也分不清是迷是癡還是戀。隻知道,不論的潭度秋還是陳堯天,冇有一個人比辰更能在自己心中激起波動,盪出漣漪。這,是愛麼?自己是否對辰有過愛?不!不會是愛,自己怎麼可能去愛!愛是世界上最可笑的東西!爹若愛娘,又怎會這樣對自己和孃的親生兒子?打罵、漠視、譏諷……所以,爹並不愛娘,爹的生活隻有掠奪和恨!就如同自己也並非愛辰,隻是要占有,要掠奪,要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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