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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撩不夠 第55章 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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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西移,湖麵被染成金色,波光粼粼,宛如一幅流動的油畫。

山澗微風清爽,最是好夢怡人。

霍媔在睡椅上翻了翻身,睜開眸子就看見一張俊俏風流的臉。

“懶豬終於睡醒了啊,看你那懶洋洋的樣子,是不是夢見自己吃大餐了?”祁煜叼著一根狗野巴草悠哉地看著她。

“是啊,頂級刺身宴”,霍媔吞了下口水,問:“我睡多久了?”

“一個半小時。”

霍媔看了下時間,四點了。她自嘲一笑,“是挺能睡的。”

她掙紮了一分鐘,還是決定繼續躺著。在太子爺身邊擺爛,她應該是曠古第一人。

祁煜將西瓜遞過去,打趣著:“你這屬相錯了啊,哪裡是白龍馬分明是豬八戒轉世,能吃又能睡。”

霍媔躺著伸了個懶腰,接過西瓜吃起來,“好甜。”

祁煜見她吃的香,嘴饞了,“我還沒吃呢,一直給你留著的,給我吃一口啊。”

霍媔拿了一塊遞給他。

祁煜沒接,“餵我。”

霍媔隻得站起來將西瓜放在他嘴邊。

祁煜咬了兩口,邊吃邊道:“霍媔,我鄭重警告你,以後但凡見我不準吃臭豆腐。”祁煜一想到剛才偷親她時,聞到的那股淡淡的臭豆腐味道就很不爽。

霍媔心裡反倒樂開花了,心想:下次吃榴蓮,臭死你。

祁煜吃完一塊西瓜,沒過癮,還想再吃,盯著她手裡那塊。

霍媔護食地咬了一口,“沒了。”

祁煜瞥了她一眼,“你真的很摳啊。”吐槽完後,他抓著她手,飛速地在她西瓜上咬了一口,得意道:“這不就吃到了。”

霍媔瞪大眼睛,“一塊西瓜還要跟我搶,也太強盜了吧?”

她無語地將他咬過的西瓜塞到他嘴裡,“送你,彆再說我摳了。”

“你去哪?”祁煜見她轉身走人,忙拉著她手。

“去拿西瓜,讓你吃個夠。”

“西瓜哪有你甜。”祁煜將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小狐狸,陪我待會。”

霍媔沒好氣道:“我不是一直在嗎?”

祁煜幽怨地看著她,“總共兩小時,你看手機二十分鐘,睡覺一個半小時,跟我說話都不足十分鐘,我還不如你手機香呢。”

霍媔掙紮著想下去,“我陪你說話就是嘛,摟摟抱抱像什麼?”

溫香軟玉入懷,祁煜哪肯放手,“誰敢嚼舌根?再說,我腿不比椅子軟?”

“你肉下麵有骨頭,硌人。”

祁煜一聽,立即將椅子放下來,兩人直接倒下去,“我懷裡的溫度和柔軟度總比椅子好吧?”

往後倒的那一瞬間,霍媔嚇了一跳,緊緊抓著他衣服,嗔道:“祁煜,你真的是神奇的遇見啊!不是想睡我就是吃我豆腐,能不能改變一下作風?”

祁煜無視她的黑臉,明目張膽地抱著她,“拿個麥克風給你不?讓全部人都聽見咱倆的事?”

霍媔有些惱又不敢得罪他,側過身去懶得理。

祁煜將人撈回來,厚著臉皮道:“又不是沒抱過,星星還一起看過呢。”

霍媔拍了他肩膀一板,沉著臉道:“你到底是來釣魚還是泡妹子啊?”

祁煜抓住她隨時會攻擊的手,風流一笑,“一邊釣魚一邊沐浴愛河啊。”

霍媔扶額,不想說話了。

祁煜故意逗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年紀輕輕皺什麼眉啊?”

