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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撩不夠 第74章 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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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穹樓下。

霍媔深吸一口氣,補了補妝,遮住眼底的紅腫和下巴的印子,隨後揚起一抹笑意走進電梯。

會所包廂裡,落針可聞,隻有背景音樂不合時宜地流淌著舒緩的爵士樂,更襯得氣氛詭異。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霍媔身上,帶著審視、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霍媔掃視一圈,指尖無意識地絞緊手提包的皮帶子,指甲泛著微末的白。她走向祁煜時,腳步帶著不易察覺的遲疑。

溫言溪給她遞了個眼神,提醒她祁煜現在心情很不好。

陸知遙識趣地起身讓位,路過她身邊時,輕輕碰了下她胳膊,低聲道:“哄哄他。”

“阿煜,我來了”,她坐在陸知遙方纔的位置上。

祁煜下頜線繃得像拉緊的弓,眼神淬了冰,瞥了她一眼:“不瞎。”

“不就晚來幾分鐘嘛,至於生這麼大氣?”她蹙眉。

“剛乾嘛去了?”祁煜眸色淬著冰針,死死釘在她臉上,眼球背後是極力壓製的怒火。

霍媔心裡一顫,這反應是看到自己與司湛的拉扯了?她鎮定道:“回銀行上傳資料啊。”

“然後呢?”祁煜鋒利的眸子隼一般盯著她。

霍媔眼神飄忽一瞬,避開他銳利的眸光,落在他手中的酒杯上,“然後就來找你了啊。”

祁煜詭異地笑著,“蝸牛的速度都比你快,沒坐江城的黃色法拉利?”

尾音拖得很長,滿是譏誚。

霍媔尷尬地笑著,語氣掙紮又飄忽:“坐的順風車,司機不熟路,技術還有待提高。”

“原來如此啊”,祁煜輕謾一笑,極力壓製怒火,猝不及防地在她臉上猛親一口,笑罵著:“真是笨呢,男朋友的豪車不坐,去蹭彆人的順風車,瞧你這身汗。”

沙發吃瓜的男男女女見祁煜臉色又被哄好了,紛紛舉杯起鬨。

“親熱戲份也要看啊?”祁煜對著幾個二流豪門公子笑罵著。

方纔還在推杯置盞的公子哥些識趣地紛紛離開。

打發閒餘人出去後,祁煜臉色抖降三十度,吼道:“說真話。”

霍媔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肩膀猛地瑟縮了下,像被無形的鞭子抽中般。她撅著嘴道:“好端端的,你發什麼脾氣?”

祁煜看著她那副孩子氣的委屈和不服,心中火氣更盛了,“你說我氣什麼?”

溫言溪見她下唇被貝齒咬的發白,依然倔強地向上嘟著,忙給她遞了個眼色。

霍媔視線這才移到被祁煜攥得緊緊的手機上。她忍住心中驚愕,麵上雲淡風輕地笑著:“我哪裡做錯了讓你發這麼大火?”

“你還笑得出來?”祁煜氣得抓著她後脖子,指甲因用力而泛白,指腹深深壓著她嬌嫩的肌膚,厲聲道:“你剛纔到底在乾什麼?”

霍媔不得不仰起頭,呼吸微微急促。“遇到了個朋友,聊了幾句。”

她再不明白他發飆的原因就真是傻子了。隻是她不知道他看見的是司湛還是周霽。

“聊了什麼?”祁煜手上力度不減。

“就是工作上的事”,她眉頭緊蹙,他手指的壓迫感讓她驚亂的心無處掩藏。

“工作上的事要抱在一起?”祁煜冷笑著。

霍媔瞬間慌神,要是讓這祖宗知道自己和司湛那段不為人知的關係,指不定哄出人命來。

“工作上的事能讓你又哭又笑?我他麼跟你認識這麼多年,都沒見你笑的這麼甜過。”祁煜一想起她方纔那張嫣然幸福的臉心中就一頓窩火,還有種無力的挫敗感。

霍媔知道他說的是周霽了,心裡繃緊的弦瞬間鬆下來,忙解釋道:“我們隻是朋友,他對我一直恪守朋友的禮儀。銀行最近有些風言風語,我心中難受,就站在濱江路上吹風散心。他恰巧路過,看到我後過來打個招呼。是我情緒沒繃住,又怕被路人笑話,借他肩膀靠靠而已。”

祁煜聽完五指慢慢鬆開,喉結因灌了一口酒劇烈滾動,辛辣的酒液順著嘴角溢位些許。

霍媔識趣地抽了張紙輕柔地給他擦著嘴角。

祁煜沒動,享受她難得的溫柔。隨即,他罵道:“你沒男朋友靠嗎?還是我缺胳膊斷腿了?”