“祁煜,你又偷親我”,霍媔用力拍了他兩下,以表示不滿。

“打啊,繼續呢,打是親罵是愛啊。”祁煜挑釁地笑著。

湖對麵太陽傘下,陸知遙看不下去了,“阿煜,大美人,你們能不能消停點?魚都沒法釣了。”

溫言溪酸溜溜一句:“某些人,美人在懷哪會管兄弟?走過路過反正不會錯過。”

霍媔被打趣得尷尬不已,麵色緋紅。

祁煜無視一切,把玩著她手指,笑著:“怎麼不動了?聲音也沒了?”

霍媔腰身被他扣得死死的,想動也動不了,吐槽道:“長城見到你都要甘拜下風。”

臉皮真厚。

祁煜逗夠了人,站起來朝兩個兄弟走過去,一人踢了一腳,“不抽風要死啊?見不得老子好是不是?”

溫言溪翻了個白眼,“大哥,你這恩愛秀的太過分,魚都看不下去了。”

祁煜又踢了他一腳,“技術菜就多練,找魚背鍋,能耐。”

溫言溪不服氣了,“你行?你釣了幾條?”

祁煜揚眉,“三條。”

陸知遙挑眉,“秀個恩愛還能願者上鉤?那魚得多眼瞎多花癡啊!”

祁煜得意地笑著,一兩二兩也是魚。

三人湊一塊,煙霧很快繚繞起來。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營地的煙火和燒烤味越來越重。

“好香啊”,霍媔頻頻回頭去看。

祁煜見魚兒沒什麼動靜,索性去吃飯。“走,帶你吃燒烤”,他起身牽著她手走向營地,好不瀟灑。

霍媔見到桌麵上的一盤盤烤串後,味蕾直接被刺穿,頓時饑腸轆轆。

“祁少,霍小姐。”

燒烤架旁忙碌的幾人紛紛抬頭打招呼。

“辛苦了啊,這成品讓人垂涎三尺啊,厲害”,祁煜笑道。

“那祁少待會多吃點。”一個擠不進江城三流豪門的富家公子熱情道。

“行,嘗嘗你手藝”,祁煜拿了一串魷魚須給霍媔,自己拿了一串豆乾來吃。

霍媔在他耳邊低聲:“他叫黃星衍,天龍建築總經理的兒子。天龍建築市值約十億,他家占四成。”

祁煜對霍媔很是欣賞,不過吃個午飯的功夫就把這群人的身家摸清楚了。

“嗯,手藝不錯,下次燒烤叫上你”,祁煜對味道很滿意,給了他加入圈子的機會。

霍媔朝黃星衍笑了笑。他答應去銀行開卡,她答應幫忙引薦,合作愉快。

“謝謝祁少,下次我把甜品也帶來”,黃星衍高興不已。

霍媔一聽甜品,來了興致,“黃公子,港式甜品還是西式甜品啊?”

黃星衍熱情道:“我平時喜歡弄港式甜品,廣式糖水也會些。”

“紅豆沙會嗎?大紅豆冰會嗎?”

黃星衍點頭,“會的,明天給你和祁公子帶點來嘗嘗?”

霍媔挽著祁煜胳膊莞爾道:“阿煜,要嘗嘗嗎?”

“好啊,你喜歡就好。”祁煜大氣地給麵子。

兩人吃的正香,溫言溪提著桶走過來,小聲罵著:“你倆好意思吃獨食嗎?”

祁煜:“老子給你試毒還不好啊?”

溫言溪嗤之以鼻,“嘴饞還要包裝的冠冕堂皇”,他將桶遞給燒烤架旁邊的朋友,招呼著勞作和休息的人,“同誌們,晚餐時間到了,要開車的一律不準喝酒,不開車的儘情狂歡。酒,管夠。”

香檳和啤酒罐擺滿了一桌。

霍媔喝的酸奶,悠哉地吃著喝著。

祁煜不好酒,也不愛勸酒,今天高興也喝了不少,考慮到霍媔一個人開車也不敢喝太多,差不多五六分醉意就不再喝了。

他一停下,其餘人也不再起鬨喝酒,各自掃著自己麵前的戰場。

“咦,有玉米也,我去烤玉米。”她起身時隨口一問,“你要吃嗎?”