霍媔臉色沉下來,“你這樣子,我敢靠嗎?凶不拉幾的,到底是你安慰我還是我來哄你啊?”

祁煜被精準反擊到了,麵色更加難看,罵著:“霍媔,老子就是太寵你,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霍媔也不慣著,她那一肚子委屈還沒地卸貨呢,回道:“是你說我是狐狸嘛,狐狸的尾巴本來就是翹著的,還九條呢。”

祁煜被她一而再地頂嘴氣得想捏斷她脖子,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老子生氣了,你看出來啊。”

霍媔不甘示弱地回罵:“我心情不好,你不也沒看出來。”

祁煜怒目圓睜又驚訝於她的反應,小狐狸竟然要造反!

溫言溪整個人陷在沙發裡,一手支著下巴,嘴角噙著一抹饒有興味的笑,眼神在祁煜和霍媔之間來回掃射,活像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八點檔連續劇。他甚至下意識地調整了下坐姿,隻為看得更清楚。

祁煜看著他那吃瓜的樣子,極不耐煩,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情侶鬥嘴啊。”

溫言溪被罵了也不惱,輕聲笑著:“小情侶吵架真有意思,大眼瞪小眼。”

祁煜忍無可忍地踹了他一腳,“閉嘴。”

溫言溪假裝哀嚎兩聲,抬起無辜遭殃的腳,委屈巴巴看向霍媔:“美人,你看見了啊,這人有暴力傾向。我被他打了十幾年了,醫藥費還沒處結呢,你幫幫忙。”

溫言溪的插科打諢令祁煜神色鬆弛了兩分,沒好氣地罵著:“滾。”

霍媔蹙眉,“你凶什麼?他又沒說錯,你生我氣何必牽連彆人。”

溫言溪給霍媔豎起大拇指,一副感動不已的樣子,“終於有人肯為我發聲了。”

“你欠打是不是?”祁煜怒瞪著演過頭的溫言溪,“你他麼到底哪頭的?”

溫言溪理直氣壯又帶著點憨憨的得意:“我是家裡頭的。”

“給老子滾”,祁煜嫌棄地瞪著他。

溫言溪也不含糊,站起來就走,走了兩步還不忘勸道:“情侶嘛,床頭打架床尾和,沒什麼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

霍媔聽完尷尬到想遁地。

溫言溪的話直戳祁煜痛點,他伸手提起桌上的酒瓶就扔過去。

溫言溪眼疾手快接住,小心翼翼地拿好酒瓶,對著流出來的那部分黃金液體嘖嘖搖頭,罵了句:“暴殄天物,這麼貴的酒啊!你要扔,扔你那六千塊的手機嘛。”

“滾”,祁煜怒吼一聲。

溫言溪怕他再砸,忙閃身出去,還不忘對著門口吃瓜的陸知遙吐槽道:“這臭德行,誰受得了?我要是霍媔,天天給他戴綠帽。”

陸知遙拍了他一板,瞪道:“作死啊你!”

幾百平的包廂,此刻隻剩下祁煜和霍媔兩人,牆上的背景屏不合時宜地切換成雪落人間的畫麵。

凋零淒冷的背景和劍拔弩張又怒氣騰騰的兩人形成極度反差,氛圍詭異得令人咋舌。

“周霽喜歡你,你不知道?”祁煜怒視著她,恨不得將她腦袋掰開將所有不喜歡的東西全部剔除乾淨。

霍媔正色道:“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人家發乎情止乎禮,我能說什麼?”

祁煜被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心肝疼,“江城豪門的公子小姐們,哪個不知道我喜歡你?哪個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你當眾跟他拉拉扯扯,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他麼不要麵子的嗎?”

霍媔被他所謂的麵子論氣到了,毫不客氣地揚著臉點他:“是準女朋友,八字還差一撇呢。還有,我和周霽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不管你信不信,我們隻有友誼沒有其他。”

“彆人會這麼想嗎?”祁煜厲聲。

霍媔一臉無畏,身正不怕影子斜地強調:“彆人怎麼想與我何乾?我靠彆人吃還是靠彆人穿啊?”