“要”,祁煜回了她之後就走向房車。

霍媔津津有味地吃著烤串,又興致勃勃地烤著玉米,連祁煜什麼時候坐在她身邊的都不知道。

“你這肚子是真能裝啊,隻是這肚量怎麼就那麼小呢?”

霍媔笑著:“我又不是宰相。”

祁煜接過她手上的玉米,“我幫你烤吧,二號房車剛剛打掃過了,你去洗洗,臉都臟了。最好釋放一下記憶體,我怕你肚子痛。”

霍媔尷尬地看著他,“大直男,我嘴裡還吃著呢。”

祁煜一本正經道:“提醒你而已,再說,高三陪你上廁所的次數還少了啊,被人罵變態我都沒說什麼。”

霍媔:“…………”

高三那會,有個廁所偷窺狂,不僅會偷窺女廁所,還會偷拍女生的裙底。祁煜每天都像門神一樣守著霍媔,一會欺負她、一會逗她、一會又保護她。他得知偷窺狂的存在後,隻要她上廁所,風雨不改地跟著去。

後來那偷窺狂被抓到了,被祁煜狠狠揍了一頓,檢查完那學渣手機裡沒有霍媔的照片後才讓人丟到了校務處。

“趕緊去啊,看著我做什麼?”祁煜不知道她想起了高三那會,催著:“去啊,我又不偷吃。”

霍媔看了他一眼,往房車走去。

還真被他說中了,一進房車她肚子就痛起來。

等她出來時,天色已黑,其餘人都在打包收拾著。

“要走了嗎?”她驚訝地看著大家。

陸知遙回她:“天氣預報說半個小時後會下雨,我們反正也吃飽了,趁天氣還好,先走。”

霍媔看著燦爛的晚霞,笑道:“江城的天氣預報最不靠譜。”

跟你們男人一樣。

祁煜接話:“天氣預報靠不靠譜無所謂,你過來靠我,我靠譜。”

溫言溪一副嫌棄的樣子,“肉麻得我連雞翅膀都吃不下了。”

“不想看就滾”,祁煜笑罵著。

不過十分鐘,大家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你不走?”陸知遙見祁煜紋絲不動,問他。

祁煜一臉寵溺,“下雨而已,怕什麼?炸彈落下來都不能影響我女朋友乾飯。”

陸知遙拍了拍他肩膀,識趣道:“行,我們騰地,你們倆繼續約會,二號房車給你們留著。”

霍媔送完大家,輕快地來到燒烤架旁。

“這樣烤,吃玉米灰啊?”她嫌棄地拿過玉米,“太子爺,你還是去椅子上養尊處優吧。”

“人剛走,立馬恢複原貌了?”祁煜不滿地捏著她臉,“你的溫柔體貼呢?被馬桶衝走了?”

霍媔躲著他五指山,“今天給足你麵子了啊,工作已經結束了。”

“老子付的是一天的錢,不是這一場。”

霍媔見他臭脾氣又要莫名其妙發作了,故作乖順地靠近他,“太子爺,發脾氣對顏值不好,你這麼帥,也不想多幾條皺紋吧?”

祁煜深深一眼,嚴肅道:“霍媔,你給老子記住,你可以對任何人圓滑世故、虛與委蛇,在老子麵前你彆玩虛情假意。”

霍媔點頭,“記住了。”

她時不時瞟他一眼,時不時笑一笑。

祁煜被她逗到沒脾氣,“你這媚眼是在勾引我嗎?我可警告你,我經不起你勾引,況且這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乾柴烈火燒得最旺。”

霍媔無語,“到底誰勾引誰啊?整天調戲我。”

“那勾到了嗎?”祁煜將臉湊過來想親她。

霍媔巧妙地避開,“我的味蕾被玉米勾引到了。”

祁煜的手機螢幕閃了幾下,他拿起來看,是溫言溪發來的視訊和訊息。

[太子爺,山洪來了,趕緊跑。]

祁煜忙點選視訊,一看回去的路上果然到處都是水,深林的土壤已經撐到吐了,來時路邊澄清的小溪此刻已經渾濁不堪,不僅沒到了公路邊,還隱隱有向公路蔓延的趨勢。

他回道:[你這狗名字,姓溫本就水多,還言溪,你們家是要建水庫嗎?]