祁煜氣到頭頂冒煙,捏緊拳頭捶了沙發一拳,眸光恨不得將她剝光了按在床上狠狠欺負。“犟種,你就不能服個軟認個輸?”

“我又沒做錯,憑什麼服軟認輸?”霍媔不甘示弱,終於支棱起來了。

祁煜被她毫不妥協、寸步不讓的樣子氣到額角青筋暴跳,一股邪火直衝天靈蓋。

他猛地抬腳,昂貴的手工定製皮鞋尖狠狠楔進茶幾底座,伴隨著刺耳的金屬刮擦聲和玻璃杯清脆的碎裂音,沉重的實木茶幾像被巨浪掀翻的小船,狼狽地滑開半米遠。

“哐當——嘩啦!”琥珀色的酒液、融化的冰塊、果盤裡滾落的葡萄瞬間在深色地毯上洇開一片狼藉的版圖。

門外聽熱哄的溫言溪急忙推開門,陸知遙見局勢升級也怕打起來趕緊進去。

“我的路易十三!還有我的波斯手工地毯!”

溫言溪的哀嚎適時響起,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搶救那些傾斜的寶貝,心疼得齜牙咧嘴,“大哥!撒氣歸撒氣,彆拿我的珍藏開刀啊!這瓶酒記你賬上!”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扶正瓶子,一邊用紙巾徒勞地試圖吸掉地毯上的酒漬,動作滑稽又帶著真心實意的肉疼。

霍媔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和飛濺的液體驚得後退半步,看著滿地狼藉和祁煜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臉,連日來的委屈、疲憊和此刻的荒謬感終於衝垮了她最後一絲耐心。

她猛地站起身,裙擺帶起一陣微涼的風,聲音冷得像冰:“祁煜,你簡直不可理喻!”

霍媔轉身就要走。

“怎麼,要去找你的新歡?”祁煜像被踩了尾巴的猛獸,赤紅著眼,長臂一伸,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霍媔痛撥出聲。

霍媔用力甩手,卻掙脫不開,她怒極反笑,刻意咬重那個圈子裡恭維他的稱呼,“太子爺”,她每個字都淬著冰碴,“我、要、上、廁、所!放手!”

祁煜為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故意給溫言溪甩了個眼色,“沒聽見嗎?我女朋友要上廁所,還不讓人把衛生間打掃乾淨。”

被殃及池魚的溫言溪憋屈地走出去。

霍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再翻,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祁煜氣得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帶著懲罰性地加重了力道。

“你屬狗嗎?”霍媔吃痛一瞬,罵道。

空氣凝固了。

陸知遙第一次見霍媔發脾氣,小小震撼了一會。

“公主,請如廁”,溫言溪盯著清潔阿姨打掃乾淨才來邀請。

祁煜猛灌了一口酒,見霍媔還愣在那裡,沒好氣道:“不是上廁所嗎?愣著乾嘛?等著我幫你把尿呢?”

霍媔氣到無語,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去衛生間。

“又白我!”祁煜被她那毫不掩飾的厭棄眼神徹底點燃,剛才那點微不足道的克製蕩然無存。

他霍然起身,另一隻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理論,被一直沉默觀察的陸知遙及時攔住。

“行啦行啦!阿煜,冷靜點!”陸知遙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他一手按住祁煜緊繃的肩膀,一手巧妙地隔開他抓向霍媔的手,像一道溫和卻堅固的屏障,“誤會一場嘛,多大點兒事,說開就好了。來,坐下,喝酒!我陪你,今天不醉不歸!”

他順勢拿起桌上倖存的酒瓶,不由分說地給祁煜麵前空了的杯子注滿,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蕩漾開來。

祁煜胸膛劇烈起伏,像一頭困獸,被陸知遙按著肩膀,一時掙脫不得,隻能狠狠地瞪著已經快步走向衛生間的霍媔背影,直到門“砰”一聲關上。

他煩躁地抓起那杯剛倒滿的酒,仰頭灌下大半杯,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也暫時壓下了些許翻騰的怒火,隻留下滿嘴苦澀。

他重重坐回沙發,像泄了氣的皮球,又帶著餘怒未消的彆扭,沒好氣地對著緊閉的衛生間方向低吼:“磨蹭什麼!掉坑裡了?”

陸知遙順勢在他旁邊坐下,自己也倒了杯酒,輕輕碰了下祁煜的杯沿,發出清脆的叮響。他看著祁煜依舊緊繃的側臉線條和眼中殘留的受傷與不甘,緩聲道:“女孩子嘛,有點小脾氣很正常,尤其像霍媔這樣,”他頓了頓,語氣帶著真誠的欣賞,“漂亮,聰明,骨子裡又硬氣得很的姑娘。有點個性才吸引人,不是嗎?”

祁煜鼻腔裡哼出一聲,沒接話,但捏著酒杯的手指似乎沒那麼用力了。

陸知遙看準時機,丟擲了那句精心準備的“順毛金句”:“再說了,這不正說明她優秀嗎?江城這麼大,追她的人能排到江對岸去。可這側麵證明什麼?”他微微傾身,聲音放得更低,帶著一種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篤定,“證明你祁大公子更優秀啊!眼光毒,下手準。江城幾千萬人,你就獨獨看中了她這顆明珠,而她不也獨獨選擇站在你身邊嗎?這叫什麼?這叫雙向的獨一無二。”

這句話像一把精準的鑰匙,“哢噠”一聲,輕輕旋開了祁煜心口那把名為嫉妒和不安的鏽鎖。

他緊繃的下頜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弛下來,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好顏色,但眼底那層駭人的戾氣和挫敗感,終究是被一種“算你識貨”的隱秘滿足感悄悄覆蓋了一層。

他沉默著,又灌了一口酒,這次的動作慢了些,彷彿在品味酒液,也彷彿在咀嚼陸知遙的話。

良久,祁煜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句,帶著點餘怒未消的彆扭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妥協:“哼……招蜂引蝶……一天天淨給我招桃花……看得人心煩,總有一天把她翅膀剪了……”

溫言溪終於搶救完他的寶貝酒瓶,聽著祁煜這不再暴烈的調調,偷偷朝陸知遙豎了個大拇指,用口型無聲地說:“高!”

霍媔在衛生間收拾好之後,在鏡子前對祁煜一頓臭罵。罵了好幾分鐘,還是不解氣,選擇冷水降溫。冰涼的水澆在臉上,妝容瞬間花掉,她索性用洗手液把臉洗乾淨。

“自以為是的臭男人,王八蛋”,罵完最後一句她拉開門走出去。

祁煜見她一臉濕漉漉的,吐槽道:“濕不拉幾的,掉坑裡啦?”

霍媔接過陸知遙遞來的果汁,喝了一口,拉長著臉,回懟:“我一六八的個子就是想掉也掉不進去啊,不然你變個魔法給我瞧瞧?”

溫言溪被她精彩的回應逗樂了,沒忍住笑出來。

祁煜一記死亡凝視射過來。

溫言溪一秒收回笑臉,解釋道:“想到點開心的,你們繼續,繼續。”

陸知遙深知解鈴還需係鈴人,太子爺的炸毛他順的差不多了,完全順下來還得靠霍媔。他連著給她遞了好幾個眼色。

霍媔剛開始不動聲色地坐著,將自己隔絕到另一世界。在陸知遙反複地示意中,她軟下來,用果汁去碰祁煜的酒杯。

“心不甘、情不願”,祁煜幽冷地瞥著霍媔,“道的什麼歉?”

陸知遙心中長歎,表示自己儘力了。

霍媔強忍翻白眼的衝動,輕笑一聲,“我又沒做錯,道哪門子歉。我隻是禮貌地跟你碰個杯而已。”

祁煜眉頭死死擰成一個疙瘩,牙關緊咬,腮幫子微微鼓動著:“你沒錯,我錯了?”

“我可沒說”,霍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

陸知遙默默舉起酒杯和溫言溪隔空碰杯。

包廂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夏天秒變冬天。

祁煜一股腦將杯裡的酒灌下去,“哐”的一聲放下杯子,略帶幾分委屈地衝霍媔嚷嚷:“你哄哄我要死啊?”