溫言溪被罵的莫名其妙,委屈不已,回:[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竟然還罵我。早知道不提醒你了,讓你輪胎去洗澡。]

祁煜:[你怎麼不罵我翻車呢?]

溫言溪翻了個白眼,[翻了,我眼睛。]

祁煜:[最好咱倆友誼的小船也一起翻,敢不敢?]

溫言溪無語,[夏季本就多雨水多山洪,又不是我要哭,你也太小心眼了。]

祁煜:[換個帶火的人跟我說話。]

溫言溪:[我屬火。]

祁煜:[滾。]

“怎麼了?”霍媔正在烤玉米,見他眉毛一會蹙一會舒的,隨口一問。

“沒什麼,溫言溪那貨讓我請他喝酒,他說中午那頓燒烤是他弄得,手廢了要補償。”祁煜隨口胡謅。

霍媔不禁笑出聲,“訛人訛到你身上了,他也真是嫌命長。”

祁煜將椅子挪過去靠著她,“可不是,你想個法子,我收拾他。”

霍媔抖掉他搭過來的手,嗤鼻一笑:“你要當壞人乾嘛拉我一起?你們個個都是王孫貴族,我哪惹得起,銀行的工作不用做了?”

祁煜眼中一亮,“正好,來我身邊,助理的位置給你留著呢。”

霍媔笑容淡下去,“你是覺得我活的太舒服,找抽嗎?我有次去總行學習看見你表姐我都腿軟。”

“你怕她?”祁煜笑不活了,“除了刀槍劍戟和毒物,你怕過什麼?”

“我是野山雞,她是真鳳凰,能不怕嗎?”霍媔一副勢弱的樣子,“她一個眼神我就得乖乖走人,彆拿我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祁煜笑著強硬地將她拽到懷裡,“那你怕不怕我?”

“怕”,纔怪。

祁煜捏著她臉頰,親昵道:“寶貝,喜歡我就行,隻要你乖,我不會傷害你。”

霍媔僵硬地笑著,“我若不乖,此刻你應該被一腳兩拳了。”

“暴力。”祁煜將她烤好的玉米拿過來就開嘗,“媳婦烤的就是香。”

霍媔蹙眉,不滿道:“搶我玉米沒關係,毀我名譽我不乾啊,宣告我未婚且單身。寶貝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太子爺,今天給足你麵子了啊。”

祁煜也懂適可而止,輕佻道:“試試口感,反正以後要叫的嘛,提前適應一下,我換回來還不行嘛?”

霍媔翻了個白眼,“高三你就叫過了,還叫了我一年。”她越想越覺得吃虧,放下狠話:“祁煜,我這輩子要是嫁不出去,我就讓你結不成婚,你辦一次婚禮我哄一次,讓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渣男。”

祁煜驀地笑起來,隨即越笑越放肆。“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他勾著她肩膀,眼神曖昧不已,戲謔道:“怎麼,把我名聲搞臭了好嫁給我嗎?”

“好啊”,霍媔笑的令人費解,“兩個打光棍的人綁在一起,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好我再生個雙胞胎分完你家產,你若家暴出軌我就去勾引你爹,讓你叫我後媽。”

“嘖嘖嘖”,祁煜一臉佩服的看著她,“真敢想啊,嫁給我還想當我後媽,估計你還沒進門就被我媽斷手斷腳了。”

“所以呢,為了自己的小命遠離渣男。”霍媔得意地笑著。

祁煜臉瞬間垮下來,“繞來繞去罵我當消遣呢。”

霍媔:誰讓你一直吃我豆腐。

她興致勃勃地吃著新烤好的玉米,祁煜則黑著臉死死盯著她,“我生氣了。”

霍媔連個眼神都不給他,“頭頂還沒冒煙,吹會涼風就好了。”

“噢,忽然想起工商銀行早上給我打電話說月底…………”

霍媔立即放下玉米,起身溫柔地給他捏著肩膀,“阿煜,你今天釣魚辛苦了,力度合適不?”

“左邊也酸”,祁煜嘴角微微上揚。

霍媔兩手在他肩膀上按著,“少爺,舒服嗎?”

“舒服,不過某人再給我捏捏腿捶捶腰就更舒服了。”

霍媔笑得一臉諂媚,蹲下來就開始捶腰,然後又挪到他腿側捏著。

祁煜靠在椅子上,雙腿搭在凳子上,享受著霍媔貼心的服務。

“我的小狐狸忽然變成布偶貓了。”他滿意地笑著。

霍媔腹誹:等我收拾完林家,我就來收拾你,把你賣到東南亞,讓你天天對著大姐大媽跳脫衣舞,哼。

祁煜感覺她的力道忽輕忽重,睜開享受的眼睛,挑眉看著她,“又在罵我呢?”

“哪敢啊。”霍媔按得更殷勤更溫柔了。

祁煜伸手一抓,就將人拉到了腿上坐著,“不憨?以前把我罵成什麼樣不記得了?錄音和錄影我還留著呢。”

“嗬嗬”,霍媔尷尬地笑著,低聲道:“那還不是你霸淩我,精神摧殘我,我才還擊的嘛。”

祁煜搭在她後腰的手捏了一下,“沒良心,我讓你幫我寫作業是霸淩你?我那是加強你的知識理解度。我讓你給我剪指甲是霸淩你?我那是鍛煉你視力和耐心。我讓你隻跟我一個人講話是霸淩你?我那是免你被打擾專心學習。我讓你每天陪我吃飯是霸淩你?我那是監督你長身體。我讓你每晚跳樓梯是霸淩你?我那是鍛煉你體能然後好睡個安穩覺。”

霍媔猛然看向他,怔住。

霸淩還能這麼解釋嗎?

“你真的很沒良心,我一番良苦用心真是付諸東流了”,祁煜一副委屈的樣子。

霍媔三觀正在破碎的邊緣,“在我水壺裡放青蛙,在我頭發上放口香糖,在我書本裡放黃色卡片也是為我好?”

祁煜尷尬地摸著鼻頭,強詞奪理道:“那個,那會小不懂事,一心博你關注沒想到弄巧成抽。那隻青蛙是我課間時在魚池抓的,覺得很可愛,本來想送給你,沒想到班主任在教室,我就順手放你水壺了,還沒來得及解釋你就開啟水壺了。”

霍媔翻了個白眼,“口香糖你又怎麼解釋?”

祁煜訕訕笑著:“我這不是想給你梳頭發嘛,誰知道你不讓我弄你頭發,我就把口香糖粘上去了。誰承想你寧願一刀剪了也不請我幫忙,其實我都準備好解決方案了。你又不給我機會。”

霍媔無語地笑著,“黃色小卡片總不是為我好吧?”

祁煜麵上浮起一絲羞澀,“那是我在車門縫裡撿的,就想看看你看到後的反應。不過,你怎麼一點反應沒有?除了罵我。”

霍媔咬著牙笑道:“我當時還想掐死你,要不是為了考大學,我一定跟你同歸於儘。薑悅因為你的惡作劇造我黃謠造得多難聽你知道嗎?”

祁煜立即坐直,麵色黑沉道:“她造你黃謠了?說的什麼?”

“媛交妹,說我靠賣交學費充飯卡,嫉妒我胸大也說是男人揉出來的,連你送我的那個包也是靠賣的。”霍媔如實道出來,冷笑一聲,回想高中廁所的那些經曆,她心中無限酸楚。

“操她媽,老子弄死她”,祁煜氣得頭冒白煙,對上霍媔麻木的臉,很是悔恨心疼,“媔媔,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我不知道你遭受了那麼多委屈,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祁煜緊緊抱著她。

霍媔彆過臉,眼角微紅。

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遭過的罪,每一筆她都記得。她會知恩圖報,也會睚眥必報,她不是大善人也不是救世主,在惡麵前不談格局與胸懷。

兩人靜靜地抱坐著。

天色慢慢暗沉下來。

“走吧,該回去了。”霍媔出聲打破沉寂。

祁煜捨不得放開,“讓我再抱會。”

他的聲音有種克製的沙啞,“媔媔,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霍媔淒然地笑著,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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