換以前霍媔早已將他毛順滑下來,今晚她偏不慣著他,輕笑出聲:“哥哥,你今年二十四歲,不是四歲。”

溫言溪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吃什麼仙丹妙藥了?簡直變了個人。

陸知遙聞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怖,在祁煜再次炸毛前給霍媔使了個眼色——幫著滅滅火,彆拱。

霍媔到底心軟,不想因為兩個人的事牽連彆人,隻得按下脾氣犧牲一下。

她湊到祁煜身邊,從茶幾上抽了張紙,輕柔地給他擦著額頭上隱隱滲著的汗。

祁煜豎起的毛瞬間被壓了下來。

霍媔打趣道:“也不知道該說你陽氣足,還是說你腎虛,冷氣這麼足,你還冒汗了。”

祁煜毛又立起來,“老子身體好的很,不信我們晚上試試,看你明天能不能下的來床。”

霍媔擦汗的動作一頓,耳根肉眼可見地紅了。

溫言溪捧場道:“就是,我們阿煜身體好的很,我作證。”

霍媔被幾人看著,臉紅到脖子根了,她不甘示弱道:“那你跟阿煜誰的身體更好呢?”

“還用問嗎?他那外強中乾的殼跟我有的比?”祁煜搶先開口,將霍媔摟在懷裡警告道:“你隻準對我一個人有想法,我足夠滿足你。”

溫言溪:“…………”

霍媔:“…………”

陸知遙憋著笑意,示意溫言溪彆當電燈泡。

包廂裡又剩下兩人,與之前麵的詭異氛圍不同,此刻多了幾分曖昧。

“哄人不會嗎?”美人在懷,祁煜麵色柔和了許多。

“你想我怎麼哄?”霍媔無心周旋,直接將問題拋給他。

祁煜眸光似要吃掉她一般,“今晚跟我回去。”

霍媔聞言,眼睛仁都大了兩圈,“我生理期!”

“還沒完?”祁煜蹙了蹙眉,“你這都六天了。”

霍媔當即就要從他腿上離開,被他死死扣住。

祁煜聲音又是一片冰冷:“哄好了嗎?就要走。”

“你這樣子,我沒法哄”,霍媔直接擺爛。

“不跟我走也行,吻我”,他目光灼熱、霸道,讓霍媔不得不正視。

霍媔看著他撅起的唇麵,一點興致沒有,直接拒絕:“不想。”

祁煜退而求其次也失敗了,壓下去的心火猛地竄上來,手在她腰上捏了把,“咋滴,造反嗎?”

“除了親和睡,你換一個”,霍媔妥協道。

“巧了,我隻想親你、睡你”,祁煜臉色堪比烏雲壓頂。

霍媔腰間傳來揉捏的痛感,她在他臉頰上飛快一吻,“行了嗎?”

“打發要飯的呢?做女人摳成你這樣,真是聞所未聞”,祁煜欲求不滿地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

真皮沙發瞬間窩進去。

“我不想”,霍媔用力拍著祁煜肩膀,怒氣橫生。

“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想跟我做?”祁煜雙眼似淬了火的刀子,猛地釘在她身上,目光冰冷銳利,幾乎要剜下她一塊肉來。

“我不想要”,霍媔厲聲。

祁煜額頭青筋驟現,將人拉起來後,把麵前的酒全部倒在她喝完的果汁杯裡。

“喝了”,他聲音淩厲、蠻橫、不容拒絕。

霍媔瞳孔直接放大了數倍,“你想讓我死嗎?”

祁煜任性地拽著她手腕,冷笑著:“放心,死不了,大不了陪你灌腸。”

“你神經病!”霍媔忍無可忍。

“吻我、跟我回家、喝掉它”,他淩厲的眼神死死鎖住她眉眼,“三選一。”

霍媔氣笑了,提起包就往他身上砸去,“我選擇同歸於儘。”

祁煜愣了一下,指節因為用力攥拳而捏得發白,手臂微微顫抖著。

“祁煜,你再逼我,咱倆徹底拉爆”,霍媔徹底不裝了,破罐子破摔到底。

祁煜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如同拉風箱,幾次張開嘴想說什麼,卻隻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聲壓抑的、憤怒的“嗬嗬”聲,最終化作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顫音的嘶吼:“你……好樣的!”

說完,他猛地起身,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彷彿再多待一秒就要爆炸開來。

“嘭……當……”一聲門響傳來。

霍媔癱坐在沙發上,眼淚無聲地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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